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谋–诱妃入帐 作者:墨倾长风(宠文,潇湘vip2013-09-02完结)
我外祖父偷偷在半路上等着一睹我父亲风采。“
她忍不住弯起嘴角,多么美好的一名女子,她甚至可以想象那个女子偷偷摸摸象做贼一般溜下山是怎样的一副情景。
”我父亲为了走近路,选择了过北邙山,未想在山上遭到蛇咬。那蛇奇毒,连随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我父亲以为他定要死在那山上了,路边却窜出来一名少女,什么都没说,上来就用嘴帮他吸了毒,又用一种不知名的草药敷在伤口上,最后,我父亲没事,我母亲却因为吸蛇毒而全身无力,连走路都不能了。“
”于是,你父亲只好把她带在身边了,是么?“墨离语调温柔,蕴着浅浅的笑意。
”也可以这么说吧。“她亦微微地笑着,心中一片柔软,”我母亲对我父亲一见种情,为了跟着他走,便隐瞒了她偷偷跑出来的事实,只对我父亲说她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女,我父亲不疑有他,自然不可能抛下她,便带着她一起到了天祈,而在这一路上,我父亲也对我母亲情愫渐生,非她不娶了。“
”若事情就到此为止,便该是圆满幸福的结果。“他轻轻一叹。
”没错。“她眸光渐冷,笑意迅速退去,”我母亲随我父亲进宫,父亲知道她自由惯了的,怕她面见天祈先帝拘谨,便在先帝的允许下让她在御园游玩,不巧让太子……如今的天祈帝看到,如此纯真美好的女子顿时令他大为心动,竟不顾我母亲反抗强要了她。“
浓浓的痛意流出,她想到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女子挣扎哭泣的模样,又想起了同样遭遇的黑丫,只觉得心痛难抑。
墨离收紧了双臂,默默地抚慰着她。
”母亲初经人事,惨遭太子玷污,悲愤欲绝,几次想要寻死,皆被我父亲救下。“她有些黯然地说道,”父亲承诺会爱她一生,绝不辜负她,后来发现母亲已有身孕,便匆匆结束了出使之行,瞒天过海将我母亲偷偷带回东陵,迅速与我母亲成了亲。“
”只可惜,外祖父得知此事后气得与我母亲断绝了父女关系,以至连她当年难产而死都不知,或者……即使知道了,也不肯原谅她吧。“
”应该是不知。“墨离轻吻了下她的面颊,”血浓于水,没有哪个父亲会真正恨自己的孩子。“
”是么?“她回过身,苦笑着看他,”那你父皇呢?还有天祈帝,他们也许不恨自己的孩子,但他们爱他们的孩子么?“
他竟一时无法回答,良久才道:”皇家……那是不一样的。“
是啊,皇家,那是不一样的。
所以阿原才要宁桓发誓,绝不让她踏入皇家。
阿原在天祈皇宫遭受的一切,后来又在东陵皇宫遭到了那样的算计,哪里还肯让自己的孩子再入那种比虎狼还凶狠残忍千百倍的蛇蝎之窝。
那么,她与墨离……
说到底,她虽从异世而来,但阿原毕竟是她这一世的母亲,所不同的,不过是她现在还拥有着前世的记忆。
她摇了摇头,暂时撇开这些念头。
一切顺其自然,如若两人真能走到最后,她亦不会被这些条条框框束缚。
”你说,咬了宁相的那条蛇会不会跟咬我的那条一样?“墨离见她情绪低落,存了心逗她开心,”宁相与你母亲因为那蛇而定情,那我与你算不算?“
她一怔,想笑,却没笑出来,”可他们的结局并不好,你也想跟他们一样么?“
墨离未想到她会这样反问,不由啼笑皆非地瞪着她,许久才双手按住她的肩头,象宣誓一般正色说道:”天歌,你放心,我们不会与他们一样的。“
”可是殿下,你别忘了,现在我与你可是兄妹关系了,照理我该叫你一声哥哥。“宁天歌亦十分正经,掀起眼睫睇他一眼,”离哥哥?“
墨离俊秀的修眉一拧,这回是真没了脾气。
”娘子,你是存心给我添堵么?“他幽怨地望着她,似怒似嗔似笑似怨的小眼神全蕴积在那一双潋滟眸子里,”我母妃兰若是已故去的庆阳王之女,不过是为了和亲才被册封为承平公主而已,我与你根本毫无血亲关系,你莫要告诉我,这天下人皆知的事情偏你不知。“
”就算没有血亲关系,那又如何,有何不同么?“她低头看了眼肩膀,这男人似乎气得不轻,手下的力道也不知道收一收。
”有何不同?“他紧盯着她,嘴角紧抿,如玉的脸庞隐泛绯红,终于让她挑起了火苗,一字一顿道,”我会让你知道有何不同!“
绯颜蓦然压下,她身子一轻,已然双脚离地,被他拦腰抱起。
卷三 惊云飞渡 第一百四十二章 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双唇被猛然压住,那淡淡的幽兰香气似乎铺天盖地地扑了过来,在唇齿相磕的那一刹,宁天歌的心头“咚”地跳了一下,神志却没有迷糊,下意识地抬起双手,将墨离的脸抵开了些。
那双眸子此刻异常明亮,象是下一刻就会灼烧起来,上面清晰地映着她抑不住扬起的嘴角。
真生气了?
这男人是越来越开不起玩笑了。
“你先放我下来。”她拍了下他的胳膊。
听说男人都是要哄的,她且试试对他凑不凑效。
他却置若罔闻,身子骤然前倾,将她压在了床榻上。
暮春的天气,床上的褥子垫得并不厚,而底下是硬朗的松木板,再加上一名成年男子的份量带着一定的俯冲力压在身上,两相夹击之下,宁天歌只觉得胸前一阵气血翻滚,一口气险些上不来。
他却不顾她的死活,转瞬间又叼住了她的嘴,双手已灵活地去解她的腰带。
宁天歌神思有片刻的混沌,好不容易从眩晕中回过神来,胸腔里的空气却稀薄得让她快要窒息。
她“唔”了一声,双手抓住他的肩胛想要叫他让开些,让她先喘口气,他却毫不理会,堵着她的唇连丝缝隙都不给她。
腰间一松,腰带被他解开掷于床前,一只手已挑开衣襟从胸口探了进来,只摸了一下,似乎不满于那种平坦的手感,手指竟直接拨开她中衣与里衣的衣襟探了进来,在她胸前的布条上来回摸索。
她气怒交加,牙齿再不犹豫地咬下,墨离闷哼一声,终于离开了她的唇。
舌尖上传来钝钝的疼,铁腥味迅速流窜到口腔每一个角落,他嘶地倒吸了口凉气,怀疑舌尖是不是被她给咬下来了。
伸出舌头在眼皮子底下看了看,却只见到上面一片殷红,鲜艳夺目的红色还在不断洇开,看不清到底伤势如何。
“若有下次,就不会只是舌尖咬伤这么简单了。”宁天歌见上面的鲜血几欲滴落,心里一软,却假装看不见,将他推在了一边。
坐起身来整理被他弄乱的衣服,腰间却是一紧,墨离靠了过来,在她耳后幽幽说道:“娘子,为何要如此对待为夫,为夫不觉得舌头痛,只觉得心里痛。”
柔情攻势!
这男人最擅长的这一点,也是最令她最难以对付的一点。
“痛吧,反正痛的不是我。”她继续整理着她的衣服,漫不经心地说道。
身后的人似乎又在吸气,不知是痛的,还是因她的话而气的。
“娘子,一定要为夫把心给你取出来才信么?”他贴着她的颈窝,呼出的气息令她又麻又痒,“为夫对娘子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照……”
她突然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来。
“殿下,你知道,我对这种誓言向来不信的。”她好笑地说道,“不过倒是让我想起赵匡那太子妃对赵焕说的那句话来,与你这句真是般配。”
——“谁知道你们男人的话有几句是真的?嘴巴甜得跟抹了蜜糖似的,转个身又指着天对着别的女人海誓山盟,说什么海枯石烂,此生只爱你一个……”
看,这两句话多么相似。
本以为墨离会急着否认,却见他半天不出声,隔了一阵子,才听他在后面淡淡说道:“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怎能一样。”
就知道他不会承认。
宁天歌揉了揉太阳穴,转过身去。
却见眼前的眸子如暗夜里的潮汐,在迷蒙的光线下一波接一波地涌动,里面有着她看不清又道不明的情绪,就那样一圈一圈地匝绕着她。
她想转开视线,彼此的眸光却牢牢地胶着在一起。
有什么在心底渐渐化开,身边的一切都似远去,唯留下这一双眼眸。
耳边一声低低萦回若有似无的轻叹,便见他缓缓低下头来,一双唇温柔地在她上面轻轻厮磨,用受了伤的舌尖在上面细细描绘着,那种混合着幽兰与血腥的味道便渐渐沁入了鼻息。
转而,这种味道又从唇边漫延到了口中。
他的眼眸如他的动作一样轻柔,就那样缱绻地望着她,仿佛受了伤的不是他,而是她。
她无声叹息,缓缓阖上眼睫,双手勾住了他的颈项,仔细而温柔地回应他,尽量避开被她咬破的地方。
这样的墨离,叫她无法拒绝,更无法狠下心来推开。
他的呼吸有些加重,轻浅的吻便逐渐加深,她担心着他的伤口,想退,他却将她轻缓地压倒在床上,一手抵住她的发顶,让她再无可退,只能承受他越发深重的吻。
血混着唾液,充斥了彼此的口腔,她忽然就有些后悔,刚才那一咬,流了那么多血,想必应该是很疼的吧。
他的手游离于她胸前,修长的手指灵巧而准确地找到了她束胸的源头,轻轻一抽,那层层缠绕的布带便一圈圈地松散开来,软软地覆在她身上。
他将它们轻轻拨去,温暖的手掌裹着了她一侧柔软,动作轻柔得好似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她蓦地蹙了眉,将他的手盖住,睁开眼睫望着他。
那双眸子里波光浮沉,上下跌宕着的全是隐忍的欲望。
“天歌,我想要你。”他的唇徘徊于她耳际,声线低沉微哑。
她因他的话而心头一悸,竟不知要说什么,胸口微微起伏着,在他掌心中愈加饱满。
他的眸子更加幽暗,双唇沿着她的脖颈慢慢下滑,落在她的胸前。
似有一双沉静如镜湖的眼眸掠过,眼前渐渐盈出一层浅淡的薄雾,她按住他继续下移的头,静默了片刻,缓慢而坚决地摇头,“墨离,再等等,好么?等我觉得可以的时候。”
声音低哑得她自己都有些听不清,他抬眸定定地望着她,许久,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好,我等你,等你完全接纳我。”他将她揽入怀中,语声平静,心跳得却极快,还有那么一点紊乱。
——
一夜无眠,直至快天亮时,两人才相拥着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却是被门外一阵人声吵醒,宁天歌揉着眉心,只觉得有些头疼有。
一只温软的手抚了上来,细致而轻柔地替她舒展着眉头,语声低沉带笑,还有丝刚睡醒的慵懒,“没睡够?”
“嗯。”她舒服地闭起眼睛,享受着这份舒适体贴的按摩,“听外面,好象是赵匡来了。”
墨离低低一笑,“他来是正常的。”
她亦微笑,“要不要出去看看?”
“过会儿吧,如果墨迹能应付得了,我们就不必出去了。”
墨迹?她笑意更浓,这可不是个善茬,听动静就知道了。
楼梯口,但见赵匡随身带来的几名侍卫站在楼梯上,正横眼竖眉,拔剑相向,只差没头上冒烟了。
墨迹懒散地靠着楼梯扶手,一脚横跨在楼梯口上,挡住了来人的去路,居高临下的位置让他用鼻子看着这些被他挑衅得怒气冲天的侍卫,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
赵匡板着脸,站在楼梯下方,碍于身份不好上前与墨迹争吵。
“我们太子殿下想要见安王,你不去通报,还敢拦太子殿下的路?”其中一名侍卫压低了声音,两眼冒火。
这样刻意的小声,显然是赵匡下了命令,以免引起过多人的注意。
可墨迹是谁,又怎会卖赵匡这个面子。
“他奶奶的,你要老子说多少遍?”他两眼一瞪,大着个嗓门道,“都跟你们说了,我家主子还在睡觉,让你们过会儿再来,没听见?出门没带耳朵还是怎地?”
如此大的动响,楼下房门纷纷打开,除了成王未出,北昭西宛的使节都探出脑袋来。
赵匡将紧握的双拳藏在衣袖下,只得与众人点头招呼,“来找安王了解下情况。”
众使都知道天祈帝将安王遭遇暗杀的案件交由这位太子来查,倒不疑有他,寒暄之后都关上了房门。
赵匡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不快,步上楼梯朝这位比他这个太子还要拽的墨大爷和言悦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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