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抗日突击营
去,你不能笑话我。”
什么?
孟遥一听,险些就要失声笑出来。
眩晕,极度的眩晕。自己又不是明星,居然让一个女孩子当成了明星来崇拜,呵呵,这也就是在民国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能不能现在就改变主意?”
孟遥决定逗逗李雅丽,马上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说道:“你也不知道,我虽然是个军人,其实我还是一个很害羞的男人。”
“真的吗?”李雅丽信以为真,不由得瞅了瞅自己的房间,一下子跟着他犹豫了起来。
呵呵,孟遥刚要发笑逗她开心一下,猛然就发现诸葛盾的身影冲进了花园,一边四下张望着,一面焦急地想喊又不敢喊地憋着嗓子道:“营长,营长,你在哪儿?”
这小子还从未这样慌张过,出什么事了?
孟遥心中咯噔着,探身走出花丛红叶掩映下的走廊,出声向诸葛盾招手示意道:“这里,16点方向。”
诸葛盾闻声望来,好像长出了一口气,但却摇摇头又喊道:“营长,你快过来。”
坏了,看来还真出什么大事了。
孟遥想着,不由得歉意地看了一眼李雅丽,轻轻在手中捏了捏那只温软的小手,然后缓缓松开。
李雅丽也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只瞅一眼焦躁不安地在远处走来走去的诸葛盾,便立刻张口就道:“他找你肯定有事,你去吧,我陪你过去。如果真有事,以后忙完我们再说话。”
真是一个懂事的富家女。
孟遥心中欢喜,但却不想在嘴上表示出来,仅仅又满含歉意地瞄了一眼李雅丽,便快步向诸葛盾走去。
刚到他身前,诸葛盾便一脸凝重地报告道:“营长,罗汉秉在外面。”
这句话一出来,几乎不用再说任何字了,孟遥立刻转头对怯怯地跟上来的李雅丽示意道:“雅丽,你别过来了,我必须立刻赶回去。”
哦,李雅丽十分乖巧地停了下来。
紧跟着走到外间的会客厅,显然李东福已经得到了消息,连带着仍端坐在茶具中的丘茹萍,也都跟着一脸的不安。
冲两人拱拱手,在迎上来的罗汉秉等人的簇拥下,一行人乘上车呼啸而去。
坐在车上的时间,罗汉秉将南海上的巨型舰队、东海发现的日军大型海军编队的重新集结,以及关东军与晋察冀日军的异乎寻常的调动等情况,一一汇总报告给了孟遥。
下车转乘渡船时,孟遥已经全部弄清了目前的敌我态势。
回到营指,在地图前足足看了半小时的孟遥,几乎一句话都没有说。很显然,在已经放出风声准备召开的国际联合会议这个问题上,世界列强不是等得不耐烦了,而是完全就是借题发挥。
至于为何开始时一副温情脉脉,吵着闹着找突击营要说法,现在却突然开始发难,很明显的就是他们同样需要时间去准备和磋商。
这种规模和参加国的量级与人数,几乎已是一个小二战的模式,就算倾全力应对,恐怕也是需要下一个很大的决心的艰难抉择。让孟遥像从前那样两三分钟就说出决心,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因为,不打也是完蛋,但可以退回到起始点,还可以再重新开始,代价也等同于完蛋。打,胜还罢了。一旦失败,那么整个突击营很可能就此灰飞烟灭。
整整一个下午,所有人都等在营指,等着孟遥从地图前走入他们中间。
然而,整整一个下午,孟遥都呆呆地盯着地图,一动不动,直到傍晚时分。
这期间,他只说过三句话:
“马上通知蒙古支队,至少集中那里的三分之二的主力连队,紧急待命。”
“告诉山上大本营,给我立即开足马力,24小时不间歇地加大各型制导炸弹的生产。立刻清点库存制式导弹剩余数量,马上报过来。”
“给黄老邪急电,想尽一切办法,给我在南海迟滞巨型舰队,最低限度一天,多一天就算他大功。”
到了这种时候,身为三巨头之一的陆涛也是无能为力,只能一样地坐在营指大会议室中,与罗汉秉等人一起默默祈祷奇迹出现。说实话,现在突击营的全部实力,对抗整个联合起来的列强,似乎还有些单薄。
而且还有一件闹心的事情,也必须是他要思考的问题,那就是明天的庆功表彰大会是否还要如期进行,阅兵式还要不要这样大张旗鼓地搞出去。
华灯初上,孟遥终于神情疲惫地走进了会议室。
陆涛、罗汉秉急忙迎上去,探询地望着孟遥,等待着他开口说话。
然而孟遥一开口,却是恼羞成怒地瞪着诸葛盾就是一通乱吼:“饭呢,到这个点了还没有一个碗筷,你想饿死老子呀。”
诸葛盾顿时神情一松,挨了骂反而却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呵呵,这突击营上下老人谁不知道,只要孟遥还骂人,那就说明他的状态极佳,饱满的战斗精神依然跃动于心间。
“说吧,饭就在厨房给你热着,一去马上就能拿来,快说你准备怎么办?”
陆涛感到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了,看到孟遥摸出烟盒,还要慢条斯理地抽一根烟,忍不住不耐烦地吼了一声。
孟遥冷笑一下,点燃手中的香烟,徐徐吐出一口烟雾道:“上次给大家留的思考题,现在应该都有答案了吧?呵呵,小鬼子陆军可以往死里打,海军我也许还要反过去保护一下,今天是不是不言自明呐。”
罗汉秉郑重地点点头:“营长,这两天我已经自主召开了一次春蚕行动的回顾与展望检讨会,以主力连军事主管为主,重点讨论和论证了你留下的话题。”
哦,孟遥有些意外地看一眼罗汉秉:“说说看,最后结论是什么?”
罗汉秉得意地一笑:“第一、以交换方式放走最后一批被围日寇,是为了多给那位蒋先生制造点麻烦,让他时刻都保持警惕,不放松他那根已经紧绷起来准备抗战的心弦,同时也不让他一下子坐大,力量强到可以放手彻底追剿红军。嘿嘿,如果他的如意算盘都打成了,突击营的麻烦也到了。”
“第二、我国抗战后期,太平洋战争一爆发,美国将在整个亚太地区长驱直入。而日寇也将把它的主要海空军力量,全部投入到这场绞肉机一般的战争中。为了更大更多地消耗美国实力,小鬼子的海空军实力,现在当然就要我们善加保护一下喽。”
孟遥顿时扬扬手指,“好,我们的大参谋长以后可以搞政治了。”
罗汉秉下意识地看看陆涛,一本正经地道:“得了吧营长,搞政治我们这些军人还真都做不来。***,你同样也是军人,怎么突然就对政治一下子开窍了呢?这种尔虞我诈的沟沟壑壑,你都能想到了。”
孟遥马上做出一脸无可奈何状,老气横秋长叹一声:“有什么办法呢,没人操心,没人出头当这个家长,茫然四顾,最后只有我老人家挺身而出喽。”
“德行——”
这句话,顿时引来了一片白眼。
“行啦,大家都不要嬉皮笑脸的了。”
陆涛忽然站起来,认真地看着一屋子突然变得有些轻松起来的头头脑脑,一本正经地说道:
“遥子说的一点没错,他就是我们这个大家庭的家长。以后建国蒙古了,他就是我们的首脑。这点,从今天起大家务必要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和界限。我这里先强调一句,我们突击营未来,不可能永远是一支孤立生活于世界的军队,只能依托于国家这个基石生存和发展。所以,建国蒙古后,一切都要以一个国家的标准和行为准则,强权是必须的,强国也是必须的,造神也是必须的。”
一席话,说的众人目瞪口呆,就连孟遥也都怔怔地望着他,露出一脸的惊讶。
我靠,现在他们可真像一家人呀,平时打打闹闹,真有大祸临头了,怎么都***开窍了,连造神这样的话都说出口了。
不过仔细一想,也的确就是这个道理。
小到一艘航船,大到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若没有一个称职的甚至必须是优秀的舵手、领袖类人物,那这艘船、这个国家和民族的确前途是堪忧的。
只是孟遥没想到的是,这番话居然是由陆涛口中说出。
在陆涛过去的岁月,他最痛恨的就是军阀作风,一言堂制。
而且,这时候讨论这么重大和严肃的问题,可不是一个什么明智之举。
看到一个个都陷入沉思当中,有的蹙眉凝神,有的频频点头,有的则面露讶异之色偷偷打量着他和孟遥,估计很有可能是在怀疑这一定是他俩上演的一出双簧戏,孟遥急忙咳嗽一声,转头就把营指机要员叫了起来。
“把最近几天的美英法等几个国家上海领事馆的情况说一下吧,他们有什么异常吗?德国总领馆的奥古斯特那边,这次不会连一点风声都不知道吧?”
电讯侦听与电子干扰战上海特遣组负责人庞华赶紧站起来,抢先答道:
“营长,包括上海周边区域的所有电子通讯,都已被我技术屏蔽,这些派驻上海的领事机构及其特工活动,是根本不可能与他们国内总部发生任何形式的电子通讯的。不过奇怪的是,我们对双方电讯的截获中,有关这次联合大行动的讯息,他们竟然在里面只字未提。”
“这个还不简单,”上海情报总站负责人葛勇军一下子笑起来,挥手分析道:“换做是我,别说连续这么长时间,就是一被莫名其妙阻断的异常,我也立即会激活应急自我防御方案来做自我保护的。”
庞华马上反驳道:“那照你这么说,我们的技术屏蔽,从一开始就被他们察觉并做了相关规定的充分技术规避喽?”
葛勇军摇摇头:“不,我说的是特工活动中的不二法则,非此即彼。即使已经确认是安全的,但只要不是规定的管道,规定的时间以及规定中的上线下线,我也会立刻采取规避并激活整个团队的自我防御措施的。”
“行啦,你们两个争论的都没错,但都是属于你们自己技术范畴内的论辩,还是放到下面或者你们自己两个部门间去讨论吧。”
陆涛不胜其烦地打断两人的唇枪舌剑,接住刚才没有问完的话头,焦急地对孟遥追问道:
“刚才你想问题时,我们谁都没敢去打扰,连咳嗽都轻轻的。这都过去了小半天,若真是剑指我们,那可真是要争分夺秒了。快说,现在我们怎么办?”
孟遥抬起眼睛,静静地望着陆涛,足足有数秒,方才严肃地点头道:“所谓剑指何方,毋庸置疑,他们就是冲着我们而来的。”
“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
孟遥缓缓站起身,突然望着一屋子的主战连队指挥员们,动作不大,但却异常有力地举起拳头,轻轻地吐出了一句话来:“当然是只有一个字,打!”
说完,他便从当前的形势,一直讲到抗战爆发。然后,又话锋一转,回溯到突击营整个集体穿越的这十年来,从彷徨无助到稳住阵脚,从最初的苦苦挣扎道今天的举国瞩目,话虽很多,但却始终贯穿了一个“打”字。
是的,打也是死,不打也是死,那么他们还有什么选择呢?
若不能顶天立地,毋宁站着死也不能跪着生。若不能通过他们穿越而来的领先世界的科学思想和前沿科技,从而改变旧中国的历史轨迹,使得中华民族的复兴大业早一天到来,他们即使活着又有何意义。
这场被后来史学家称为“的背水一战饭桌会议”,应当说从思想高度统一了全体官兵的斗志,从而真正开始了一段改变世界的光荣历程。
当天深夜,一队由南京政府统帅府驶出的庞大车队,风驰电掣地经昆山驶入了夜幕笼罩中的上海。
驻扎在嘉定的老二连、老五连以及新11、18、22等15个新老连队,在“饭桌会议”之后便被迅速整编为突击营暂编新一军上海师第三团,团长关军。
在昆山通往嘉定的线路上,上海境外的已由南京政府自己的淞沪卫戍区对沿路都进行了严密的戒严。而在嘉定这边,则由团长关军亲率一支由12辆武装小卡组成的特别车队护卫组,负责其在上海的路径安全。
不用说,除了国民革命军当今那位权高位重、已完全坐稳了江山的蒋委员长,其他任何人是享受不到这种级别的安保措施的。
坐在被遮掩的厚厚实实的德国定制的奔驰防弹车上,老蒋的一张瘦削的小脸,因极度的惊恐和惶惑,而变得愈发叫人不敢去看上一眼。
一旁陪同而来的何应钦、蒋百里二人,更是犹如一对惊弓之鸟,蜷缩在前排的座位上,一声不吭。
震惊,除了极度的震惊,还是震惊。
谁能想到,一场不过是单独针对日本人的纯属民国自己外交、军事事务的小小战役,甚至连一场局部战争都谈不上,竟然就这样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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