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抗日突击营
陆涛看看孟遥,举手示意道同意。呵呵,老高也是该一阵,免得老说我们在上海吃香喝辣的了。”
“同意。但老高说的你们对调,事关重大,我们还是都在考虑一下吧。”
孟遥说完,随即眯眼望向已跟着他们起身,并已在寒风中挺立了多时的奇俊峰,命令覃五柄将她请往他的帐篷,随后又亲自牵着乌骓将它送回临时搭建的一个棚子间,这才与陆涛、高志远一起也向帐篷走去。
没想到,不过21岁的奇俊峰,居然很通汉文化中的一些礼仪,捧着的大肚子并没有在帐篷里坐等,而是一直就站在门外张望着,直到看见孟遥一行从夜色里出来,她才跟着进了帐篷。
分宾主坐下后,孟遥就这位年轻到极致的未来母亲,面对帐篷中的一切都显得十分的好奇,没有一丝羞怯和那种小女子扭捏作态的做作。
呵呵,这样难怪,从行军开始到现在,他们这还是第一次坐而论道,当然她也就无从欣赏突击营先进了几乎是一个世纪的各式新颖装备了。尤其是像一些行军途中根本不可能看到的,比如单说一个野战应急灯,好家伙,将它一打开,整个黑漆漆的帐篷内顿时灯火通明的,就是几十盏马灯放到一块也没它亮啊。
还有那种速溶咖啡,电热壶。乖乖,没看见火苗,几分钟水就开了,拎起来往杯中一倒,一杯芳香四溢得叫人舌尖大动的饮料,便可以暖和和地捧在手中慢慢品味了。
这一切的一切,包括这种缓缓氤氲而起的一种家的温暖、温馨和暖洋洋的舒适感觉,好久好久没有体会到了。
一群没有一个的大男人群体,也会有这样令人忍不住想要幸福地流泪的感觉呢?
不由得,奇俊峰猛然吸了吸鼻子,大大方方地望着孟遥和另外两位同样笑眯眯的伙伴,吃力地站起身,不由分说再一次旧事重提地深深一福道:
“孟将军,请恕我冒昧、唐突和啰嗦了,请将军救救我和我的乌拉特前旗的牧民们。”
孟遥看看陆涛、高志远,急忙欠身说道:
“奇俊峰福晋,请不要多礼。我要请你原谅的是,直到今天我们才正式邀请你来我们的帐篷做客,并开始就贵旗所发生的悲剧来深入探讨。其中的原因嘛,以后你自会明白。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经过我们认真商讨,决定接受你和贵旗所有牧民的请求,对福晋您将以我突击营正式名义施以援手。”
“真的吗,孟将军,您终于答应了我的请求了?啊,太好了,太好了,谢谢孟将军,谢谢伟大的雄鹰突击营——”
奇俊峰连声说着,忽然又激动地跑到帐篷外,失声对她的卫士和随员们大声呼叫着,眨眼间,一条条洁白的哈达便被送了,随后陆涛、高志远两人脖子上都被挂上了好几条哈达,而孟遥则是被奇俊峰亲自捧着哈达,整整献上了三条哈达才肯罢休。
好一番折腾后,孟遥等三人都有些浑身不自在地彼此打量了一下对方。
呵呵,酥油茶的味道的确还可以,但就是那种过于浓烈的奶香味道他们很难适应。老实说,这绝不是种族歧视,而是文化背景和生活习惯所致,所以跟这些人高马大的蒙古汉子距离太近,既有身高的压力,也有气味的不适。
不过,奇俊峰身上的这种味道却很淡,而且似乎还有一种难以觉察的高级进口香水的味道。当然了,如果她真有这种香水也不足为奇,人家毕竟是蒙古的王公贵族嘛。
看到孟遥他们突然从威严的将军一下子变成了局促不安的翩翩少年模样,一个个用手指捻着脖子上一直垂到地上的哈达,奇俊峰不觉偷偷地嫣然一笑,挥手把她那些挤了一屋子好奇的手下都赶了出去,随后又是深深一福,嘴里急切地说道:
“孟将军,现在别的暂时都还不重要,最关键的是先王的旗印和那份由中央政府签署、颁令的扎萨克文书,被那个可恶的额宝斋强行夺去了。这两份合璧的,是在他担任东协理时骗的,先王故去后他便一直据为己有。”
孟遥点点头,“奇福晋,除了这些任命凭证,你认为还有哪些方面是目前必须尽快处理的紧急要务呢?”
奇俊峰听了孟遥的反问,脸上不觉一怔,随后面露羞赧地低声嘤嘤道:
“孟将军,说来叫人惭愧的很。自从额宝斋在德王的支持下,尤其是仗着越来越大的日本人的势力,不仅控制了全旗的土地、牧民和所有牲畜,而且还把先王的一大半护旗兵都拉了。现在除了不到一百名散落在各旗的原族人士兵,我手上真正也就只有眼前这20多人的忠臣卫士可用。所以,我想接下来第二件大事就是要重整旗鼓,先召回我的那些士兵,然后再寻找其他出路。”
嗯,孟遥又是一点头,毫不手软地继续追问道:
“一个是中央政府的任命凭证,一个是手中可以掌控的人马,这些都十分的重要。可是您想过没有,即使现在你有了这两样,你还是无法在本来属于的领地乌拉特旗立足。”
奇俊峰一听,马上楚楚可怜地仰脸望着孟遥,很是心有不甘地叫了一句:
“可是孟将军,你不是说要帮我们吗?您和您的突击营威名,就是在大草原上我们也是如雷贯耳,早就了你们的威力。如果有了你们的直接干预,而且我还听说您和中央政府的关系非同一般,别说额宝斋了,就算德王和他的蒙古联盟自治政府出面,他们也不敢再拿我乌拉特旗开刀了吧?”
高志远一听,忍不住握拳轻声咳嗽着,与陆涛交换了一下会心的眼神。呵呵,到底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呀,别看她出身贵族,又嫁入王府,终究还是在强权和男人的世界中逃不过一条小鱼的宿命。
孟遥摇摇头,忽然盯了高、陆两人一眼,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老实说,经过这三言两语的碰撞,他已经可以判定,这位可怜的福晋基本还是一张白纸。所以,一方面他为此感到心生窃喜,为突击营未来楔入内蒙事物,从而为建国蒙古的终极目标扫清外围一切障碍而高兴。但另一方面,他却又不能不心生恻隐之心,为这位可怜的尚未产下遗腹子的福晋而暗自喟叹不已。
冲这样一对亡命天涯的孤儿寡母下手,真的是于心不忍呐。
孟遥的沉默,自然马上引起了陆涛和高志远的警觉。他们三个人,十多年来的朝夕相处、耳鬓厮磨以及不时的相互无伤大雅的勾心斗角,无论是谁,撅一下屁股其他两人都会他要放屁,自然也就忍不住的心惊肉跳起来。
大爷呀,这马上就yao*了,万一妇人之仁地阳痿一下,那这彩虹难逢的机会可就真的要拱手让人,失之交臂了——
两人一对眼,不约而同地抬起屁股就是一声大笑:
“奇福晋,您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去,我突击营只要言明了要还您和乌拉特旗一个公道,我们就决不食言。等着吧,不出三天,我们保证您的一切都会雨过天晴。”
第374章、军师长对调,这个办法好
第374章、军师长对调,这个办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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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在阿尔泰
第375章、在阿尔泰
看来乌拉特旗这个位置绝佳的未来突击营桥头堡,还真的是想甩都甩不掉了的天赐礼物了。其实孟遥也,就算两人不帮腔,最终他也一定会抛开所有的私心杂念将它拿到手中的。
为了整个民族复兴的终极目标,任何手段和心机都没有对与,有的只是对整个过程的成功把握和推进。
不过,瞧这两人说的话,“把心放进肚子里”,可真是暧昧呀,尤其是人家正怀着一个大肚子呐。
孟遥有些嗔怪地瞪了两人一眼,随即沉声问道:
“奇福晋,别的我们就不多说了。现在我就正式向你庄重承诺,以后乌拉特旗的所有事务,都将在我突击营的全力保护之下。当然,我们之间是一种关系,还需要你认真思考。具体事宜,就由我们的教导员陆涛与您详细协商。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向你要一个人。”
“您说,孟将军。”奇俊峰爽快地一点头道,“不管是谁,哪怕就是您亲自点我的名,我也绝不含糊。”
晕,我要你做,家里还有一大堆母老虎搞不定呐。
孟遥忍不住揉揉鼻子,脸上猛然就是一黑道郝游龙,这个人您务必要交给我。奇福晋,他现在没有在您的卫士中吧?”
奇俊峰诧异地看看孟遥,马上摇头道他不在队伍里,不过我们已经约好了,他将在下一个蒙古包的临时聚集地等我们,然后我们再转向绥远省去面见傅作义主席。”
“果然没在您身边呀,这样倒要费点手脚了——”
孟遥沉吟着,忽然不容置疑地说道:
“绥远省那边您暂时就先不要去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您,傅作义将军他帮不上您和您的乌拉特旗。现在日本人的在那里的势力越来越大,他几乎已经分身乏术。所以,我建议您可以先暂去我们在中蒙边境的基地,一面召唤旧部,一面等待时机。”
“如果您能收留我们,那真是最好不过了。”奇俊峰欣喜地说着,忽然又面露难色地看看孟遥,小声说道孟将军,我还有一个十分担心的问题,就是、就是不知说出口。”
孟遥瞅着她忽然手抚凸起的腰腹,不觉心念一动您是怕你的孩子是男是女吧?这个你大可放心,他一定是一个小王爷,所以继承王位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啊,奇俊峰听着,听着,忽然第一次露出羞怯的表情,慢慢低下头哼哼道孟将军,您、您又不是医生,更不是大喇嘛,您又能这些?”
孟遥赶紧呵呵一笑,随手一指帐外道我们军医已看过,不会的。”
第二天,按照预先约定的路线,由奇俊峰的卫士长云虎为向导,骑兵军骑二师扎噶尔亲自指派了一个团长,带着两个骑兵连去了下一个蒙古包接头点。而奇俊峰则向她的所有跟随者说明了情况后,便跟着孟遥赶往突击营在阿勒泰山脉的主基地。
已经知晓了所有情况的杨茂明,早已守候在基地最外围的一个路口,翘首相望着。要,从警卫员岗位到蒙古支队副政委的跨越,事实上的二把手,除了有对他警卫工作的认可,更多的还有着力培养的意味。
干部奇缺呀,但再奇缺也没有到滥竽充数的地步。所以,这些年的磨砺,倒让杨茂明真的再很多方面都有了一个跃升。
看看这里外紧内松的防御工事体系,以及几可乱真的各种伪装,与山体和植被、树木浑然天成。穿过这一道道工事和哨卡,一旦进入到山脉主体,你就会马上就像变了一个天地一般,大片大片绿油油的青稞苗田长势喜人,各式各样的大棚作物鳞次栉比,间或掩映在山坡之上一幢幢的小楼,好一派塞外江南的欣欣向荣的小气势,大手笔。
孟遥他们还好说,规划图、基地建设蓝图等等,反正几乎都是首先要出自他们之手方能变成现实,而且开建之后的效果图和现场照片,也早就一批批地送报过他们。所以,惊讶的也只能是奇俊峰这些见惯了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苍茫,对这种来自后世的高科技、高集约化的农庄加基地的模式,自然也就瞠目结舌了。
“孟、孟将军,您、您们这里比、比绥远省府还要气派呀,我记得这里曾经都是戈壁、荒滩和野山,哪里有这样的精致啊。”
目不暇接的奇俊峰感觉骑在马上,已经几乎连眼珠子都转不了。
而她的手下们却俨然是另一番气象。一个个咬着拳头四处瞅着、望着,一个个又突然变得十分地沮丧。
“额的个娘亲呀,我们的牧场、蒙古包要都是这个样子,你说那些王爷们、大喇嘛们还需要整天打来打去吗,我们也就不用夹在中间累死累活的喽。”
“是呀,图布哥苏达尔,你们前旗的大喇嘛好像宣扬过的景象,就是现在我们看到的这样子哩,他没有骗人。”
“也不我们的女王爷,会不会像我们这样想。唉,要让我的额娘和婆娘、儿女也都住进这样的地方,要我做我都愿意。”
听着耳边七嘴八舌的窃窃私语,以及奇俊峰不加掩饰的追问,孟遥微微一笑,轻轻拉一下乌骓,返身看一眼奇俊峰道:
“奇福晋,除了绥远省首府和归绥这些大城市,您还去过地方?”
奇俊峰摇摇头,有些向往地道石王曾跟我讲过我们中国还有很多大地方,而且他最喜欢上海。所以,以后若是有机会,我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上海。现在嘛,我、我还真的再没去过任何地方。”
“那好,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这个心愿。”孟遥说着,换上一副庄重的表情道奇福晋,您这里的事情处理好,并理顺您与我突击营的关系,我将正式邀请您去上海访问。”
“好,孟将军,我们一言为定。”
奇俊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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