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抗日突击营
孟遥脸上顿时一黑,猛地闭上了嘴巴。
从一连出来,就看见红星饭店的一辆小货车停靠在路边。襄理聂胜举左顾右盼着,似乎焦急地在等什么人。
“停,停停——”
诸葛盾大呼小叫着,拉开车门就跑了过去。
望着诸葛盾拉着聂胜举和他的司机,一边比比划划,一边嘀嘀咕咕,孟遥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覃五柄:“他在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不料,一向惟命是从的覃五柄居然也是鬼鬼祟祟地一笑,任凭孟遥怎么问,他就是笑而不语。
等到诸葛盾一上车,拍了拍驾驶员,竟然这家伙也是会意地点点头,打着方向盘就拐进了附近的一个弄堂。
再看那辆小货车,晃晃悠悠地就跟在了后面。
“停车——”
孟遥大喝一声,随即怒目而视着几个一脸坏笑的丘八:“你们在搞什么名堂,这样私自行动,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
两人吓坏了,赶紧一起指了指诸葛盾。
诸葛盾无可奈何地叹口气,从兜里摸出一张小纸条伸到孟遥面前,可怜巴巴地说道:“营长,我们哪有这么大的胆子呀,犯过错误的人,哪儿能再犯同一个错误。这都是教导员的安排,趁着今天没事,他说你应该人家李雅丽了。”
孟遥不觉一愣,一把抓过皱巴巴的纸条,低头一扫,上面果然清清楚楚写着弄堂地址,门牌号。
这个陆涛,一会儿为了周芳雨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一会儿又要他去看另外的女孩子,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见孟遥面色依然十分不善,诸葛盾赶紧又递上一样东西,苦着一张小白脸说道:“营长,这是教导员亲自留下来的三张贵宾票,我、我还是交出来,你自己拿在手上吧。”
探头瞅了瞅窗外,又用余光扫一眼后面跟上来的小货车,孟遥突然哼哼一声:“这都到人家门口了,后面是不是礼物也帮我准备好了?既然如此,我能亏你们的一片心吗?走吧,都打起精神,别给突击营丢脸,人家可是大户人家。”
东风4型装甲指挥车一开进弄堂,顿时引来了无数人惊羡的目光。
但是由于突击营进驻上海已有多日,而且最初没有营房的几天,所有的部队行止一律被严格规定在街道两旁,而且吃饭、饮水也都在街上自行解决。所以,除了大人因为礼节和骨子里仍残存着对任何军队都心存畏惧的心理,推推攘攘只是围观着,小孩子们却早就一窝蜂涌上来围住了战车。
这下可好,想走也走不了了。
诸葛盾跳下车,鼓起眼睛作势恐吓了一番,本想一嗓子就把小崽子全吓跑了。没想到这些还流着鼻涕的小娃娃们,不仅不害怕,反而齐声唱起了顺口溜:
“突击营,好儿郎,里面有个小飞将。小飞将,真英豪,打得小鬼子嗷嗷叫……”
我靠,这谁编排的,还挺押韵啊。
孟遥忍俊不禁地也好奇跳下车,刚要开口说话,却突然听见两耳旁就是一阵嗡地一下,就好像是一排巨浪打过来,顿时就被人群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天呐,是那个神秘将军到我们这儿来了——”
“小赤佬,快跑回去,把家里人都喊出来——”
“啧啧,这真的是那个将军吗?乖乖哩个龙,咋看上去这么年轻——”
诸葛盾、覃五柄以及随车而来的另外几名警卫战士急眼了,奋力在人群里推搡着,叫骂着,想要赶紧把孟遥从里面弄出来。
可是,人群正热情高涨,他们又猝不及防,眨眼间哪里挤得进去。
眼看弄堂里又有无数的人头向这里奋勇而来,诸葛盾的汗水唰地一下流到了脸上。
他一巴掌拍了拍覃五柄,一面示意着,一面伸手就高高举起了滚筒冲锋枪。正在这时,一双绵软的小手忽然拉住了两人举枪的手。
“诸葛哥哥,覃五柄哥哥,不用怕,他没事的——”
随着一声莺歌燕舞般的声音,两人扭头一看,不觉都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一声“哥哥”,却叫得他们突然浑身不自在起来。
第280章、我们遥远的海权
第280章、我们遥远的海权
中国南海某处。
与上海的深秋不同,这里的海面上依然是暖风徐徐,海鸥声声。
与后世南中国海的“热闹”相比,此刻的中国这方最为富饶、也最为辽阔的海域,却显得十分安宁、祥和,甚至还有某种被遗忘的寂寞。
和这种宁静不同的是,海南岛靠近榆林某处一个隐秘的港湾,在无数椰林掩映下,却是一番异常的忙碌景象。
根据七年前的《蒋孟七条》之秘密协议,在突击营鄱阳湖的海军研发、破解和复制了相关关键舰船技术体系之后,凭借着华文哲科学院本身就具有的后世深厚的军事工业沉淀和相关记忆,以及许多各种军事院校毕业的官兵们的共同回忆、演算和模拟,再加上周芳雨这位强悍的双料博士对突击营所有库存和正在使用的数据库,进行了几番地毯式的大搜刮,大挖掘,竟出乎意料地从突击营原携带的本与海军无关的空军系统数据库中,翻出了很多海军方面的关键技术和关键理论论述。
这样几方面一合,各方又都是在后世就是在某些领域信手拈来的高精尖人才和高手,对自己的军工领域又是熟门熟路,在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里,一套约等于中国人民解放军20世纪70年代末的海军水平的理论体系奇迹般地诞生了。
在这套理论体系的支持下,又经过一年多的摸索和实践,并在内湖鄱阳湖中进行了无数次的秘密实验,当华文哲激动地宣布,仅凭突击营目前的科技水平、工业能力以及业已形成的人才储备、日益雄厚的资本运作体系,他们已经完全可以自己研发、制造出相当于我国第一艘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有着“中华第一舰”美誉的“济南号”(舷号105)导弹驱逐舰同等水平的水面舰艇,以及第一代常规潜艇了。
消息一出,在短短不到三个月时间,孟遥便下令,将仅仅具有象征意义的内湖海军研发基地,在《蒋孟七条》这个最好的掩护下,又以重金买下了海南岛仍是一片蛮荒之地的榆林一处十分优良而又隐秘的海岸,并以极快速度完成了基地千里大搬迁,从而真正实现了海军秘密成立到研发从内湖向海洋的制造时代的大跨越。
但是,宣告可以研发和制造出自己的海军舰艇的豪言壮语,到真正制造出第一艘战舰并列装到突击营作战序列当中,却不知还有多少长路要走。
大型船坞的建设,足够使用的电力支持,各型特种钢材的储备,铸造、锻造以及焊接工艺水平的掌控,大批各式各样产业工程师和熟练工人的调配,超大各类机床的采购,所有这些既要一步到位,又要保证在不惊动任何一方的前提下完成,足见这是一项多么巨大、繁琐而又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工作,但就是在这种不知不觉中完成了。
凭借的是什么?
除了突击营已有的超强科技手段一路保驾护航,还有就是上下一心对自己国家海权的那种极度渴望。因为他们知道,即使在后世的祖国,南中国海那方富庶的海洋国土,我们除了叫几声“抗议”之外,依然还是那样的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好吧,就像几乎已成世界笑柄的“中国男足”那样,当某个伟人愤怒地喊出“从娃娃抓起”那句话开始,我们就把相对最弱的海军,提前到这个时代来重新布局吧。
所以,当孙浩波在杭州湾第一次看到一条“大黑鱼”突然浮现在他的眼前,其实那已是突击营第一艘真正的战舰最后一次海试了。
这艘尚未命名的常规潜艇,完全仿造了我海军第一艘真正自己研发制造的潜艇所有上舰武器、装备水平,虽说是为了这个时代走捷径和方便批量生产,属于那个时代尚处于初级阶段的作战水平,但在这个时代,它却足以傲视群雄了。
当然,它的威力必须是要以具有远航能力且拥有大批驱护舰只的大型编队为基础,方能发挥出其超乎想象的战斗破坏力。
至于为什么突击营第一艘战舰,是潜艇而不是水面舰艇,这就与突击营当前的战略发展息息相关了。
在蒙古建国之前,孟遥可不想成为全世界的众矢之的。
远洋争霸,对突击营而言还不是当务之急。那么,悄悄地研发,悄悄地制造,悄悄地训练,再悄悄地一艘艘列装,当拥有数支远超于这个时代的潜艇支队,不为人知地在海南岛、台湾海峡以及渤海湾布局完成,即使那时依然没有大张旗鼓的突击营海军水面舰队,近海作战,又有谁敢挑战突击营的浅水海权呢?
当然喽,真到那时,显然突击营的第一支水面舰艇编队,肯定已经游弋在它想游弋的任何沿海水域了。
而所谓忙碌的景象,说的却是今天突击营的第三艘真正的潜艇下线了。
用后世人们喜用的官方语言说,那就是明天突击营“春蚕行动”庆功表彰大会即将召开,赶在这一天让第三个不会说话的“兄弟”呱呱落地,自然是为了向大会献礼的。
只不过,就像陆涛暗中命令诸葛盾、覃五柄如出一辙那般,这个十分利好的消息,并没有按规定在第一时间送达到孟遥的指挥室案头。
可问题是,这么重要的时刻,总要有一个足够分量的人剪彩吧。
呵呵,这点权利陆涛还是有的。不然的话,他还叫什么教导员,与孟遥、高志远并驾齐驱的“三巨头”呢?
几乎不用空降,现在就有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可以剪下那条象征着红火和喜庆的大红绸带。
所以,当德高望重、居功奇伟的华文哲被欢呼着的官兵,以及无数的科技人员和技术工人,七手八脚地拥立到船坞前,华文哲竟然一下子老泪纵横,情不自禁地哽咽了良久。
为什么?
因为只有他最清楚,凭一艘潜艇的作战能力,已经足以封锁此时的一个台湾海峡了。同志们,现在是第三艘了,已经是一个支队的雏形了。一个支队的作战规模和对象是什么,呵呵,对所有来自后世的老突击营官兵而言,就不用他再像现在很多场合那样,一遍遍地像教小学生那样去搞什么科普了。
还有就是,孟遥以及整个营指的小弟兄们,对他可真是够意思。原来的家肯定是在有生之年回不去了,自然在这个万恶的旧社会,他也一下子真的回到了旧社会。
没有老伴和儿女们,自然就是孤苦伶仃了。
没有绕膝嬉戏的子孙辈,人生又有何欢?
最关键的是,他还是个男人,说大吧,刚穿越是也不过60出头,很多男人的功能还是要“嗷嗷待哺”,几乎隔一阵子都要张嘴向他索要。他不会像大多数战士那样骂人,但说一句“妈妈的”还是可以的。
于是“妈妈的”一下子就成了他唯一的顺口溜。
有什么办法哩,妈妈的,在经过千万次的问,无数个不眠之夜的煎熬之后,他终于颤抖着一只手,将它罪恶地伸向了自己……
妈妈的,没打过真正的飞机,到了这个万恶而又充满了无数传奇的民国,他却真的第一次“打起了飞机”。
其实要说呢,貌似民国的青楼中,也还是有不少叫人心动的风华雪月的女子的。比如蔡锷与那个什么小凤仙,那不就是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传奇嘛。
可是,他能跟别人比吗?
不能,他一动,那就是至少有一个排的兵力护佑左右。妈妈的,多少双眼睛啊,除了他睡觉。
然而,真的就在一天风花雪月一般的夜里,一个俊俏的姑娘,突然蒙着一个红盖头小脸羞红地坐在了他冰冷的床头。
在一支巨大的红烛闪烁中,他重新拥有了一个家。
到现在,他不仅有了一个正在山上红星中学读书的儿子,还有一个整天在他怀里撒娇的宝贝女儿。
妈妈的,想想吧,灯红酒绿的后世有句话是怎么说的?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都抵不上一个中年丧妻。恶毒哇,这句话真是妈妈的恶毒。但他没有这样,却又多出了一个比他小了两轮的娇妻,更添一双可爱的儿女。
这一切,真正的幕后操手是谁,他得牢牢记在心里。
举起剪刀的一刹那,华文哲满是银发的脑袋突然张望起来,大声喊着他的两个秘书,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快去,你们一个去拿相机,一个去找位置准备拍照。妈妈的,这又一个历史瞬间,得让营长看到。”
呵呵,话说华文哲这时已是70古稀的真正老人了,比孟遥、陆涛他们多一两个秘书,当然也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喽。注意哦,这里说的可是一个很漂亮的生活秘书,专职的。
假若可以这样比喻的话,如果说钱学森是我**事科学领域的泰斗,华文哲就是突击营唯一可以倚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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