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天锦绣+番外 作者:祭n(17k2013-08-29完结)
蔡依戳恕?br /> 林悠然一拍脑门恍然道:“我说怎么少了点什么,方才见到郁师兄光顾着说话了。怎么把早饭的事情给忘了,到底还是秀秀心疼我。”
“你们两个,该吃饭的去吃饭,该出门的出门去,别在这里给我添乱!”凌奕轩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原本不安分的唐秀秀在丞相府中已是无奈,如今再加上不靠谱的林悠然,恐怕以后真的是‘永无宁日’。
“你当我乐意住在这种鬼地方!”一大一小两个声音冲凌奕轩吼道。
“那你们想做什么?”为求得耳根清净的凌奕轩不得不向二位‘事儿精’低声下气。
“你们开出尘一门的聚会也要带上我。”唐秀秀理直气壮地开出条件。至于林悠然则吃得不亦乐乎,没等听清唐秀秀说的是什么就在一旁点头表示赞成。
“绝对不行!”凌奕轩一口回绝。
“大师兄,小师兄他欺负我!”唐秀秀瞬间作怨念状,蹭到郁覃阳身边。“我也是师父的弟子,为何你们聚会我就不能参与,我又没做什么坏事,难道就要这样被你们孤立?”
“这。。。。。。”郁覃阳将目光投向二人,凌奕轩依旧‘苦大仇深’,林悠然则是‘事不关己’。的确,身为出尘门下的大弟子郁覃阳完全可以代表洛熵,决定唐秀秀是否可以参与逆天计划。
“相爷,外面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突兀的敲门声打断各怀心思的几人。闻言凌奕轩立刻起身离开了书房,唐秀秀也像跟屁虫般紧随其后。林悠然好奇的张望一眼便继续埋头吃饭,郁覃阳却是早已知晓般颔首品茶。
不久去而复返的两人身后又多了一名黑衣男子。“书呆子你疯了!他怎么会到洛阳来?”望见来人竟是企图并吞青山派的楚煜。
“疯的人不是我,”凌奕轩不悦道:“郁师兄是还否欠我们一个解释?”书房的大门再次紧闭,坐在上首的凌奕轩打量着楚煜,他实在无法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刀狂与面前内敛寡言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正如你们所见,楚兄弟的确是我请来的。”郁覃阳将林悠然的敌意与唐秀秀的惊讶尽收眼底,至于凌奕轩则是似笑非笑,看不出究竟在想什么。
“这个计划除了小师弟之外,在座的四位都必须参与,就当是师父的命令。”郁覃阳抬手间,一卷图纸已在书案上铺开。
“时间紧迫,我便长话短说。景汐王朝原本并不是由段氏执掌,最初代的国主为南宫一族。一百二十年前,南宫一族因内乱而使皇室倾颓,身为当朝异姓王的段氏一族趁势在民间积蓄力量,从此江山易主。可如今内有宁氏奸佞霸持朝纲,外有北沧虎视眈眈,可当朝天子在做什么?不过是个碌碌无为的傀儡而已!如今八方云动豪杰四起,与其坐看江山倾颓不如另择明君,尸位素餐之人根本不配坐在那个位置!”
说到激动之处,郁覃阳的声音戛然而止,探寻的目光从几人面孔掠过。“几位认为如何?”
“郁师兄的意思是,我们要清君侧然后再另择明君。可如今南宫一族的后代早在百年前被屠戮殆尽,哪里来的明君继承大统?”
林悠然拿过图纸细细端详,上面竟然详尽描绘着景汐皇宫全貌。其间从宫殿楼阁到暗室密道无不涉猎,可见郁家在这张图纸上花费多少心血。
“其实南宫一族的血脉尚有存息,而且这个人你们也都认识。”郁覃阳胸有成竹道。不知为何,唐秀秀心中陡然生起不好的预感。
“此人便是当今大理世子——段青彦。”郁覃阳的话如同惊雷,除了凌奕轩其他几人皆是愕然。
“世子的曾祖父便是当年名震天下的飞雪阁主人——伊天慎,那个当年一统武林的无冕之王。而伊天慎的父亲南宫逸便是擎苍玺的执掌者。说白了,这如今的天下是大理王拱手让出的。只要世子赞同,那我等便可帮他取回江山。”郁覃阳拍了拍辅椅缓缓移至窗前,只留给几人寂寥的背影。
(祭在这里给《伊本倾城》打个小广告,两本书时间上是前后联系的。这本书是后一本。)
“可是据我所知,段青衣不似大师兄说得这般不堪造就。”唐秀秀听完郁覃阳这番说辞,完全颠覆了自己以前对师父和师兄的认识。
好吧,如今即便是侠客、名医和皇商也变得如此热衷于朝堂争斗,真不知道那个万人之上的位子有什么好争的。心思玲珑如斯的几人怎会不明白高处不胜寒的道理?
“如果只是换个皇帝,那谁来坐都无所谓。可问题就在于,如今师父是擎苍玺的拥有者,七年前曾与段青衣有些过节,所以改朝易帜的责任,身为出尘门下的弟子责无旁贷。”郁覃阳微笑着反驳。
“况且世子若真的坐上这皇位,对小师妹你岂不是再好不过?”
“洛师叔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也只是奉命办事。”一直沉默的楚煜开口道。
“郁师兄,你这么做根本与引狼入室无异!”凌奕轩戒备的望着楚煜,少年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冷漠与煞气,即使只是共处一室也让人莫名感到压抑和恐慌,不得不在周身释放出内力与之抗衡。更遑论,楚煜还是来自敌国北沧。他幼时被送到景汐越州临安做了十年的质子。其特殊的身份难免会引起他这个朝臣的遐想。
“定外必先安内。”郁覃阳漫不经心得摊开双手,任由冬日的暖阳在指掌间流转。
“小师弟也不必为难,若真的下不了手,安心做你的丞相变好,这也是师父的意思。不过,若是有人挡了我等的计划,即便是情似手足,郁某也绝不姑息!”
☆、第五十九章 巧化干戈为玉帛
“郁师兄这算是威胁么?”凌奕轩苦笑一声,望向窗外,三九严寒的天气却出人意料的晴爽,屋檐下的冰凌在阳光下折射着耀目光泽,将窗边那道坐于辅椅之上的身影笼在淡金色光雾中。“若我说不呢?只要我一息尚存,就没人能伤他分毫,若想取段青衣性命,必先从我凌奕轩的尸首上踏过!”
闻言,本就安静的书房更是陷入死寂。平日里永远温文尔雅的凌奕轩竟说出这般决绝的话语,着实让人万分意外。唐秀秀暗自思忖:君臣之道忠为首,可看小师兄那副不依不挠的样子,似乎他与身为帝王的段青衣有着刎颈之交,还是这般护主背后另有隐情?
“好一个生死追随,师父当真没看错人!”原本背对几人的郁覃阳忽而抚掌轻笑,把不明所以的三人看了个面面相觑。“师父在我来洛阳前就曾吩咐,若是小师弟拼死护那人,我等便放弃逆天行动。”郁覃阳转身,望向身后几人,阳光下,翩翩公子笑得风轻云淡。
不仅是唐秀秀,就连林悠然和楚煜,都被两人禅机似的对话听得云里雾里。先是郁覃阳提出弑君计划,再是凌奕轩推太极,接着郁覃阳的一通警告加威胁,凌奕轩宁死不从,最后便放弃计划。难不成师父存心把几人当猴耍着玩?还是说自己这个大师兄有着人格分裂?
“郁师兄的意思是,我们不用去灭掉段青衣了?”林悠然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半信半疑。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叫灭掉?”唐秀秀被林悠然人神共愤的遣词造句水平噎得直翻白眼。
“你们明白就好;说个话干嘛非得文绉绉的?!”林悠然吞下最后一只蟹黄包,随意的抹了抹嘴角。“杀还是不杀?给个准话,痛快点。”
“当然是不用我们动手了。”郁覃阳面对自己这个大大咧咧的二师弟,无奈的摇摇头。唐秀秀听到这里不禁松了口气,若真的要听从师父的命令,自己恐怕就要去谋害段青衣了,再怎么说自己也曾经帮过段青衣,如今真要她对段青衣刀剑相向,自己恐怕真的做不到。
“也不用扶持那个大理世子去夺位?”楚煜追问了一句,郁覃阳同样摇摇头。唐秀秀更像吃了定心丸,如此一来,段青彦更不必担上谋逆的罪名。
不过郁覃阳后面的话更让几人吃惊,“师父说他要自己动手,至于世子是否要这个皇位,由他自己决定。”
凌奕轩如释重负般长叹一记,林悠然和楚煜皆是默不作声,只是郁覃阳别有深意道:“这世上真真假假,有时眼见也未必属实,顺其自然便可。”
唐秀秀莫名心惊,再看向郁覃阳,只见他那双桃花眼笑意盈盈,哪还有方才半分的意味深长。
“那郁兄叫我来洛阳作甚?在下可没闲情逸致陪各位消遣。”面瘫楚煜似乎有些不悦的扬眉,起身打算离去。
“煜儿留步。”郁覃阳摇着辅椅拦住楚煜。“既然来了洛阳,不妨多停留几日,全当游山玩水如何?”
“楚公子若不嫌弃,便在府上多住几日可好?让凌某近些地主之谊。”凌奕轩也适时发出邀请。
“你们两个!以这小子的身手,就算我们联手也未必有胜算。把个刺客养在丞相府,我看你们能八成是活得不耐烦了!”林悠然可不似两位师兄弟般热情好客。
“青山城的事情若是你们不插手,我也不必费那么大工夫去对付那老贼,若再迟些时候,断肠草便是那老贼的囊中之物。”楚煜倒像是嫌弃般瞪了林悠然和唐秀秀一眼。
“断肠草?啊,我明白了!”唐秀秀闻言恍然大悟。
“明白什么?”林悠然依旧一头雾水。
“蜀州的英雄大会是障眼法,张真人那老儿不安好心,青山派的余半城与他同流合污,妄图借门派生变之计随我混入唐门,盗取唐门秘辛——断肠草。”近来发生的事情一幕幕浮现在唐秀秀脑海中,不出一盏茶的工夫她便想通其中缘由。
“如此说来,楚煜竟是自己人。大水淹了龙王庙,还望楚公子莫怪。”唐秀秀有些赧然的拱拱手。
“小小年纪便如此心思玲珑,那怪师父赞你是蜀天锦绣之才。”郁覃阳赞许的表示认同。
“既然先前是误会,不如今日几位就将话说开,同为江湖中人,日后难免相互扶持之时。我记得地窖里还有些佛手露,不如借此机会与各位共享如何?”凌奕轩万万没想到,楚煜竟是郁覃阳为几人请来的“保命符”。
“嗯,看在两位师兄弟的面子,以及你帮了小师妹看护传家宝的份上,林某愿意同你喝个交杯酒。”虽是别扭至极,林悠然仍是万分不情愿的向楚煜深施一礼。
“那个是和解酒,不是交杯酒!”唐秀秀纠正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林悠然想和楚煜拜天地。
“能懂就行了,你当人人都像凌书呆子一样喜欢咬文嚼字。”林悠然讪笑着,将攻击转向凌奕轩,完全不顾及对方瞬间垮掉的脸色。
“行了你们几个,别光顾着斗嘴。今日天色甚好,不妨我们去外面饮酒如何?百年佛手露可不是谁都能喝得到的,上次师父来这里讨酒喝,小师弟都没舍得给。今日便托楚兄弟的福尝尝鲜。”郁覃阳的辅椅再次缓缓移至书房门前。
“郁师兄,我来帮你。”唐秀秀见状,立刻走上前道。丞相府多处房舍皆有门槛,郁覃阳坐在辅椅之上,想必有些不便经过。
“不必那么麻烦,郁师兄自有办法。” 凌奕轩开门后唤来守在屋外不远处的老管家吩咐几句。
不待唐秀秀再说些什么,几声衣带飘响声过后,郁覃阳竟已经稳稳坐于辅椅之上,而辅椅此时已停到了门外。 唐秀秀拼命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傻丫头,郁师兄即便坐在辅椅上也可以施展轻功!”林悠然拍拍唐秀秀的脑袋,煞有介绍道。
“好吧,是我太孤陋寡闻。”唐秀秀小跑两步跟了出去,身后的楚煜依旧是面无表情,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片刻功夫,几人已来到丞相府的花园之中。
侍者们抬桌椅的抬桌椅,倒酒的倒酒,一切都在无声中秩序井然的进行着。郁覃阳望着眼前训练有素的侍者婢女,不由对凌奕轩暗生敬意。能将下人调|教成这般默契,想来也是不小的工夫。
不久,古色古香的圆桌便在开得正艳的梅树林间安置妥当,旁边围放着四个垫了棉垫的梨木包金雕花椅。
“各位请坐吧。”凌奕轩示意几人落座,从老管家手中接过酒坛子,挥手排开上面的泥封,顿时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这便是洛阳城的特产——佛手露,在冬日里喝些可以消寒化食。”凌奕轩将坛子中的酒液倒入青瓷酒壶中,琥珀色的酒液带着凌冽的醇香,混着四周红梅的冷香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色泽晶莹,甘香醇厚,百年佳酿,名不虚传!”林悠然见到美酒,高兴得忘乎所以,伸手便想斟一杯解解肚中的馋虫。
“急什么,大冷天的直接灌凉酒,亏你还是个行医的。”凌奕轩不客气的拍掉林悠然的‘魔爪’,将酒壶置于红泥小炉上,以炭火精心烘烤着。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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