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之第一篡后 作者:半壶月(潇湘vip2014-06-01正文完结)
她右手轻轻抚触着苍月国的一名士兵冰冷僵化的皮肤,闭了闭眼,试图从中读出一些线索,疼痛却如期袭来,她迅速敛下情绪,平静翻找着尸体上的木质腰牌,上刻着:苍月明州驻防!
贺锦年知道,能调动明州府驻防大军的除了顾城风外,只有百里杀。
如今顾城风在岐州府,这些驻防的将士自然就听令于帝王。
她气息骤急,顾城风来了,两国帝王狭路相逢,秦邵臻有东阁相助,顾城风会不会有危险?
这里是他和秦邵到遗留下的战场,他和秦邵臻谁最终控制了局面?
看尸体分布的情况,似乎双方死的人都差不多。
时值冬季,这些尸体皆未开始腐烂,但因为这里极为潮湿,有些尸体已出现尸斑,似乎死去有一些时间。
她也不知她睡了多久,是谁在密室里点了奇怪的香,又是谁将密室的门闭上?
秦邵臻呢?他为何会抛下自已?她搜索与秦邵臻最后相见的记忆,似乎就在这洞中,他和她好象在争执着什么,他似乎很伤心,他好象还流了血!
她重重地摇了摇首,却始终想不起她和秦邵臻究竟在争执些什么。
但她却记得自已来这个秘道的目的是想去苍月。
对,她猛然想起,她来这里的目的,由此可见,秦邵臻因此生她的气也是合情合理。
茫茫然地看着一地的尸体,脑中疯缠的疑问此时几乎要将她逼疯。
她跌跌撞撞延着狭长的通道走着,一边走一边沿路雕刻下记号,所过之处全是尸体,她不识路,只是本能地朝着自已没有做过标识的通道走,一个时辰后,竟然冲出了秘道。
刺目的阳光照得她眼前一阵阵金光,忙闭上双眼,气喘息息地盘膝坐下。
待体力稍许恢复后,便站起来看着四面的环山,这里虽然她不曾来过,但远处的山边那一棵棵熟悉的枫树林,她知道,这里应是广阳镇。
她想找一个活人来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目光过处,全是尸体,一片血红在刺痛的眼睛里尽开,似乎要把这片郁绿的林子也染红,她疯了似地发足一路循着往山下跑。
“有人么?有没有人。。。。。。”她不敢再用第六感觉去感应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得边喊边叫,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精疲力尽时跌倒,又撑着一股意念爬起。。。。。。
突然,脚步一滞,猛然回头,疯了似地往尸体堆中翻找着,一连看了几百具尸体后,崩紧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地松动,眼泪终于控不住地流下!
她方才心智太乱,居然没注意到,所有她查阅过的尸体当中,并没有顾城风的影卫,只是一些普通的将士。
顾城风一定是安全的!
既然这里没人,顾城风的影卫肯定护着顾城风穿过秘道,或许此刻已经到了通州城!
他一定去找她了,一定是的!
心念间,她急急抽身往岩洞中跑去。
这一次她按着标记往前走,一路上还刻意捡起尸体上遗留下的那些火炬、干粮和水。
一路上她注意到有不少的地方有爆破过的痕迹,在叉道口时,她捡到一个未曾引爆成功的火琉弹。
火药在这个时空虽然已出现,但火琉弹却极为罕见,因为体积小,威力却不小,于这个时空的制作水平来说,用大量的火药制造火琉弹,成功制造出的却很少。
顾城风的身边,也只有叶明飞、戴少铭和梧晴雪才拥有。
而大魏国虽有炸药,但大魏不具有火琉弹的制作工艺,所以,贺锦年更加确定,顾城风一定来过这里。
“阿锦,阿锦你在哪里!”远处隐隐约约传出秦邵臻异常憔虑的呼唤。
贺锦年心倏地一跳,本能地大声回应,“阿臻,我在这里!”
不知为何,听到秦邵臻的声音开始,她的心就开始慌乱,期待中却挟着模模糊糊的排斥情绪,她踉跄地后退一步,却被身后的尸体绊了一肢,滑坐在地。
她摇了摇首,试图想理清这种矛盾的情绪时,脑子里便不由自主是晃过彼时两人在大魏相守的片断。
她执笔描绘丹青,想把申钥儿的模样画下来给他看,可惜那拙劣的画技只换得秦邵臻哈哈大笑。
但他还是慎重地收下,眸中笑意连连,“好,待我回大魏后,去你府上求娶你的八妹,这一幅画就当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如何?”
“这哪能做信物呀,我会送你更好的。。。。。。”她含羞抢回画,瞄了一眼画上那丑得象二丫的女子,撕个粉碎。
后来,她送给他两枚锗石磨成的对戒,在指环内雕着“臻”和“钥”和名字的首拼:z;y
贺锦年的混沌的思绪尚未理出一丝的脉络,秦邵臻已从另一个秘道口拐了过来。
“阿锦!”他见她坐靠在石壁上,眸光闪过钝痛,飞快地到她的身边,俯身从满地的血污中将也抱起,急急地检查她的伤势,一丝怒气便这样从满腔心疼和慌乱里剥离而出,“伤到哪?谁让你乱跑出来?”好不容易甩开顾城风和影卫的追踪,回到密室中,却发现密室的门大开,莲灯已灭,里面空无一人。
“阿臻。。。。。。我。。。。。。”她象个十字路口中徘徊的孩子,迷茫地睁着双眼,声音飘渺,“阿臻,为什么会这样?你明明是阿臻啊,可是我,我好象并不愿意靠近你。。。。。。”心头仿佛有两股力量在拉扯,时而想狠狠推开他,时而又想扑进他的怀中。。。。。。
秦邵臻心口微微一震,不安的情绪悄然翻卷于胸,他不知道东阁的术法是否成功,唯一确定的是一定有所影响,因为贺锦年唤他为“阿臻”而不是“皇上”或是“秦邵臻”
他紧了紧双臂,将她搂进胸口,“阿锦,先别想这么多,我们快离开这里,这个洞的结构被破坏了,恐怕撑不住,一旦坍塌,我怕外面的海水会灌进来。”
贺锦年意图推开他,虽未成功,但两人的距离还是被稍稍拉远,她伸出手,指间轻轻触在他的耳后轮廓,在他的发际线处摸索着,“你是阿臻,没有易容过的痕迹。可为什么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能你是太累了,别想太多,我们快离开,等出这秘道,你想怎么查验,我都随你!”他站起身,将她横抱在胸前。
贺锦年轻轻蹙了眉峰,心间掠过一丝厌憎,双手抓住秦邵臻的双臂挣扎着,语声显得很坚持,“阿臻,放我下来,我自已能走!”
他没有错过她眉间的一丝厌憎,倏地点了她的睡穴,贺锦年原本就疲累不堪,根本不及提防就睡了过去。
秦邵臻将她的头紧紧摁进自已的胸口,鼻尖酸涩到绞疼,却依然轻轻一笑,语声带着彼时的亲密,“还是我抱你,你饿了几天了,走不快,我们得尽快离开!”秦邵臻强自营造着温馨的气氛,语气却已见艰涩,他心底既失望又痛苦,东阁的术法并未达到预期的效果,他担心,她的心里尚留着顾城风的影子。
贺锦年是被秦邵臻唤醒,因为此时他已走到了秘道最深之处,这里的空气很稀薄,必须保持清醒,控制呼吸。
秦邵臻将怀里的羊皮袋递给贺锦年,微微扬了扬眉毛,做了个口型。
两人一起长大,五年相伴,早已熟悉对方的每一个暗示。
贺锦年看着他眉目间的凝聚的宠爱和担忧,笑在唇边绽开,她接过羊皮袋,拧开口,小口地饮一口,是甜甜的蜂蜜水。
她将羊皮袋口放到他的唇边,秦邵臻心中一跳,思忖间便捕捉到了某种信息,原来东阁的术法并非失败,而是时辰未到。
随着时间的渐渐流逝,贺锦年将会遗失越来越多的记忆,最后,仅仅遗留关于申钥儿的那部份记忆。
思及时,秦邵臻凤眸霎时如凤凰潋艳,便是张了口,也忘了啜上一口,嘴角含着近乎痴傻的笑,就这样呆呆怔怔地看着她。
“喝呀。。。。。。呆子,光看我干什么?”她的声音很小,戏谑中带着欢喜,这样的别后重逢,象是盼了千年万年一般,虽然脑中似乎缠绕着好多好多未解之谜,可又似乎那些问题越来越淡,变得不值一提。
“阿锦,我。。。。。。只是很喜欢看你!等我们回到汴城就大婚!”他双将她抱高一些,手心有力的托着她的臀部,让她的头可以舒服地靠在他的肩口上。
“嗯,好!”她有些难受地喘了一口气,因为开口说话,让她感到胸口窒息感更严重。
“别担心,攀上这一段石壁,就好了!”秦邵臻将她放下,在她的身前俯下身,“来,我背你上去!”
贺锦年抬首看看约十丈高的落差,淡淡一笑,“这点高度还是难不倒我,我自已来!”说完,气沉丹田,双足狠狠一蹬——
贺锦年呆呆地仰着头,微微颤粟着,她居然只跃了不到半丈高就落了下来,她咬了咬牙,左手迅速搭上右手的脉门,双眼盯着秦邵到,黑暗里,越发见那双眸子亮得赫人。
秦邵臻知道发生什么事,可他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
良久,贺锦年轻轻放开自已的手,却手双十指相扣,自虐般的绞着,指节泛着青白,指尖却红得要滴出鲜血,拧着。。。。。。拧着——
左手指尖的伤创处终于开裂,鲜红的血冒了出来。。。。。
疼痛让她清醒了几分,转首朝着秦邵臻,笑了笑,声音哑得厉害,“我内力不及原来的十分之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居然一点也想不起来了,脑子里象转马灯。。。。。。”她倏地抱住头,痛苦地呻吟一声,“我觉得自已象一个沙漏,很多东西在流失,我抓不住!”
“阿锦,你不要害怕,你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哪怕你忘记一切,你还有我!”他蹲下身,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而后,蹲在她的身前,弯下整个身躯,“阿锦,你上来!”
贺锦年亦不愿在去纠缠这些潜在的情绪,稀薄的空气加上情绪的波动让她的脑子显得更加混沌,她双臂本能地绕过他的颈项,如猫般团了团身子,象年幼时两人相伴一样,她将脸紧紧埋在他的后背中,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混混沌沌的思绪渐渐模糊了她的意识。
秦邵臻背着她,站直后,一跃而至三丈高,右脚踩在石壁上凸出来的一块岩石,借力一蹬,成功跃上一段,又连着借力几块凸起的石块后,成功跃上。
秦邵臻背着贺锦年开始加快速度,一刻钟后,空气浓度变得和地面上差不多。
突然,贺锦年撑起身子,扯了扯秦邵臻的袖襟,“你听,有鱼儿跃水的声音。”
秦邵臻一惊,当初开发这条秘道时,为了保持礁石不会被破坏太历害,他们放弃了地面上方的探掘,而是朝着水面下岩洞中探去,因为下面天然的通道极多,四通八达,只要稍炸开几个阻隔,就能形成一条天然的秘道。
但最深的地方是延伸至龙淹潭的底部,所以,秘道中的开挖时,最担心的就是暗礁内部蛀空大了,将无法承受海水的压力,最脆弱的地方将会产生缝隙,海水开始一点一点地流进,最后到了一定的程度后,整个暗礁会坍塌。
两人皆在极力分辩那细小的声音时,贺锦年听到一声呼唤,“锦儿。。。。。。”没有素日的呼唤她时的温润轻软,象是一种忍耐,强抑得连尾音都发了颤。
那是顾城风的声音,贺锦年的神智骤然清明,激喜穿过心田,她抬起头,越过秦邵臻的肩,看到立在另一个弯道口的顾城风,白衣胜雪,一双妖娆的桃花眸媚得竟泌出一种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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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看看修的,感觉如何,期待评论。
☆、132 连着他的心,葬身海底
雪白的袖襟下,顾城风紧紧攥着双拳,力道之大,指尖狠狠挤进掌心,她乍然看到他时,眼神中分明带着惊喜,那说明,她并没有元神归位,变成了申钥儿,她依然是他的贺锦年,她的记忆中有他!
可究竟为什么,她没有忘记他,却心甘情愿地与秦邵臻如此亲密?
秦邵臻缓缓抬首,唇角划过优美的弧线,语声带着从未有过的自信,“顾城风,你大张旗鼓收纳三千男宠,不去好好宠幸,倒有闲情来这?”
那日东阁施术清除贺锦年的记忆正当关健之时,顾城风带着精锐的影卫找到了他们,原本纵横交错的秘道可以阻止顾城风等人前行的速度,没想到,顾城风根本没有给他们任何拖延时间的机会,直接炸死那些阻挡他们去路的大魏帝王贴身近侍。
秦邵臻万不得已,只能仓促将沉睡的贺锦年从谷口中抱到封闭的密室,东阁在相临的密室接着做法。
他离去时点上了一盏莲灯,东阁曾经说过,那些莲灯有护魂的作用。
他关闭了密道,并清除一切痕迹,让一群近身侍卫带着装扮成贺锦年的田敏丽,而他抱着申钥儿的身体,利用对秘道的熟悉,带着顾城风一行人兜圈。
不过,顾城风比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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