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谋–诱妃入帐 作者:墨倾长风(宠文,潇湘vip2013-09-02完结)
宁天歌只是伏在他身上微笑。
“你就是吃定了我不会,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对么?”他在她头顶无奈地笑叹。
她闭着眼睛,将脸往他身上蹭了蹭,话不对题地发出满足的一声叹,“能这样抱着你,真好。”
他一顿,随即失笑。
“你应该不会只是因为担心我会嫁给司徒景,才巴巴地这么远赶来的吧?”
“你说呢?”墨离紧了紧双臂,仿佛真怕她从怀里溜走,“我知道你不可能会答应司徒景,但司徒景对你的态度我是知道的,你一旦落在他手里,以他的性子,还能再让你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走?”
“你真了解。”
他唇角微勾,“果然,司徒景连简晏都不卖面子,铁了心要娶你。”
她抬起头来,“不如此,他又怎能答应我不再与简晏合作。”
“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做到。”他神情趋为严肃,凝着她道,“但是,如果要以你嫁他为代价,我宁可与他战场相见。”
她微微一笑,“我知道,但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笑颜如花,绯色的唇间洁白贝齿微露一线,干净的眸子映着他的容颜,他忍不住又低下头去吻她的唇。
忽听得外间婚约有敲门声传入,之后便听得开门的声音,有人说道:“夫人在么?金剪子的人送了夫人的衣服过来,想请夫人试试是否合身。”
珠儿回道:“夫人正睡着呢,让她们先等等吧。”
宁天歌蓦然扬声,“我已经醒了,让她们进来吧。”
说罢,便将墨离往床帏后一推,“先去躲会儿,等下再出来。”
“好,我等着你换新衣服给我看。”墨离笑着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才不紧不慢地走到帏后。
她不由摸了摸脸颊,不就是亲了两下,再进一步的事情都做过了,至于脸红?
不多时,珠儿与喜儿掀起纱幔,便见一队女子鱼贯而入,清一色的红色纱衣,身材苗条,皆低着头,人手一只红木镶金边的托盘,上面放着连日赶制的衣服。
这并不是嫁衣,而是她往后日常所穿的衣服,司徒景说,她已经是他的女人,自然便不能失了平阳王夫人的体面,一应用品都需用好的,于是城内最好的成衣铺子金剪子便一下子接了平阳王大批的活,现在这些,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要说这金剪子,能成为城内第一成衣铺子是有道理的,单看眼前这些送货的女子便能看得出来,店主下了一番狠功夫,蒲阳城内还有哪家店铺能将这门面功夫做得这么好的?
“没有夫人后日要穿的新娘嫁衣么?”喜儿挨个在盘子上看过去,皱着眉问道。
领头的女子恭声回答,“夫人的嫁衣还有片袖子没有绣好,等明日就能送来。”
喜儿这才松开了眉头,正要拿起一件衣服来请宁天歌试穿,宁天歌已道:“珠儿,喜儿,你们帮我去看看厨房里有没有消暑解渴的甜汤,若是没有,就替我做一些来,这天太热了,总觉得口渴。”
“那这衣服……”喜儿为难。
“有金剪子的姑娘们在,你们还需要操心这个么?”宁天歌笑嗔道,“还不快去?”
“是,夫人,奴婢们这就去。”喜儿忙将衣服放下,与珠儿一道匆匆出了门。
如今她们对这位新夫人,比对司徒景还要上心,她想要吃的东西,哪能不抓紧着办。
“好了,姑娘们,先试哪一件?”宁天歌的眸光从盘子上扫过,余光却留意着众人的长相。
“夫人,先试我这一件吧。”领头的女子放下托盘,笑道。
“好。”她点头,“那你们帮我换吧。”
女子们纷纷将手中托盘放在桌上,一起过来帮忙。
这些女子都是些心灵手巧的,做起事来也十分伶俐,这解衣的,换衣的,候着搭手的,分工有序,有条不紊,少顷之后便将第一套衣服换上。
“夫人真是天生的衣裳架子,瞧这裙子穿在您身上,真是好得没话说了。”
“可不是,若换作我呀,就算穿得上,也显不出这份气质来。”
“那是,你能跟夫人比么?”
赞美之声四起,宁天歌看着身上这套做工精良,样式简单大方的裙子也很满意,“既然合身,那其他的衣服便不用试了,放着便是。”
“夫人真的不试试么?”领头那女子谨慎地确认。
“不试了,我觉得很好。”她试走了两步,微笑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明日再来。”领头的女子率着其他人便要行礼告退。
“等等。”宁天歌看着其中一名身材修长,较为内向,很少抬头的女子说道,“后日我与王爷成亲,还缺个贴身使唤的丫头,特别是那套嫁衣样式太过繁复,我怕那两个丫头伺候不来。我看这位姑娘做事很利索,又是做惯了这些的,想留她在这里帮几天忙,不知可否?”
众女子顿时将目光都转向那名女子,既惊讶又羡慕,能得平阳王新夫人的青睐,这比在成衣铺子里干活可要好多了。
“夫人言重了。”那女子腆着脸福身道,“夫人能看上红杏,那是红杏的福气,当然使得。”
“好,那就这么定了。”宁天歌笑眯眯地道。
------题外话------
今天事情太多,没什么时间码字,只能更新这么多了,明天会多点的。嗯,明天两大美男应该会碰面~
卷四 朔风乍起 第二百一十二章 最后一个
金剪子成衣铺的姑娘们告退,只留下红杏一人,红杏将新衣逐一收入衣柜放好,关上柜门正待转身,后颈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随之眼前一黑,身子已软软倒下。
“对不住。”宁天歌伸手将她扶住,歉然道,“情非得已出此下策,等过了后日,定将你送回去。”
墨离从床帏后走出,看着她臂弯里的红杏挑了挑眉,“天歌,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扮作她的模样吧?”
“若不然呢?你还有更好的主意?”她有些费力地抱了抱红杏,放弃,“还不快来搭把手。”
墨离已拧起修眉,快步走过来,却是将手指搭上她的手腕,一触之下,眼色顿时一暗。
“你的内力……”
“无碍,只是暂时的。”她将红杏交给他,将房间环顾了一圈之后道,“只能委屈她在床底下待两日,等我们离开时再好好谢她。”
——
当珠儿与喜儿端着盘子进来的时候,宁天歌正倚在凉椅上打盹,一名红衣女子背对着外面站在她旁边,正在为她轻摇着扇子。
两人互看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疑惑,这是谁?
身形修长,体态优美,一头黑发如锦缎般垂于身后,只有少许挽作简单的髻,用一根色泽通透的红玛瑙簪子点缀,而拿扇子的那只手,更是莹莹如白玉,皮肤好得可比任何一位夫人。
虽只看到个背影,但单看这身材便已觉得此女子必是位绝世的美人。
听到身后的动静,红衣女子低下头去轻唤,“夫人,您要的甜汤来了。”
声音轻软,不若其他夫人们的那般娇糯,也不似新夫人的清朗,却是别有一番风味,煞是好听。
不由更为好奇,有着这样身材与嗓音的女子,到底长得是何模样?
“嗯。”宁天歌应了一声,睁开眼来,“红杏,你去帮我端过来。”
“嗳。”女子应了,放下扇子转过身来。
珠儿手一抖,盘子一斜,盛在白玉碗里的燕窝莲子汤便洒了出来,而喜儿已看呆了。
美!
真美!
非常美!
直到此刻,她们才觉得词到用时方恨少,除了“美”之外,她们根本就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眼前这个美人。
红杏袅娜着身姿走过来,端起盘中的白玉碗,朝珠儿抿唇一笑,用袖子掩了唇,转身走到宁天歌面前,将碗递给她之后,便将手指掩入袖中。
珠儿的脸刷地红了,这美人一定是在笑她呆得连嘴都忘了合拢的傻样。
“太,太美了……”喜儿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脱口而出的便是这一句。
珠儿红着脸将托盘放在一边,也不敢走过去,拿眼睛偷偷觑着美人,只以为是哪里来的公主千金,特地赶来参加司徒景与新夫人的成婚仪式。
只是……这身红裙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你们两人,忤在那里做什么?”宁天歌喝着甜汤,抬头对那两个愣愣的丫头说道,“这是金剪子送衣服过来的红杏,我看她长得甚入我的眼,做事又妥贴,便留她下来帮忙,你们要多关照关照她。”
金剪子的人?
两个丫头顿时将眼睛睁得溜圆,她们怎么没听说过金剪子还有美成这样的姑娘?再说,她们刚才都在,也没发现有这等美人啊。
“夫人,她,她是金剪子的姑娘?”喜儿一脸困惑地走过去,抬头看着红杏,“奴婢刚才怎么没有留意到她,还长得这么好看,不可能看不到啊。”
“红杏害羞,平时走路都低着头,”宁天歌将碗递回给她,“你们没有注意到并不奇怪。”
两个丫头恍然点头。
“女子长得美总是容易招惹是非,红杏是我让她留下的,我不希望发生对她不好的事。”她抬眸淡淡地看着她们,“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们心里可清楚?”
两人还是头一回见她如此正色,顿时一惊,连忙应道:“夫人放心,奴婢们一定不会在外头乱嚼舌根子。”
“明白就好。”宁天歌看了看外头的天色,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叹道,“这时辰过得可真快,不知不觉间又过去大半日了。”
“过得快才好呢。”红杏美人掩唇笑道,“奴婢都等不及看王爷与夫人成亲了。”
“就是就是。”两个丫头齐齐点头,“奴婢们都等着爷与夫人大喜呢。”
宁天歌若有似无地睨了眼红杏,一笑,“可知道你们爷在做什么?”
“之前听说睡下了,不知这会子醒了没有。”喜儿回道。
难怪这么清静。
只是世上的事总是这么巧,她这边刚问,那边便传来愉悦的声音,“夫人可是想我了?”
“爷!”珠儿喜儿连忙福身见礼。
司徒景反负着双手大步跨入,满脸春风拂面,带进一团香风,“听说夫人的新衣裳到了,我正想过来看看,正好听到夫人在惦念我,可是巧了。”
宁天歌一扯嘴角,朝两个丫头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红杏陪着就好。”
“是,夫人。”珠儿喜儿立即恭身退下。
司徒景一进内室,便被一身红衣的红杏吸引了注意,凭他多年的猎美经验,就算只看着个背影,他也绝对可以断定,眼前这个绝对是个美人。
“衣裳有何好看的。”宁天歌侧身挡住他的视线,“难不成我还不如衣裳好看?”
“当然不是。”司徒景早已分心,心不在焉地回着她,一只手却已将她拨开,脚步不由自主地朝美丽的背影走去。
宁天歌也不拦他,唇边噙着抹意味不明的笑,看着他。
“转过身来给小爷看看。”司徒景站在美人身后,惯有的居高临下命令口气。
美人转身,低着头。
“把头抬起来。”
美人把头垂得更低了。
司徒景有些不耐,走过去两指捏起她的下颌,“小爷叫你抬头,没听见?”
最后那个字还是唇齿间打转,他的神情一滞,不耐之色已被震撼之色代替。
绝色!
真正的绝色!
以前见过那么多女人,总以为已经阅遍天下美色,如今见了眼前这名女子才知道,他以前见的那些不过是过江之鲫,太过寻常。
这样的美,就算将他见过的所有女人的美加在一起,都远不能及。
黛眉如远岫,绿鬓染春烟,淡扫香腮雪,朱樱点绛唇。
即使用如此美纶美奂的词来形容眼前这个女子,都未见得能将她的美完全形容出来。
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足以震撼人心的美,是他司徒景活到二十多岁都未曾见过,甚至连想象都想象不出的美。
美人轻咬着下唇,含羞带怯地垂着眸,密长的睫毛掩去了美丽的眼眸,看都不敢看他。
似乎是怕惊着了她,司徒景不自觉地放低了声音,命令道:“看着我。”
如鸦雀一般的墨睫轻颤,缓缓开启,水润润雾蒙蒙的眼眸渐渐展现在他眼前。
秋水剪瞳,流盼传情。
只一眼,便可让男人甘心赴死。
司徒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要她!
这个念头瞬间窜入脑海,无与伦比的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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