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谋–诱妃入帐 作者:墨倾长风(宠文,潇湘vip2013-09-02完结)
她继续跟着,只安排她在王府里整理一些资料,总算得了清静。
这日傍晚,墨离与司徒景还没有回来,她正低头迈过安王府门槛准备回府,迎面却咻地一声撞来一个“弹丸”,差点将她撞翻在地。
两边侍卫轰然上前将那只“弹丸”拖开,她“惊魂未定”地扶着门边,便听得那“弹丸”大声呵斥,“放开本公主,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将本公主拦在外面!”
“晗月公主请息怒,我等只是听命行事,况且谁都没有随意出入王府的特权,公主来过多次,这道理应该是早就明白的。”门口的侍卫丝毫不给那“弹丸”面子,回答得不留情面。
宁天歌斜倚着身子,万分“虚弱”地望着那名公主,有些好笑,只见她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容貌气质本应是上等,却因为这气急败坏的模样而大打了折扣。
只是她的公主封号,还有这身上不同于东陵衣着的装扮……
宁天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她。
那晗月公主本欲趁众侍卫不备冲进王府,此次突袭不成,便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在恰好出现在门口又恰好挡住她去路的宁天歌身上。
“你,对,说的就是你!”她细白的手冲着宁天歌一指,“若不是你这病秧子挡着本公主,本公主早就进去了,还至于被人挡在外面么!”
宁天歌眸色倏然变冷,她以为安王府的大门是这么好闯的么,安王府的侍卫都是吃干饭的么,而她宁天歌,又是这么好惹的么?!
“请公主注意言辞!”为首的侍卫沉了声音,“这位是皇上钦点的宁主簿,刚才本是公主硬闯,又怎能怪罪到宁主簿身上。”
“切,不过是主簿而已,也值当你拿出来说道?”晗月公主嗤笑了一声,“看他走路都走不稳的样子,还想给安王当主簿,真是笑话。”
“公主若再出言不逊,莫怪我等赶人了。”那侍卫连脸都沉了下来,众侍卫上前紧了一步,逼得她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
“反了你们!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是什么东西,敢赶本公主!”晗月公主气得面色铁青,高傲地站在那里叫道,“叫墨离出来,本公主倒要问问他是怎么管教下人的。”
话说得越来越难听,侍卫们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谁也不愿意再跟她多说一句,但终究也无人敢真正将她驱赶,毕竟对方公主的身份在那儿,谁敢!
“别说殿下不在府中,便是在,也不会出来听一只逮谁咬谁的母狗乱吠吠。”一直在门后静立的宁天歌冷笑着缓步走了出来,“晗月公主是吧,听说西宛君主英明神武治下严明,极有大国风范,难道西宛国的公主却是这样的素质么?”
“你说谁是母狗,谁乱吠吠?”晗月大怒,“一介小吏也敢对本公主指手划脚说三道四,还敢对本公主出言不逊,本公主看你是不想活了。”
“本人想不想活,公主说了不算。”宁天歌唇角划过一丝讽意,负手立于阶上,淡声说道,“我只知道,公主脚下踩着的是东陵国土,口中辱骂的是东陵朝官与亲王部属,我等有礼相待,那是敬公主是客,若公主再胡搅蛮缠,便休怪我等不将公主当客人对待了。”
“你!”晗月脸色极为难看,羞恼之下朝身后重重挥了下手,“朱秀,替本公主教训教训他,让他趴在地上给本公主磕三个响头赔罪!”
“是!”在晗月身后身材高大的婢女早已忿忿难耐,当下捋着袖子走上前来,将宁天歌上下打量了好几遍,露出轻蔑的笑。
那些侍卫见此立即就要拔剑围过来,宁天歌看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婢子,同样轻蔑一笑,手掌一竖,发出一个制止的动作。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众侍卫却象是得了军令般立刻顿住,明明是那么单薄的一个背影,此时竟似有着慑人的气势,令人不自觉地去服从。
那婢女脸上的笑容更大,“真是一群孬种,哈哈——啊——”
还未等她笑个痛快,便听得那笑声嘎然变成一声惨叫,她一手紧捂着嘴巴,两眼不可置信地望着地上——
青石板地面上,赫然躺着两颗断裂的门牙,牙根还带着粘稠的血,而她捂嘴的指缝处,还有鲜血缓缓渗出。
“我的牙……”她又惊又怒地瞪着宁天歌与众侍卫,“是谁,是谁干的,站出来!”
晗月亦是满脸震惊,她就站在旁边,没有看到任何人出手,朱秀的牙突然就没了。
而宁天歌身后的众侍卫亦很是不解,警惕地抬头巡视着屋顶,怀疑有人在上面扔了石子,否则那婢女的牙怎么没了?宁主簿根本就没有动,就算动了也没有取人门牙的能耐,肯定是另有他人。
那婢女缺了门牙满嘴漏风,宁天歌嫌恶地皱了皱眉头,“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恕,不必我等亲自动手,就已经有人替我们解决,由此可见你有多招人烦。”
“公主,他们竟敢动您的人,不能放过他们!”朱秀眼神凶狠,嘴角却下耷着几乎要哭出来,别的地方受伤还好说,这门牙没了,她以后可就更没人要了。
晗月心里不比她好过,虽说在东陵非比西宛,但毕竟东陵皇帝一直对她相当客气,她在这里除了见墨离不太如意之外,其他可谓要什么有什么,也从未有人敢对她不敬,今日非但没有见到墨离,还吃了这样一个大亏,传出去,她以后还怎么立足。
卷一 韶华莫负 第三十章 今晚留在这里过夜
太阳西沉,冬日的风有着刺骨的冷冽,宁天歌袍裾翻飞,身姿笔直,嘴角噙着一丝讽刺意味,与晗月在石阶上相视而立,气氛一度陷入沉默。
晗月暗暗捏紧了拳头,除了她同父异母的皇兄,也就是西宛现任君主简晏,她很少忌惮过什么人,然而现在,面对宁天歌,她却不敢轻举妄动。
这样一个外表孱弱脸色苍白的男子,沉静冷淡,看似构不成任何威胁,在刚刚还被她蔑视污辱过,可如今,对方身上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无形的威慑力,竟让她再不敢存有丝毫轻视。
她知道,今日她是输定了。
连担任护卫职责身手还算不错的朱秀都被人无声无息地打落了门牙,她这个根本不懂武功的人又能将对方怎样?
拿身份压人?在往常是可以行得通,眼下却没有人会买账,只会自取其辱。
如此想来,她向来自恃高人一等的身份竟一文不名,而她,除了这身份,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压制别人的。
可是,就这样灰溜溜地带人离开,她颜面何存?
内心交战间,忽听得有人笑道:“哟,向来不会吃亏的晗月公主这是怎么了,拿出点气魄来给大伙瞧瞧,可别让你皇兄失望啊。”
晗月本就难看的脸色顿时更加阴沉,是谁这么大胆敢在这儿煽风点火,存心找她的碴。
“属下等见过殿下,见过平阳王。”众侍卫已迅速行礼,然后退至一边。
晗月回头,看清从马车上下来的两人,想到今日遭受的一切,觉得丢尽了面子,当即下了台阶迎上墨离,“安王,你手下的人就是这样招待你的客人的么?”
“公主别急,慢慢说。”墨离微微地笑着,不着痕迹地将手臂从她双手间抽回,然后眼睫一抬,看向阶上的宁天歌,唇弧缓缓上扬。
“咳咳……”宁天歌身子一晃,撑住边上的朱红门柱,虚弱地说道,“殿下你回来得正好,微臣身子不适,公主的事就劳烦你解决了。”
“你别想走!”晗月下颌一抬,傲然扬手指着她,向墨离诉状,“就是他,不仅不让我进府,还对我出言不逊,大为不敬,更可恨的是,他还出手伤了我婢女,这些,安王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法?”
墨离微微侧着头,听得十分认真,甚至还顺着她的意思点了点头,眼眸却是含着笑,注视着宁天歌的方向,让人捉摸不定他的想法。
宁天歌扶着柱子不断地咳嗽着,不确定刚才的事他注意到多少,当时无人注意到马车何时停下,而且离大门那么远,若是她一出场便让他看到的话……
她的眼角抽了抽,只能说她警惕性不够,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晗月两人身上,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晗月,你确定你说的是这个迂腐酸儒?”司徒景却已指着阶上的宁天歌笑出声来,声音珠圆玉润很是悦耳,“你要是换个人我还能信,你若说他伤了你的婢女,我可一百个不信。”
“你信不信跟我有什么关系。”晗月沉着脸,语气不善,“司徒景,我的事不用你来多嘴,我跟你很熟么,不过是见过一次面而已。”
“你吃错药了,说句话至于你朝我发这么大火么?”司徒景也一下子来了脾气,同样身居高位让人捧着过日子惯了,哪里受过这样的不痛快,“若不是看在简晏的面子上,我还懒得搭理你。”
“你以为自己很让人愿意搭理么?”晗月冷笑一声,“就你这样到处追着女人跑的花心萝卜,我多看一眼都觉得污了我的眼。”
“你说什么?!”司徒景俊眉一竖,冲她挥起拳头道,“虽然小爷我爱女人,但不代表我不打女人,象你这种又老又丑的女人,打一打也无妨。”
“我又老又丑?!”晗月指着自己的鼻尖,声音也尖利了起来,“你司徒景除了皮相长得好看点,你还能干些什么?玩女人,抢女人,现在还多了一样打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第三十八房小妾是从西宛抢过去的,你就去过那么一趟西宛,都能让你抢个女人回去,我只能说你是色鬼投胎!”
“哇,王爷你可真厉害,改天传授点泡女人的经验给我吧。”墨迹突然从马车后冒了出来,兴致勃勃地冲着司徒景说道。
司徒景眼梢都不带理他,一把将他推开,环抱双臂上前两步朝晗月笑笑。
“你笑什么?”晗月怒声问道。
“我笑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没人要,安王并不喜欢你,你还厚着脸皮老是往安王府上跑。”司徒景一张嘴便是恶毒之言,对于他所厌恶的女人,他从来不知道怜惜之意,“你说的没错,小爷是喜欢女人,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带回王府,但从来都是她们自愿的,说到底,那是小爷的本事。可你呢?”
他讥讽道:“连桑月国的太子都不要你,一年前跟你解除了婚约,你说你是不是很可悲?”
“司徒景,你……”晗月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手就要打司徒景,被他一把抓住。
“晗月公主,竟然还有这种事啊。”墨迹唯恐天下不乱地凑上来,啧啧有声。
晗月一张脸由红变白,紧咬着下唇,一时竟说不出话。
被人退婚之事是她平生最大的耻辱,若不是强行被简晏压下,她早就去桑月杀了太子苏屿,能不能杀得掉是另一回事,但这口气是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的。
可之后不久,她便被简晏送到东陵,又在宫中见到了安王墨离,便一见倾心惊为天人,才将苏屿退婚之事抛之脑后,今日被司徒景当着墨离的面揭开了伤疤,即使明知墨离是知晓此事的,也觉得无颜面对,羞愤难当。
而门口的侍卫们亦惊讶地咋舌,这两人的兄长皆为一国之君,一个贵为王爷,一个贵为公主,这吵起架来虽不带脏字,但互相揭短的本事却不小,不顾场合不顾形象地在这地方吵开了不说,还将这平时都没人敢说道的皇家之事摊开来讲,真是叫人开了眼界了。
“平阳王,公主,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们各退一步可好?”一直含笑不语的墨离将好事的墨迹拍开,走上前笑对着两人。
晗月蓦然转头,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安王,为何司徒景来京都你主动相邀请他入府,对我却百般推辞,连大门都不让我进?到如今,就连你的手下都敢欺我辱我,难道,你对我果真讨厌至此么?”
此言一出,以一个局外人身份看戏的宁天歌总算明白了,这晗月一开始就那么强烈地针对司徒景,敢情是因为这个呀,要这么说来,这司徒景也够冤枉的。
司徒景撇了撇嘴放开了晗月,同情地看了看墨离,抬步上阶,“安王,这是你的私事,我就不掺和了。”
墨离一笑,只是淡淡说了句公主多虑了,便转头吩咐,“墨迹,你拿着我的牌子送公主回宫,公主晚归的事你知道怎么跟夏公公解释。”
“这种事怎么总是轮到我,阿雪不也闲着。”墨迹十分不满地抱怨。
墨离只当没听见,对晗月温言道,“公主,天色已晚,还是先回宫吧,手下之人有处事不当之处还请见谅,改日我定当进宫向公主赔罪。”
晗月站在那里没有动,定定地看着墨离,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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