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逆
幕羽冠地将军府。就在城南最靠近泰山的地方,房屋的占地面积很大,在门口地门楼上有一只展翅欲飞的火红色雄鹰。这就是幕羽冠的独门标记。慕府的周围都是灰白色的围墙,没有太多的装饰,给人浓郁地肃穆感。在幕羽冠生前,这些灰白色的围墙是令人敬仰的,远远的只要看到这些灰白色的围墙,路人都会情不自禁的心生敬仰。发自内心的尊敬,但是随着幕羽冠的遇难,这里当然也逐渐地冷落下来了。
幕羽冠不幸去世以后,慕府失去了往日的热闹,慕府的新主人慕云裳下令遣散了所有的家人地奴仆,只剩下娘儿俩和几个老家人相依为命。幕羽冠生前有一妻三妾,还都健在,但是只有一个女儿。就是慕云裳了。幕羽冠虽然纵横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他的女儿却很少有人知道。慕云裳这个名字,直到幕羽冠死了以后。才渐渐地显露出来。
月色冰冷如水,庭院里冷冷清清,青青翠竹默然肃立,小草都悄悄的地吹着脑袋,不断地有寒风轻轻掠过,带来阵阵的寒意。庭院的中央栽种着很多木棉树,每年木棉花盛开的时候,灿若云霞,就像英雄露出的鲜血一样的鲜艳,但是这时候木棉树上已经没有鲜艳的花朵,甚至没有多少叶子了,只有光秃秃的枝条,在寒风中傲然挺立。慕府的木棉花,从幕羽冠遇难的时候开始,就慢慢的凋零了,现在这些木棉树,都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了。
一个孤独的少女,站在庭院的中央凉亭处,仰望着光秃秃的木棉树,静静的吹奏着,她身材修长,肤色白皙,在寒风中有种弱不禁风的瘦弱感,纯白色的长裙在寒风中无力的飘荡,展现出少女美好的曲线,黑色的秀发不断地飞舞起来,想要遮住她的忧伤的脸庞,丝丝缕缕的黑色长发,在微弱的灯光中散发着独有的光泽。
苍穹寂寞,月色冰冷,银色的月光映照着少女俏丽的脸庞,恍若点漆的眼珠,洁白无瑕的瓜子脸,淡淡的柳梢眉,透露出一股清丽脱俗的气质,但是她眼眶里的哀愁,却也深深地潜藏在清理脱俗的气质里面,那种心如槁木的暗灰色,让每一个看见她的,都情不自禁要内心轻轻的颤抖。
茕茕孑立的人影,低沉哀怨的笛声,让寂静的夜晚显得更加的孤苦,更加得寂寞,仅存不多的木棉树叶不断地洒落,将整个庭院都洒满了枯黄色的落叶,每一朵飘零的木棉落叶,都像少女此时此刻的心情,随着寒风飘动不安。这位孤独的少女,就是烈火神鹰幕羽冠的唯一遗孤:慕云裳。
父亲不幸遭受奸人陷害,死于非命,自己又受到了某些人的秘密监视,甚至恬不知耻的谋夺慕府的财产,作为慕府的新主人,慕云裳的情绪的确很低落,年仅十七岁的少女,在人生的花季遇到最痛苦的事情,她能够坚强的面对吗?就是她自己,恐怕也没有足够的信心,未来,在她的面前,是一片漆黑的。
幕羽冠的死,在神龙帝国讳莫如深,她多方了解不到真相,她要询问的对象,要么已经不认得她,要么顾左右而言它,要么干脆就躲避起来了,她恨自己不是男儿,如果她是男儿的话,她一定会杀上祖龙城,去找皇帝问个清楚。只可惜,她是个女儿,在遣散了所有的家人奴仆以后,慕府剩下来的,都只有柔弱的女人了。
每天夜间,也只有这支小小的玉笛陪她度过漫漫长夜了,这是父亲从战场上给她带回来的礼物,据说是从遥远的巴比伦王国带来的,在以前,每当幽幽的笛声响起来的时候,他都似乎看到了父亲站在自己的面前,但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凋零的木棉花清晰无比的告诉她,她的父亲已经不在人世。
蓦然间,慕云裳的笛声停顿了,外面传来几声低沉的脚步声,非常的轻微,不过慕云裳还是听到了。笛声是如此的悠扬哀怨,那脚步声却很不合时宜的打断了她的旋律,让这个寂寞冰冷的寒夜,倍增了一些诡异的气氛。自从遣散了家人以后,来往慕府的宵小就多了不少,不知道今晚又是些什么人呢?
慕云裳脸色微微一变。放开玉笛。拿起了身边地黑色长鞭,警惕地站在凉亭的入口处。这条黑色长鞭是用水牛皮打造的,坚韧无比。上面有密密麻麻地逆鳞,杀伤力惊人,虽然她是女儿身,但是为了她的安全,幕羽冠还是传授了她一身的武功,只不过她很少很少使用罢了。
衣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凉亭的周围。将慕云裳牢牢他们进来地时候,刚好有猛烈的寒风吹过,轻而易举地掩盖了他们的脚步声。他们手持黑色的长剑,身穿纯黑色的长袍,仿佛整个人都和黑暗融为一体,甚至连眼睛都没有露出来,让夜晚的寒意更加的浓郁。气氛也变得更加的诡异。
慕云裳眉头轻蹙,手持黑色长鞭,款款而立,冷冷地说道:“各位深夜来访。不走大门,鬼鬼祟祟的做什么?看你们就不是好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领头的黑衣人从面罩的背后凝视着慕云裳。似乎惊讶于她地美丽,随即从喉咙里发出艰涩的声音,硬梆梆地说道:“我们是什么人,姑娘就不必问了,还望姑娘将泰山神社的秘密交出来……”
慕云裳的脸色顿时阴冷下来,举起了长鞭,断然说道:“贼子休想!”
领头的黑衣人阴沉沉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得罪了!”
慕云裳再也不说话,用力挥舞着长鞭,首先攻向了黑衣人,长鞭在半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向着为首的黑衣人卷过去,鞭梢好像长了眼睛一样,刺向为首黑衣人的眼睛。她最痛恨的就是他的眼睛,色迷迷的看起来让她很不舒服。虽然她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但是她说什么也不会轻易屈服的,哦,不,她是绝对不会向恶势力屈服的。
泰山神社是幕羽冠生前建立的秘密组织,涉及到很多人的命运。在神龙帝国,基本上每个将军都会有自己的组织,幕羽冠也不例外,这些组织里面的人,可能包括了朝廷的官员,地方的官员,地方的士绅,军队的军官,甚至是某些商人等等,他们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这中间有些秘密,必须随着幕羽冠的死而永远的消失。
对方既然不肯放过泰山神社,说明他们内心是有鬼的,他们害怕幕羽冠掌握了什么对他们不利的秘密,会在死后暴露出来,所以,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总是试图通过各种各样的办法来获取其中秘密,在巨大的压力下,慕云裳才不得不解散了所有的家人,破财消灾,但是,该来的还是要来,那些人拿不到泰山神社的秘密,始终不肯罢休。
这不,软的不行,他们就开始来硬的了。天河城是神龙帝国的大城,受到很多人的关注,当地的治安能力也很强,慕府在天河城也有崇高的威望,但是对方居然敢公开大开杀戒,说明对方是志在必得,必须置她们于死地而后快,这么说来,凶手到底是谁,简直呼之欲出了。
六个黑衣人也一起发动,他们使用的武器,都是很普通的长剑,剑刃和剑柄全部都是黑色的,在黑夜中显得毫不起眼,但是他们的剑法相当的凌厉,出手就是致命的招数,但是为了擒拿慕云裳,他们不得不临时变招了。为首的黑衣人长剑并没有怎么晃动,就荡开了慕云裳的长鞭,同时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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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裳悄悄地咬了咬牙齿,再次挥舞黑色长鞭,长鞭连续在空中绕了好几个***,大圈套小圈,交织成重重的圈影,如梦似幻,不断地抽向那些黑衣人,这已经是她最拿手的本事了。只可惜,那些黑衣人实在太多了,每个人的武功也显然要比她要强得多,他们六个打一个,慕云裳当然不是对手,只是对方试图将她活捉,才让她苦苦的支撑了下来。
更要命的是,随后又进入四个黑衣人,他们和在场的六个黑衣人打个哨,就直接闯入了慕府的后院,顷刻之间,后来就传来一声惨厉的叫声,激战中也不知道是谁发出来的,可是慕云裳的心却乱了,后院只有慕云裳的母亲和三位姨娘,面对四个如狼似虎的黑衣人,感觉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慕云裳大为着急。黑色鞭子狠狠的抽过去。努力将黑衣人逼开,厉声怒骂:“你们这帮禽兽!你们不得好死!我父亲地在天之灵,也不会饶恕你们地!”
为首的黑衣人基本没有怎么参与进攻。反而在旁边不断的打量着慕云裳地美色,眼神里毫不掩饰的流露出色迷迷的眼光,嘿嘿冷笑着说道:“慕姑娘,你不将泰山神社的信物交出来,只怕你的母亲和三位姨娘,以后没有面子做人。你想想后果吧?我的兄弟们虽然没有幕羽冠地本事,但是安慰安慰他的遗孀还是可以的……”
对方说话如此下流露骨,慕云裳顿时羞红了脸,怒声说道:“你们这群混蛋!无耻之尤!”
慕云裳抽回鞭子,就要回去慕府的后院,但是那五个黑衣人已经将她团团的围困起来,根本不给她突围的机会,无论慕云裳怎么左冲右突。始终还是被黑衣人包围在中间,五把黑色的长剑不离她的左右,她只好不断地挥舞着长鞭,将对方逼开。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挥舞鞭子的速度是越来越慢了。
黑衣人背负着双手。站在旁边看热闹,时不时的嘿嘿冷笑,慕云裳地功夫在他看来是不值一晒的,真要下杀手地话,早就将她干掉了,不过要将她活捉,逼迫她说出泰山神社的秘密,倒是有点麻烦,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黑夜还长着呢,有大把的时间,兄弟们这次出动,除了执行任务以外,也是寻找乐子来着,幕羽冠的遗孀那可是很有滋味的哦……
里面的那些家伙不知道在做什么,居然还没有动静,既听不到男人的喘息,也听不到女人的呻吟,显然好戏还没有开场,难道他们居然忍住了?那可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幕羽冠的四位娘子,都是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别有韵味,尤其是慕云裳的亲生母亲,那可是一等一的美人儿啊,难道他们还要破天荒的弄些前戏?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间,三道亮光飞过来,准确的打向黑衣人的面门,黑衣人凌空一个倒翻,随手接住了一道亮光,原来是三把飞刀。黑衣人脸色一沉,抬头一看,就看到三个修长的人影出现在自己基的面前,赫然是三位年轻貌美的少妇,锐利的
部都盯在他的身上。
黑衣人眼睛里顿时露出色秘密的神采,好像是野狼看到了猎物一般,眼睛骨碌碌的转动着,嘿嘿冷笑:“想当年,纵横江湖的云佩、云依、云丽三姐妹,赫赫有名的女飞贼,齐齐委身下嫁幕羽冠,宁愿做妾,传为帝国佳话,想不到现在幕羽冠死了,你们还不离不弃,令人佩服,只不过,这一年多的守寡日子不好过吧,要不要老夫来安慰安慰你们……”
出现在他面前的三个美少妇,面容姣好,身材玲珑,正是云佩、云依、云丽三姐妹,她们都是幕羽冠的娘子,这时候看到黑衣人色迷迷的眼光,心中也顿时大怒,不过她们毕竟是走南闯北的人物,知道现下的处境非常的危险,对方既然敢在天河城大开杀戒,甚至出口凌辱幕羽冠的遗孀,其背后的指使人可想而知了。
云佩强忍住心中的怒火,脸色肃穆,断然喝道:“裳儿,让开!让姨娘来对付他们!”
慕云裳提着黑色长鞭,狠狠的让开,却没有离开战场。
云依狠狠地盯着眼前几个黑衣人,厉声说道:“周旭銮既然敢叫你们来,你们居然没有胆子承认?他怎么专门派一些缩头乌龟出来办事?”
黑衣人嘿嘿冷笑,眼神在云佩三姐妹的身体上不断的徘徊,最后停留在云佩丰满的胸脯上,色迷迷的说道:“废话少说,你们不交出泰山神社的信物,今晚就全部到阎罗王那里去作客吧。噢,你们想要走的舒服一点,那可要看你们在床上的本事了,只要让我们满意……”
其余的五个黑衣人也色迷迷的淫笑起来。
云丽一扬手,恼怒的射出袖箭,直指那个黑衣人的面门,却被黑衣人一手接过了,随手扔在地上,轻蔑的说道:“三位姑娘,你们这是班门弄斧了。”
云佩眼神深沉,缓缓的说道:“原来你是丁残!”
黑衣人微微一惊,随即镇静下来。轻描淡写的说道:“不愧是女飞贼地头头嘛。居然看出了老夫地身份,看来一会儿老夫要好好的服侍服侍你,我们早就应该好好的亲近亲近了……”
云佩被他言语侮辱。秀丽地脸庞慢慢的浮现起一层淡淡的红色,这是愤怒的表现,她冷冷的说道:“原来是你这个老贼头,你被撵出了天羽要塞以后,跟着宗高峰去做什么了?呵呵,是不是觉得宗高峰没有前途。直接投靠了周旭銮了?”
这个黑衣人正是当日宗高峰的卫兵队长丁残,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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