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逆
自己打的一愣一愣的。
候萨因嗷嗷叫着,抽起三叉戟,不顾满天飞舞的泥浆,不顾地上的湿滑,不顾一切的追赶那个白衣少年,可是却始终追赶不上。慢慢的,他的腿部越来越不灵活,速度也越来越慢了,那个白衣少年却好像玩杂耍一样,专门走之字形的道路,故意要候萨因饶来绕去的,结果,候萨因每次拐弯的时候,身体越来越倾斜,滑步的距离也越来越长,好像摇摇欲坠的样子。
依稀间,候萨因似乎觉得旁边有个白影晃动了一下,也没有在意,专心的想要将面前的白衣少年干掉。白衣少年使用的不知道是什么麻药,生效的速度似乎不是很快,可是自己却没有办法驱除。突然间,跑着跑着,他觉得脚下一软,跟着身体一轻,就从地面上掉了下去,面前的泥浆距离自己的眼睛也是瞬间缩短。
原来,这地面有个坑,表面上被泥浆掩盖着,下面却是巨大的陷阱。更可恶的是,这个坑里面居然还有尖刺,候萨因觉得自己的后背一阵钻心的刺疼,差点就要晕倒过去。不过剧烈的疼痛倒是大大的减轻了他的麻醉,他居然从坑里面狠狠地跳了起来,眼睛好像豹子一样,狠狠的盯着自己的前面,可是双腿却已经不听使唤,无法迈开步伐了。
“你们!”候萨因凄厉的惨叫着,却不能动弹。小腿上的麻醉被剧痛暂时刺激清醒,但是很快又开始恢复了药力,让他必须凝结在那里。更要命的是,他的背后都被陷阱里面的尖刺刺中了,鲜血汨汨而出,伤口被朊脏的泥浆所污染,发出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他已经处于生命垂危的边沿。
两个白衣少年出现在他的面前不远处,笑嘻嘻的看着他,似乎看到了非常值得欣赏地事情。他们地笑容的确非常的灿烂。非常地天真烂漫。可是候萨因却感觉自己好像是看到了阎罗王的微笑,一股从心底下涌起的寒意笼罩了全身,他最后的意识清楚的告诉他:不要惹罗羽天……
下一刻。候萨因的眼神越来越模糊,终于心有不甘地倒下了,两只眼睛还睁得老大老大的。硕大的三叉戟被扔到了一边,大部分都被泥浆掩盖了。鲜血从他的后背汩汩而出,从泥浆里面慢慢的翻滚起来,染红了地上的青草。青草里面积聚了不少的雨水。雨水将鲜血冲刷出来,在青草里形成一条条放射状的溪流,那些泥浆也开始慢慢地凝结了。
几个白衣少年冲到候萨因的身体旁边,警惕的打量着他的身体,然后慢慢地靠近,最后,他们确信,候萨因死了。是因为流血过多而死的。安装在陷阱里面地绣刺,深深的刺穿了他的内脏,就算候萨因是铁打的,也抵抗不住。那个白衣少年从候萨因的背后拔出了足足六把竹刺。每一把都被鲜血染红了。
一会儿以后,龙飘逸巡逻到这里。看到候萨因已经死了,不由得看了候萨因的尸体一眼,以为候萨因是被毒死的,忍不住皱眉说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怎么用这么歹毒的毒药?”
有个白衣少年随口说道:“我叫罗成,他叫罗昊……我们的毒药用的不对吗?天师说,不管白猫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用毒解毒,那都是最高明的功夫……你看他死得多么的安详,只是眼睛没有闭上而已……再说了,这不是毒药,而是医生用的麻醉药而已!”
龙飘逸皱眉说道:“不论是什么药,非正人君子之所为也!”
罗成满不在乎的说道:“他们袭击天空牧场,难道就是正人君子所为吗?”
龙飘逸一愣,没有言语。
他知道这些白衣少年是罗羽天的仆从,但是对于他们的成长过程却是一无所知。这些人都是张敬州和燕飚从神龙帝国各地搜刮回来的孤儿,然后送到白马沟进行秘密的训练,他们的教官不固定,教学的内容也不固定,至于到底学了些什么,龙飘逸完全不知道,因为这都是罗羽天一手负责的。
忍青琪从旁边走过来,伸脚踢了踢候萨因的尸体,厌恶的说道:“我觉得他们说的不错,这种人,无论是怎么死的,都是罪有应得,用麻醉药来干掉他,实在是便宜了他了,最好是使用落花啼雀,让他万劫不得超生。”
罗成和罗昊朝忍青琪深深施礼,彬彬有礼,风度翩翩,小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甜甜的说道:“婶婶说的对,再也没有人比婶婶更加的聪明了!”
忍青琪顿时红了脸,娇嗔的说道:“什么婶婶?”
罗成一本正经的说道:“龙叔叔和天师的好朋友,天师和龙叔叔是兄弟关系,我们等同是天师的儿子,自然是叫婶婶了。要不,婶婶这么年轻,我们叫姐姐也可以啊!”
忍青琪娇嗔着说道:“你们两个油嘴滑舌的,谁是你们的婶婶姐姐?也不害臊!”
罗成和罗昊笑得更加的天真无邪。
忍青琪表面娇嗔,内心里其实十分的欢喜,这些
年不但功夫厉害,还有两个嘴巴甜甜的,让她觉得十哪里还忍心责怪他们?早就爱护的不得了了。龙飘逸看忍青琪的样子,就知道是肯定无法怪责了,于是摇摇头走开。对于他来说,这两个白衣少年征服了忍青琪,就等于是多了一道护身符,自己恐怕是没有机会教训他们了。
果然,罗成和罗昊两个,两张甜甜的小嘴将忍青琪哄得十分的欢喜,暂时连龙飘逸都放到一边去了,忍青琪在地下室里面憋了那么久,的确郁闷的很,这时候还不大大的和两个小鬼头耍乐一番,怎么对得起自己?
龙飘逸和依邪那歧检查战场,发觉再也没有活着的对手了,那些白衣少年已经在他们之前检查过战场,凡是没死的敌人,都全部补上了一刀,就算是死了的,他们也会将尸体的脑袋砍掉,他们似乎认真贯彻了罗羽天的杀人原则,只有尸首分离才不会出现任何的意外。
大部分地恺撒匪徒们都被杀了,少部分逃逸。至于黑蝎子游侠。这时候应该逃跑到国外去了。天空牧场已经彻底被毁,放眼看去,只有烧焦地残垣断壁。还有就是倒毙的战马尸体,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说,天空牧场都没有重建的可能了,也没有重建地必要。罗羽天鞭长莫及,对这里的安全的确力不从心。
龙飘逸仔细的走了一圈,发现天空牧场所有的建筑物都被毁掉了。草地上倒满了各色各样的战马,连最小地马驹都没有放过,周党的杀手们没有将这些战马带走,而是故意将它们全部杀死,这是明摆着告诉他们,这就是亲近罗羽天的后果!杀鸡儆猴,向来都是这样的!
他们来到苏黛儿的身边,却发现苏黛儿默默的坐在石门边上。神情好像呆滞了一样。何侠将这几天的事情都说了,龙飘逸惟有默默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一直过了差不多大半个时辰,苏黛儿才慢慢的痛哭出声。在忍青琪地陪同下,苏黛儿察看了天空牧场的多处废墟。绿草茵茵。物是人非,苏黛儿欲哭无泪,中间又多次晕倒。
龙飘逸欲言又止。
苏黛儿的反应,在他们的意料之中,换作其他任何人,也避免不了悲伤,可是,悲伤毕竟不是办法,在未来几天地时间里,天空牧场可能还有别的危险,现在必须抓紧时间离开这里。思考再三,龙飘逸最后还是向苏黛儿转述了罗羽天地建议。
苏黛儿不知道低声说了句什么,龙飘逸和依邪那歧都没有听清楚,疑惑的看着忍青琪。忍青琪却听清楚了,低声的转述出来:“我要去索罗城!”
龙飘逸有点为难的说道:“这……”
忍青琪瞪着他,没好气的说道:“我姐姐要去索罗城!你没有听到吗?”
龙飘逸苦笑着说道:“我当然听到了。”
忍青琪不悦的说道:“那就走啊!”
龙飘逸欲言又止。
将苏黛儿接到索罗城去,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一路上的安全……最后还是何侠将最直接的原因说出来了,何侠直言不讳的说道:“苏姑娘,周党的人可能还会继续聚集力量,要在半路上伏击我们,如果我们的队伍人员太多,很容易暴露目标……”
然而,无论他们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委婉建议,苏黛儿都不肯改变自己的决心,她坚定的说道:“他们也是要到索罗城去的,我和他们这些少年到索罗城去,你们都不害怕,我还有什么害怕的?我什么都没有了,还有什么需要害怕的?”
何侠等人面面相觑,只好沉默不语。
话都说到这样的份上了,再说也没有意思了。
最后,龙飘逸无言的点点头,答应了苏黛儿的请求,同时进一步的安排那些白衣少年的力量,他必须了解他们的实力,才能更好的进行部署。这几十名的少年,都是张敬州等人好不容易才从世界各地招收回来的,罗羽天对他们非常的看重,这一路上应该还会有别的接应措施的,罗羽天不会让他们落在周党的手中的。
果然,正在为难的时候,居然是孙小羽匆匆的赶来了,带来了罗羽天的最新安排。原来,罗羽天也估计苏黛儿可能要到索罗城来,所以作了进一步的安排,确保他们路上的安全。
恰巧袁天穆麾下有支獠牙骑兵部队在青龙城进行休整,这两天要从青龙城返回北疆,孙小羽已经和他们联系好了,将苏黛儿和那些白衣少年都隐藏在獠牙骑兵部队里面,由獠牙骑兵部队公开保护他们的安全。袁天穆的部队和周党合不来,相信周党的人不敢大规模来进攻的,只要不是大规模的进攻,龙飘逸和依邪那歧完全可以对付得了。
至于天空牧场的其余幸存者,如果不愿意到索罗城去的,都被安排到桑国的北部去,在翠云城的西北地区,有一个更大更安全的牧场,原来的天空牧场总管章成,已经在那里妥善的安排好了一切。由于之前苏黛儿的无私,给翠云城牧场送去了大批的优秀种马,现在这些种马都成了翠云城牧场的宝贝,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天空牧场的优良马种,在遥远的异国他乡保留下来了,对苏黛儿来说,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安慰。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一切安排妥当以后,苏黛儿等人将的候萨因尸首拉过来,砍掉他的首级,祭奠天空牧场遇难的人员。苏黛儿埋葬亲人的时候,也是阴雨绵绵,让悲痛的气氛显得更加的悲痛。苏黛儿的母亲被单独埋葬,立碑留念。苏黛儿和苏醒两人跪在泥水中,哭得死去活来。雨水越来越大了,将她们两个浇得湿漉漉的,看起来格外的楚楚可怜。
龙飘逸于心不忍,低声的说道:“苏小姐,我们明早再上路吧?”
苏黛儿却摇摇头,坚定的说道:“不!我们现在就走!”
她拉着苏醒坚强的站起来,向着獠牙骑兵部队的方向走去,龙飘逸等人只好跟在身后,白衣少年们也跟在后面。当他们全部离开的时候,天空牧场完全恢复了沉寂,最后变成了一片的荒芜。
雨夜,淅淅沥沥的滴个不停,天空牧场的一切,都被这个雨夜完全的埋葬掉了,神龙帝国的民众,只知道有凯撒人到了天空牧场,可是下文如何,就没有人知道了……
第三卷 大风起兮云飞扬 第204章 少女心事(1)
罗城,冷雨夜。
经过六天的长途跋涉,苏黛儿等人终于平安的到达了索罗城。连绵不断的雨季,造就了泥泞的道路,大大的增加了他们在路上的时间,也给他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和痛苦,加上周党的人无时不在的阴影,让她们的精神极度严重透支。不过,在这一路上,倒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袁天穆的獠牙骑兵部队还是很负责任的,警戒措施做得很严密,周党的人的确不敢前来骚扰。
进入索罗城的时候,还是一个雨夜。绵绵细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雨滴顺着屋檐和城墙不断的滴落下来,城墙被雨水浸泡成漆黑色,上面明显的看以看到厚厚的青苔。地上到处都是流淌的雨水,顺着破旧的街道蜿蜒流淌,任何一个走过街道的人,双脚都要被雨水完全的覆盖。混浊的雨水不断的被溅起来,落在别人的脚上甚至身上,谁也不会多看一眼。
索罗城由于年久失修,城内的街道都是破破烂烂的,就算是非常昏暗的灯光里,也可以看到一片片泛白的汪洋,那是被马车碾出来的烂泥塘,一直没有修补,结果变得越来越大了,甚至占据了整条街道。每一个路过烂泥塘的人,都要淌过膝盖深的雨水,要不,就好像猴子一样在水面上跳来跳去,有聪明人在水里面打了一些木桩,刚好可以锻炼水上飘的功夫。
罗羽天也没有多余的资金来修葺,别人也不可能有这样的精力来处理街道,现在城墙上还极端缺乏人手呢。苏黛儿随便举头看看。都可以看到城墙上一片热火朝天地景象。绵绵不绝地雨水仿佛已经被人们的干劲所蒸发,整齐的号子声在深夜中显得格外地雄壮,许多赤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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