山河血
“几位的一天三块大洋,一文钱都不会,方科长,他们就交给你了!周大爷,有劳、有劳……”
(未完待续。如果
第一百六十四章初抵初逢心不同
第164章初抵初逢心不同
这一日,是个冬晴的日子,虽说山谷中的天气比山外冷些,可在娇阳的照晒下,显得还是相当暖和,人穿着棉袍子,往太阳地下一站,不出一会身上有点热烘烘,从晌午开始,这街上三三两两的聚着一一些穿着破棉袄的村民,他们那双满是老蚕的双手这会插在棉袄袖中,站在太阳下,享受着这难得的冬暖。
偶尔的他们会把视线投向远处村口那些背着枪的军人,那些穿着让人羡慕的绿大衣老总们,这会早就脱掉了短大衣,身上只穿着一件茶绿色的无领毛衫,在那里用板凳大的石块,堆砌着墙头,不对,应该是工事,总爷们都是这么说。
“话说,这批总爷,可真不错!”
叼着旱烟袋,坐在石头的老头子,一张嘴便露出那黑黄、凌乱的牙齿,可他脸上却带着笑。
“不欺负咱老百姓不说,买东西给钱,就连在山上挖的那沟沟,若是要挖那家的地,那也能赔着十几、几十个铜板的……”
可不是,若是说,最初这镇上来了这么多的老总,大家伙连睡觉都不踏实,小媳妇、大闺女什么的,那脸上可都是抹了锅灰,准备躲到娘家去的,可谁曾想,人家顶多也就是多看几眼,根本就没那功夫,而这镇子上,人家还派了几个兵,说是维持军纪的。
“当年岳飞爷的兵,不定也就是这样吧!”
就在这些乡农说话的功夫,这路上走来一个士兵,和其它人一样,身上穿着件盖过屁股的短大衣,肩上背着枪,而左袖上则带着一个白布圈,上面写着两黑字“宪兵”,没错,那就是管兵的兵,前天,他们可是亲眼在这看到这些宪兵用军棍行军法——那几个人摸个号,混到酒馆里喝酒了。
十几军棍下去,一个个都被打的哭爹喊娘的,那次之后,这村民总算是知道,五十八路军的军纪,那可真不是说着玩的。
“轰!”
突然的一声爆炸,只让那村民有些好奇的朝着山上看去,只见那山上扬着一片烟尘,这几天,对于那爆炸声,早就习惯了,这炮响,那天不响个几百响。
“坑道要连成一体,咱们能不能躲过鬼子的大炮轰,可就会指往这坑道了!”
站在山上的指挥室内,管明棠在特意叮嘱着,甚至就连同这坑道,也是他特意要求开凿的,在山上开凿坑道并不容易,但却能最大限度在战时保存有生力量。
“还有这,把这里削平至少10米,峡口两侧的距离只有500米,直接在平面内掏出火力点,按置几个**机枪过去,两挺机枪互成崎角,相互支援,这地方,除非他们把子弹打完了,要不然,日本人想打上去,恐怕还真不容易……”
或许,相比于其它人,管明棠并没有从军经验,但却多少了几十年的见识,而年青时的爱好,又使得他掌握了一些超越时代的知识,坑道的作用在朝鲜战争中得到了充分验证,所以,在开修工事时,管明棠首先想到的就是沿山修建防御坑道,毕竟在另一个时空中,在朝鲜半岛上的上甘岭,坑道充份证明了他的价值。
若是自己能在这里修出一片坑道,没准,这长山塔,就有可能变成1933年的上甘岭!让这里成为日本人的“伤心岭
“这里、这里,用坑道、战壕将暗堡联络在一起,暗堡尽可能的密集一些,机枪不够,我会通知天津那边再送来一批机枪,暗堡的构建要尽可能的同周围的环境掩成一体……
在管明棠说道他的要求时,邵凌远却指着地图上的反斜面说道。
“我看还有必要在反斜面设立一批防炮洞,防炮洞可以通过战壕与正面联通,预备队就放在反斜面的防炮洞里……
如同军事诸葛亮会议一般,在反斜面的指挥所内几十名军官精心的构建着防御工事的构建时,在山上正在修着工事的士兵们,同样是各抒己见,不时的根据土工作业教程中的条目,修改着山地工事的设置。
“在射孔周围加上木板,再加一层土,要不然有跳弹!
窝在半人高的暗堡内,瘦子指着机枪射孔说道,几年前剿匪时,他差点没被跳弹打死,这次自然也就上了心,当瘦子在那指挥着大家改造已经修好的暗堡时,在附近战壕内,一群甩掉大衣的官兵,却是几个人在山下,几个人在山上,不时的比划着,甚至山下的几个人,还拿枪瞄准着。
“对,就这么修,把步枪壕修成射孔型,从射孔里伸步枪,脑袋露不出来……”
“长官,木头不够了!”
“不会去砍吗?这山里头,还能少木头,那里、那里,把那些树都砍掉,扫清射界障碍,还有那块石头,给我炸了
四点钟将到,太阳斜到了山的西边。天上的云彩,把太阳的余辉遮住了。那云缝里透出了金色的阳光,慢慢地镶着金边的云彩,变成了一团橘色的红霞。冬日天短,夜幕渐渐地在当顶的天空伸张着,那红霞反映出来的晚光,把整个长山塔全笼罩在美丽的橘红色里。有几处人家屋顶烟囱,冒出了几道青烟,青烟上面,有三三五五的飞鸟悄然的飞过。
沿着山谷修建的平承公路上,八辆破旧的卡车缓速行驶着,汽车上的一些人,好奇的看着这燕山,他们中的许多人第一次来到关外,第一次进入热河。平承公路是在清时修建的官道上整修的公路,道路坎坷不平,卡车上更是颠簸非常,而坐在卡车上的青年人,却显得很是兴奋,他们不停的唱着爱国歌曲,那嘹亮的歌声在山谷间回荡着。
这些青年人精神之所以如此振奋、一路上不停的唱着抗战歌曲,原因再简单不过,因为抗战将行,他们此次赴热就是为了推动热河的汤老虎抗日,并实地视察情况。
“虽说湘钥不懂军事,可也看得出,若是张主任能尽出军队主力于热河,沿山地修建工事,依险而守那么这里,十之**会成为日军之坟墓!”
透过车窗,望着车外雄险的大山,年过花甲的穆湘钥的语气极为自信,这一路颠簸可谓是受尽了罪。
“那可不是,热河自古就是华北门户,有燕山作依,山地为屏,许多交通要隘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若是各部能以卫国为已经任,想来日人绝不可能占领热河……”
在说话时,杜重远这位“救国会”会长,整个人都显得很是兴奋,终于一个多月的游说、呼吁,现在,他们终于同意向热河派兵了,不是先前像是糊弄似的派几个保卫团,就那十一个保卫团,按令到达的保卫团,也不过只有一个全员开赴热河,其它的都是只派了百十个人。
“再过半个钟头,前面就到长山塔了!”
对于长山塔,作为救国会军事部长的杜重远并不陌生,在过去的一年多中,长山塔几乎是一作兵站,救国会、后援会援助义勇军的人员、物资都是从那里转由另几条公路、山路运往辽宁支援义勇军。
也正因如此,当北平军分会决定派些保卫团以义勇军的名义去热河时,他才会要求派一支部队去长山塔,保卫团或许野战不行,但将来守卫那个交通隘口,总没有什么问题吧!
“听说,现在长山塔驻扎的就是从河北调来的保卫团?穆湘钥随口问了一句,
“现在是辽热抗日义勇军第五十八路军,也就只有这么一支部队,是全员开赴热河!那保卫团的管团长,到是一位爱国之人,接到命令没像其它人那样,派人向救国会要枪、要饷,而是直接就开到这,前几天,我才收到电报!”
说到这,杜重远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扭头问道穆湘钥。
“藕初,说不过那位管司令,你也认识。”
“哦?”
杜重远的话让穆湘钥一愣,他认识?
“叫管明棠,听说也是一个商人,具体不太清楚!”
“管明棠?”
听到这个名字,穆湘钥的眉头一扬,面带惊诧之色的摇头说道。
“我是知道一位和其同名的同行,不过,管哲勤是北方公司的董事长,人到很年青,前阵子汉阳铁厂复工,就是他促成的,现在汉阳钢铁公司是北方公司的下属公司,想来应该只是同名而已。”
对于管明棠,穆湘钥并不陌生,毕竟作为现在的纱业大王,他也曾向北方公司定购过设备,只不过一直未能见到其人罢了,在他看来,管明棠绝不会以身涉险的,即便是他自己,同样也是如此,到不是因为年过花甲,而是因为能力问题,在后方,他反倒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比如为义勇军筹集经费、督促地方当局抗战等等。
至于管哲勤,在穆湘钥觉得,他最大的作用并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后方实业上,不过只是半年的功夫,这管哲勤办成的事情,已经让众人惊叹了,若是给他几年时间,没准,中国不仅会出来一个钢铁大王、机器大王,中国的工业也会发生根本性的逆转。
“也许,也许……”
说着讲着,透过汽车挡风玻璃,隐约已经能够看到远的长山塔镇了,而杜重远看了一眼,目中却带着些惊色。
“那是……”
(未完待
第一百六十五章木秀于林风摧之
第165章木秀于林风摧之
与中国绝大多数公路不同,翻山越岭的平承公路的宽度远超过大多数公路,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承德当年为皇家避暑山庄,从康熙直到咸丰,每年都会至承德避暑山庄与蒙古八旗旗主会盟,上个世纪,英法联席军咸丰最后还也是从这条路一路逃到承德,而这条于山间修筑的“皇家御道”经过两百多年的开拓,则成为一条在中国极为小见的宽达十六公尺的公路,因为荒废半年多世纪,所以道路上坑坑洼洼的,几年前虽经整修,但汽车行驶其中依然颠簸非常。
由八辆卡车组成的车队在这山路上颠簸的行驶着,隐隐的歌声顺着山风传在谷间回荡。
“……把我们的血肉组成我们新的长城……”
在那歌声传来时在山路附近一块碎石间,突然两块“石堆”动了动,是两个人,他们听着歌声先是一愣,随后一人拿着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山路上的车队,而另一人则摇通电话,和其它十几个隐蔽哨位的电话一样,这些电话直接通往负责道路封锁的第四营营部。
“喂,发现从北平方向驶来的车队,车队上有救国会以及后援会的旗帜!”
此时在长山塔小镇外缘公路两旁不知何时,多出了两处用碎石彻成的石塔,在那石塔边耸立着一根旗杆,旗杆上一面国旗迎着山风飘荡着。
而在道路中间更是架出了木架铁丝网,在路中央,一个背着枪穿着大衣的士兵,回来行走着,他的头上戴着的并不是冬季的棉帽,而是一顶绿布盔,看似无聊的哨兵听着远处传来的汽车声,先是探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枪立即从他的肩膀上松了下来。
“哗啦!”
麻利的为步枪上膛,左手握紧护木,右手向后拉着枪尾,将枪尾卡在机厘左侧后,他便斜端着步枪,站在半人高的胸墙内,等待着汽车的到达,他的目光中警惕,右手大姆指抵着机尾保险,一但发生异常,他会在瞬间松开保险,然后脑准射击。
而在哨兵作着战斗准备时,一旁石彻的哨卡内电话响了起来,室内的上士接过电话后,不一会便探头身子冲一边喊着。
“保持警惕!”
虽是车是救国会以及后援会的车,但这年头,没什么是可以相信的。
视线中,那哨卡和路障越来越近了,不仅车上的杜重远、穆湘钥望着那路障尤其是路障边隐现的暗堡露出了惊讶之色,就连同卡车上的学生宣传队,他们的脸上同样带着惊讶之色。
“山上的工事不错,设计这工事的绝对是个行家!”
做在第三辆汽车中的朱庆澜,这位后援会会长,以军人目光打量着山上显露出的些许工事,虽说未看清战壕的修建,可显露出来的那些暗堡,几乎都是互成崎角,在战时可以互像掩护,近了,在车队停下时,他看清了近路障附近的暗堡,暗堡主体是用石块彻成,周围一圈厚厚的石块,石块间用泥土填封,而在顶部铺有厚达近一公尺的石块,射击口铺设的沙袋虽说显眼,但却又可以避免跳弹,这暗堡显然也是经过精心设置的,位置恰好可以封锁整个公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还可以看到,他的位置又处于道路曲线的死角,任何人想摧毁它,都必须进入其火力射界以内,而这个距离却只六七百公尺。
“绝对是个山地防御的行家!”
虽说还不知道这支部队的归属,朱庆澜却已经对这支部队的主官充满了好奇心。
机枪!
在汽车停稳时,杜重远跳下汽车,无意间的一撇,他透过哨卡处的射孔,他看到轻机枪喇叭形枪口。
看来这五十八路军装备到是很精良啊!
待两人端着枪的士兵走来时,这种意识更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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