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谋–诱妃入帐 作者:墨倾长风(宠文,潇湘vip2013-09-02完结)
“花前月下,良辰美景,男女之间谈情说爱最适合不过了。”墨离依到她身边,低低一笑,“娘子……”
“殿下若是想要女人了,不妨先走,这里有我即可。”宁天歌悠悠堵住他的口,“同州繁华不下于京都,听说勾栏院内才情美貌俱佳的姑娘甚多,殿下随便点就是。当然,如果殿下想要找男人,应该也不是难事。”
语毕,许久都不曾听到回应,她侧眸轻轻瞥去,却见他一双眸子正一瞬不瞬地凝着她,眸光在斑驳花影下浮浮沉沉,唇边一抹似笑非笑。
“怎么,殿下不会是想让我陪你走一趟吧?”她颇有些吃惊的意味,“为人臣子,自当忠君之事,若换作平时,我自当为殿下尽心寻美,可眼下有要务在身,殿下就辛苦些,自个儿找吧。”
“何必那么麻烦。”墨离笑意加深,手指轻勾,将她下巴抬起,低低说道,“眼前就有一位美人,为何要舍近求远。”
“殿下,我是男人。”她拨去他的手指,严肃地纠正。
“嗯,男人也可,你是知道的,我向来喜欢男人。”他非但未收敛,反而倾身上前在她耳边低语,“娘子,这个地方不错,幽静人稀,景色优美,不如我们……”
“殿下,请注意场合。”她忍着嘴角的抽动,道,“你不怕被人发现,我还怕呢。”
“怕什么,大不了被人发现了就跑。”他一派无谓,“你我又不是跑不过。”
她默然,望天。
比无赖,她甘拜下风。
前方房门一声轻响,那两名婢女走了出来,仔细地关好房门,即便离去。
宁天歌拍了把墨离,“走吧。”
推开房内,两人仿若灵猫般迅速闪入,房门在身后无声阖上。
屋内灯火已熄,廊外宫灯的灯光从窗子上透入,将书房大半笼在这片光亮下,两人眼力敏锐,视觉上并无障碍,屋内摆设一目了然。
两人立即分头寻找。
宁天歌原先便是个中好手,精通各种机关,对于想要偷盗的东西,不管是组织上命令的,还是自己想要的,几乎未有失手,一度曾是那些珍稀宝物拥有者的噩梦。
就连那次身陷北邙山的墓穴中,若非她精于此道,也难以找到墙上的机关进入那条通道,她与墨离也不可能那么快走出墓穴,说不定不是活活饿死在里面,便是被尸蟞分食。
然而此时,她查遍了各处暗角,书架,桌屉,摸遍了四面可触到的墙壁,都未能找到一处机关所在。
这就有些不太可能。
一般心机重的人,尤其是身居要位时刻提防别人,又时刻想要谋害别人的人,往往都会有一个两个的秘密之处,因为总有那么一些不可告人的机密需要有妥善的地方存放。
“莫不是,不是这里?”她微蹙了眉头,沉声道,“还是,根本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墨离沉吟片刻,道:“不管有没有,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回。再说,他与墨承私下交往,有些东西需要留存,在往后需要的时候拿出来当证物,不可能销毁得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下。”
“嗯,再去他的卧房看看。”
出了书房,两人根据事后看好的地形直取赵匡卧室。
这是太子府最为奢华之处,镶金嵌玉,云纱飘渺,可看出赵匡此人极重享受。
之前从高处俯瞰之时,看到卧房门外有十来名侍卫在守候,也不知是因为赵匡进宫的缘故才加强的戒备,还是平时就如此,两人本做好十足的准备,还打算绕到后面翻窗入内,结果到了近处一看,却发现原先那些侍卫竟不知何故离开,走得一个不剩。
怪事!该不会预料到他们会来,才故意设下的圈套吧?
明知不可能,墨离与宁天歌还是谨慎地等了片刻,察看四周确定没有异常,这才极快地闪身而入。
一进房门,熏香顿时扑入鼻息,似麝非麝,有着一种甜腻的味道。
宁天歌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头,这般浓郁的香气,她着实不喜。
不经意间回头,却见墨离也轻拧的眉头,显然对赵匡的品味无法苟同。
卷三 惊云飞渡 第一百三十三章 人约黄昏后
赵匡这间卧房极为宽敞,用重重轻纱与珠帘隔开,外间无人,里间亦无声响,墨离与宁天歌却已可断定里面有人。
赵匡今晚宿于宫内,这个是可以肯定的,那么有资格进入这间卧房的只能是太子妃,不过这倒不难办,稍后想个法子让她睡过去便是。
拨开纱幔一角,却听得突然水声哗然,一具丰腴凝白的女子tong体从尚且冒着热气的浴桶中站了起来,带起一片水珠,如脂的后背上还粘着几片鲜艳如荼的花瓣,更衬得女子皮肤的白润。
侍立在旁的几名婢女立即扶她出了浴桶,伺候着擦身穿衣,那如柳细腰与挺翘圆臀便如此直接地落在眼里。
宁天歌蓦地放手,纱幔复又垂落,挡住了身后墨离的视线。
墨离几不可闻地一笑,伸手便要去拨,她忽地转身,擒住他已触到纱幔的手指,眼睫一抬,无声地盯着他。
“娘子,有什么好看的东西,让为夫也看一眼。”他附到她耳边,嘴唇微动。
“别人的老婆有什么可看的?”她牵起一抹嘲讽,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不留情面地说道,“殿下不至于饥渴成这般吧?”
“看看又无妨。”他看了眼被她抓住的手,笑得颇有深意,“娘子,你先前不是还让我去勾栏院找女人或者男人么,这会子怎地连别人的后背都不让为夫看了。”
“彼时是彼时,此时是此时,你去找青楼里的姑娘是一回事,在这里看别人的女人又是另一回事。”宁天歌估计着里面已穿上衣服,遂放开他的手,“你去找姑娘,至少有泄火的地方,在这里若是看得心火难耐,可没人能替你去火,到时候只怕非但白跑一趟,我还得四处替殿下张罗着找女人。”
墨离的笑意越发深了,摸着还留着她体温的指尖,那唇角的弧度是怎么也压不住。
“殿下笑什么?”宁天歌挑眉看他。
这男人分明是在得意,还有种阴谋得逞的奸诈,至少在得意什么,她还真不敢乱猜。
“为夫是在笑娘子。”他贴着她的耳廓,低声说道,“分明在意得很,却偏要当作什么事都没有。”
“在意什么?”她不免好笑。
“当然是在意为夫看别的女人。”他以一种笃定的语气回答,带着轻笑,温热的气息拂在她颈项耳后,一阵阵地痒。
如果可以,宁天歌心想,她一定会笑出声来。
在意他看别的女人?亏他想得出!
“殿下,你太抬举我了。”她忍不住扯了下嘴角,“不让你看,是怕这块肉你只能看却吃不着,会产生不良后果。我若是在意,还会让你去勾栏院找女人么?”
“娘子不必急着否认。”墨离慢悠悠地并不着急,继续说道,“娘子早就对为夫了解透彻,知道为夫守身如玉,一心只有娘子一人,所以娘子才如此大方,主动提出让为夫去那种花月之所,娘子是料定了为夫不会去的,对不对?”
宁天歌往后退开了些,在他脸上巡视半晌,才用怜悯的语调说道:“殿下,你醒醒吧,戏早就演完了,你这‘娘子’‘为夫’的也该改改了,若再这般入戏过深,小心得臆症。”
“若真有那一天,我就哪里也去,天天在家里臆想自己喜欢的东西。”他并不恼,反倒颇为乐见这个结果,再度凑近她道,“只是可惜呀,为夫清醒得很,一不小心就将娘子心里的想法看了个十分清楚。”
她牵着嘴角扭过了脸。“娘子,喜欢为夫不丢人,为夫也绝不会让娘子丢人。”墨离的声音低低沉沉萦绕于耳边,悦耳中透着一丝华丽,又有着诱哄的意味,“娘子,说你喜欢我。”
“殿下,莫要忘了我在青石岭说过的话。”她木然回头,善意提醒,相信他绝对记得。
在那个两人赤身相拥而眠的晚上,她曾对他说,不要把患难之情归结于男女之间的感情,一切要从心。等完成皇命重返京都之时,他若能认清心里的真实感受,不妨再去谈那日之事。
“哪句话?”他似乎有些惊讶,“娘子说过很多话,为夫实在不知道娘子指的是哪一句。”
……
她看着他,默然。
他是存心耍赖么?
“殿下若是不记得,我很愿意再说一遍。”
墨离眯眯一笑,正待说话,里面有女子的声音传来,竟是遣了那些婢女出来。
那些婢女恭声应了,退了几步,便有人快步朝这边走来。
听到这动静,宁天歌也顾不得与墨离斗嘴,扯了他一同跃上屋顶横梁,横梁粗壮,若非有心之人,绝不能发现上面还藏着人,那些婢女就更不可能察觉了。
纱幔很快被掀起,盛满了水的浴桶被抬了出来,水波荡漾,浮动在上面的花瓣随之波动,象是真有暗香飘散开来,只可惜,这屋子里的熏香太重,墨离与宁天歌饱受摧残的嗅觉已然无力体会了。
一阵忙碌之后,随着最后一名婢女退出并关上了门,屋子里便彻底静了下来。
等了片刻,确定不会再有人进来,两人正要跃下,却听得里面有脚步声朝外间而来,两人只得按下身子隐在梁后,稍后便见那纱幔被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挑起,用旁边的凤嘴银钩挂住,之后天祈的太子妃便出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粉色牡丹图案的抹胸,勾勒出饱满浑圆的胸部,呼之欲出,从居高临下的角度望去,可轻易看到中间那道深沟。
一袭玫红软纱覆在裸露的肩头,使得里面的春色若隐若现,更为诱人。
还有那脸上精致的妆容,精描细绘,美丽得可谓倾城,却不知这些胭脂下面的面容是否与眼前一致。
乍然一见,宁天歌不免有丝奇怪。
如此深夜,这太子妃沐浴之后不去睡觉,这般精心装扮又是为何?
却见她推开长窗,目光在外面来回察看了许久,似乎要从那黑漆漆的夜色中找出什么来似的,起先面色还平静如常,甚至可看出某种期待,渐渐地,神色便有了丝焦虑。
将窗户重新合上,她走到桌边倒了杯茶,想要在椅子上坐下,屁股刚沾着那椅子便又站了起来,那茶盏握在手里却一口没喝,只是捧着不断踱步,不时抬头看向那扇被她打开又关上的窗子,神情越发焦躁。
又过了片刻,她似再也忍耐不住,推门走了出去。
屋内的熏香因为刚才的通风而消散了些,宁天歌轻声道:“这太子妃搞什么名堂,大半夜的还出门。”
“你没看出来么?”墨离隐含笑意地看着她。
她瞥他一眼,“你看出来了?”
“当然。”他支着横梁,眉眼舒缓,明知她等着下文,却偏偏一副仅限一问一答,绝不废话的模样。
宁天歌一声轻嗤,“你不说我也能猜到。”
“哦?”他颇感兴趣地挑眉,“你倒说说,看跟我想的是否一样。”
宁天歌睨着他,心想着,若是能把他这张脸凑扁就好了,省得她看着来气。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她看着他愈加明朗的笑容,道,“正如殿下所言,花前月下,良辰美景,若不拿来谈情说爱,岂非浪费。”
言罢,她淡淡一笑,多有讽刺。
想不到这太子妃竟如此不甘寂寞,丈夫不过一晚不在,她便已红杏出墙。
“娘子想的果然与为夫一样。”墨离大赞。
宁天歌恍若未闻,却自顾自说道:“却不知这约的是什么人,谈的又是什么情,良辰美景不假,花前月下倒未必。”
“等着看不就知道了。”墨离忽而一笑,那笑容竟有丝邪魅之气。
她没好声气地瞪他一眼,“你还真想留下来看戏?趁着现在人不在,赶紧下去找吧。”
也不等他,她往下轻轻一跃,便已落地,身后有衣袂翻飞之声,他倒也很配合地纵了下来。
纱幔已被拉起,再往里则是一道珠帘,珠帘后才是真正的床榻所在。
两人在外半间作了仔细的检查,并未发现有何机关,这样一来,最大的希望就落在里间。
穿过珠帘,踏上厚厚的毛毯,宁天歌几乎有一掀毯子的冲动,事实上,她也立刻就这么做了。
都快春末的季节,处于南面的天祈气候尤为暖和,常理来说,这种冬日才用到的长毛厚毯也该收起。
有人却比她快了一步,抢先揭开毛毯,将下面的地面迅速扫视了一遍。
要说默契,实在没有比他们更默契的了。
然而,毛毯下的地面什么都没有,宁天?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