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抗日突击营
现在,呵呵,弄得某些小女生一看见他,立马就嘟起小嘴,送上一个个白眼给他。
“都怪你,当时还让我们把最严实的衣服都穿上,连脖子都不要露出来。现在你得意了吧,你看看,人家根本都不瞅我们一眼,好没趣。”
“就是,人家早就说人家是突击营了,当初我们就不该听你的话。你瞧瞧,人家就是穿上老百姓衣裳,那也是与众不同。”
“怎么办呀,姐妹们,咱们得自己找机会呀,不然到时候大家一分手,谁还记得我们啊。”
“那个小排长,我好喜欢他的样子呀,抱着枪,一动不动地坐在他的战车上,一路都是那么严肃地盯着远方。中途休息时,我、我差点就冲上去给他揩揩汗了。哎呀,我怎么办呀?”
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中,饶军不由得自我解嘲地摇了摇头,不敢再随便说一句话。
原来的学校,估计他们早就跑到了脑后。
曾经引以为傲的“南京女子理学院”校牌,已经很难再从任何一个师生胸前看到了。
不是吗,所有人辛辛苦苦的拼命学习,不就是为了博得一个远大前程吗?
而现在机会说来就来,尤其是在大悲之后突然降临到大家头上的大喜,可不是任何人都能这么好运遇见的。
上帝关上了所有的大门,但一定会在某个地方,留下一扇最美丽的窗子。
甚至,很多原本就打算毕业以后就去投考突击营的女生们,如今再也不用费尽心神地去想那些问题了。他们、不,是我们,比那些死去的已经仍在城内不知死活的人们,真是一步跨到了天堂啊。
从第一天上了花名册之后开始,他们每一个人都领到了两套衣服、一个皮箱和一本手册。
皮箱里应有尽有,几乎包括了所有路途上的必需品。
每天一日三餐,时间准确到以分钟计算。
就在车上,他们吃到了很多传说中的红星食品厂、饮料厂出品的各式食物和饮品。每晚到了临时落脚点,必有一餐热乎乎的大餐,十人一桌,最后还有一道水果。老天爷呀,就算是他们假若仍身在从前的校园,这样的生活很多人也不敢想象啊。
叫人充满了想象与向往的是,这还只是在路上。
最神奇的还是那本手册,里面不仅条款清晰地写明了作为一个准突击营一员的人,每天的应知应会,而且还有很多生活和野外指南。对于那些家境不是特别富裕的人来说,其中一条让他们惊叫了好几天。
呵呵,手册最后一项这样写着:
预支薪金120美元。
路途预计天数9天。
已发装备3件(套)。
等等,不一而足。
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在每天晚上,在手册上轻轻地签下自己的大名。
而过了好几天饶军才发现,他们是120美元,那些女生和女教员们的虚拟价值却比他们多出了整整30美元。
仔细一想,饶军不觉又是会心一笑。
不是吗,人家女孩子相比臭男人而言,的确是要多很多麻烦事。所以,多一点开销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再说了,这一路走来,怕是上千公里都不止,人家连路费都没算哩。
尤其是在出了南京进入合肥这座大城市之后,浩浩荡荡的车队迎来了无数人火热的艳羡目光。坐在车上,那一瞬间他们的自豪与陶醉,简直就是一生中最幸福、最美妙的瞬间啊。
想想吧,一望无际的车队,一路走来,竟然那样的井井有条,那样的不差分毫,没有一个人掉队,没有一个人叫苦。
别说学过统计学和管理学的他,就算稍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可是两万人在一起的大行军、大迁移啊。翻开民国以来的所有史料看看,别说地方政fu,就是南京中央政fu都难以做到这点。
他们是怎么指挥,又怎样如此完美地协调一致的呢?
最神奇的是,他们至今都没有换上自己的军服,依旧还是一身百姓装束,可无论走到任何辖区,不仅是一路绿灯,而且几乎所有地方第一长官总是抢先在各个交界处预先迎候。这种状况,除了突击营,除了他们那位民国最神秘将军孟遥,谁还有这份荣耀。
还有他们此刻正在乘坐的这种大卡车,别看不是什么小轿车,可价值比小轿车不知贵重了多少。每到一地,他们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跳下车便围着它欣赏不已。
转眼七八天过去了,回想这一路,饶军居然发现他们留下的回忆,竟然都与欢笑密不可分。
这是最后一程了,听说前面就是唐县。那座曾听人无数次说过的突击营最开始出发的地方,现在他们也来了。
“下车,都下车,以车号为单位,全体集合。”
随着一声声嘹亮的指令,除了作战单位外,所有新招募人员纷纷爬下车来,四下张望着,露出一个个期待的神情。
手册上说,进入唐县租界区,最后10公里将全部步行。
呵呵,这对男人们可能还不算什么,对那些娇滴滴的大姑娘们而言,可能还真是一个考验。
“君萍,君萍,你现在就把你的箱子给我,等到了山上我再给你。”
饶军顾不上再听指令员说什么注意事项,隆起双手便冲队伍中的罗君萍低声叫起来。
作为相交多年的哈佛大学校友,这些年两人虽然不离不弃的,可也总是不温不火,一直到现在都还找不到突破口。现在多了一个机会,此时不表现何时表现啊。
“干吗呀,你别总是这么装绅士,瞧不起人呀——”
罗君萍娇滴滴地瞪他一眼,索性一手提起了发给自己的箱子,然后故意别着脑袋不再理他。
就在这时,一群东张西望的女声突然尖叫起来,随即一个个本能地用手捂着小嘴,两眼瞪得大大的,刹那间变得鸦雀无声。
饶军奇怪地四下看了看,就发现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齐刷刷地向一个地方望去。
定睛一看,饶军不觉也是心里紧跟着咚咚地狂跳起来——
东风二型装甲指挥车,噢天呐,这不是孟遥将军的车子吗?哦不不,他竟然下车了,而且、而且一直朝他们这边走来了。这、这是真的吗?
一眨眼,孟遥笑眯眯地走到了饶军面前,随即将手一伸道:
“你就是那位传奇教务长饶军吧,很好,能有这么大的勇气,而且还是哈佛高材生,我们欢迎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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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0章、怪异的调动
第440章、怪异的调动
“针对支那突击营十大原则的干活,你们的,都清楚了——”
裕仁天皇故作威严地逐一扫视着他在座的虾兵蟹将,却始终无法克制自己想要本能地抬头看一看天上的念头。
那一年,也是这样的日子,也是这样的一个午后,同样也是这样的不可思议,也是这样的叫人防不胜防,神圣不可侵犯的大日本帝国皇宫,竟那样轻易地就让支那突击营从天而降,一如现在突然砸到头上的恐怖炸弹。
最后的鉴定结果,总算是在帝国最优秀、阵容最豪华而强大的科学家团队的剖析下出来了。
什么超大球形闪电,什么上帝的愤怒,统统的都是狗屁。
炸弹,突击营的炸弹,竟然已经可以这样像丢棒球一样的随心所欲了。可是,炸弹就是炸弹,它绝不是随意可以扔来扔去的棒球。如果真那样的话,帝国岂不是已经可以放下武器直接高举白旗了么?
看到清一色铁青着脸难以作答的大将羞愧不语,近卫首相匍匐着身子,内心比谁都是惊涛骇浪。如果结论是真的,科学怎么解释?
这倭寇酋首虎地直起身子,学着他的天皇样子逐一向座上的科学家扫去。
无语,沉默,唯一与军人不同的是,他们的脸不是铁青,而是羞红。
“天皇陛下,一切都以无需多言,如今唯此一条,或可背水一战。陛下,还是臣下三计,若能全力用之,当能趁势搅乱支那政局、战区,浑水摸鱼,我帝国大军方可重振雄威。”
裕仁天皇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说下去。”
近卫整理了一下思路,挺起粗短的身体:
“其一,十大原则立即颁行于支那战区各军、各师团以下联队以上军官、士兵知悉,并不得越雷池半步。”
“其二,为增加屠龙计划的隐蔽性、突然性,支那战区原定作战计划不变,在继续开展军事行动和三光政策的同时,正式向重庆抛出近卫三原则,以分化、瓦解支那人业已正在建立的统一阵线。”
“其三,请陛下特许,派出一支门类齐全的科学家、外交家以及军事专家组成的使团,携带本次不明爆炸之所有鉴定结果之数据,立即赴德向他们全部公开资料。”
裕仁天皇眼神一动,突然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你的,是说他们的那个绝密发展计划——”
嗨噫,近卫急忙点头应道,随即暗示地向在座的各方将领看了一眼。
裕仁天皇马上收住口,起身将他的袍袖一拂,东施效颦地学着唐人的风姿缓缓向内宫走去。
“你的全权去办吧,就是不要再让皇宫的上空蒙羞。”
裕仁一走,近卫立刻安排了他的副首相带着科学家团队先行赶去他的首相官邸,着手准备去德国的事宜。同时,又命官房长官亲自出面主持,在海军部、陆军部等多部门协同下,落实《对支那突击营十大原则》的部署和颁布事宜。
最后,当在座的只剩下所有上将以上各方面军一线敌酋首时,近卫对其他将领稍作叮嘱后,便将他们全部赶走,随即正襟危坐地面对着中国派遣军总司令长官松井石根、关东军总司令长官武藤信义两大倭寇,突然缓缓地扑下上半身,以额触地,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松井石根、武藤信义两大倭寇顿时大惊失色,刚要扑身还礼,却在近卫首相的授意下被侍卫紧紧地按在座位上。
“松井君、武藤君,帝国的未来就掌握在你二人手中,拜托了——”
“首相大人,我等还是不明白的干活,请大人明示。”
虽然已知十大原则不过是权宜之计、缓兵之计,二人还是对其中的深意和后续手段不甚了了。加之又看到近卫以如此重托的方式来面对他们,所以两人不觉间又惊惶又焦急地也连连磕头道。
终于,一条连环毒计从近卫狞笑的嘴角,缓缓地如蛇信一般吐了出来。
……
出了皇宫,侵华日军中可谓是目前最大的两大倭寇头子,立刻一前一后驱车向军港驶去。
第二天,他们便重新出现在了中国的土地上。
中国派遣军总特高课的大小头目,几乎悉数出场,齐刷刷地汇聚到了上海日军总部。一份份标注着突击营从南京下关始发,一直到唐县为之的路线图,具体到每天每时,在何处宿营,行程几何,以及整个迁移队伍的规模、人数,统统变成了一目了然的明细表,呈现在两大倭寇眼前。
“哟西,松井君,华中方面就交给阁下了,拜托。你的方面军请务必把戏演足,演得比真的还要真实。我的回去后,方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武藤信义说着,重重地向松井石根郑重其事地鞠躬道。
“武藤君,你的尽管放心,我的除了让重庆方面和延安方面的支那军队,继续加强对大日本帝**威的恐惧之外,突击营方面,我一定按照十大原则,对他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甚至只要哪里出现他们的旗帜,我们的就从那里统统地退避三舍。”
松井石根一脸悲壮地说着,甚至忍不住就要摸出手帕习惯性地揩揩他的猪脸。
与屯兵百万的关东军相比,帝国竟然不惜一切代价动用了这支作为战略总预备队的大军,一方面足见突击营的存在,已经从根本上撼动了整个帝国存在与发展的命脉根基。另一方面,作为一路打得顺水顺水的中国派遣军而言,也只有他们才可以作为鱼饵将一场大戏徐徐拉开帷幕。
至于来自红色苏联的巨大威胁,那也只能是押后一步再说了。
对此心知肚明的武藤信义,自然得意在心里,面上却又不得不做出一副沉重的表情鞠躬道:
“辛苦了松井君,我的一定不会辜负阁下的卧薪尝胆之苦心,尽快地准备好一切,一定要一击而中,在最后一刻解决掉这根插在帝国咽喉之上的骨头。拜托了,我的这就告辞。”
第二天,正在酝酿着要不要屈尊去一趟唐县的老蒋,忽然被一阵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扰得坐立不安。
要知道,他刚刚制定的徐州会战,正在紧锣密鼓地秘密进行中。这时候各个部队应该是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各项准备和紧急调配,何来这么多密集的电话铃声。
果不其然,整整一天时间,老蒋的头就大了:
突击营刚刚完全撤出南京地区,正面数个日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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