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抗日突击营
说着,宋庆龄探出手轻轻握住了宋美龄的手,目光闪闪地道:
“美龄,到了西安你要好好劝劝他,多以民族和国家大业之未来计,少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了。从这次事变发生后的各方反应,你应该已经从中看到了。放心吧,我有延安方面捐弃前嫌的善意与努力,再加上孟遥将军的强力介入,你的那个达令是不会出问题的。”
宋美龄说完,随即将一只手盖上去,在宋美龄手背上轻轻一拍,随即慢慢松开,掉头就向舱外走去。
“小孟,预祝你们成功。等你,如果我还没走,我一定敬你一杯酒。”
看到宋庆龄杀伐果断,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就向飞机下面走去,陈赓马上也是一转身,定目颇有深意地望了孟遥一眼,随后掉头向宋庆龄的背影追去。
宋美龄倒没想到的居然这么快就走了,愣了半晌,方才转头探询地问了一句:
“孟遥,我们现在就走吗?”不跳字。
“当然,必须分秒必争。”
孟遥收回目光,马上把手一挥,命令关上舱门立刻起飞。
“孟遥,你等等。”
宋美龄瞪着鱼贯而入的空降师加强连官兵,突然有些不高兴了你就带这些兵呀,你难道不张汉卿是世代土匪出身吗?”不跳字。
“放心吧,你要求的一个团只多不少。这随机的连队,只是和蒋在西安时的专门护卫部队而已。”
孟遥笑着,体贴地将宋大美人安置在最舒适的头排座椅上,并亲自为她系好了安全带,又送上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方才心事重重地朝驾驶舱而去。
表面上的轻松,只是给宋美龄和的指战员们看的。
而真正的危机,不仅来自张、杨二人能否对参与事变部队的绝对掌控,以及作为真正主体的各级军官阶层对二人的忠诚度。而且最要命的是,何应钦现在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孤注一掷的按照他的小九九不断向西安大兵推进。
从这次宋家的全体出动和反应就能看出,他们这次前所未有的紧张,以及公开的、高调的对何应钦集团的怒斥,显然是已经明显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而对突击营而言,何应钦一旦得逞,可以说此前已经拥有的能让突击营茁壮成长的土壤,将从此不复存在。
所以,无论是从国家层面和抗日大计出发,还是从突击营自身利益考虑,何应钦这个祸首都是绝对不能让其阴谋得逞的。可以说,现在各方势力争夺的,就是一个问题。
何应钦及其集团利用的,也就是老蒋缺席的这段政治真空,只要老蒋重回民国政治权力中心,一切都会因此烟消云散。毕竟,何应钦羽毛还没长到可以抛开老蒋的旗号而自立山头的地步。在这个政治权力真空时段内,只需破解他的这种釜底抽薪的架空用心,不让张、杨部队与黄埔军血统的中央军火拼,突击营就算胜利,从而也就能够在这场险恶的危机中巧妙介入,再巧妙地全身而退。
至于此前蒋百里、戴笠在多次密电中,最担心的空军轰炸问题,且不说周至柔在何应钦集团的高压下阳奉阴违,真正做为实战力量的高志航部,听到突击营现身东北军、西北军与中央军的两军结合部,他自会心知肚明的。
再说了,就凭何应钦手中那点可怜的空军,也就是投两颗炸弹吓唬吓唬张学良罢了。真要动起真格的,歼20保证不会让附近所有机场中一架飞机起飞。
真正的威胁,倒是那些不知其中利害关系的东北局、十七路军的左派基层军官所掌握的各种小股部队,这才是突击营应该也必须要真正面对的难题。
其实,有一点孟遥不仅没有跟宋美龄透露,就是对延安以及紧急感到上海的宋庆龄、陈赓等,他都没有吐一个字。
早在事变之初,傅晓冲便率领着一支由武汉师一部、空降师机步团以及基地特务团一部,以长途拉练的名义,秘密机动到了鄂西北与陕西交界的秦巴山地区,并迅速完成了所有机械化配置。一旦有事,数小时内即可直扑西安。
别忘了,位于豫西牛头山大本营的总基地,还一直保留着一支总数达12架的基地特别陆航大队,它们同样可以在一小时内提供任何形式的空中支援。
飞抵西安上空后,孟遥收到了以张学良、杨虎城二人亲自打来的欢迎。
这是孟遥在出发前特意安排的。为了不使各方势力有过多的反应,孟遥起飞两小时后,留守上海营指的罗汉秉才以突击营正式电文方式,分别向延安方面,张学良、杨虎城两人,以及南京政府做了通报。
而在这时,孟遥方才将此前张学良以“抗日联军西北临时军事委员”和他与杨虎城个人名义连续三份邀请电文,拿出来给宋美龄看了看。
“孟遥,原来张汉卿早就瞄上了你,可为现在才给我看这个呢?”
一看电文,在联想到三封电文上三个几乎间隔都不到一天的日期,宋美龄自然是又惊又怒又是额外的惊喜。因为这再次证明,要想请动孟遥和他的突击营,并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而现在只有她,正毫无悬念地坐在孟遥身旁。事实胜于雄辩,事实能说明一切。
第408章、这就是真实的西安(上)
第408章、这就是真实的西安(上)
第409章、这就是真实的西安(下)
第409章、这就是真实的西安(下)
从孟遥现身在面前的第一眼起,老蒋早已换装了全部假牙的干瘪嘴唇,不可抑制地蠕动了起来,一双热烈到几乎喷火的目光,除了在最开始宋美龄低泣着扑到他身边闪动了一下,自此再也不肯离开孟遥半步。
陪同而来的张学良打量着突然间一改往日死鱼般又臭又硬的老蒋,奇迹般地鲜活起来,马上心知肚明地与孟遥伸手交握道:
“孟将军,那我就先行告退了。对您的到来,汉卿感激涕零。晚宴时,我再请您和委员长以及赴宴。”
“言重了,少帅。”
孟遥注视着愁苦满面的张学良,这短短的艰难时日竟已将昔日风流倜傥的少帅形象,折磨得从里到外的憔悴不堪,内心不觉感慨万千。如果要说此刻谁心里最是惊涛骇浪,巨石压顶,恐怕莫过于眼前这位刚刚易帜不久的少帅了。
而且完全可以猜测的到,他此刻的心灵深处,一定再为他的这个行动而懊丧不已。因为,这从他几日后执意要亲身陪着老蒋返回南京的固执看得出来,他是在为此负荆请罪。
一看到张学良松开孟遥的手,定目向瞅来,老蒋立刻脸上一黑飞快地将背影对着他,孟遥不禁又是暗自一叹。
对此,张学良似乎早已习以为常,默默地立正敬礼,兀自完成了他认为该做的一套礼仪,又冲着宋美龄一弓腰点头致意之后,这才蹒跚而去。
“孟遥,快,与我一起进去坐。”
张学良刚刚走出屋子,老蒋便一把拉住孟遥就向内室走,并且毫不留情地对宋美龄、宋子文以及端纳等人命令道:
“你们都留在这里暂且休息,喝喝茶,说,我与孟遥有话说。”
跟着老蒋走进内室,孟遥一面下意识地打量了一眼屋里的陈设,一面笑嘻嘻地冲着神秘兮兮的老蒋说了一句:
“蒋,很抱歉来晚了,我——”
话刚说打一半,老蒋竖起手指嘘了一声,然后更加紧张兮兮地抬眼盯着窗口,手里比划了一下,然后无声地指了指桌上的纸笔。
孟遥见状一愣,随即离开恍然大悟。
对别人搞惯了阴谋诡计和黑幕中的勾当,到了头上,很自然地便将别人也想象成了无数双黑手。呵呵,这位蒋大人啊,想让活得不累都不行。
老蒋一屁股坐下去,然后捏起笔瞪着犹自沉思的孟遥,然后一笔一划地写出一句话来:
“孟遥,告诉我,你的神鹰来了没有?”
望着桌上已经扔了有好几支用秃了的毛笔,孟遥只好抓起一支毛笔很是在心里小小得意了一下。***,幸亏老子以前为了讨好老丈人于东方,硬是闷头苦练了好一阵小楷书,没想到竟然在西安事变中派上了用场。
孟遥刚刚写出一个“带”字,老蒋立马就是两眼一阵放光,提笔就是一阵狂书:
“你很好,孟遥,我到底没有看你。快,赶紧谋划一下,带我走。”
这位蒋大人,是不是太想当然了。孟遥暗笑着,刷刷地也写出一段话来:
“对不起蒋,我不能用这种方法带你走出西安。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反而不仅得不到解决,还会乱上添乱,也有损于您的威望。”
“你怕了吗?娘希匹,只要我出去,谁都奈何不了你,你担心?”
靠,写字都忘不了这三个经典的口头禅。
“蒋,还记得几年前我一直给您说的话吗?请别逼我了,我们现在只有一个敌人,那就是可恶的小日本。我,不出几个月,日本就将对我中国展开全面入侵。到了那时,国土沦丧,国将不国,民族危亡,您作为领袖,总不想像南宋那些可怜的皇帝一样,在的大好河山四处逃亡吧?”
“娘希匹,不想救我,也不用这样危言耸听。”
老蒋气呼呼地将毛笔掼到地上,浓黑的墨汁顿时像一朵朵跌向雪地的乌云,看上去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你走吧,我累了。像你这样,你来与不来,有何分别。”
“蒋,我来就是为了保证您的绝对安全。而且据我所知,延安已经发表了公开宣言,他们不仅放弃了工农红军的称号,而且已经在他们内部达成共识。只要您发表一个抗日声明,不仅全**民,就是他们也会立刻拥戴你为中国唯一的**统帅,上下一心统一抗日。”
望着老蒋突然翻脸,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孟遥只好大声抛出了早已与陈赓确认了这个惊天消息。
“真的,你没有骗我?”
老蒋虎地站起身,不敢耳朵一样,瞪起眼睛瞪着孟遥。要,多年的打打杀杀,殚精竭虑,他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
孟遥抬腕看了看手表,肯定地点头道:
“如果西安的报业处于正常状态,他们今天的报纸头条一定不会是别的。蒋,派人马上去买一份报纸,所有的问题我想都会有答案了。”
话音未落,老蒋抬脚就到了屋外,冷声对软禁他的东北军喊道:
“给你们的少帅打,叫他马上见我。另外,来之前把今天所有的报纸,都给我带一份。”
宋美龄微微一蹙眉,马上出声提醒道:
“达令,**的周恩来一直都在西安奔波。叫张汉卿来,少得了周恩来,现在除了他的话之外,那个张汉卿是听不进任何人话的。”
老蒋不悦地回头瞄了一眼宋美龄,拄着手杖转身又向屋里走去。
直到宋美龄前,老蒋才停下步子,低声嘟哝了一句达令,我的事叫你慌了阵脚了。我跟张汉卿,再闹,都是自家人在吵在闹。周恩来一插进来,那就是外人了。做事情,总要讲一个内外有别的吧。”
宋美龄听了一愣,下意识地掏出手帕捂在了嘴巴上。
老蒋这才示威似的看一眼孟遥,嘴里又像牙疼一般哼哼一句:
“孟遥,你给我出了这么大一个难题,你偏要说是一个机遇。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再想着我刚才骂你的话了,还是跟我一起进去吧。我们一起等那个张汉卿,顺便再给我说说那一百个师的整训工作。”
坐了没一会儿,张学良便急匆匆地赶了。
“委员长,这是您要的今天所有的报纸。我也才刚刚看到,**方面居然又如此气魄。看来,周是一个信守诺言的人,他给我讲过的话,果然都在今天兑现了。”
哼,老蒋一把抓过报纸,将它们在手上胡乱翻得山响道:
“张汉卿,张汉卿,你被蒙蔽了。我看你呀,先是被那个杨虎城蒙住了双眼,现在又被延安蒙住了心窍。你被人家卖了,还要帮着人家数钱。”
一席话,说的张学良脸腾一下血红起来,马上胸脯一挺,又要慷慨激昂一番,却被老蒋一伸手指制止了。
“好了张汉卿,你的那些车轱辘话就不要再讲了,娘希匹,我的耳朵都听出茧子啦。这里已经不是我们两个人了,多了一个孟遥,你讲,我讲,就有了证人了。我告诉你,你们讲的那些事情,我已经决定有条件地接受了。”?张学良一听,瞪大眼睛看看老蒋,马上就掉过脸庞望着孟遥,眼眶中居然一下子有了一层泪水。
“孟、孟将军,您听到了吗,不是我听了吧?”
“你没有听少帅,蒋已经很肯定地也跟我讲了一遍。”
孟遥说着,就听见咕咚一声,张学良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探出双手便紧紧地捂在了脸上,同时传来一声声喃喃的低泣声:
“上帝保佑,我、我终于可以不做历史的罪人了——”
从这一个简单的举动,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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