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血
二姐林悠怜在火凤凰送到信的第二天,就跟随火凤凰来了。现在也正在教着火凤凰这群女人临时救助。
说起识字,林凡可愁坏了。他特意下山花重金请了两个秀才,可是特战队员都是土匪啊,谁愿意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学字呢!
林凡规定的每天两小时学习时间,不是睡觉,就是开溜。把两个老师气得不轻。到随后还是他下了死命令,才让他们极不情愿的呆在那里识字。
特战队员们的衣服也换了个鲜,染色的黄绿条子和林凡前世所穿的一样。王大有的侦查小队已经遍布整个山东地区,虽说还不是很详细的渗透,但各县都有了自己的联络据点。
这几天林凡有些发愁,人虽不多,可由于训练量大,凤凰岭上的粮食就要开始告罄。看着桌面上王大有送来周边地主的材料。林凡揉着有些发痛的脑袋,不可能老是打地主吧,战争爆发后再到哪去找粮食。
“再说也得给这帮兔崽子找点事了,要不呆在家中都生锈了!”林凡脸带笑意,想着近代中国的一些大事件。最后把目标定在了唐山。
唐山地处冀东地区,距离蒙县相去甚远,来回要打半个月的路程。1934年4月1日,日均打算在唐山沿线举行野战实习。
林凡本着学以致用的原则,没有经过战争洗礼的军人永远不是合格的军人。这次去唐山给小鬼子来上一壶,顺便弄点鬼子搜刮的钱财。这是林凡的打算。
将自己的计划通知了特战队。三个小队队长全都自告奋勇,俨然当作这次军事行动是做了公费旅游。
想了一会儿后哦,林凡道:“刘奉天小队留下,其余二队跟我去。”
“为啥,大当家的,为啥没有我们三队!”刘奉天当时就急眼了,好不容易有了打仗的机会,可不能眼睁睁的看它溜走。
“奉天呐,我问你,在沂蒙山区这一带,三人当中谁最为熟悉!”林凡笑着说道。
“当然是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比他们两个要熟悉的多!”刘奉天嚷嚷着,脑袋一时转不过弯了。
“现在我们的人还是太少,你在这一带比较熟悉,招人的事情要交给你,这也是我们的头等大事!”林凡苦口婆心的劝道:“你留下来我放心。”
……刘奉天看着林凡认真的样子,不说话了。这一个月的训练,林凡在他们当中的地位早已确定了。
“记住我们的规矩,年龄不到16或者超过40的不要、欺凌乡邻恶霸、地痞的不要、林凡严肃的说着:”当然有一技之长的例外,多收些有能力的人!”
“放心吧,大当家的,等你回来,我定给你拉出一批人来!”刘奉天信誓旦旦的说着。
“招人时也不要拉下训练,等我回来,希望看到有一批即战的队伍!”
“放心!”
林凡转身对着徐虎、陈二狗二人到:“集合队伍,拿好武器,弹药全部装上弹匣,带少许干粮,晚上六点出发!”
凤凰岭上一片鸡飞狗跳。特战队员们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
北方冬季六点钟,天就黑了。整个凤凰岭上灯火通明,陈二狗、徐虎两人所带的特战小队早已集合完毕。站在前方,林凡看着精神抖擞的特战队员道:“此去是为了让你们所学的东西有实践的机会,但是当鬼子在你们眼前时,就要干掉他,老子是土匪,不需要俘掳,你们明白么!”
“明白!”叫喊声震天,很整齐的回答声。
“出发,”林凡带上帽子,紧了紧身上的背囊,高声道。
“小弟!”一声娇呼,只见林悠怜走了过来,那了一件黑色大衣:“这是娘给你做的,穿上它,早点回来!”一脸担忧的神色。
“不了,二姐,回来再穿,我怕弄脏了!”林凡心中一暖,小声说着:“要是想家了,回去陪陪咱爹娘,我和大哥以后是没时间陪他们二老了,你就替我和大哥尽尽孝吧!”
说完,就跟随着特战队员消失在夜幕中。
“大当家的,为啥咱要夜里走路,黑灯瞎火的,只能抹着走,要慢的很多!”陈二狗不满的对着林凡发泄道。
“让你们适应伊利行军,日后夜战是我们特战队主要的作战方式!”林凡悠然的看着前方:“鬼子不善夜战,要善于利用敌人的弱点,”
“特战队的人哥哥都是精英,可无法和大部队正面战斗!”林凡叹了口气,“我们善于的是奇袭,暗杀破坏、侦查战争时敌人目标,抢占机要据点和清除残敌。这些都是我们的优势!”
“想想看,若是敌人的指挥官被我们暗杀,敌人群龙无首,那不是坐以待毙!”林凡拔掉一棵草,放在嘴中道。
“走,不说了,按照这行军的速度,我们要走上半个月呢,得快点,不然等到了,错过了敌人的军演,那可白费劲了!”
一时间,队伍里没有了话语声,只剩下行军时给寂静的深夜带来“唰唰”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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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联合
第304章联合
民国二十二年11月,虽是寒意彻人,但是灿烂的娇阳,却使得这个冬日暖和许多,在这个冬日的娇阳下,置身于室外,到也别有一番风味。在天津太和里一座幽雅的住宅内,两位中年人正坐在后院的草地边,似乎像是晒着太阳,在他们面前的小桌上,几样瓜果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在这种寒风腊月天中,能吃到这些新鲜的水果,确实出乎人们的意料,那新鲜瓜果的清脆,在夏秋之时吃起来,倒不让人觉得有异,可是在这冬日里吃里来,却总令人心旷神怡。
不过此时,这两位却是一副趣不在此的模样,尽管他们带回这些新鲜瓜杲时,曾让家中的洎人、孩子为之惊讶欢喜,但现在,他们却无意享用新鲜瓜果,只是坐在那里长时间地默默无语。
这两个人,是此时中国实业界的两位有名的“大”人物。年长的一位,是开创了中国化学工业的久大盐业公司总经理范旭东;年轻的一位,则是他合作10年的朋友和得力的助手、化学硕士陈德元。
而他们两位,正是刚刚成立的永利化学工业公司的核心,而永利化学工业的成立,正是为了一件事——开办中国化学肥料工业,而此时,两人坐在这里,却是长时的沉默不语,甚至就连先前那热气腾腾的荼杯,这会也冷却了。
终于,不知在沉默多长时间之后,范旭东打破了沉默,对陈德元说道:
“调甫,我虽然眼睛近视,但还不至于昏花。我记得清清楚楚,当年你从南通来天津,第一次走进这幢房屋,是一个大雪天,你捧着一抱开放的梅花,一头黑发油亮。如今才不过10来年的功夫,你的头发竟已经花白。这大约就是公司所给你的“奖励”了!不过,开创中国化学工业的大事业,居然在我们这几个贫弱的书生手中完成,不能说成果不伟大。我们所靠的,只是我们的人格和学识!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此刻所想的,也一定与你的人格和学识分不开一你有什么想法,就尽管说吧!我们的朋友王小徐说过,你是不甘寂寞、也不守“本分”的人!”
陈德元颇感意外地望着范旭东,说:
“先生怎么会猜到德元的心事?”
范旭东笑了笑,接着说道:
“调甫,我们来学诸葛亮和周瑜,把对方所想的事情写在手上——你写对了,我饮三杯酒;我写对了,你可不许赖账!,’
陈德元笑着答应了。两个人掏出钢笔,各自在手心上写着。范旭东边写边说:
“其实我的心事,早就对你泄漏过;你的心事,可从未对我吐露半句。不过这三杯酒么,我决不会赖的!”
两个人同时伸出手掌。只见陈德元写的是两个字:北方。而范旭东写的同样也是两个字:新区。
见各自猜中彼此的心意,陈德元便拍拍手说道:
“先生真是料事如神!我们同饮三杯!”
虽说没酒,但两人还是连喝了三杯己经变温的茶水,接着陈德元还是忍不住问道:
“先生怎么会猜到我的心事的呢?”
看着与自己合作十年的合伙人,范旭东说道:
“你呀,真是个书呆子硕士!当年你在黄海图书馆只顾读书,忘记了闭馆时间,结果被管理员锁在图书馆里过了一夜,这事在朋友们中间传为佳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读的是什么书?你把有机化学的书都读旧了!制碱是无机化学,有机化学中能引起你兴趣的,还能不是油漆?再说,你对我国的桐油、大漆两项特产颇有研究,十几年前就着有《国宝大漆》一书。西方列强从中国进口桐油,制成油漆后又向中国倾销获取厚利的行径,早就让你愤愤不平……你梦寐以求的,不是中国漆还能是什么?你之所以办永明漆厂,为的不就是中国漆吗?”
陈德元点点头,他与范旭东共事10年来,从未提起过一个漆字,而范旭东竟能把他的心事摸得清清楚楚,这种知人之明,真是太难得了!
“想当年,是一个“碱”字把我们牵到了一起。到后来是一个“漆”字,要让你离我而去了。调甫,现在又是“硫酸铔(铵)”让我们想到了一个地方!”
范旭东的话让陈德元点点头,然后说道:
“如果说,这次去北方新区,受益最深的最什么,恐怕就是论技术北方不仅远领先于国内同业,甚至于某些领域,亦领先欧美!”
范旭东一口喝干了杯中的中,点头说道。
“当年,我们不过只办了一个黄海研究所,而现在,北方公司却在新区开设了涉及化工、机械、物理、农业、工程、建筑多达数十家研究,还有科学情报中心专事翻译外国技术资料,可以说,论其对技术之重视,远超过你我,这管哲勤的确不简单啊。”
陈德元当即表示道。
“确实如此,我去参观过他们的漆厂,其无论是技术还是设备都远领先于永明,若是以拿永明与其相比,永明根本就是一家作坊!”
实际上他的永明漆厂,当初也就是在天津小王庄搭起的“草台班子”,不过只有9间屋子、10名员工、几口大锅,
在过去几年间,永明漆厂虽然有所发展,但工厂处境可谓极为艰难,直至两年前,通过招聘一批人才,研制成功质量、性能上超过进口同类产品的“永明漆”,方才赢得商誉,使工厂摆脱经营亏损的局面。
可是新区参观了北方公司的漆厂之后,陈德元可谓是颇受打击,自己数年之功,竟然难及对方数月之成。
“新区的那座漆厂,所有设备皆为不锈镍钢制成,设备可谓极为先进,所制油漆、涂料质量皆优于永明,质量更是达到国际先进水平,若非其当前受限于产能仅供应新区建设,只怕……”
“所以,你想把永明搬到新区?”
点着头,陈德元又继续说道。
“不是我想把永明搬到新区,永明的设备、技术远逊于新区工厂,可,范先生,你是否知道,那些漆厂、水泥厂、家具厂,不过只是北方公司为了满足新区建设而建的工厂,他们甚至没有制定进一步的发展方案!”
苦叹一声,陈德元总算是理解了四个字。
“志不在此!”
范旭东几乎和陈德元一同吐出这四个字,似乎这一切都只是这么一个原因罢了。
“相比于制漆,北方公司所谋更大啊!”
陈德元的话让范旭东颇以为然的点点头,而在点头之时,他又苦笑道。
“何止是图谋更大,根本就是……”
就是什么?一时间范旭东却是说不出话来。
“范先生,你是不是觉得,北方公司出以廉价承建永利化肥,不过只是其所谋第一步?”
点着头,范旭东望着那空中的娇阳,语气不无凝重的说道。
“论化工技术,北方的技术远领先永利,而且其又能自造设备,可其却欲将第一厂之名,交由永利,岂不耐人寻味?于我看来,其不过只是借永利办厂,达成练兵之目的!”练兵!
在过去的几天之中,范旭东一直在思考着管明棠的提议,尤其是这个提议背后的用意。
“他们借咱们的投资,掌握了设备制造、工厂建设,直至工厂操作整个从设计到生产整个流程所需技术,若是没有永利,他们欲掌握这一技术,恐怕就需耗用自身的资金从事“试验”,而通过对永利的建设,他们可以反思经验得失,为其设厂积累经验,可以说……”
“永利是其试验品!”
陈德元的话,让范旭东在点头沉默着,这正是在过去几天中,他所纠结的。
“且你也看过他们的方案,尽管在技术上极为可行,但技术太新,太过领先,风险太大……”
接连用几个“太”字之后,范旭东却苦笑道。
“实在是太让人心不甘!”
为何心不甘?范旭东心不甘的原因,陈德元自然知道,因为永利投产之时,估计就是新区内兴建化肥厂之日,相比于油漆、涂料,作为农业大国的中国,化肥市场几近无限,范旭东自然有这方面的担心,可这时,他却觉得自己了解的这位知已,对管明棠有些不太了解。
“范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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