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天锦绣+番外 作者:祭n(17k2013-08-29完结)
“秀秀,你们几个在干什么?!”迎面走来的唐谅惊讶的望着几人身前的小童。方才带人巡城归来,只听闻大哥说有人前来挑战,而前去迎战的是唐秀秀,所以才放心不下过来看看。
“二哥,我们三个刚刚打败了这个前来挑战的小不点,正准备送他去爹的书房呢!”唐秀秀自豪的解释道。
“胡闹!”唐谅却神色严厉的走上前来,三下五除二给小童松绑。“二哥,你干什么呀?!”唐秀秀不解为何二哥要这么宝贝一个挑衅者。
“他就是孔雀山庄的庄主孔雀童子——南宫翎。”唐谅无奈道,“南宫前辈,舍妹不懂事,若有得罪之处请多包涵。”
原本哭得伤心欲绝的小童此时像见到救世主一般,死死抱住唐谅不放,甚至神气活现的瞥了眼呆若木鸡的三人。
“他、他、他到底是谁?!”唐秀秀被这戏剧性的颠覆震撼了。
“若按辈分,我们都得叫他声叔叔。南宫前辈因为五年前不慎误食了一位剧毒的草药,才会导致散功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唐谅深吸一口气,趁几人还未对南宫翎做出什么大不敬的事情之前,把一切都解释清楚。
☆、第八十四章 稳赚不赔
书房内望着自家老爹阴沉得都能滴水的脸色,唐秀秀强忍笑意硬着头皮向看似幼童实则成人的南宫翎道歉。明明就是豆丁大的孩子,却偏偏是年长一辈的世交,真可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在见识过楚煜是火麒麟附体之后呢,唐秀秀相信世上怪力乱神的事情多了去。
“哼!你们几个小娃娃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对老夫下狠手,若不是因为老夫身子变成如今这幅模样,你们几个早就去西天见佛祖了。”南宫翎坐在椅子上不悦的晃荡着两条小短腿,教训着面前比自己高大出近一倍的三人,这场面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南宫前辈当年可是误食了沙曼草才会变成如今的样子?”段青彦心下纳罕之余忍不住追问其中的缘由。
“你是拜月教的小子,怎么会到唐门来?”南宫翎眯着双眼,方才自己使用苦心研制出的孔雀翎,可打出的暗器几乎全数被少年结下的结界挡了个干净。
“这位是大理世子段青彦,大理王是家父的忘年交。”唐天容为南宫翎介绍到。
“哼,拜月教什么的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气恼自己多年来的心血被击败,南宫翎心中早就把段青彦划归到邪教的圈子中。
“南宫前辈这话说的真有意思,唐门与大理王是世交,照您这么说,唐门和大理王也是蛇鼠一窝?”唐秀秀不客气的回敬,若不是自家老爹的气场压着,自己早就上前把南宫翎揍个生活不能自理。
“秀秀不得无礼!”虽然唐天容也不认同南宫翎的以偏概全,但不代表唐门就要因此而失了礼节。“快向你南宫叔叔道歉。”
“明明就是他自己上门挑衅,技不如人还在这里信口开河,我才不会向这种无知且自以为是的烂人道歉!”忍无可忍的唐秀秀拍案而起,旋风般的冲出书房。
“南宫老弟别见怪,秀秀丫头是让我给宠坏了。”眼见自家女儿摔门而去的怒气,唐天容只好尴尬的打着圆场。
“唐掌门既然还有要事,晚辈告辞。”一直面无表情的楚煜起身抱拳施礼后离去。没想到外表彷如小童的南宫翎竟然就是孔雀山庄的主人,那么方才他使出的暗器应该就是闻名天下的孔雀翎,此物被江湖公认为是仅次于佛怒唐莲——天下第二的暗器。因为自己是北沧国人的敏感身份,楚煜选择回避,免得待会南宫翎追问起来,给唐天容带来麻烦。
“罢了,我都这把年纪了怎能再与这些年轻人计较。”南宫翎知道自己此时这幅样子,认谁都无法相信他便是赫赫有名的孔雀翎的发明者。“他们俩都走了,小鬼你还坐在这里作甚?该不会是打算陪我们两个老人品茶吧?” 比起唐秀秀的气急败坏和楚煜的漠不关心,面前这个出自拜月教廷又身为皇族贵胃的少年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自己方才明明对他的师门出言不逊,可他依旧没有明显的不快,单凭这份与年纪不符的沉稳冷静足以让南宫翎心生敬意。
“其实南宫前辈所中之毒,青彦身为拜月教弟子倒是略知一二,不知南宫前辈有没有兴趣听晚辈讲讲解毒之法?”段青彦不慌不忙的端起白瓷杯抿了口茶。
“此话当真?!”南宫翎闻言起初先是一愣,后儿神色间流露出些许欣喜。随即有些迟疑:“小鬼,老夫从中毒之日起,访遍无数名医圣手皆是药石无效,你说这话该不会是在诓我吧?”
“青彦世侄,这种事可不能拿来开玩笑。毕竟沙曼草乃是西域第一奇毒,能解开此毒的人天下间几乎没有。”做事向来谨慎稳妥的段青彦会有如此试探,唐天容一时也有些不解。
“如果晚辈真的能解开南宫前辈身上的奇毒,不知前辈打算如何感谢我?”段青彦微笑着反问。
“若当真如此,老夫愿意给拜月教捐座赤金月神宝像。”南宫翎根本不相信段青彦会有这个能力,讪笑着开口。
可段青彦却摇摇头,不慌不忙的开出了价码:“除了赤金月神宝像,晚辈还想要你手中的孔雀翎。”
“大胆!黄口小儿竟敢再次口出狂言。孔雀翎乃是我孔雀山庄几代先祖的心血之作岂能随意送人!”南宫翎皱眉,解毒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段青彦这小子便敢在这里跟自己讨价还价。
“除此之外您没有别的选择,即便孔雀翎属于晚辈,世人依旧会知晓您才是它的创造者。”段青彦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我相信南宫前辈一定听说过九阴灵芝的名号,而晚辈正好身上带有此物。若是前辈觉得这个交易划算,记得知会晚辈一声。在此之前,敬候佳音。”说着段青彦打算起身离去。
南宫翎沉默良久,咬牙道:“就依你说的办!”
“我就知道南宫前辈懂得什么才是真正的值得。”既然南宫翎已经决定下血本,段青彦也就不再卖关子,从怀中取出一只精致的小巧银匣递给南宫翎。“里面的九阴灵芝每日服用半枝,取剩下半枝泡在清水中沐浴,坚持十日定会有所成效。”
南宫翎双手颤抖着从段青彦手中接过散发着异香的银匣,传闻中的拜月教圣物今日终于得以一见,更何况这意味着自己终于可以恢复原本正常的体貌,一时激动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若是没什么问题,南宫前辈可以先预付诊金的一半。”段青彦愉快的摊开手,示意南宫翎将孔雀翎递过来。
南宫翎肉疼了片刻,索性将沉甸甸的孔雀翎将段青彦手中一丢,便转过身去不再看向那个金灿灿花费了多年心血的镇庄之宝。
“那晚辈就祝南宫前辈早日康复,拜月教廷上下都很期待您供奉的赤金月神宝像。”看着南宫翎吃瘪的样子,段青彦不由心情大好。当下便向唐天容告辞,带着交换来的宝贝潇洒走人。
“哈哈,南宫老弟你就安心留在唐家堡解毒吧。青彦那小子记仇,谁让你方才对他的师门出言不逊呢?”一旁的唐天容对段青彦的滑头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第八十五章 借花献佛
“王八蛋!老不死的!臭烘烘的米田共!”唐秀秀坐在自己的小屋前,嘴巴里不停的对南宫翎骂骂咧咧,一边恶狠狠的扯着手中干枯的芦苇,可怜的芦苇三下五除二就变成‘秃顶’。
“不服气的话,干脆找南宫翎重新比试一场,何必在这里拿芦苇出气?”一路跟随来到篁茗亭的楚煜对唐秀秀赌气的样子感到好笑。
“你以为我不想?!若不是碍着爹的面子我早就把他暴打一通扔出去了。”唐秀秀随手将苇杆丢进园圃,递给楚煜一个孺子不可教的白眼。
“既然你不方便出手,我替你出这口气怎么样?”眼见唐秀秀的怒气冲天,楚煜试探道。本来这次唐秀秀内伤的事情自己就有责任,若是这次能帮她教训一下狂妄的南宫翎,也算是变相的补偿。
“算了,南宫翎本就是冲着唐门来的,还是别把你再卷进去为好。”唐秀秀闻言摆了摆手。“方才他会说那种话,也是因为暗器被青彦的结界击败而不甘心。我相信青彦自会有办法好好修理这个对他师门出言不逊的家伙。”
“是么?如此也好。”楚煜本应为自己无需出手而感到释怀,可听到唐秀秀对段青彦的能力如此笃信,又不免有些泄气。每次出事时都是这样,对于能力出众的段青彦,自己只能作为一个陪衬呆在最不起眼的角落,与其他人一道仰望他所带来的光芒。
“知我者,秀秀也。”说曹操曹操到,将唐秀秀的怒火都看在眼中的段青彦,在得到孔雀翎之后立即赶来篁茗亭。“你们看这是什么?”随即将手中金灿灿的‘战利品’奉上。
“这个是南宫翎的暗器!”接过孔雀翎的唐秀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方才南宫翎带着这个家伙来上门挑战,现在却成为段青彦的囊中之物。“你是怎么做到的?”
“用了点小伎俩。”段青彦对于送出的百年九阴灵芝绝口不提,轻描淡写一句带过。只要能看到唐秀秀现在这副欢呼雀跃的样子,什么样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世子当真是好手段。”楚煜虽然心下有些失落,但大概也能猜到段青彦究竟是怎样得到孔雀翎,除了叹服再也找不出第二种心绪。
“楚兄弟何必如此见外?这里没什么王爷世子,只有拜月教徒和江湖刀客。”段青彦颔首微笑,对于他而言能看到唐秀秀不时投来的崇拜目光已经是莫大的荣幸。“若要算起来,我可能要比楚兄弟小上些年岁,叫我青彦就好。”
“哼哼,自己的压箱底宝贝都在我手里了,看你还怎么得瑟!”唐秀秀得意洋洋的哼着古怪的小调,把玩着孔雀翎。不得不承认这沉甸甸金灿灿的孔雀翎还真是个宝贝,单是上面雕刻的孔雀尾羽花纹来看就是不折不扣的艺术品,更不用提其间设计精妙的各式机括与暗器发射装置。“青彦,要不我们现在就去竹海试试这孔雀翎的攻击力到底如何?”
“好啊,乐意奉陪。”段青彦上前自然的牵过唐秀秀的手,“楚兄弟有没有兴趣一起来看看?”
“不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就先失陪了。”眼前两人十指相扣的样子莫名刺眼,楚煜只觉得脸上客套的笑意如同凝固般僵硬。
望着楚煜大步流星离开的身影,段青彦随口道:“楚兄弟好像经常独来独往的样子,难道他不喜欢与人接触?”
“谁知道呢,听二哥说他以前就是在北沧国做杀手的,可能杀手都是整天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吧。”唐秀秀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反正楚煜永远都是一副棺材脸,无论到哪儿都像是谁欠他二百两银子似的。
“北沧国?”段青彦心中的疑惑一闪而过。
洛阳,丞相府内
“一开始你就不应该瞒着我。”即便是面对位高权重的一国之相,浮生依旧忍不住心中的怒气。
“对于这件事情,圣上早就心知肚明。默许月秋在你身边做事,的确也是圣上的意思。不然即便是你能容他,我也定不会容他。”凌奕轩兀自轻叹一记,面前拥有着黄金瞳的男子,是段青衣的师兄亦是天刀门的掌门人,可说到底终究是天刀门为段青衣培养出的死士。
“七爷从没有对我隐瞒过什么,就算是上书房也准许我出入自如。可唯独这件事,我实在不明白七爷为什么要养个刺客在身边?”浮生的黄金瞳在阳光下晦明不定,远远望去如同困兽。
“不懂的何止你一个?就连我也无从揣度他的心思。”凌奕轩提笔在宣纸上书下一字‘惑’,刚劲飘逸的行书散发出淡淡墨香。“也许是觉得这样才更有意思。”
“你说七爷这么做只是因为他觉得有趣?!”浮生显然无法接受这种说辞。
“不然你以为呢?”自嘲的笑意在凌奕轩唇间渐渐绽开。“他与我师父各执凌家一子进行对抗,也算是势均力敌。游戏就需要两方旗鼓相当才能进行下去。”
“老夫人她知道么?”浮生听着凌奕轩与洛熵那晚如出一辙的话语,不禁对段青衣感到陌生,也许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那个朝夕相处的君王的心思。如此说来凌奕轩同样也是受害者,自古忠义两难全,作为景汐国的丞相他必须与段青衣共进退,这也就意味着他必须站到与自己师父的对立面,经历手足相残的痛楚。
“如何会不知?她选择去静安寺清修是再好不过的解脱。”凌奕轩将写下字迹的纸张折叠递给浮生。“她一直认为家父背叛了她,而月秋的存在更是她所无法容忍的。所以将月秋交给我师父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在她的眼中,凌家从来只有一个子嗣便是我凌奕轩。”
“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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