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抗日突击营
这时,藏在犄角旮旯的联军士兵,也被一个个搜查了出来。
在押解着经过正在整理的尸骨堆时,原本还有些抗拒、甚至还牛皮哄哄扬着下巴的英法士兵,仅仅只是好奇地向那边瞄了一眼,便一个个再也撑不下去了,纷纷就地扑到地上,就是一阵阵狂呕。
本想坐收渔翁之利,没想到双方竟然打成了这样。上帝啊,幸亏有你的指示我们才躲在一边看热闹。要不然的话……
一时间,再不用突击营官兵驱赶,一个个本就人高马大的洋鬼子们转而低声哀求着身旁的战士,快快将他们带走。有个会说中文的英国士兵,竟然慌不择路地指着前沿正在布防的阵地,要求去那里帮突击营放哨。
“蹲下,,没给你脑袋上补一枪已经算你走了狗屎运。”
一个突击营老兵突然一巴掌将他扇倒在地上,接着就要补上一脚。麻辣隔壁的,老兄弟本就躺在不远处,自己正不知道怎么泻火呐,真是没长狗眼。
陆涛赶快将他一把拉住,低声骂了一句。
按照条例,打扫战场和统计战果等事宜,根本不是他教导员的事情。但他不由分说地便自告奋勇地接过了这个活,从寻找牺牲战友和收敛战友遗骸的血腥而难以接受的现场,以及沉默得比一潭死水还要让人难受的孟遥身边,远远地躲开了。
不知为何,他觉得只有这样自己才清晰地知道,他还能控制自己想要疯狂地砸东西,还能不断地在心里叮嘱自己,那只正在颤抖不已的手,绝对不能去碰一下枪把子。
然而,他的身体虽然走开了,但心跟着一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两个地方。
一边是孤零零的卫生员忙碌的身影,一边是始终大睁着眼睛一言不的孟遥。他祖母的,这会儿要是老团长在,哪怕就是那个黑脸的师长也行,他敢肯定自己一定会跑到他们面前嚎啕大哭一场。
可是不行,那么多官兵的眼睛都盯着他,他还得坚持,坚持,再坚持。
战果很快出来了:不算后来及时赶到的加强排空降突击,孟遥和其他五名官兵,竟然与一个中队的日寇血拼到他们赶来,整整击毙了133个小鬼子。这是什么概念呀,五个人不仅顶住了相当于一个连的敌人,而且还消灭了它。若不是自己亲自统计,自己绝对会将这个数字划入谎报军情的另册。
难道说这批日寇根本就是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或者干脆就是非战斗部队?可是看看战旗以及日军服装上的标牌,不是“第9师团”就是“第三舰队陆战大队”字样,这可都是日军响当当的野战军王牌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而且孟遥还幸运地活了下来。
想着想着,陆涛顿时恍然大悟:,不是孟遥命大,也不是空降突击恰到好处,而是日寇原本就计划要yin、围困住孟遥,然后将他生擒活捉。
而老将这次一反常态,之所以以霹雳手段严令各处除增援和牵制日军外,还一路绿灯为突击营行动提供多方配合,恐怕也正是看到了这一点。
好险,真是好险啊。
陆涛忍不住擦擦额头,就看见卫生员在那边一边招手,一边失声大叫了起来:“教导员,快,有一个兄弟好像还活着——”
什么,陆涛只觉得脑袋嗡地一下,跌跌撞撞跑过去,一看,竟然是一个陌生人。
“这怎么回事?”陆涛心情一下子又掉到了谷底。
卫生员摇摇头,轻轻在他的脸上拍了拍。这人伤势很多,但却都不是致命伤,被现时,还被层层叠叠的尸体压在最下面,真是命大。简单处理了一下,卫生员便判断出他是被炮弹震晕过去,才算捡回一条命。
这人一张开眼睛,看到陆涛身上的军装顿时脸上一喜,伸手就向一条下水道指去:“救、救我们的陈、陈师长,他、他被我们推到了那、那里——”
一群人赶过去,合力打开井盖,果真现一个人瘫软地坐在里面。
把他弄上来一看,竟然是陈赓。
这下,陆涛不敢再单独自作主张了。他一面叮嘱卫生员赶紧施救,一面匆匆走到了孟遥跟前,将他从昏昏欲睡的半昏迷状态中轻轻唤醒过来。
孟遥一听,不由得黯然点头道:“没想到哇,他居然还在这里。”
完,他忽然挥挥手,“快,叫几个战士过来,扶我过去看一下。”
陆涛拦住他,赶紧劝阻道:“你这个家伙呀,自己都快变成筛子啦,还去看什么呀。等一会儿,卫生员马上就把他送过来。”
谁知,孟遥伸手揪住他的衣领,一使劲居然自己站了起来。
但也就这一下,巨大的痛疼让他两眼一黑,扑通一下又跌坐了下去。一直不肯离开他半步的李雅丽,慌忙扶住他。
一直负责在旁看守的马克,突然看看陆涛:“教导员,营长应该是要去那儿——”
着,这小子努嘴朝摆放牺牲的战友处示意了一下。
这个呀,不是说了不让他知道的吗?陆涛恨恨地瞪一眼马克,只好叫人扎了一副简单的担架,将孟遥抬了过去。
一看到那里除了卫生员,竟然一个战士都没有在那里,孟遥顿时咆哮起来:“混蛋,你们为什么一个个躲得远远的,到底是什么让你们这样冷酷,无情?”
见没有一个人回答他,孟遥扭头又瞪着陆涛吼起来:“你好,居然自己带头先躲开了,多好的一个教导员哇。”
陆涛两眼一红,索性把头偏到一边去了。
恰在这时,陈赓一瘸一挂地走了过来。
望着怒不可遏的孟遥,陈赓叹口气,一把动情地抱住了孟遥。
“孟教长,你还活着,还能骂人,这就是我们最大的胜利。也许你自己还不知道,今天的你对于你的突击营,对于无数像他们这样的中国士兵,甚至对整个中国而言,是多么的重要。至于他们嘛——”
陈赓说着,轻手轻脚地将孟遥扶坐下去,环视了一眼陆涛和四周的官兵。
“说了你也许不相信,在几次反围剿中,其中有几场非常残酷、甚至惨烈的大战斗,双方都拼得很凶。战斗结束后,我们很多原本在战斗中十分勇敢的红军士兵,却再也不肯在牺牲的战友旁多待一分钟。”
“现在,陆教导员是这样,其他同志们也是这样。我敢说,你此刻想的,一定跟我当时想的是一样的,那就是战友情,兄弟情都到哪里去了。”
陈赓说着说着,眼睛突然一红:“其实我敢说,他们比任何时候都痛苦,都更加怀念这些牺牲的战友。”
“请您别说了,老校长——”
一个戴着眼镜的突击营中尉、负责武直后勤保障的技师忽然哽咽着喊了一句:“我们不是怕,更不是不愿意陪着他们,我们只是舍不得去看他们那些打烂的身体,头还有手和脚。”
“校长?”陈赓闻言,不由得抬头四处张望起来。“你这是叫谁呐,不会是叫我的?”
呃,陆涛尴尬地看看陈赓,慌忙向孟遥望去。
姥姥,干脆直接把军长也接过来一起立正喊“陈大将”得了。
孟遥恼羞成怒地甩给那个早已吓坏的技师一个白眼,搜罗了半天才哼哼唧唧道:“这帮混蛋别的记不住,就记得我信口开河的臭事。有天蒋先生开玩笑说,将来如果再开一个黄埔那样的军校,一定要在哈尔滨开,而且要请你做校长,哈哈。”
哦,陈赓顿时得意起来,摸着下巴也哼哼起来:“道不同不相为谋,想当年救他是为了,今天造他反也是为了。呵呵,不过,他一直很念这个情倒也是真的。”
着,陈赓忽然直通通地脱口就问道:“喂对了,玩笑是玩笑,那位蒋先生说没说学校叫啥名字?”
啊,孟遥愣了半天,方才癔癔症症地道:“哈工大,对,就是哈工大。”
正说着,头顶忽然响起一阵武直的轰鸣声。
众人抬头向上望去,却是刘纯刚早就将手探出舱外,不住地挥手吆喝着:“营长,营长,你没事?等着啊,一会儿我马上给你变个认出来,保证让你高兴得忘记所有的伤痛。”
陆涛一听,不知怎么一下子想到了山上那几位母老虎身上,脸上顿时一寒,眼神不由自主地又瞄向了孟遥身旁的李雅丽。
第234章、惊天大计划
屈指算来,穿越已近十年,他们两人也从20来岁一晃变成了30多岁的大龄青年,也许是该娶妻生子了。他还好说,反正已经跟吴美娟“合法”地住到一个屋去了,反倒是孟遥,“后宫”不像“后宫”,谈情不像谈情,总之候选人众多,却至今没见推倒一个。
嗯,经过这次险些成为生离死别的教训,看来孟遥的婚姻大事也必须要提到日程上了。他倘若真挑花了眼,就由大伙投票帮他选一个吧。
王忠秀笨拙地爬出机舱,要饭花子似的颠颠地跑过来,孟遥就把眼睛眯了起来:“王——忠秀。”
王忠秀顿时嘿嘿地憨笑一声,得意地侧头对身旁的黑大汉说道:“咋样,我没说错吧?现在是不是他一看见我,马上就把我名字喊了出来。”
黑大汉却没理睬他,神色紧张地瞅着孟遥,样子显得十分好笑。
孟遥翻起眼皮看了看他,反而比看见王忠秀还要高兴,竟然夸张地大笑了一声,抬手指着他道:“黑皮,我x,真是黑皮呀。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还跟他搞到一起了呢?”
这句话一说,别说王忠秀,就是其他人也都一脸惊讶。咱这位营长,如今可真是三教九流什么都混得脸熟呀。
王忠秀结结巴巴地问道:“孟、孟遥,你怎么会认识他?”
孟遥伸手将黑大汉拉到身边,打量了好一阵才说道:“我还记得你的真名叫于黑对吧,想当年你可是正经的广州国民**军老人手啦,龙啸天说你人黑皮厚,但忠心可鉴。孙文先生一走,你怎么就消失了呢?”
短短一番话,竟然一下子把一个大汉说得眼泪婆娑起来。他眨巴了半天眼睛,瞅了一眼王忠秀,突然出人意料地说道:“你要不嫌弃,那、那以后我就跟着你了。”
啊,孟遥急忙向王忠秀看去,我x,这怎么回事。
王忠秀赶紧点点头,解释道:“这是我俩之前的约定,孟遥,既然你们早就知根知底,我也就替他求个情,他一直都想去找你呐。”
孟遥转脸朝陆涛望去,陆涛无声地点了点头。
“好吧,从今天起你就是突击营的战士了。”
孟遥说着,戏谑地又向王忠秀瞅一眼道:“王委员,这么好的一员大将,你就不心疼?”
“有个毛委员,就不能再随便自称委员了。”王忠秀正色一句,随即嘴里打起哈哈道,“人在曹营心在汉,这样的徐庶走了也好,皆大欢喜嘛。”
众人说了一会儿,刘纯刚忽然望着孟遥诡谲地来了一句:“营长,刚才在王师长保安旅那边,我们特意留了一个小鬼子,你要不要审两下过过瘾?不过一个中佐,厉害人物啊,拿着破机枪就敢对我们扫射。”
孟遥一皱眉:“一个小鬼子有什么看的,看着就恶心,不看。”
陈赓却高兴地来了精神,瘸着一只腿就蹦了过去:“在哪儿呢,带过来瞅瞅。我可是知道,从九一八以来只要有战,大仗小仗除了死鬼子,我们可是连一个日本鬼子都俘虏不到,应该看看。”
不过,植田野男一押上来,陈赓就把眉毛皱成了一团。
“孟教长,请你还是下令给他医治一下吧。只要是放下武器的敌人,我们红军从来都是不虐待俘虏的,既然我看到了,就不能不提醒你一声。”
王忠秀闻言,也犹豫了一下,迟疑地附和道:“是呀,我们是有这个传统。”
我们?
孟遥好笑地在陈赓和王忠秀身上看了两眼,从二人见面到现在,两人除了跟他人一样点头致意了一下,在没有任何情绪上的交集,太假了一点吧?
作为特科领导人之一,陈赓绝对不可能不掌握王忠秀这个级别的地方党组织负责人的。呵呵,到底是军事上偏重一点,多说几句王忠秀就兜不住底了。既然如此,老子就继续装傻下去吧。
孟遥手一挥,卫生员极不情愿地掏出一卷绷带走到了植田野男面前。
谁知,他刚替这倭寇包扎好了伤脚,脖子上就狠狠地被咬了一口。
我x,对别人不老实也就罢了,对帮你救死扶伤的医务人员也像疯狗一样的乱咬乱踢,可真是应了大和民族恩将仇报的“好传统”了。
押解的战士愤怒异常地一枪托砸下去,其他人赶紧将卫生员拉出来,却已是一脖子的鲜血。
“看见了吧,不要总把我们的美德像红包一样到处派发。”
孟遥说着,看都懒得再看一眼死狗一般瘫软在地的植田野男,冷声说道:“扔到那边洋鬼子堆里去,是死是活,以后谁都不要再说一个字。”
陈赓有些尴尬地扭过脖子,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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