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抗日突击营
高志远呵呵一笑,趁势停下,给点上一根烟道:
“两位大人,不是因为你们都见过那位赫赫有名的红军战神之后,有了心理障碍了吧?放心,我们老突击营的人平时根本听不到他们有这方面的嚼牙,新战士更是无从谈起了。”
孟遥赶紧揉揉鼻子道好啦老高,你继续吧。”
高志远这才得意地一笑,重新打开话头道:
“对于这次营指决定加强蒙古支队队伍建设,增强我在蒙古的政权能力和应变反应,并从各地各部队抽调了一百多名精干基层政权文职干部,以及数百名营连级指挥员,充实到蒙古支队。同时,还特别调派了目前对我突击营而言无比珍贵的作战资源——一支多达9架武直的路航分队,这个决策,老实说,简直又给我们注射了一支强心针啊。所以——”
陆涛翻翻眼睛,“老高,平日我们在电台里联系,都挺好的,我们见面了反而这么客气了哩,客气得简直叫人感到生分。”
哈哈,高志远笑着举手作投降状道:
“言归正传,言归正传。根据我突击营早前统一部署,我支队目前业已查明并摸清了蒙古现有政权的基本模式,以及他们与南京政府、中国工农红军以及苏联红军之间综复杂的关系。”
“简而言之,蒙古现政权采取的是一拉二拖三联合的执政方针,也就是对中国现有合法政府南京方面不予承认之现状,拉上强大的苏联红军并与我国的工农红军采取模糊身份和混淆视听的手法,以便形成事实上的蒙古国独立。据曹飞彪情报部最新情报证实,蒙古人民党两大党魁已多次秘密访问苏联,并与斯大林达成了某些秘密协定,有可能将在此后的国际会议上,向以美国为主导的国际联合会议正式递交要求承认其独立身份的国书。当然了,他们并不这种国际会议其实就是即将成立的联大。”
孟遥听着,随即打开的笔记本电脑看了看:
“老高,你说的这两个蒙古人民党党魁,还是苏黑巴托尔和乔巴山那两个家伙吗?这一对混蛋,居然还是在恩琴匪帮占多数的强大势力之下,一直稳坐钓鱼台到现在,恩琴匪帮也他**的太不顶用了吧。”
“没办法,面对斯大林的远东铁腕政策以及苏联红军的强力介入,原来几乎可以横扫整个欧亚大草原的恩琴匪帮的骑兵武装,一遇到苏联红军及其他们不要命的哥萨克骑兵军,简直就是一堆豆腐渣,一碰就烂。所以,苏黑巴托尔和乔巴山完全就是坐收渔利,整天笑呵呵的就跟他们的牧民待在一起就足够了。”
高志远说着,却又轻蔑地一挥手道:
“不过,这两个混蛋的骑兵对上了老蒋的部队,以及西北那几匹野马的骑兵军后,反而出手又准又狠,一旦发生了冲突,他们很少用枪解决,大多都是在几乎冲锋之后,不管是抵抗的还是已经放下武器的,一律都是以马刀砍杀,直至将人劈得血肉模糊、毫无人形方才罢手。”
孟遥、陆涛一听,忽然同时一巴掌拍在行军桌上,脸上的肌肉愤怒异常地抖动不已:
“真是一群禽兽,王八蛋。这么凶残,这么不留后路,对曾经的同胞反而比对外族更加心黑手辣,看来真是铁了心要脱离我们中国啊。”
“这就是他们想要的,以凶残、仇恨来隔断他们与我们的血肉联系。”
高志远摇头叹息着,起身在地图上的乌兰巴托上用力敲了敲:
“针对蒙古人民党的种种做法,我曼达尔前进基地和温都尔汗前进基地两大骑兵军,已按营指最新部署和战略调整,和他们的骑兵进行了几次摸底式的接触战,基本达到了孟遥你说的练兵加试探的目的。虽然我们也有不少损失,但我既没有暴露目标和真实实力,也没有出动机步团实施反击,所以他们至今虽然不断地在挑衅和试探,却总是铩羽而归。孟遥,陆涛,我要特别高兴地告诉你们的是,我骑兵军在最近的对杀中,一次比一次成熟和凶猛,他们以原有恩琴匪帮构成的主要骑兵力量,已在我骑兵军的数次对攻中,完全占不到任何便宜了。”
“太好了,”孟遥兴奋地点点头,“你现在搞清楚了没有,在历次的武装冲突中,确认没有苏联红军的参与?”
“没有,”高志远肯定地说道:
“就连他们惯常的顾问模式,在他们的骑兵军建制中也没有出现。苏黑巴托尔可能考虑的是,他不能将所有的武装力量都一丝不挂地拱手交到苏联人手中,以免他们连一点谈判的砝码都没有了。”
这时,陆涛忽然看看孟遥,将手中的一份资料推了:
“遥儿,他们不是傻蛋。你看看这个,早在他们所谓的独立运动伊始,他们的那个始作俑者的库伦集团的下场,以及众多王公贵族、甚至包括他们最早的开国领袖苏赫巴特尔都死于非命,这些都已足够让他们警惕的了。”
孟遥瞥一眼资料,摇摇头道这还不够,对他们要谋取所谓独立和解放的大方向而言,算不得,反而还会美其名曰这是伟大的献身。”
“孟遥说的没,据我们已掌握的情况显示,内蒙方面的也已派出了多批所谓的独立运动的代表团或使团,这些年一直在与苏黑巴特尔、乔巴山他们接触,想以大蒙古名义回归并争取他们的声援。不过,面对以德王为首的所谓内蒙古蒙政会的多次请求,不知出于何种考虑,苏黑巴特尔并没有接过他们送的橄榄枝。”
高志远说完,陆涛马上接过话来:
“这不奇怪,从1912年开始,内蒙古哲里木盟科尔沁右翼前旗札萨克郡王乌泰,联合科尔沁右翼后札萨克镇国公拉喜敏珠尔,并纠集扎赉特旗王公,在内蒙全境发动的武装政变,以及后来的宣布独立,昭乌达盟扎鲁特左右两旗、奈曼旗等不知有多少王公潜往库伦归顺,这都会让外蒙的苏黑巴特尔引起猜疑的。”
高志远点点头,马上补充道:
“不止这些,还有克什克腾旗蒙古平民乐山也参与了当地的所谓独立运动。同时,在卓索图盟以贡桑诺尔布郡王为首的索得那木、海山、罗布桑却珠等蒙古王公,也卷入了其中。此外,在锡林郭勒盟十个旗的蒙古王公和一些喇嘛,东、西浩齐特旗等地,更有大量蒙古居民投往外蒙古,以及东阿巴嘎旗和阿巴哈纳尔旗等王公和打量牧民也都逃向库伦集团所实际控制的地区。”
“及至到现在的德王所把持的蒙政会,与20年代的贡王、也就是贡桑诺尔布所明确主张的脱离中国加入大蒙古札奇斯钦的行为如出一辙,这些足以挑动全中国人民神经和蒋政权根基的叛逃活动,自然会令都还自身难保、风雨飘摇的苏黑巴特尔、乔巴山集团惊悚和警觉的,又可能自惹麻烦呢?”
“所以,内蒙的德王集团也就顺理成章转而投向了小日本的怀抱,妄想利用日寇在东三省以及中蒙之间日益增强的军事部署,完成所谓事实上的回归大蒙古札奇斯钦的宏伟计划。”
嗯,孟遥下意识地向帐篷外看了看,加重语气道:
“这次我们巧遇石王的遗孀奇俊峰,如果处理得当,对百灵庙蒙政会中的德王及其追随者绝对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和震慑。德王的走狗额宝斋投靠了日寇后,一直不愿脱离中国的石王虽然也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但在保持中国完整和统一这点大义上,却是值得我们尊敬的,而且此前他也为做了一些准备工作,曾与驻守北京的傅作义集团取得过联系并得到了他的支持承诺。所以,我认为这次我们不仅要想办法给予奇俊峰以最大帮助,甚至可以在武装上考虑对她进行直接支援。同时,我们还应立刻派专人专团去北京与傅作义进行沟通,为我蒙古支队未来在中蒙边境内外的活动理顺一些必要的关系。”
“还有另一个重要的不可忽视的力量,那就是在蒙古境内的乌兰夫。关于这点,我看等年底工农红军在延安彻底安身立命之后,蒙古支队可以组织一个专班,通过延安开始跟乌兰夫方面实施接触了,不用再等到七七事变之后了。”
“好的,这点也正是我将要向你们二位谈到的重要方面——”
高志远忽然郑重其事地扔掉手中的烟头道:
“现在该说说苏黑巴特尔和乔巴山这两个蒙古如今权势最盛的人物了。这两个人,原本其实都是蒙古贫苦的农牧民,因不堪王公贵族的压迫和盘剥,也想我们的第一次国民**那样,毅然举起了反抗压迫的武装起义大旗。而且巧合的是,他们举义的正好赶上了俄国的十月**这个远东最大的世界**潮流,所以一下子引起了后来的斯大林的高度关注。”
“1921年,他们在苏联红军大量武器装备的秘密援助下,正式开始向驻防买卖城的中**队进攻。由于事发突然,加之麻痹轻敌,中**队几乎是一下子就溃不成军,并被迫撤出买卖城向国内逃窜。也就是从那时起,我们的中**队从此再没有进入过外蒙古半步。”
“哦当然了,现在我们又进来了,虽然还没正式打出中国旗号,但事实上又进来了。不出几个月,也就是1921年的3月,他二人领导的所谓蒙古人民党蒙古临时人民政府便宣布成立了。这与在库伦的蒙古上层王公,以及恩琴匪帮立刻便形成了水火之势。呵呵,他们哪儿打得过身经百战而又人多势众的恩琴匪帮呀,结果同样是溃不成军,于是苏联红军在斯大林的命令下,顺理成章并且永远地进入到了蒙古境内,成了事实上的太上皇,直到1989年苏联解体。”
“所以——”
孟遥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握拳在桌上一砸道这两个人,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抓捕到手上,而且今后除了抗日以外,北拒苏俄也将是我们最大的一个历史任务……”
第371章、蒙古建国初议
第371章、蒙古建国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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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一场事关前途命运的风波
第372章、一场事关前途命运的风波
就在三巨头你一言我一语地热议当下蒙古问题之时,机要参谋马路遥连同警卫员覃五柄两人,已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帐篷外急得直跳脚。
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这不,来到临时营地还没半天,上海的罗汉秉已经多封急电催促,要孟遥立即返回准备访德事宜。
望着昨天还是陌生人的新编骑一军的扎噶尔、巴达尔扈这两位骑兵军师长,牛眼少尉小声跟马路遥嘀咕了起来可惜呀老马,咱们在这里好像谁都不熟悉,唯一一个熟人杨茂明却又远在阿勒泰基地坐镇,没人敢帮我们进去呀。”
“是呀,”马路遥抬眼瞅了瞅两个正在低头专心致志地揩拭着马刀的蒙古大汉师长,声音不觉又低了一个八度道:
“哎牛眼,你跟营长最近,有没有咱营长也有我们这样的感觉。”
“感觉?”覃五柄狐疑地抬眼盯着马路遥,有些莫名其妙。
马路遥气得直摇头,“你真是一个猪脑子呀,营长交到你手里能叫人放心呢,这你都没感觉?我是说,你发没自打我们到了骑兵军,除了咱们以前的老突击营,大部分战士好像都跟我们都不亲,就是对营长,也没有其他部队里那种天然的发自内心的亲近感。”
覃五柄愣了愣,忽然坐直身子盯着扎噶尔和巴达尔扈看了起来,然后忽然又转动着脖子向四周打量了起来。
半晌,他才似乎松了一口气地暗暗点点头。
让他放心的是,这次千挑万选出来跟营长一起参与长征的38名空降师官兵,一个不少地都抱着枪散落在帐篷的四周。看来,他们即使没有他俩的这种感觉,也一定有了他们这样的陌生感和距离感,所以不自然地就形成了一种自然的暗中防御状态。
不不,还真不愧是突击营的老班底,最精华的精华战士。
更重要的是,刚刚被配属到新编骑一军的武直分队,由于营长他们还在紧急开会尚未具体分配他们干。所以,在赵勇的带领下,9架武直上的每名飞行员以及搭载的两名机枪手,虽然看上去嘴里都叼着一根烟卷无所事事的样子,但每个人却都目光炯炯地盯着四周看呐。
被马路遥突然搞得有些神经质的牛眼少尉覃五柄,心情一放松下来,忽然抓了抓发痒的头皮,想起了平时孟遥与他私下说过的一些话,不觉又换了一种口气道:
“老马,咱不能这样疑神疑鬼的,这样不好。营长常跟我讲,以后我们的队伍会越来越壮大,倘若都像咱们现在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那我们还不如就守着最开始的600壮士,那才是最放心也最安全的。所以,老马,我觉得你这种思想,好像有点要不得。”
“你、你懂个屁呀——”
马路遥翻开白眼,气呼呼的起身离开了覃五柄。
刚来到帐篷帘门前,坐在不远处的一副马鞍上的巴达尔扈忽然停下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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