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抗日突击营
火箭筒手一面大声招呼着大家,一面默默在心中倒数起来。
这一定是营长派出的歼20战机,大家都有救了。歼20战机如果满载出击,可携带15枚各型对地攻击炸弹,一分钟后,一定在刚刚引爆的半空区域毗邻上空,还将连续引爆这种杀伤力惊人的集束炸弹。
直到听到12声巨响之后,火箭筒手这才激动地抬起头,举目观察了一番,跳起身大吼一声:
“弟兄们,跟着我冲啊,突出重围的时刻到了——”
满载15枚各型炸弹,其中肯定还要留左右机翼各一枚空空导弹,算下来歼20战机已是完成了整个对地攻击任务。而投放的炸弹中,一定有数枚可使日寇所有重型装备短暂失效的热敏武器,此时突围,可谓正当时。
残余的小鬼子刚刚从惨烈的集束炸弹中清醒过来,就看到一群衣衫褴褛的**士兵,挥舞着各种长短枪支和寒光闪闪的大刀片子,突然出现在面前,几乎是下意识地端起三八大盖就展开了白刃战的架势。
这些爬起来的小鬼子怎么也没想到,重重包围之下竟然还藏有中国士兵,而且还能嗷嗷叫着冲上来拼刺刀。
几乎已经完全被打垮的**,是绝无可能给予他们这样猛烈和突如其来的打击,而且挨打了连人家的边儿都还不知道在何处,现在骤然间看到一群中国士兵挥着长枪、大刀冲来,很多踉踉跄跄爬起来的小鬼子终于找回了优越心理,端着三八大盖便一个个露出了狞笑。
这,才是他们熟悉、而且可以一个人对付几个的中国士兵。
“哟西,你们这些支那猪,统统死啦死啦的——”
一个看上去长得十分清秀的小鬼子,一边狞笑着,一边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一个劈刺,活生生地就将一个懵懵懂懂从他脚下爬起身来的**俘虏挑起,然后刺刀猛地一收,一个巨大的血洞赫然在目。
“**你小日本子的八辈祖宗——”
高飞、韩富贵两人两眼喷血,几乎是同时跃起身挥刀扑向这个畜生。
“妈的,都给老子站住,充***什么好汉?有枪不用,拼他娘的什么刺刀。要拼刺刀,你们还早得很呐。”
一个火箭筒手抬起冲锋枪就是一个点射,随即在嘴里恶狠狠地骂道。
另一个火箭筒手瞄准前方刚刚成堆地爬起身来的日寇,在最集中的一点上毫不犹豫地将一枚火箭弹打出去,然后头也不回地吼道:
“韩富贵,火箭弹。其余的人,马上给老子向那个缺口快冲。”
冲到一半时,惨不忍睹的地面上开始陆陆续续站起来无数的身影。
放眼望去,除了不少是四处找枪的小鬼子,更多的却是手无寸铁的**俘虏们,一个个愣愣怔怔地呆立在原地,甚至连穿着同样军装的高飞、万古碑他们冲到了跟前,都还是一脸的茫茫然。
妈那个巴子,这就是我们与小鬼子单兵之间的巨大个体差异。
两个火箭筒手冲过来,毫不留情地一人一个巴掌,重重地将几个耳光扇在了一对最近的**俘虏脸上,脚下同时一气呵成地从血污中挑起一把长枪:
“有种的**兄弟们,想活命的,赶紧给老子拿起枪,冲啊!”
顿时,一瞬间在各个角落突然爆发出无数的怒吼声,无数条身影忽然像疯了一般纷纷操起长枪或者刀片,不要命地向周围的鬼子兵没头没脑地杀去。
杀声震天中,火箭筒手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急忙嘶哑着嗓子大声提醒道:
“弟兄们,不要乱战,向我这边看齐,以、以——”
他嘴里说着,其实很想找一面红色的旗帜作为标志,但一时间哪有什么红旗啊。情急之下,他一把扯掉自己染满了无数鲜血的衬衫,抓起一把长枪便高高举起道:
“以我这面旗帜为准,弟兄们,随我杀回去。冲啊——”
短短一刻钟,原本只有160人的残部,很快汇聚了数百人,而且从四周纷纷跑来的人影看去,活下来并且已经清醒过来的**数量,几乎眨眼间就能马上组成一个团级冲锋规模。
太好了,这些一面哭着,一面欢笑着的中国士兵们,在奔过来的最后一刻终于想起他们曾经的手中枪,几乎不用专门寻找,伸手就能捞到一把长短枪。
现在,这已是一支可以一战的队伍了。
然而,未等两个火箭筒手还没高兴多久,沿途忽然又响起了无数的呻吟、哀鸣和祈求声,随着这些声音而起的,是一双双仍在血污中爬行、召唤着的手臂。
“长官,到处都是老百姓呀,怎么办?”
高飞、万古碑他们一下子停了下来,同时带动了无数士兵的目光,齐刷刷地向两人看来。
还能怎么办,在这个灵魂都得到了洗礼的时刻,还有什么比这种感情和民族信仰更加可贵、更加来自不易呢?
两个已经俨然成为这支乌合之众主心骨的火箭筒手,马上抬手大吼一声:
“现在我命令,以300米为限,凡有幸存的无论是**还是百姓,马上纳入队伍。同时冲锋队形作如下调整,一个火箭筒在前,一个火箭筒殿后。高飞负责尖兵班开路,万古碑居中协调,韩富贵立刻联系队伍中所有入队新人,将连长以上的都挑出来,每人负责一到两个班继续冲锋。”
“是,长官——”
四周顿时应声一片,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就在这时,在刚刚冲过来的燕子矶后方,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地动山摇的轰鸣声,直震得地面都在微微颤抖。
人们一下子惊呆了。
不用看就能知道,这声音对每个人来说,不仅是熟悉,而且简直就是梦靥。
再定睛望去,果然是小鬼子的坦克和战车,一面喷着无数火舌和嗵嗵的炮声,一面快速向他们追击而来。
脚板再快,也快不快四个轮子,尤其是那冲在最前面的日寇战车。
“高飞、万古碑、韩富贵,你们继续带领大家往外冲,留下30人随我们一起阻击敌人。”
两个火箭筒手仅仅只是对视一眼,便分头各自向一辆日寇坦克残骸跑去。
然而,还没跑到一半,就见天空上猛然一红,未等人反应过来,便是一阵惊涛骇浪般的呼啸声,从他们头顶飞越而过,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追在他们屁股后面的日寇坦克和装甲战车,旋即淹没在阵阵烟雾中。
“营长,是我们的营长,终于派人过来了——”
一对火箭筒手大叫着,还没喊出声来,一辆武装皮卡便风驰电掣地飞奔而来,一个人在数名战士簇拥中,跳下车飞步向他们跑来。
“是第1集团军上海师派出的战士吗,我是姜成,对不起,我们来晚了,让你们受苦——”
两个火箭筒手双目间顿时眼泪横飞,大声喊道:
“不,报告姜团长,我、我们幸不辱使命,现、现在归队!”
说着,姜成的一双手已远远地伸了过来,同时在嘴里大声对跟上来的士兵命令道:
“前面就是最凶残的日寇第16师团,营长命令,务必要将这个冲在最前面的佐佐木旅团就地歼灭……”
(感谢王憬贤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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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拯救南京:就让他们抗议好了(上)
第433章、拯救南京:就让他们抗议好了(上)
首都失守,一大半的平民丢弃在南京城内,一个师、一个师的打残、溃散,令朝野上下举目震惊,集体陷入到失语状态。(最稳定,,。)''
现在,没有人再说九一八时期东北军的窝囊了。
从卢沟桥开始,到淞沪会战,再到南京保卫战,一直心怀侥幸认为中**队再差也与日军差不到哪里的各方军政大员,文人志士,布衣走卒,惶惶不可终日地度过了最难熬的几天。
战役基本是一边倒地即将结束,但更坏的消息却不断传来:
南京保卫战甫一打响,日寇华中方面军司令松井石根正式下达总司令敕令,公开命令上海派遣军、第10军各所属师团,“纪律肃正战俘(屠杀战俘)”。
日军第16师团占领紫金山后,俘虏敌军万余人向师团参谋中泽三夫请示,经参谋长确认后下令俘虏全杀。
最令蒋介石暴跳如雷而又羞愤异常的是,日寇第16师师团长中岛今朝吾在下令展开屠杀俘虏之令后,旋即又对蒋私人物品产生了据为己有的贪欲,对其官邸、办公室财物、陈设搜括一空。同日,日军进入私立金陵女子文理学院,劫走无数图书、古物、玉器、铜器等。
城破数日来,沿江上新河、汉中门、中山码头、煤炭港、燕子矶、鱼雷营等处接连传来大批被俘军民惨遭屠杀的消息。由于被屠人数巨大,倒下的人堆积如山,日寇便浇上重油,点火焚烧,以致这个南京城内外,在难以卒闻的刺鼻血腥气中,又平添无数令人心酸而又胆寒的无数黑烟,绕城如日,经久不散。
无数军民争相渡江两日来,宽阔的江面上飘满了数不清被追至岸上日寇射杀和炮舰拦截摧毁的大小船只。一个个失去生命的这个军民,就那样像一个个人肉做成的“木排”,不断在江上相互碰撞着,漂流着,数日盘亘难去。
12月17日,以胜利者与征服者姿态的日寇,以松井石根为首,正式举行了所谓的“南京入城式”。
堆积如山的战报、情报,摆放在老蒋面前,巨大的伤亡数字,让蒋介石数日中一直呆坐在桌前。也许只有陈布雷一个人知道,这一次他们的统帅,默默流淌着的泪水,也许是第一次没有任何政治色彩而从灵魂深处喷涌而出的。
他们不是战死,甚至连军人都不是,却被成群成群地以非人方式屠戮,这才是切肤之痛啊。日寇之禽兽面目,自此才算让这位中国统帅清醒。
“突击营,突击营在哪里?孟遥,孟遥在哪里——”
一声蓄积了多日的悲怆呼喊,终于冲他抑郁经日的胸腔中爆发。
然而,除了陈布雷默默推开门看了一眼,这里已没有任何人对这声呼喊回应,就连隔壁的宋美龄也是默不作声。因为这几天以来,他们听到耳中的,这已经不知是多少次了。可是,城破人亡,生灵涂炭,这一切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陈布雷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于每天攥着拳头批阅紧急上报而来的文件、情报和下发各类命令。这是中华民族的又一次奇耻大辱,他发现,如果自己不紧紧握起拳头,他绝对会马上郁郁而死去的。(。赢话费,)
拉贝,约翰拉贝,是的,这个名字他牢牢地记在了心间。
这位曾经让他并不感冒的洋人,一个甚至还很傲慢的德国人,原来竟是一位胸有大爱之人。正是他,竟然奇迹般地在日寇的刺刀下开辟出一块国际安全区。不到4平方公里的区域,竟然收留、庇护了20多万中国难民。奇迹,这真的是一个奇迹。
只是,这样的奇迹还是太少了。
陈布雷缓缓站起身,拿起这份最新情报,刚要离开他的这件临时大秘书室,戴笠却一头撞了进来,满头大汗地喘着气,两眼直愣愣地盯着陈布雷,看了足足有数分钟,随后突然疯狂地仰天大笑起来。
陈布雷一动不动,只是冷冷地望着狂笑不已的戴笠。
这些天,这个特务头子除了带来这份拉贝国际安全消息之外,入目字字句句那样都是惨案、败仗和无能,他这是快要失心疯的最后狂笑吧。
戴笠笑得两眼泪水模糊,直到笑不动了,方才扑到在桌上,将一份电文颤颤巍巍地无声举到了陈布雷面前。
——《致华中派遣军松井石根与上海派遣军朝香宫鸠彦王通牒文告》
一行文字刚映入眼帘,陈布雷双眉顿时猛然跳动了起来:
敌酋进攻南京之首松井石根曾以“致南京卫戍司令唐生智劝降文告”对守城中**民进行讹诈,现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并且明显是针锋相对以牙还牙地同样弄出一个模本喝令日寇,不仅大快人心,更是让人不禁胸口一热啊。
这是谁的手笔,难道是总裁终于挺起腰杆也硬气了一回,只是没有预先告诉他而已。不对呀,这檄文除了号称第一“文胆”的他,谁又能担当此任?
“陈先生,你发什么愣呀,赶紧看看呀,瞧瞧里面是什么硬邦邦的干货。”
缓过气来的戴笠,忍不住在一旁着急地催促起来。
陈布雷这才凝神一看,不觉又是双眉一挑,耸然惊道:“突击营,孟遥将军,这怎么可能,你不是说他肯定已经伤心的不会再理睬我们任何事情吗?”
“你忘了他在中国的雅号了,神秘将军,在他那儿还有什么可能和不可能呢?”
戴笠说着,不由分说地一把拉起陈布雷,直接一把推开老蒋房间的大门。
完全可以想象,处于悲愤与低靡状态的老蒋,会是一种何样激动。然而,就在他捏着电文喃喃不已地说出一句话时,蒋百里带着宋希濂、王耀武在侍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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