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抗日突击营
休想他们去拼命。
罢了罢了,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正搂着刚刚抢到手的压寨夫人,坐在望峰亭里吃酒,眼睛偶尔花一下,就他***花一下吧,就当神马都是浮云了。
不过让他吃惊的是,第二天龙啸天就带着人闯来了。
***,他来干啥?马大胡子发愁地看着师爷,在心里一个劲嘀咕。这个龙啸天,好像天生就是来跟他作对头的,先是放着好好的学堂不上,跑去当了一个什么兵。当兵就好好当吧,没两年就拖着一杆枪跑到了牛头山,还拉起了一帮子人。他***,就凭着他念过几年书,当过两年兵,人还长着一张小白脸,眨眼间就赶上了自己,还经常从自己手中抢食吃。山头让了一座给他不说,自己看上的那个盼弟他也要抢,前脚下了聘礼,他后脚就送上了聘书。***,要不是老子这些年拼命拉人头,一直在人数上压着他,他恐怕早将老子吃得连骨头渣儿都不剩一个。
可话又说回来,这魔头难得主动来拜山,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马大胡子脸上堆起山猴似的笑,在暗中布上十几条快枪,这才哈哈大笑着来到大门外,心神不定地望着龙啸天。
那个天津来的德国佬威廉现在可还住在他那儿呐,五门炮他要去了一大半,后面还说马上又要运来三百杆快枪和大批子弹,他不是过来说这枪弹都归他了吧?***,如果真要这样,说不得老子就跟他翻脸,看他一个人能护得了德国鬼子在这牛头山到处挖宝。***,真是奇了怪了,老子在这住了几十年,也没听谁说这脚底下居然还埋着啥宝贝。怪不得那些洋人都长着绿眼睛,看啥就是跟咱不一样。
龙啸天远远瞅一眼倚在望峰亭上的女人,冷冷地对迎上来的马大胡子说,“滋润啊当家的,能享受就赶紧享受,免得被人割掉了脑袋就来不及了。”
马大胡子脸上顿时挂不住了,“你他***,俺的女人比你少,比你丑,你少跟老子在这儿叫唤。老子很清楚,只要你不动心思,老子的脑袋会好好的扛在老子自己的肩膀上的。”
龙啸天哼一声,夸张地嗅着鼻子东张西望起来:“这么多生人的气味,如今都快把咱这小小的牛头山变馊了,也就你这个蠢货闻不到。”
“生人,哪儿来的生人?”马大胡子对这个问题可是十分敏感,紧张地跟着张望起来。要是有生人,那一定也是从他们那边放进来的。从占山那一天起,他可是不仅下了死命令,而且不惜血本,对把守在各个路口的人每天都给一大碗红烧肉。
“你瞧瞧这个是什么?”龙啸天说着,递给马大胡子一样东西,毫不掩饰着他眼神里的鄙夷。“估计你这个土包子,想破脑壳都不会知道。”
马大胡子看了半天,十分气馁地嚷道:“***,这到底是啥玩意。”
“咱也不知道,”龙啸天将东西抓回到手里,眯上眼睛重新端详着说道,“但咱可以肯定,这东西不是俗物,而且咱还闻到了这上面有煞气。”
“煞气?”马大胡子不由得一激灵,重新将目光放在那样东西上。这玩意,看上去又轻巧又精致,周身都散发着蓝光,像一只机器小鸟,当然肯定不会是俺这儿的物件,俺这个国家没这本事。会不会是那德国佬玩的稀罕物件,那狗东西身上挂着的稀奇,可是把他眼馋死了。
“那、那个什么威廉可看了?”马大胡子问道。
“看了,”龙啸天盯着手上的东西,不知道在想什么。“威廉也不认识,还想要,说带回德国去研究研究。”
“那就给他,回头再告诉俺就是。”马大胡子顿时轻松下来。
“所以你一辈子都是一个蠢货。”龙啸天忽然生气地将东西揣进怀里,四处看了看道:“咱就是因为这个,只好亲自跑一趟,来告诉你这个一脑袋瓜浆糊的当家的,这些天,你最好机灵点,叫兄弟们也打起十二分精神。咱也不怕你笑话,咱自打看见这东西,背心就一阵阵发凉。咱敢肯定,这东西就是冲着咱来的。咱现在啊,就感觉每天都有人在背后盯着咱,咱回头一看,却看不见人家。”
马大胡子被龙啸天弄得浑身不自在起来,咧开嘴想笑笑,却干巴巴的。他伸手摸了摸腰上的盒子炮,忽然反应过来。“哎龙当家的,你这个物件是怎么得到的,不会是山上捡到的吧?”
“正是,”龙啸天忽然盯着他道,“而且是在你地界捡到的。”
***。马大胡子险些发作起来,你在俺地界捡到俺的东西,有跑到俺这里发威,***你当你是以前的皇上、督军不成?
龙啸天嘲弄地看看马大胡子,嘴里淡淡地说道,“咱若不是看在唇亡齿寒的份上,这东西咱绝不会攥在手上。不信你等着,这东西的主人家,很快就会找上咱来索回去。哼哼,咱到时看看,是给他们合算,还是给威廉更值得一些。”
马大胡子盯着龙啸天的背影,不停地咽着口水。半晌,他才一脚揣在一个喽啰的屁股上,恶狠狠地叫嚷起来:“***,没长耳朵。快滚,去把师爷还有大小头领都给老子轰起来,到望峰亭、不,到议事厅议事。”
喽啰走了,他又盯着望峰亭上的女人,目光闪烁了半天,命令另一个喽啰道:“去把那望峰亭上人给老子叫回来,从今儿起,你们六个人都跟着老子。”
第13章、生命单价
孟遥带着傅晓冲等人回到营地,就看见陆涛一脸丧气地站在营房门口,脸对着曹飞彪等一干人等,正脸红脖子粗地说着什么。快走到跟前时,傅晓冲一下子笑了起来:“啊哈,彪子这混蛋,总算被老陆逮到了一次。千小心万小心,谁也架不住不被贼偷只被贼惦记上呀。”
这小子为何总喜欢看人家笑话,尤其喜欢看彪子笑话呢?孟遥想着,回头瞪了一眼傅晓冲,嘴里跟着损了他一句:“你先别得意,明早给我交一份总结上来,说说为啥面对一群乌合之众,竟然还有三分之一的伤亡。”
傅晓冲后悔地摸摸脑瓜,差点给自己一巴掌。刚刚以三十六人对阵近四百个土匪,居然叫自己打了他们一个落花流水。不是欺负他们,这手里拿的可都是木棍,要是换上真家伙,再来四百个也一样照单全收。爽呀,尤其是设伏,蹲点、包抄,这些丛林战术战法,在他们手里简直被玩出了极致。最后剩下林二狗那一股十来号人,居然被吓得尿裤子,哈哈,他们胆子都是玻璃做的吧。不过,自己这边也有十来人被他们的木棍戳上了。更倒霉的是,营长大人就在前面走着,自己刚才打仗的机灵劲怎么就没了哩,出口就损他的死党曹飞彪,这不是给自己上眼药嘛。
哎呀不对,彪子莫非真犯什么大错误了,他的脑袋瓜子啥时候低下来过?傅晓冲想着,一看孟遥也沉下脸来,不由得心里也跟着一沉。
什么,一架最新式飞行侦察仪因为电力故障丢失了?
“这都怪我心存侥幸,我看还有三分之二的电力,就命令放了出去,跟战士无关。”曹飞彪见孟遥也走了过来,连忙承担了责任。
这次出击,可谓首战不利。还好孟遥在带队前往盼弟那里展示武力时,同时交代了陆涛一定要盯着曹飞彪。如果按照他的意愿,第一次直接就上人前去执行侦察马大胡子、龙啸天两大匪窝任务,恐怕没有回来的就不是一个侦察仪,而是一个甚至更多鲜活的战士的生命了。这也正是孟遥在作战会议上一再强调的,先进的武器、装备固然重要和不可再生,但拥有后世先进训练和战法的战士更重要。这也正是他力排众议,将刚刚列装的宝贝好不吝啬地拿出来的重要原因。
望着孟遥一脸心疼的样子,陆涛叹口气,大包大揽地说道,“这次行动我负主要责任,是我领导有误。”
“我,”曹飞彪看看陆涛,负气地说道,“我今晚就把它去找回来。”
正说着,人群里忽然又传出一声冷笑。大家定睛一看,原来是冷美人周芳雨站在那儿仍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孟遥不觉一愣,瞪着陆涛就看。她怎么也在队伍里站着,不是不允许她参加任何战斗行动吗?陆涛小心地道:“她不参加行动,但她是技术总负责人,传回的侦察信息她是第一个知道的人。”孟遥点点头,哦对了,人家是特派的博士后嘛。
“孟营长,我觉得我应该给你看看这个。”周芳雨说着,将一张单据交到孟遥手上。
孟遥一看,原来是飞行侦察仪的报价单,却不是它的什么技术参数。盯着上面白字黑字近乎天文数字的单价,孟遥心里跟着就是扑通一跳。这个男人杀手,她要做什么,逼他也来一次挥泪斩马谡吗?
“看完了吗?”周芳雨不依不饶地盯着孟遥。
买糕的,孟遥心里诽腹着,忽然微微一笑说道:“你是一个大博士,你帮我算一下,我们每一个战士一只胳膊多少钱,一条腿多少钱,以此类推,最后也给我一份这样的报价单吧。哦对了,名称就写生命报价单。”
此言一出,顿时语惊四座。
即使是脑子再愚笨的人也都听出了孟遥话里话外的味道。就是陆涛这样职业的政工人才,都听得一时之间石化了。跟他共事这多年,还从不知道他有如此高超的语言造诣。so,真是乱世出英雄呀,这一石打了几只鸟?算不清楚了。
看来,营长、教导员他完全可以一肩挑哇。陆涛闷头走着,感到了一种对自己的前途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傅晓冲使劲捅了一拳曹飞彪,小声说道:“到底是死党,这都能给你扛下来。不过,我傅晓冲更对营座死心塌地了。”
曹飞彪得意地笑道:“那是,什么是哥哥,就这个样子。不行的话,干脆我也收了你做小弟吧。”说完,他忽然又打量了一下傅晓冲的人,语气急转直下地问道,“我是出师不利呀,你们呢,你们可是头儿亲自带队,没丢人吧?”
傅晓冲一听,马上比划了一下巴掌一脸得意地说,“小菜一碟,十一比四百,怎么样,而且武器都是一个时代的——清一色烧火棍。”
“还是跟着头儿爽啊,”曹飞彪闷闷不乐地说着,搂住傅晓冲详细地要他讲起了比试的详细经过。可惜,没说两句,营房就到了。两人跟着孟遥进了他的帐篷,刚要说话,就被诸葛盾给赶了出来。“快走快走,那冷面杀手正缠着营长要说法呐,一副不死不休的态势,你俩就赶紧回去钻被窝吧,眼不见心不烦。”
两人只好又闷着头出来,各自遣散了自己的队伍,两人忽然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件事情:这位貌似冰姑娘的美人,绝对是别有用心。
第二天出完早操,以排为单位刚刚搭建起来的伙房门口处,第一个排队打饭的侦察排第一个看见了刚刚贴上去的命令:一、鉴于周芳雨同志的优异表现及其认真负责的态度,通令嘉奖一次;二、由于曹飞彪同志的主观失误并导致我营宝贵财富流失,记大过一次。但鉴于其职责的特殊性,暂不给予禁闭处分,仅停止供给一日。三、除警戒分队以及备战训练的剿匪分队,其余各部早餐之后按照划分的区域,从今日开始进行为期三周的垦荒及围田大运动。另警卫排以班为单位,限令在三周内将营房扩容至现有营房的三倍,以迎接新战友的加入。
侦察排的人端着饭盒回到营房,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一起望着副排长张军。张军一挥手道,“大家吃吧,不过就别进去了,就站在外面解决算了。”
听着一阵喷香的咀嚼声,曹飞彪一探头出来了。
“喲嗬,长出息了小子们,都自己吃起了独食啦。”他愤怒地围着他的侦察排转了一大圈,最后停在张军身旁。“你给老子打的饭呢,搁哪儿了?”
张军没说话,顺手指了指伙房。
曹飞彪气哼哼赶到伙房,正赶上警卫排最后一个来打饭。警卫排的人见了他,都偷偷捂嘴乐了起来。正奇怪着,牛刚便围着曹飞彪转起了圈子。“我说彪子,你这排长我看当得不咋样,出这么大事都没人告诉你,惭愧呀。”
曹飞彪顺着牛刚的眼神,一扭头正好看见那一纸命令,正顶在自己鼻子跟前。
第14章、小花的嘴
望着已开始有了新气象的突击营第一个根据地,虽然规模看上去还小了点,但孟遥仍然踌躇满志地挥着手对陆涛说道:“瞧瞧吧,等地都开出来了,营区也扩大到这片山谷的出口处,咱们再把各个岗哨、防区一完善,明年的春天可就真的是我们突击营的春天了。到了那时,你就等着张开嘴巴大笑吧。一定是稻花飘香,果树累累,壁垒森严,人丁旺盛。”
陆涛听着听着,忽然歪起脑袋打量着孟遥,“我怎么越听越觉得我是在跟一个大地主站在一块?对,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像一个土财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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