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抗日突击营
听到这儿,岳军犹豫了一下,忽然开口道:“营长,就是有一个问题我还没跟你汇报。前几天黄老邪来电说那个许有亮,应该是他的人,怎么会被新闻处给收了。呵呵,我还想反问他呢,如果是他的人,干吗又跑到我这儿呐。”
哦,孟遥不觉收回手,沉吟地问道:“哪个许有亮,是那次我陪宋美龄视察民众,而被那个孙浩波搅局时在一起的许有亮吗?”
“正是这个人,”岳军一听就笑了:“营长,你记性也太好了吧,连还没入伍的人都记得。”
“岳军,不是我记性好,而是我们必须对每个人才都要过目不忘才行。”
孟遥突然正色起来,“既然是这样,岳军,我个人觉得许有亮还是去黄老邪的部队上会更好。一则即使他真是搞新闻的奇才,海军那边也需要有这样一个人,二来呢,他与孙浩波是铁哥们,一起在海上打拼多年。也许经过我们这一弄,突然造就一个既懂新闻、又谙熟海军事务的双料人才,岂不美哉。”
“好的,我明白了。”岳军不由也若有所思地赞同起来。
与岳军谈完,孟遥伸手推开房门,呵呵笑着走了进去。
“奥古斯特先生,抱歉,让你久等了。”
奥古斯特迎上来,只是有些遗憾地耸耸肩膀道:“噢亲爱的孟将军,要怪也只能怪那个该死的美国佬罗伯特,跟你没关系。”
孟遥可不想跟德国人多谈什么美国人,笑眯眯地便转开话题道:“怎么样奥古斯特,回家度假的滋味不错吧?我的礼物,尊夫人和家里人都喜欢吗?”
奥古斯特一听就扬起眉毛,喜形于色地答道:“哦亲爱的遥,重要的不是他们喜欢,而是我的元首也很喜欢你送他的礼物。”
哦,孟遥不经意地瞥一眼兴奋异常的奥古斯特,顺手指了指座椅:“奥古斯特,坐下说。”
不料,奥古斯特刚坐下,却又像火烧屁股地跳起来,张牙舞爪地冲两个守在外间的随从大声喊了起来:“普鲁士,穆勒,你们两人赶快进来,把那个银盒子小心地送进来。”
随着话音,一对长着金发、蓝眼睛的标准日耳曼帅哥,一丝不苟地走进来,啪地一下向孟遥敬了一个礼,随即将一个十分精致而且看上很是古朴的银盒子呈给了奥古斯特。
奥古斯特看见盒子,立马笔挺地一个立正,左手向前平伸而出,嘴里大喊一声:“嗨,希特勒,我们伟大的元首。”
两个日耳曼青年军人见状,马上也是立正喊起来:“嗨,希特勒,我们伟大的元首。”
靠,这下不用花钱去电影院看这个时代最有趣的一个标志动作了。
孟遥揉揉鼻子,笑眯眯地摸出一根香烟,将它衔在嘴上,准备好好欣赏一下正版的党卫军表演。
可惜,屁股还未调整到最舒服的位置,奥古斯特已经挥手赶走了两个随从,随即转身不苟言笑地对孟遥郑重其事地说道:
“孟将军,在我回国述职期间,我的元首整整花了一天时间,没有任何干扰地详细而且十分感兴趣地听完了我对您和突击营的所有情况汇报,元首对您是大加赞赏。为此,元首特别向您正式发出访问我国的邀请,希望能在今年夏天以前您能完成访问。”
“同时,我的元首为了表示他对您的赞赏和诚意,特别从他的珍藏中,为您挑选了一件他个人也十分珍爱的藏品,作为他的礼物送给您,希望孟将军接受并能够喜欢。”
呵呵,希特勒送的礼物啊,这倒是真值得赏玩一番,古董呐。
“奥古斯特,你的元首实在是太客气了,先替我谢谢他——”
孟遥说着,欠欠身,伸手就要接过来。奥古斯特却猛然把手一缩,脸有不悦地拉长声音叫了一下:“孟将军——”
噢,孟遥马上意会过来,点点头,随即慢慢地站起来。
买糕的,这洋鬼子还真是对他的元首死心塌地啊。相隔万水千山,还这么维护着他心中的那尊所谓的神,就是不知道1945年以后,他是该哭还是笑。
“这样可以了吗,奥古斯特先生?”
孟遥故意摆出一个很恶心的动作,笑眯眯地望着奥古斯特,戏谑地问道。
奥古斯特这才高兴地一笑,将手中的银盒子恭恭敬敬地往前一送:“对不起了孟将军,现在请你接受我的元首对你的敬意。”
“谢谢,”孟遥说着,接过银盒子仅仅扫了一眼,便随手将它交给了覃五柄。
奥古斯特一下子将眼睛瞪了起来,手指着银盒子,诧异而又愤怒地叫起来:“孟、孟将军,你就这样对带我们元首的礼物吗?要知道,这件礼物就连我们很多德意志的许多著名的将军,以及很多公爵都很难见到的珍稀宝物,你、你就不想打开看看吗?”
孟遥看看奥古斯特,竖起一根手指嘘道:“哦奥古斯特,入乡随俗你懂吗?这里不是在你的西方,而是在古老而伟大的中国。”
“什么意思?”奥古斯特有些疑惑地盯着孟遥。
“不能当面打开别人送的礼物,这才是我们对赠送礼物的人最大尊重,现在你懂了吗?”
孟遥说完,伸出手又道:“奥古斯特,谢谢,今天就到这儿吧。确定了日期,我会专程通知你和你的政府的。”
第319章、空降师营地
第319章、空降师营地
送走最后一批客人,转眼竟然已到黄昏。
这一天可真是够累人的。
孟遥揉揉自己的额头,又得往空降师驻地赶。第一机步团由各营选拔出来的700健儿,从今天早上开始,已经被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再外出,吃喝拉撒全在崇明岛上的唯一一处近百亩的黄杨木林集结地中。
还没走出营指大门,李雅丽突然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和毛巾,迈着极快的小碎步跑了过来。
看到孟遥一副又要外出的模样,她一拐便拦在了前头。
“孟、孟遥,坐了一天,你看你一脸都是灰突突的。快,我专门给你弄了一点热水,洗洗脸,顺便还可以解解乏。”
不提还罢,李雅丽这么一说,孟遥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还真是满手油腻腻的。
不过,当着这么多战士直呼他的名字,这个却是要说道说道的。
“还是你想得周到,行,交给覃五柄吧——”
孟遥一面示意着,一面挽起袖子靠过去,低声在李雅丽耳畔批评了一句:“你怎么又忘了纪律,公开场合一定要正式称呼,怎么老记不住呢?”
李雅丽脸一红,赶紧偷眼向四处站着的官兵们看了看,十分懊丧地承认错误道:“对不起,下次一定记住。”
不料,孟遥刚把热乎乎的毛巾拿起来,就感觉大门处又是一亮,周芳雨端着一个脸盆,突然也是掀帘而入。而且,她是人未到,声音先到了。
“孟遥,孟遥,快来接一下,我给你烧了一壶热水,洗洗你的那个脏脸。”
一听是周芳雨的声音,不知为何,李雅丽一下子变得十分慌张起来,眼睛下意识地就向四处巡视着,一副要逃开的样子。不过,在她惊惶的眼神下,却还有一丝另外的疑惑。
对这个眼神,孟遥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那就是李雅丽自己的委屈,还有一种挣扎不脱的隐隐自卑感。
因为,在突击营待的越久,一些约定俗成的东西,也就越会影响着每一个新近加入到突击营这个大集体中的人。所谓军营就是熔炉,说的就是这个。而待的越久,新人也就会越来越懂规矩。虽然这规矩,有时也许会叫人感到很不公平,也很压抑,但身处熔炉中,你就得承认并接受它所有的一切。
比如,李雅丽现在也知道了,整个突击营在内部任何场合,只有两个人可以对孟遥直呼其名。一个是陆涛,一个就是马上就要进来的这个周芳雨。哦当然,应该还算上一个她还未见面的钱如云,但那毕竟不是眼前。
这,就是军营活生生的现实。
不过,李雅丽惶惶不可终日,蒙头蒙脑钻进来的周芳雨,却是更加如五雷轰顶一般怔在当场。要知道,对素有冰美人雅号的她而言,这么热络的场面,如此不尴不尬地暴露在众人面前,对她可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尤其是,天才往往都是生活中的低能儿,在人际交往上更是白痴。
想想吧,如果换了任何一个女人,比如刚刚与诸葛盾修成正果的白晓丽,她肯定会瞬间想出一百个办法,来救自己于危难中。可到了周芳雨这里,却不行了。
孟遥搭眼一看,急忙冲覃五柄使个眼色,嘴里跟着就接了上去:
“覃五柄,你算是憨人有憨福了,连周部长都亲自给我们打水来了,还不快去接过来。”
覃五柄哦一声,连忙跑过去将脸盆一把接了过来。
在放下脸盆的一瞬间,就见周芳雨脸上的羞红都到了脖颈间,随着她的一声嘤咛,一条还搭在她手臂上的毛巾便滑落到地上。
孟遥俯身拾起毛巾,再抬起身来,周芳雨已像一阵风似的撞出门去了。
这真是没想到呀,高傲的周芳雨竟然能临阵退却了。
孟遥哪里还敢再耽搁下去,胡乱抹了抹脸,将毛巾一扔便也赶紧溜之乎也。
这时候大家都走掉,就是对每个当事人的最大尊重。
气喘吁吁地赶到胡杨树林,一看到无数顶帐篷内外的官兵们,一个个都在抱着枪支,有的在检查机件,有的在擦枪,有的却什么都不干,就那样定定地瞅着自己手中的枪,孟遥这才一屁股坐了下去。
陆涛闻讯走过来,低头打量着不管不顾地坐在又脏又湿的草地上的孟遥,忍不住叹口气道:
“瞧把你累的,若不是点名是找你,这些事情,完全有我就可以了。”
孟遥头也不抬地摆了摆手,“别他娘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就是不找我的,哪回你还不是缩在后面,实在没办法了才像乌龟一样伸出头来。行啦,赶紧叫马克他们都过来吧。”
很快,马克带着他的第一机步团的团长、营长们跑步过来了。
他一看孟遥就那样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上去就要将他拽起来往帐篷里架:“你怎么就这样坐地上呢,营长,一点不注意形象。走走,进帐篷再说话。”
孟遥呲牙一笑,“帐篷里一般都有老虎,还是在外面感觉舒畅一些。”
众人听了都是一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望着孟遥,一起发问道:“营长,你怎么了,不是累糊涂了吧?”
这些人中,只有陆涛猜到了一点内容,摆摆手也是一屁股坐了下去:
“好了好了,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管它是什么老虎呐。3连长、5连长跟一个参谋,去叫些战士把东西都搬过来,咱们就开一个露天作战会议。”
开到一半时,已是星光闪耀的夜空中,传来了伊尔耳熟的轰鸣声。
没过两分钟,张泽雄和徐根金,一前一后地跑进了树林。
“营长,刘队回来了,张泽雄前来报到。”
“报告营长,徐根金根据营指待命指令,前来向营长报到。”
孟遥抬起眼睛,十分认真地看了看两人的脸色,随即展颜一笑道:“看上去不错嘛,油光满面的,看来命令还是执行的很彻底呀,口头表扬一次。”
徐根金瞅瞅要深沉不少的张泽雄,摸摸脑袋咧嘴哼道:“营长,在这样吃了睡睡了吃的养下去,我都快变成一头猪喽。”
“着急了——”
孟遥说着,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地图,突然发问道:“五个往返架次,如果你们的刘军长在家中留守,你们两个吃得消吗?”
两个骄傲的飞行员听了都是一愣,但马上就醒悟过来,顿时眉飞色舞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挺身应道:“保证完成任务,绝不给空一军抹黑。”
这些天,为了保存飞行员的体力精力,歼20战机的例行巡防任务,已从春蚕行动结束后到禁飞区的划定,由一日早中晚三班缩减为每天傍晚一班。现在执行禁飞区防空任务的重担,几乎全部落到了那六部从基地下来的六联装近程防空导弹系统上。
不过从禁飞区划定后到现在,除了每日由上海航管局签发的飞往世界各地的民航班次外,整个禁飞区域还真的是一片干干净净,晴空万里。
呵呵,从“访日事件”的空中立威开始,到“春蚕行动”的雷霆之击,再到南海上空的小小警示,再到唐县美机编队的全军覆没,至少到目前为止,上海这个已成为突击营重兵集结的重镇,还真是在硝烟散尽之后,再无一个不长眼的白痴敢来再捋虎须。
这些结果,再一次雄辩地证明了这个世界,的确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丛林世界。在利爪和白森森的牙齿面前,所谓的文明和道德,统统都是扯淡。
只是,对伊尔近期这么高强度的密集飞行,孟遥还真是从心里有些心疼不已。歼20再怎么说,好歹还有个大妹二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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