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抗日突击营
在重金贿赂了空军司令部后,对应的两个飞行员也有两个美国随行人员塞上了两个金条,并许诺如有发现回来再加一根,两人也就有了“壮起鼠胆把猫打翻”的勇气。
“不管怎么说,突击营也还是要归咱委员长统辖对吧?”
“是呀,那个孟将军,他挂的衔也有中原战区副总司令,算自家人呐。”
两人相互打着气,慢慢地看到了美国人嘴里说的某种黑烟,在前方某个地面腾空而起。然后,又慢慢地看到了一架飞机,一点点地由小变大,最后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两人一看,不约而同地一晃翅膀,吱溜一声便左右翻飞,连一个照面都没打足便掉头向回飞去。
操蛋,爷爷不会这么威武吧?
徐根宝还没笑出声,就发现下方的公路上突然尘土飞扬,不到半分钟,一队队装满了士兵的卡车便蜿蜒着向这边疾驰而来。
原来,那两个飞行员十分狡猾,一面飞快地将情报传递了回去,一面自己却先溜之乎也了。
哈哈,情报到手,金条到手,再不跑那才是真正的傻瓜呐。
等到两架武直带着警卫局长牛刚、安子华以及数十名突击营战士赶到时,已经迫降下来的徐根宝,独自端着一支手枪,与整整一个营的国府士兵对峙了将近一个小时了。
一看到牛刚黑塔般的身影跳出机舱,徐根宝顿时一屁股坐到地上,但手里的美军飞行员的衣领却仍牢牢抓在手上,激动地说了一句:“姥姥,你们总算来了。”
牛刚没顾上徐根宝,只要人和飞机没被人抢走就行。
不过,他今天十分奇怪,往常见了突击营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中原战区的孬种兵们,今天是怎么了,都打了鸡血吗?
人还未站定,牛刚便把眼睛一瞪,犹如惊雷般地大喝一声:“都给我听着,叫你们的长官出来说话。这里是突击营的缴获品,任何人都不得擅动。”
然而今天还真的有些邪门了,牛刚话音未落,便从士兵堆中缓缓走出一个穿着笔挺的青年军官,毫不犯怵地同样瞪着牛刚,有些还以颜色地也是一声大喝:“此言差矣,这位突击营的上校同志,只要是在中国的土地上,任何军队都只能排在国家之后。”
第309章、众矢之的
第309章、众矢之的
随着对长征中的红军围追堵截的节节胜利,蒋介石留在南京他的官邸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北伐的胜利,红军的溃逃,以及越来越得心应手周旋于世界列强在中国的各方代理势力之间,他的威望也渐渐地累积到了一个高度。
但即使这样,党内有一些人,他还是不敢轻易摆他的委员长谱的。汪精卫与他为争第一的位置,已经明争暗斗不知多少回合,自不待说。比如于右任、戴季陶,甚至包括孙科,他都得要小心应付。
好在当前需要他处理的事情几乎已算得上是日理万机,所以对那些他不想见的人,既可以拒见,也可以随时闪人,一躲二拖三不见,就是不打照面,这总可以吧?
老蒋之所以混到一把手位置,到了今天却仍然要看一些人脸色行事,其实也就是为突击营那点事。
比如汪精卫已经多次在党内重大会议中,甚至还在党的全代会上公开批评他说,如今他对突击营的放任自流,不仅是养虎为患,而且还是在与虎谋皮。
比如于右任、戴季陶等人则在国民议事会议中,虽然没有汪精卫那般狠毒,但同样高调宣称老蒋对突击营过于手软,在很多事情的处理上,简直就是判若两人,令人难以理解,难以接受。
而孙科则依仗着老子的余威,经常性地大放厥词,说什么假若他老子还在世,突击营绝不会像今天这样凌驾于一切中**队之上。
就连资历尚浅的王柏龄、何应钦这些人,也都私下不知有过多少对他的议论。娘希匹的,倘若姓蒋都听从你们这些蚊子、苍蝇一般的嗡嗡乱叫乱嚷,姓蒋的还是姓蒋吗,这天下还是姓蒋的吗?
对突击营,那是一定要最终解决的。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但是,绝不是现在。
区区唐县,表面上是划给了突击营自治,可他扔出去的紧箍咒,那个孟遥,还不是都乖乖地戴在了自己头上吗?中原战区副总司令,上将衔,黄埔军校特别参赞,这些头衔,他一个都没有拒绝,就很说明问题嘛。
拨出上海这个位置,交与突击营接管,也许是有些问题。可接管之前,他又能在上海行使什么委员长职权呢?娘希匹,某些人不是在帮忙,而是在添乱。
因为美国政府的高调施压,这些天被迫从四川、贵州等地回到南京的蒋介石,一连两天都被于右任、戴季陶这些人堵在官邸和办公室中,弄得简直头如斗牛,肝火嗖嗖地往上窜。
直到深夜,才稍稍消停了下来的老蒋,盯着一直陪斩的戴笠,好似很不理解地问了一句:“雨农,你讲讲看,这些人怎么都开始对突击营群起而攻之了呢?”
“这个嘛,”戴笠很狡猾地沉吟了一下道:“校长,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也许突击营这次的确是过了。”
“你是指什么,对美国人吗?”
老蒋说到这里,不由自主地堆起了一丝微笑。老实讲,虽然他已经认定今后自己必须紧紧抱住美国这条大腿,但骨子里的不甘、不屈和那种与生俱来的民粹思想,却从未停止过蠢蠢欲动。
这个突击营,这个孟遥,简直就是神奇的化身,针对每一个列强的行为,都好像是挠到了他心底最痒痒之处。
哼,娘希匹,整天吵吵着要打压突击营。倘若有一天突击营真的一蹶不振了,他还会像现在这样总有某个时刻发出会心一笑吗?那些眼睛长在天上的洋大人们,还会对他这么客气吗?他们想要突击营,却拐着弯来找他,他难道就不知道奇货可居这个词吗?娘希匹。
“校长,美国人这次逼得很凶,军援计划又恰好谈到了关键之时,那些党内亲日派、亲德派又总拿突击营说事,我倒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戴笠说着,小心翼翼地看了老蒋一眼。
“唔,你讲,知无不言嘛。”老蒋说着,也翻起眼皮瞅他一眼。说来说去,此时与他最贴心的,也就是眼前这个雨农了。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由您公开宣布,上海一旦稳定之后,国民政府立刻取消突击营上海接管任务。但私底下,您仍可以与孟遥达成一个秘密协议——”
戴笠说着,忽然贼兮兮地一笑:
“这次美国为首的联合舰队在南海对他刺激甚大,据我得到的消息,他不是跟你吵吵了好几天说要永久划一块海岛给他吗,而且他在他们内部也多次大谈特谈海军的建设问题。所以,您可以就近将舟山群岛划拨给他,但一定要借机狠狠敲他一笔。如此,美国人也会找到一些心理平衡,各派也无话再说,您也悄悄地捞到了实惠。”
老蒋古怪地看了看有些自鸣得意的戴笠,突然话锋一转:“雨农,关于孟遥这次接二连三对列强的强硬行动,尤其是在对南海美英法联合舰队的打击上,除了你已报上来的情报汇总,你个人有什么感想没有?”
戴笠闻言不觉就是一愣,紧接着摇头就是一声叹息:“校长,如果抛开革命军人身份,有时我会常常对他有些恍惚,因为我觉得他的出现,简直就是一个妖孽。”
这句话,不知为何,竟然说的也让老蒋连连默然点头。
沉默了良久,戴笠忽然却又是一笑,好似很有些庆幸地道:“校长,还好他骨子中还算一个愚忠之人,倘若他也是朱毛之流,那我民国才真正堪忧啊。”
老蒋忽然有些不胜寒地缩缩脖子,四处看了看,突然起身道:“雨农,那个勇敢的青年军官接到南京了吗?走,我要亲自去看看他。”
这次老蒋罕见高调地将一个普通的少校级别的青年军官如此隆重地接到南京,而且还不是他的嫡系黄埔军队中的骨干军官,既让他住进了陆军总医院特别病房,接受最好的治疗。而且还高调宣布要授予他一枚铁质青天白日勋章,除了有奖励和安慰那支与突击营发生武装冲突的冯玉祥老班底的中原部队,其实更多的还是做给人看的。
他要让普通人看到他的姿态,同时既要让党内的汪精卫、于右任之流,看到他对突击营并不是什么都不讲原则的,又暗含有对孟遥无声警告的意味。
老蒋一行赶到陆军总医院,车队还未停稳,老蒋的脸就黑了下来。
车窗外,只见18名精神抖擞的突击营警卫战士,雄赳赳、气昂昂地散布在一辆他十分眼熟的黝黑铮亮的奔驰防弹轿车四周,荷枪实弹的样子,简直就像南京是一个龙潭虎穴一样。
“娘希匹,他怎么也来了?”
老蒋脱口就是一声大骂,手中捏着他的那根手杖,忽然有些犹豫要不要下车去。
那辆车的牌号,他看上去就很不舒服。
沪卫…1…888,娘希匹,交通部长已经向他告状了不知多少回了,连一个车牌号都要如此标新立异,一点不按民国的交通章程办,真是让人头疼的一个家伙。
这次可好,更是变本加厉,连机枪都用上了。
你说飞机抢走了也就抢走了,反正也是他们自己打下来的,又是被打得破破烂烂的,再好的美国飞机也成了垃圾。可怎么说,动动拳头也就罢了,最后居然连机枪都拿出来一通乱扫,真是一群悍将叼兵。
等了半天,戴笠只好跑过来问道:“校长,要不改个时间您再来吧?”
谁知不听这句话还好,一听,老蒋顿时把门一推,气咻咻地一头钻出来:“娘希匹,我为什么要改时间,不知道我的时间很不够用吗?”
哼,他倒想瞧瞧,面对被一群手下痛打的人家部队的军官,他孟遥将会有一个什么说辞。
在一群侍卫前呼后拥中,老蒋急匆匆来到病房。
不过,透过窗户看到那个青年军官正笑眯眯地瞅着孟遥的模样,老蒋忽然又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地沉吟起来。
戴笠探头瞅了一眼,却只看到孟遥的背影。
“校长,你稍候,我这就去叫他出来迎接您。”
戴笠说着,刚要进去,却被老蒋一把拦住了:“雨农,不要这么没出息。好啦,今天就听你一次,我们回去,抽时间再来。”
啊,戴笠一听,顿时愣住了。
其实,老蒋一到医院,孟遥就已经从医院外的突击营官兵嘴里知道了这个消息。不过,他猜到了老蒋回来,但却没有猜到老蒋竟然能到了病房门口,又折身连门都不进打道回府去了。
呵呵,果真是一个出人意表的伟人啊。
走出病房,孟遥并没有因为老蒋而让自己心情有丝毫变坏。
呵呵,都说老蒋不仅是运输大队长,而且还是无私的人才培养白送调度员,此言果然不假啊。瞧瞧从他身边一个个出走的人,最后哪个不是顶天立地响当当的人物,而且大部分都成了为他送行的人。
不得不说,这时候的国民革命军中,的确是人才济济,卧虎藏龙。而且真正优秀的人物,现在还大多都窝在基层,今天他这一来,不就顺手牵羊,又得了一位未来的虎将吗?
爽。就冲病房里这小子的愣头青模样,绝对是一个好苗子。
第310章、兵不厌诈
第310章、兵不厌诈
老蒋可能不知道,他莫名其妙地不想见孟遥,最近要想再见到他,可就要像他躲他党内的那些遗老遗少们,也很难再见到孟遥了。
上海大事一毕,接下来的几年中,可就要接二连三地发生一些大事,基于突击营给自己定下的“不干扰、不参与”的穿越原则,作为突击营代表的孟遥,一回到上海,便马不停蹄地同样高调召开了一次中外记者发布会。
在会上,尽管只有两个简短的新闻稿发布,但还是立刻在现场掀起了轩然大波,以至于现场秩序一度失控,险些酿成大规模踩踏惨剧。
一个消息是,孟遥将暂时辞去代理上海市长一职,进行为期半年的休假。
一个消息是,在这半年中,陆涛将代理突击营的一切职权,以便孟遥能安心休假,放松心情,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而在半年的最后一天,全体突击营官兵都将放假一天,以便参加和庆贺他们营长的世纪婚礼的庆典。
呵呵,两条消息,哪一条都够惊人的吧?
无数记者为了能抢到当时意味着特大新闻稿诞生象征物的那支话筒,甚至不惜大打出手,也要抢到第一个提问的权利。可以说,这也是一场战争,谁抢到第一个,谁就站到了新闻的制高点。
当然,谁第一个发言,谁根本连发言权都没有,可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别看孟遥笑眯眯地坐在前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照样心中有一本明细账。
因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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