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谋–诱妃入帐 作者:墨倾长风(宠文,潇湘vip2013-09-02完结)
墨离也不反对,将被子披到身上,见她还未动作,不由扬眉。
“太子殿下,我们主子在沐浴,真的不方便进去。”这大嗓门一听就是刚才未见人影的墨迹。
“不过是沐浴,有什么不方便的。”墨承的声音传来,“他与我都是男子,见了又有何妨。”
“话不是这么说的。”墨迹丝毫不买帐,“换作殿下在沐浴时有人进去打扰,恐怕也会不高兴吧?”
“若是别人自然会有不快,但若是七弟,则另当别论。”
“哎哎,殿下,你不能硬闯啊,我们主子可是会治我们罪的。”
“有我在,他不会怪罪你们。”
“殿下,你可不能害我……”
墨离笑睨着宁天歌,“再不脱,可就来不及了。”
——
墨承渐渐不耐,一手挥开墨迹,示意身后的侍卫将他拦住,自己抬手便要推门,一名黑衣女子闪身挡住他去路。
“是你!”墨承退开一步,紧盯着阿雪。
那日在崇德殿阻止他杀李正的人,正是她。
“殿下,请你到前厅等候,有何事请等我们主子沐浴之后再说。”
墨承冷笑,他一直以为那日殿内的人是皇帝安排,未想竟是墨离的人,此时一见,那日的狼狈情景又闪现在眼前。
因为墨离,他失去了杀李正的机会,还坏了皇帝对他的印象,低微地跪在皇帝与墨离面前,并失去了对吏部与刑部的掌管权。
因为墨离,他的母后被皇帝禁足在颐华宫,不知到何时才能解禁。
今日,哪怕没有那名女子之事,他也要闯他一闯。
并不打话,他陡然出手向阿雪挥出一掌,借她闪避之际,抬腿猛然踢在门上。
雕花木门经不住如此大力,砰然被踢开重重地撞在墙上又反弹回来,碎木屑四处纷飞,半扇门板已被撞得支离破碎。
大步踏入,他先是看了眼已经没有热气的浴桶,阴冷之色更为明显。
抬手一推,展开的屏风被推至一边,眼前再无遮拦之物,然而他没想到,迎接他的是一室香艳。
高耸的锦被下,光洁优美的肩膀赤裸呈现,在这惊天动地的声响中,上面的人蓦然翻身而下,拉过被头将身下的人盖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做好这一切,墨离才悠然转身,手支着脑后,绯色的唇弧微微勾起,“五哥,你这是干什么?”
屋外已经交上手的众人听到里面这震响早已停了下来,纷纷冲入,脚步纷杂,人人脸色凝重,然而在看到里面情景的刹那,个个两眼圆睁,站成了木桩子。
他们,撞破了安王的房事?
“七弟,哥哥路过此地,便想进来看看你。”墨承吸了口气,道,“你手下说你在沐浴,百般阻挠不让我进,我一时情急便撞坏了你的门,你莫要介意。”
一时情急?
不说闯,也不说坏了他的好事,只是避重就轻地说撞坏了门,他又岂能为一扇门而生气?
墨离轻笑,“当然不会介意,五哥想来看我,便是将我这府里的门都踢坏了,我也不会说半个不字,只是……”
他很是温柔地抚了抚露在被子外面的一缕长发,“只是五哥吓着了我的人,难得的一场温存也让五哥给搅了,唉……这个损失可是弥补不回来了。”
墨承盯着被子下的人,心里的疑惑丝毫未减,闻言哈哈一笑,抬步向床边走去,“别的事还好说,这种事哥哥我可弥补不了。不知与七弟温存的是哪位,不如让哥哥看看。”
“这可不行。”墨离占有性地将被子里的人往怀里一带,伸出一手阻止了墨承意图掀被的手,“五哥,这种事是最为私密之事,本就不可让他人看到,如今你们这么多人撞见也就罢了,若要再将被子掀开,是否太说不过去了?”
墨承遭了拒绝,并不尴尬,反将墨离的手推开,一手抓住被角,嘴里说道:“七弟这话说的,你年纪也不小了,府里还没个妻妾,父皇一直惦记着这事,我不过是想看看她是谁,回头跟父皇说说,让父皇早日给你下个旨,你们也好早日完婚。”
“不劳五哥费心,这娶妻的事不急,等我想成亲的时候自会跟父皇提的。”墨离手中用力,摁住险些被墨承拉开的被头,笑意不改。
“成家立业乃是人生大事,七弟怎可不认真对待。”墨承亦是满面笑容,眼中却有丝阴霾。
他若连这小小一床被子都对付不了,日后还怎样对付老七!
没有人放手,谁也没有抢了上风或是落了下风,那被子一头被两只手绷得笔直,一人往上拉,一人往下摁,门口众人看得进退两难,谁又能懂得这到底是因为被子下面那个人,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墨承脸上渐渐挂不住,侧躺在床上的墨离气定神闲对他淡淡而笑的神情此刻分外刺眼,若再僵持下去,丢了脸面的人只有他。
一抿唇,他手掌猛一用力向上一扯,只听得‘刺拉’一声,被面被撕成两半,羽絮蓬然飞扬,随着被子带起的风散落了满床满地,在满屋子飘散的飞絮中,被子下蜷曲着身子将头埋在臂弯里的人赫然出现在众人眼里。
“五哥!”墨承敛去笑意,沉声警告地叫了一声,随即将那个受了惊的人圈在怀里,柔声道,“天歌,没事,一切有我,你不要担心。”
天歌?
这个结果与墨承的猜想相去极远,他不顾兄弟之间勉强维系的表面功夫,摁住那个单薄的肩头将那身子强行地扳了过来。
果真是宁天歌。
“宁主簿,还真是你。”墨承掩饰着心中的失望,哈哈一笑的同时又有另一种痛恨之意升起。
为何都选择了老七,而不是他!笃定认为宁采诗对他一心无二,没想到刚宣旨就被她当场拒绝,虽然他对这突如其来的指婚也极为不解,认为宁采诗成不成为太子妃都不重要,但遭到这种如此强烈反对的滋味可不好受。
原以为宁天歌能为他所控,结果还是成了老七的人。
若平时也就罢了,此时亲眼所见,这种恨意便越发深刻起来。
宁天歌往墨离怀里缩了缩,脸色更为苍白,一双眼睛渐渐泛起盈光,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模样。
墨离长臂一伸,取出床尾的一块毯子盖在两人身上,语气与神情都极为冷淡,“五哥,人也看到了,不该看的也被你那些属下看了,此事你自己说吧,该怎么办。”
“今日是哥哥欠考虑,七弟放心,除了在场的这些人,不会再有任何一人知道,若不然,我割了他们的舌头。”墨承迫于理亏,不得不向他服个软,心里很是憋气,转身喝道,“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主子。”那些侍卫根本无需他多言,对于哪些事能说哪些事不能说心里清楚得很。
“听到了就出去!”墨承心情不好,将怒气都撒在他们身上。
回头在宁天歌身上扫了一眼,向墨离告辞,“七弟,我就不打扰了,改日再设宴为你与宁主簿赔礼。”
“好说。”墨离安抚地拍着宁天歌,没有抬头,态度并未因他的话而有所改善。
墨承极为不快,再不看他们,拂袖大步离去。
守在门口的墨迹与阿雪各自看着别处,对他的离开理也不理,并顺手关上那扇摇摇欲坠的门。
总算是安静了。
宁天歌静静地窝在那里,对于今日这样的情况觉得有些疲倦,这是在她决定回京都之前就预见到的,只是时间一久,有时候便会产生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透不过气……
她眉头一蹙,推了推那双纹丝不动的胳膊,抱得这么紧,难怪她会觉得透不过气来。
“殿下,太子走了。”
“我知道。”头顶,墨离懒洋洋地应道。
“……我是在提醒你,你可以放开我了。”鼻端处清新的兰香与沐浴后好闻的男子气息混在一起丝丝缕缕缠绵不绝,她用手扇了扇风,不知道是他的胸膛太热了还是怎么的,她只觉得脸上腾腾地冒着热气。
“为什么要放开,我觉得这样挺好。”墨离将胳膊又收紧了些。
扇风的动作顿在那里,宁天歌缓缓抬起头,“殿下,被银针扎过的感觉怎样?”
“你现在没有银针。”他平静地指出一个事实。
“现在我是没有银针,但殿下别忘了,我的手就是最好的武器。”她两指一叉,点在他的腰间要穴上,“你说我要是点下去,后果会怎样?”
末了,似乎怕墨离不当回事,她又加了一句,“殿下大可以一试。”
好似过了很长时间,墨离没有说话,也没有放开她,她加重了指尖力道,却不敢下手,上次银针在他脸上扎一下不会有大碍,然而此次她还真只是威胁而已。
上面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圈在她身上的禁锢渐渐松开,她往后一退,将整条毯子裹在身上。
“被子坏了。”墨离无奈地作出提示。
“我知道。”宁天歌光明正大地看着对面春色,这男人的皮肤未免太好。
“我是在提醒你,你应该分一半毯子给我。”对于这种不自觉的女人,他颇感头疼,只得伸手去扯她身上的毯子。
“为什么要分给你,我觉得这样挺好。”她拍开他的手,把他的原话奉还。
墨离看着被拍红的手背,静默少顷,忽而笑问,“你觉得,在我chuang上的感觉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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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赶在十二点前发布,呼~再吐槽一句,chuang这个词真是要命,正文里还能用拼音代替,题目里连拼音都不能用,只能改成榻,呜呼~
卷二 谁与卿心 第九十五章 男女之间的近身搏击
墨离看着被拍红的手背,静默少顷,忽而笑问,“你觉得,在我床上的感觉怎样?”
抱着毯子定定地看着那个男人半晌,宁天歌皮笑肉不笑的回答:“不错啊,褥子够软,被子够暖,软枕够香,纱幔够意境,云帐够华美,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墨离俯身过来,伏在她身边笑吟吟地问。
“只可惜,这床上的人差强人意了点。”她轻描淡写地打量着他的身材,一脸的惋惜。
墨离的笑容便凝在了唇边,眸子里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流动。
宁天歌带着丝挑衅的意味,眼睛在他身上扫上扫下,边看边摇头,嘴里啧啧有声。
墨离的眸子骤然变得幽深,有一种危险的光芒透将而出,在她意识到哪里出错之时,他已一个挺身将她压在身下,动作灵敏优美迅速,双手擒住她的手腕,修长有力的腿更是将她双腿紧紧抵住。
全身裹着毯子的宁天歌除了双手露在外面,本就不能施展动作,此时再被他这一压制,更无反抗之力。
她瞪着这个今日第二次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在他向来沉静清澈的眸子里,看到了一股看似平缓实则暗涌的潜流。
这一刻,她知道她错了。
由于墨离斯文俊美的外表与无害的微笑,她总是忽略了他的危险性,也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挑战他的底线,然而她却忘了,再有修养的男人,在说到身体方面行不行这个问题时,也不能容忍被人鄙视,尤其是一个女人。
“怎么个差强人意法,嗯?”他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抵在枕上,嘴唇若有似无地滑过她的脸,渐渐下滑至耳后,脖颈……
她控制着呼吸,尽量不让他发现气息的波动。
该死的,他竟然在找她的敏感点!
“怎么不说了?”他的唇继续在她的肌肤上游走,“我还在等着你说给我听呢。”
她自动屏蔽掉身上接收到的感观感受,盯着床顶垂下来的纱幔,嗯,色泽素雅,绣工精细,纱质细腻,是件上乘之物。
墨离眸子一深,蓦然张嘴含住她的耳珠,轻轻一咬。
“唔……”她倒吸口冷气,加重了呼吸,他竟然给她来这一手!
“果然是这里。”他抬起头,眸子里透出明璀的流光,微启的双唇间露出一线洁白的皓齿,忽然明快起来的笑意照亮了小小的空间。
她垂下眼帘,平复了气息,这才抬起眸子,嗤了一声,“这里怎么了,不过是耳垂而已,是人都会有感觉,殿下就这么点本事?”
话一出口,她就几乎想要咬自己舌头。
她这是在逞什么强,把那些识时务者为俊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什么的都统统抛到脑后去了?
明媚的流光倏忽幽暗,他看着这个嘴硬不肯服软的女人,低低地笑了笑,“有没有本事,不如,试试。”
试试?
“我不是殿下的女人,这种事,试不了。”宁天歌动了动自己的双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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