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之第一篡后 作者:半壶月(潇湘vip2014-06-01正文完结)





  而丁姨娘的女儿可不就是他韦家嫡子的贵妾贺锦云?
  所以,韦家才受了池鱼之奂!
  韦铭志知道,韦家要跳出这个泥潭,要表示对帝王忠心,甚至有技巧地表示支持帝王与贺锦年的感情,就必须要做点什么。
  父子俩商量一晚后,决定让贺锦云去找丁姨娘,跟丁姨娘直接呈诉事情的严重性,如果丁姨娘肯主动要求出家,那韦家就给贺锦云扶成平妻,将来所育的子女也会被韦家重点培养。
  丁姨娘已近四十,女人到了这个年纪,所重的也不过是儿女,何况贺元奇已五十,她对贺元奇也是敬重居多,更谈不上情爱。
  她理智地选择了为女儿的将来考虑,当日就自动绞了头发,去了燕京郊外的一处尼姑庵。
  三天后,顾城风依然未回皇宫,贺锦年听到丁姨娘自动请樱出家时,感到相当的诧异,因为,顾城风根不不屑于对一个妇人动手,何况,这个妇人的身份不过是个小妾,让顾城风亲自动手着实抬高了丁姨娘。
  究竟是谁如此深谙帝王之心?
  影卫给的答案令贺锦年有些意外,竟然是韦家让贺锦年的四姐贺锦云出面,恳求丁姨娘主动离开贺府,落发为尼。
  贺锦年心中自是有数,韦家父子的一番调查能如此顺利,一定也是顾城风默许所致,否则,韦家既便能查出那晚贺府大门之事,也断不可能查出顾城风下令让影卫秘密处死雨儿。
  而贺锦年从顾城风放任此事让韦家去调查中看出,顾城风已不准备隐瞒和她之间的感情,甚至借此在暗测大臣们的反应。
  所以,韦家这一步棋走得极对,但顾城风是不可能出耳反尔,韦弘生去燕北军营肯定是既成的事实,所不同的的,旨意被略为改动,加了两个字“历练”。
  如此,这历练不过一年半载,韦弘生就能回燕京述职。
  对于丁姨娘出家,贺锦年自动频闭了所有的想法,她不可能为了丁姨娘的事再与顾城风冲突。
  贺府失去丁姨娘,只不过是少了一个人照顾贺元奇。既便是丁姨娘照顾贺元奇照顾得再好,看两人相处的情形,似乎不大可能再孕育出儿女。贺元奇才五十岁,如果调理得当,找个年轻的女子为他生下子嗣,机会还是相当高。
  思及此,贺锦年突然心一恸,不仅更加佩服,顾城风这一招真高!
  顾城风下旨令贺元奇出使西齐,又赐了六个年轻的女子,保不齐就是这个意思,若那六个妙龄女子能生出一子半女,那一切就迎刃而解,贺元奇就再也不会操心贺府的子嗣问题。
  如今,贺锦年最纠结的事,就是顾城风这一次真的准备和她做长久冷战,逼她交出他满意的结果。
  那就是元神归位!
  她几夜失眠,其实自已也一直在反复思考,为什么在她的潜意识中一直在抵触元神归位,她得不出答案,唯有第六感在提醒自已……不能回到申钥儿之身!
  顾城风第三天晚上便从京郊大营回宫,看到守在御书房门前等候的贺锦年,眸底是古井潭水,无喜无怒,端持着帝王的从容,眸光穿行她身上掠过,落在月光下一枝湿漉漉的粉桃,那夜的回忆一幕幕从眼前流过……他视她如空气,从她身边走过。
  “城……皇上,能不能谈谈……”她艰涩地开口,她的性子断做不出耍赖撒骄的举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御书房内,宫人垂首安静地将御书房的门阖上。
  连连几天,顾城风上朝或是在御书房会见重臣外,几乎将自已反锁在御书房内,便是连梧晴雪求见也不理会,脸色日渐憔悴。
  更令所有人感到胆颤心惊,顾城风心情不好时,在他的十丈之内皆不能出现人影,更不能让他听到动静,丝竹之声被禁止,甚至连报时辰的更鼓也被暂停,整个皇宫如一片死狱。
  六月没料到顾城风的反应这么大,不过是个少女和贺锦年同寝一夜,有必要这么生气?他不由战战兢兢地回忆起三年,在贺府,他和贺锦年也常常一起同寝。
  顾城风会不会趁此也对他进行秋后算帐?这一想,六月就想方设法缩小自已的存在。
  连日来,他除了去太傅那上学,其余时间皆留在寝房内看书,唯恐被顾城风不慎撞到,受帝王雷霆之怒波及,那几天,他也极少去找贺锦年。
  但有一天,太傅因有事不能来授课,六月在寝房中闷了一天,到了晚上实在忍不住,便摸到了贺锦年的寝房前,刚敲了两下,贺锦年就出来开了门,两人多日不见,相视一笑,又相互叹了一口气。
  “怎么不去睡?”
  “睡不着,白天什么也不能做,睡了几个时辰!”原本是多好的一天,御花园里明艳的桃花,如酥的春雨,难得一日清闲,却不能弹琴、不能踏春,只能安安静静地呆在寝房中。
  六月坐下,发现桌上的饭菜好象都没动过,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我晚膳吃得也不多,不如我们一起吃吧,桂叶忙碌了一个下午呢,这道卷心肉是她跟御厨刚学的!”
  贺锦年知道六月的好意,没有拒绝,两人安安静静地吃着了少许,便吩咐宫人撤了。
  六月对两个人之间首次如此之长的冷战实在感到不解,终禁不住好奇问贺锦年,“锦年哥哥,你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和你同寝好几次,皇上也没见追究?”
  风从镂空的窗棱中灌进,吹得挂在仙鹤嘴上的宫灯左右摆动,晃了一墙的暗影,六月马上机警地看向窗外,唯恐自已的话被影卫听到。
  “四周没人,别担心!”贺锦年头疼地低吟,并不隐瞒,“皇上闯进来时,我睡得正沉,而那女孩慌得很,卷了被子坐起来,虽然关健处全遮实了,但任凭谁也能一眼瞧出那少女身无寸缕。”
  六月露出嫌恶的神情,“她为什么不穿衣服?”六月尚年幼,自然不懂得男女之事,只是凭感觉认为脱光衣服是一个很不光彩的事。
  贺锦年感到身心疲备,再这样下去,她亦吃不消,连声音都显得有气无力,“那女子也要向父亲交差的,我当时也欠思考,只想着一夜快点过去,不需要与那女子浪费精力,所以,她爱脱是她的事,我犯不着理会!”
  “那你们会和好么?”六月有些垂头丧气。
  贺锦年略显苦涩的笑了一笑,她几次找他,想解释清楚,可顾城风完全陷和自我封闭的状态,“我实在没想到,这事会搞成这样,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跟他解释了,我没和那女孩圆房,可他问我碰了没有,我不想因为这些事再惹得他心烦,就骗他说我没碰过去,结果……”
  贺锦年想到此,打了个寒噤,回忆起当时顾城风的模样,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一丝丝青筋从顾城风苍白的额上蜿蜒浮起,那一双原本是含情脉脉的桃花眸,象被抽了精魂似的,刹时就剩下冰雪萦绕,冷漠而古井无波的双瞳。
  后来,影卫告诉贺锦年,当夜顾城风带着她回宫,便马上命宫中的稳婆查验了那少女是否完壁,确定了贺锦年没有破了少女的身,但接下来,女影卫奉命盘问少女,当晚详细的情况时,那少女交代,她是主动脱的衣裳,是当着贺锦年的面脱的,这是丁姨娘下的命令,她不敢违背。
  少女交待,贺锦年主动摸了她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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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6 剖析,三生三世

  六月听了一番倾述,指甲无意识地刮着檀木桌上细致的纹路,纠结了半天,方犹豫地问:“锦年哥哥,要不,你告诉……告诉皇上,你是女儿身吧!”六月强撑着把话说完,小脸马上就跨了下来,心若磐石沉于湖底。
  他很悲观地认定,如果顾城风知道贺锦年是女儿身,首当其冲的就是自已,他和锦年曾一起“睡”过无数次,他并不怕顾城风对他会怎么样,他只是担心。他这一辈子以后都别想再见贺锦年了!
  他对顾城风又惧又厌,在他的心底,顾城风就是一个手拿属刀的偏执狂。
  贺锦年闭了闭眼,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黯然道:“其实,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是不是顾虑太多,我是不是应该一开始就将女儿身的事实告诉他,并把百年前的血咒告诉他,可我又怕。三年前,东阁曾提及皇上的五行八字,四柱皆为庚辰,八字水土一片,这样的人往往心思很重,所以,当时我不敢将血咒的事让他知道。况且,东阁答应我,四年后会从川西沼泽回来,他恢复了术法,或许就能解百年前的血咒。加上,我尚年幼,离谈婚论嫁还很早。加上也有考虑到你的一些原因,便想着等东阁回来后,一并解决便是。这种想法一直在我的脑中占主异的位置。”
  “现在,不行了,是么?”六月低低一声,象是自语,贺锦年的字字句句如带了吸附的力量,把他全身的力气抽走,从心尖开始,渐渐窜上了四肢,最后,整个人好象被卸了骨似地没一点支撑力。
  他以后,再也不能陪伴在她的身边了!
  这世间,他再也遇不到比贺锦年对他更好的人!
  可……只要贺锦年会幸福,他就应笑着祝福!
  贺锦年没有回答“行”或是“不行”,她怔忡地盯着窗上的浮雕,似乎在竭力思索,最后,重重地颔首,“如果我不把这件事解释清楚,他这样伤害自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这就违背了我当初我瞒下一切的初衷!”
  六月蓦然抬首,眉眼弯弯,灿烂一笑,琥珀色的眼珠闪着褶褶之光,“那锦年哥哥,你现在去说吧!”
  贺锦年已极久没看到六月如此灿烂的笑靥,青涩的少年公子已略见成年的俊朗,这样的美少年,到了及冠时,她一定为他举办一个热闹的仪式。
  “我的事你别操心,瞧你小小年纪就有眼袋!”贺锦年见六月眼底一圈青疲之色,想他这几天一定是担心自已,也没睡上好觉。
  六月回以清澈诚挚的目光,“没操心呢,六月相信锦年哥哥一定会把所有的事处理好,只是那太傅太讨厌了,老是布置好多课业要我去做,害我都没休息好!”
  “六月,你笑得很美,以后多笑笑!”贺锦年玉唇隐隐渗笑,心中突然感慨,这时间太快了,一晃就三年过去。
  虽然,这三年,两人常常相伴,但每个月贺锦年其实与六月在一起的时间也是屈指可数。
  六月要去太傅那上学,而她要练武,等顾城风下了朝后,谁也不让打扰。
  六月要到今年秋天才满十五岁,小小年纪似从不曾开怀笑过,不由得有些心疼,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却在瞬间感应到六月内心的惶恐,她强压着澎湃的心,悄然扣上六月的手腕的静脉,感受着那里的跳动……
  六月的笑容背后,是苦苦的压抑!昨晚他一夜无眠,偷偷地掉了半宿的眼泪。
  他在担心,顾城风和她之间的冷战,最终导致的结果,是六月不得不离开皇宫!
  且,他也惧怕,自已会沦为姚族长老血祭的对象。
  从六月伴她入宫开始,川西的姚族长老一年几次要求六月回川西,因为有贺锦年撑腰,六月心中略有底气,所以,每次都断然拒绝!
  六月苍月皇宫藏书阁,翻阅过不少关于姚族的记载,也了解了当年圣女血祭时的悲惨情况,往往一次血祭,圣女都要半年下不了榻,身上失了近一半的血。
  六月在害怕,姚族长老花了十几年寻找他的下落,恐怕不是简单的忠心护主,而是因为想把恢复姚族盛世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所以,他如果被姚族长老接回圣地,等待他的命运就是沦为祭品。
  “六月……”所有的信息在一瞬间挤入贺锦年的大脑后,霎时,她的整颗心软塌了下去,方才刚刚坚定下来的决心,象缺了一角的支柱般在慢慢倾斜,最后,一声轻叹,眸现迷离之色,“别担心,你有我在,在你满十六岁前,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半步的,这是我对你的承诺,六月,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前世,六月颠沛流离,不过是受她一次恩惠,便甘心净身入宫,尽着绵薄的力量,在宫中偷偷照应她。
  这一世,她好不容易在他受难前,找到他,如何又舍得让他活在忧患之中!
  “可,可皇上那……”六月心跳加速,喜忧参半!
  贺锦年刚想开口,却感应到有人接近,便停了口,眸光落在门口处。
  六外,人未至,声已先到,“要我说,这事原本就是小事一桩,偏生到皇上这,五公子您就成了红杏出墙了!”上官凝提着剑走进来,风尘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