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抗日突击营
“好,孟将军,我们一言为定。”
奇俊峰说着,忽然抬起一只手掌,定定地望着孟遥。孟遥一怔之下,随即会意地也是一探手,与她啪地一声击掌为誓。呵呵,这事大概就这么定下了。
就这样一路说着,看着,一辆东风型猛士战车忽然飞驰而来,紧接着嘎然一声停在了孟遥面前。
车门还没打开,杨茂明的脑袋便急不可耐地探出来,惊喜万分地大叫了一声营长,你现在才到哇,急死我啦。我都两年没见到你了,也不说早点赶,人家张泽雄昨天傍晚都已经睡在了基地软和和的床上,你还在奔波。”
孟遥还没接腔,陆涛已故意板起脸问道杨政委,你一个大骑兵军的副政委,不骑马迎接我们,却开着一辆战车而来,成心找骂是吧?”
高志远一听,马上顺嘴就接上一句:
“教导员,你总算替我们骑兵军说了一句公道话。你不,我们这位副政委同志,自打来了骑兵军,待在马背上的那简直就是屈指可数。下面各师的头头脑脑提意见,哈哈,你猜人家回答的?骑兵军个个都骑在马背上打天下,总要有一个人在地面上割草守望,送衣送粮吧。你们听听,这么一说,最后反倒是我们的不是了,人家这也是守土有功啊。”
覃五柄却是乐得已是眉开眼笑的,要论交情,除了孟遥,这里的所有人估计都比不上他们了。
一起上学翘课,一起泡妞谈恋爱,一起上阵挡枪子。想想吧,呵呵,这三样加在一起,那才是真正铁打的战友情呐。而且要真论起来,诸葛盾算他的一个手把手教会他警卫工作的师傅,那杨茂明就是他第二个背靠背厮混在一起的另一个全能师傅了。
这小子二话不说,飞身下马,拉出杨茂明,直接就是一拳打了。
他这一下子,可把奇俊峰吓坏了,惊叫着刚要捂嘴,却一旁的孟遥也是神情大变,竟然也是滚鞍下马,瞪着杨茂明就是上上下下的好一番端详。
等覃五柄闹够了,杨茂明方才轻轻推开他,挺胸立正地正式来了一个敬礼营长,新编骑一军副政委杨茂明向你报到,欢迎营长前来视察。”
孟遥点点头,回礼道礼毕。呵呵,这一路上我都看见了,看来我没有选人呀,你还真的是一个合格的粮草官。”
说着,他便看似不经意地瞅了一眼高志远,“老高,他把你这个家,管得还算有模有样吧?”
高志远呵呵一笑,马上一本正经地回答道绝对是一个非常好的搭档,不是感谢你,他一来,我真的省了不少心,可以全力以赴去抓军队建设了。”
奇俊峰好奇地打量着众人,忽然悄悄拉了一下陆涛:
“陆、陆涛将军,我越看越糊涂呀,你们之间到底是一个关系?”
啊,陆涛被问得一愣,但马上又恍然大悟道哦,奇福晋,不好意思呀,我们都是很多年都没想见,所以一见之后有些忘乎所以,让您见笑了。走吧,我陪您先行一步,让他们在后面慢慢走就是。”
谁知,奇俊峰却忽然摇摇头,盯着东风猛士战车就是痴痴地看起来。
“陆涛将军,这是你们的车呀,样子好怪,我看着像铁甲战车,但又不像铁甲战车,它应该是一种很厉害的武器吧?”
呵呵,陆涛挠着头皮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孟遥,随即一探手将他拉了:
“这个问题,你还是问孟遥将军吧。这军事上的事情,我一般不管,也不过问,您还是请他跟您讲吧。”
奇俊峰一听,立刻便将她的一双好奇的目光牢牢地盯着孟遥身上,并且还有意捧着她的一个大肚子,艰难地向他挪动了一下,好像以便侧耳聆听一样。
这个陆涛,现在可真是踢皮球的高人,把握不了的事情,一律学会了往别人身上推的毛病。
也罢,也罢,既然把人家请了进来,该给人家看的就让人家一次看个够吧。
孟遥沉吟了几秒钟,心随手动地索性一把拉开了猛士车门,然后很绅士地一躬身道:
“奇福晋,老实说这的确是我们很厉害的一种武器,而且比您见过的小鬼子那种战车,不知利害多少倍。您是突击营的贵客,样,如果您有兴趣的话,可以弃马换上它。正好接下来也进入了山路,这样对您的身子也许会更好一些。”
“真的吗,孟将军,您真的不怕我坐完您的车以后乱说?”
奇俊峰说着,忽然在马上手舞足蹈地扭动起来,再也没有一点王公贵族矜持的样子,忙不迭地召唤着她的卫士:
“快,你们几个,快把我扶下去,我要改乘孟将军的宝车。”
所谓欲速则不达,很多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越是急切想要的,那个过程往往越是容易出。就在几个卫士七手八脚地搀扶奇俊峰下马时,或许是心情过于激动,她的一只脚还未完全抽出马镫,她的整个身体却已经歪了下去。
只听哎呀一声,奇俊峰随后便是紧紧皱着眉头,脑袋冲下就要一头栽向山路旁的悬崖下。
说时迟那时快,恰好就站在悬崖边的猛士车旁的孟遥,几乎是本能地探出双臂,身体猛然前倾,腰腹间不知从哪儿冒出一股大力,硬生生地一把接住了早已吓得双眼紧闭的奇俊峰。
随着这种惯性,早已在千百次的伞降训练中练就了一身过人的应急反应机能的身体,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同时也惊险万分地将两人从死亡边缘拉了。凭着良好的感觉和对空间感的把握,孟遥在坠落的一刹那间,将他的一只脚准确地勾在了敞开的猛士车门的把手上。
这也多亏了孟遥鬼使神差地先行打开了车门,不然的话,就算他有一身空降兵的本领也是枉然。
紧接着,孟遥几乎想都不想,整个身体忽然爆发出一股力量,愣是怀抱着臃肿的奇俊峰,猴起身子,嗖地一下便钻入了车厢之中。
不过,他还在惊魂未定之时,心里刚刚叫了一声侥幸,就一双温软而潮湿的嘴唇,恰好不偏不倚地盖在他的一张干冷的嘴唇上。
呃,这、这也太戏剧化了吧——
就在孟遥尴尬万分而又不知所措地与奇俊峰四目相对之时,对面的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忽然迸出两行热泪,忽闪忽闪的,就像两只打湿了翅膀的蝴蝶,在那里跳得人心直忽悠。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感觉嘴唇上一凉,接着耳畔传来一声又羞又怯的声音,嘤嘤嗡嗡地好像说了一句“谢谢”……
第375章、在阿尔泰
第375章、在阿尔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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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兄弟也讲杯酒释兵权
第376章、也讲杯酒释兵权
当天晚上,骑兵团便在云虎的向导下,将郝游龙顺利地带回了基地。
不过,在云虎的坚持下,郝游龙并没有像俘虏那样五花大绑,只是被下了他的枪和身上所有的刀具,并且还是首先去觐见了奇俊峰。
对于孟遥为何点名要郝游龙,奇俊峰虽然心里很奇怪,但还是在简短问了几句之后,便命云虎又将他亲自看护着送到了孟遥面前。本来她是想跟着一块去看看到底是一回事的,但临出门的一瞬间,她却又改变了主意。
或许,上山时发生的那一幕,多少还是需要一些来缓冲才行的。
然而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还没到一炷香的工夫,云虎便气喘吁吁地跑,蹦着脚嚷嚷着要大家操家伙。等到奇俊峰弄清了原委,不觉也是怒从心起,拔出一对驳壳枪便寻着孟遥找了。
哪有这样欺负人的,简直跟额宝斋他们没区别。说要人,给了人,但一见面不问缘由就要处决人,就是南京的老蒋也没有这么霸道吧。
“孟将军,之前你要人我二话没说。好吧,是我的不对。现在我得告诉你一声,你要杀的这个人,并不是普通人,他不仅是乌拉特旗前旗原旗主的亲生,而且他的母亲满德尔玛在石王故去前已经定下了要侍奉我们未出生的小王子。所以,我想请问将军,他犯了,您都不讲就要问斩呢?”
话说蒙古女子温柔起来很可爱,倔强起来那也是惊天动地。尤其是眼下这位正亡命天涯的大肚子蒙古女子,毫无畏惧地闯进来,直接就将枪口顶在了孟遥的胸前。手下的动作不慢,而且嘴上的言语同样是句句在理,掷地有声。
然而,她的泼辣似乎一点不起作用,孟遥甚至连瞅都没瞅她的那一对瓦蓝瓦蓝的驳壳枪,仅仅是嘴皮子轻轻动了一下,冷冷地问道:
“狼崽子永远是狼崽子,这个道理奇福晋不会不吧。你若不信,好吧,我且问你,你是不是已经任命他为保安团长?”
奇俊峰一愣您、您?”
云虎一听,眼睛瞪得更大。这件事情,从头至尾可以说只有王爷本人和他,而且现在任命书都还在手上,突击营又是的呢?
这时,孟遥方才轻轻拨弄了一下奇俊峰手里的枪杆子,转身回到的座位上,随手又指了指另一张椅子。
“请坐吧,尊贵的奇福晋王爷。我还的事情,也许连你都不。这位您信任的、而且准备放到警卫你未来王府所有安全的保安团长大人,是不是从包头投奔的,您他在包头做?”
“做,也不会为日本人做事吧?”奇福晋说着,忽然很不自信地扭头看了看郝游龙。
孟遥闻言一笑,抬起手指道既然如此,您就亲自问他吧。”
话音刚落,郝游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望着奇俊峰便是一阵痛哭流涕王爷,是我糊涂,有一阵子实在走投无路,我在日本人包头的特务机关干过几天。但我发誓,后来我又马上逃了出来,而且还拉了20多号人马,这您都是亲眼看见的呀。”
奇俊峰一听,顿时脸色一变,插回的驳壳枪,一支白嫩嫩的手便颤抖着伸向了一旁的云虎。
云虎不敢含糊,而且同样也是一脸愤恨地抽出怀里的皮鞭,双手高举过顶,一只腿半跪着将皮鞭呈给了奇俊峰。
奇俊峰接过皮鞭,也不搭话,眼里忽然噙着泪水,猛地一鞭子抽了出去。
只听啪地一声,郝游龙脸上顿时闪出一道血淋淋的鞭印。
又狠狠地抽了十几鞭子之后,奇俊峰方才将血糊糊的长鞭一卷,随手扔给云虎,然后转身盯着孟遥一福道:
“孟将军,多谢您帮我查出这些情况。您看这样可以了吗,我带他,再行惩戒?”
孟遥摇摇头,“不行,这个人必须处决。”
“你——”
奇俊峰双眉倒竖,猛然长喝一声,忽然身体一软,缓缓跌坐到椅子上:
“孟将军,您的大名我不仅早有耳闻,而且一直都是我想要效仿的英雄。我愿意你绝不是无缘无故这样滥杀,但您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孟遥长叹一声,摇头道我不能给您任何理由,但我还可以再给你一个你不的消息。”
奇俊峰抬起头,手扶额头虚弱地道孟将军,您说。”
孟遥还是一摇头,用下颌点点郝游龙道还是让他说吧,说说那个额宝斋大人,为偏偏看上了他,偏要将那位如花似玉的孙女,下嫁到他这个没落的扎萨克家族吧。”
此言一出,奇俊峰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量,一下子坐直身体,就像白日见了鬼似的死死盯着郝游龙,探出一根手指便颤抖着无声地指向了郝游龙。
别说奇俊峰了,就是这位郝游龙也是大吃一惊,居然一下子忘掉了所以恐惧,难以置信地瞪着孟遥,嘴里喃喃地说了一句:
“你、你到底是人,连这个事情你也呢?”
他这几乎是下意识的一嘴,立刻让他的蒙古族人全部都是对他侧目而视,奇俊峰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已是全然明白了。
很显然,事情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没有巨大的交易和黑幕,此刻正与日本人**而势力如日中天的额宝斋,是绝无可能看上这样一个穷途末路的傻小子的,即使他同样也是曾经的草原贵族。
“对不起,孟将军,是我的一颗心被飞扬的灰尘蒙住了望向太阳的一双眼睛,而且还把您怪。这个人,您、您就根据您的意思办吧。”
当即,奇俊峰起身便向门外走去。
然而还走到门外,孟遥却长笑一声留住了她:
“奇福晋,请您留步。我们说要处决这个狼崽子,只是判明他的罪行和即将带您和族人的危害性。但要执行处决,我们却没有这个权利。因为有您和族人在,还轮不上我们。所以,此人还请您着人带回,但请务必要听我一句,此人狼子野心,决不可多留。”
奇福晋哪里还有脸面回身而视,挥手对云虎等人示意着,便匆匆一副满脸羞愤快步而去。
其实她哪里,正是这个郝游龙,后来在额宝斋一步步的设计下,最终向她举起了屠刀。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以巧言花语将其诱捕在家中,随后便以2000块大洋雇佣了杀手田小山,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杀害了她,同时为斩草除根,又捅死了其幼子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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