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之第一篡后 作者:半壶月(潇湘vip2014-06-01正文完结)
“如果是——”余下的字她说不出口,如果是尸体,她情愿一生未见,就此两人音讯茫茫,她只当他活着,心中也有一丝的念想,可这样的话,终是说不出口,凤繁星略显苦笑抿住唇。
突然,贺锦年眉峰倏地一挑,“终于来了,你多加保重!”说着,突然转自,对着凤繁星扮了一个鬼脸,颇有大言不惭之势,“凤繁星,我会把活蹦乱跳的昊王带回来,相信我,我是神一般的存在!”
凤繁星心中豁然明朗,满室宫灯的映亮心头一切阴霾!
是的,扬州的四海影卫曾经告诉过她,贺锦年有异于常人之外的能力,既然她说能把昊王平安带回,她必定能做到!
“贺锦年……”凤繁星刚唤一声,贺锦年已如鬼魅般从她的眼前消失,她只能惆怅地对着空气嘱咐一句:“你也保重!”
夜色中,贺锦年身子轻盈矫健如水上惊鸿,自初时未见对方人影,仅凭第六感方向追逐,从西而东,从左到右,紧紧咬住对方,直到目测对方已经在她的射程之内时,她一边以惊人的速度腾跃,一边从后背拨出长弓,弯成满月,眯眼对准前方的白影——
“无血,这一次你就没这么幸运了……。”贺锦年嘲弄之声直透夜空,霎时,十支长箭带着咆哮的凌厉之声笔直飞向前方。
“不好……上当了!”公子无血暗叫一声,施出全身的内力欲图震开箭的轨道,可几乎在同时,双腿膝关节处狠狠传来巨痛,便如断翼的大雁般,直直从两丈高的空中落下,公子无血也顾不得自已一直保持的风流倜傥的形象,前头裁地,一个赖驴打滚,半伏地时,一抬首,便触及到一双比豹子还要阴狠的眸光时,大吃一惊,几近本能,忍着疼痛,四肢狠狠在地上一瞪,与贺锦年保持了三丈的距离。
他多年前被十一岁的申钥儿卸了骨后,就隐藏起来,苦练武功,几乎不知道苍月大陆后来发生的事。
复出江湖后,无血听说申钥儿早已沉睡多年,如今被苍月的帝王守护在挽月小筑的地陵之中。
无血就是想闯,一想到顾城风闻明天下的影卫兵团,也只好做罢。
他正当悔恨自已出关太迟时,接到了大魏帝王秦邵臻的一万两黄金的单子,让他在通州行苑百丈之外监视苍月国三卿之首贺元奇的嫡子贺锦年。
秦邵臻提醒他,贺锦年有强烈的第六感觉,不仅可以通过人的肢体接触看到对方记忆中的一些片段,还可以感觉到四周的危险及不善的气息。
他当时也没放在心上,终于被贺锦年寻了机会,在他的眼皮底下离开大魏通州行苑,秦邵臻一怒之下,中断了与他的合作。
任务失败,说好的酬金自然也拿不到,他只好去了大魏的南方,来到扬州,准备再干上一票,继续过着一掷千金的日子。
可没想到,他听到了一个无比震惊和令他感到无比懊恼的消息!
苍月帝王帝王驾崩的遗旨中,直接道明当今的摄政王贺锦年就是彼时的申钥儿。
原来,仇人近在咫尽,在通州行苑,他居然白白失去了那么多次的机会。
他自然不会放弃他心中的仇恨,他开始多方打听有关贺锦年的一切,侍机报当年的卸骨之仇。
只可惜贺锦年的身边影卫高手如云,加上贺锦年本身的武功也不弱,更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傅王叔秦河派人找到了他,让他活捉凤繁星,并找到被凤繁星盗走的四爪墨龙锁,并将她活着押回扬州,赏金是十万两黄金!
公子无血很快在柳州城跟踪到凤繁星一行人的行踪,他以声东击西的方式,逐一瓦解凤繁星身边的四海影卫,成功活捉了凤繁星。
可惜凤繁星太过狡诈,在被活捉前,已经把四爪墨龙钥藏匿起来,无论公子无血如何严刑逼供,凤繁星就是不肯说出四爪墨龙钥的下落。
公子无血本想就此把人交到傅王秦河手中,突然传来苍月的摄政王准备亲自领兵攻打柳州的消息,当即,他便想出了一个连环计,想利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诛杀贺锦年。
因此,她故意放走凤繁星,并将她困在柳州城,待贺锦年攻占柳州,时机成熟之际,公子无血将苍月的影卫引向柳州胭脂巷,果然,他们发现了凤繁星留下的联络记号。
他用蛊虫分泌的毒汁让凤繁星昏睡不醒。
自从他知道贺锦年就是申钥儿后,他花了大量的时间和银子去打听有关贺锦年的一切,加上之前秦邵臻也向他提起过贺锦年对危险有直觉,所以,知道,在正常的情况下,他突袭成功的机会为零。
而借用凤繁星,在贺锦年潜入凤繁星的记忆而损耗大量的体力后,他方有机会给贺锦年致命一击!
于是,安排好一切后,他在暗处守株待兔。
事情竟然那么顺利,可惜的是,带着蛊虫的暗器没有击中贺锦年心脏,令她当场毙命!
虽然没有杀死贺锦年,但足够报当年的卸骨之仇,同时挽回自已损失的名声。
他没捉到凤繁星,又打草惊蛇,接下来凭他一人想再从顾城风的影卫手中夺走凤繁星就难了。
他经历了多年前的一次声名毁于一旦的教训后,这次,他更加小心,他不准备再单枪匹马,而是招集了几个江湖中的杀手,并谈成,如果成功掳走凤繁星,拿到傅王秦河剩余的酬金后,将全部由他们分走,他要的只是恢复名声。
因为这些招揽而来的杀手在隐藏气息方面,远不如他,所有,他让这些人远离军营,由他一人暗中观察军营的情况。
他在苍月军营中整整蜇伏了三日,观察着凤繁星当日在伤兵营活动的范畴,只是苍月的军营纪律严明,巡营的士兵每回巡逻的线索都有所区别,且隔的时间极难掌握,加上凤繁星虽然一直在伤兵营不曾离去,但她身边还隐着几名影卫混杂在士兵之中,他极难下手。
而今日,军营中突然兵马涌动,原来是大魏的西北大将军肖龙华带着几万的亲信离开军营,同时,贺锦年最贴身的四个小婢悄然离开军营。
营中关于摄政王重伤不治的消息更是传得沸沸扬扬,苍月军营士气低落,连着巡逻的士兵也变得无精打彩,这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马上展开行动。
不过,为防止贺锦年以假病诈死来诱他入局,今日的行动,他负责的就是将贺锦年引走,只要他在不惊动影卫的情况下,故意潜进贺锦年第六感觉的范围内,那就不愁贺锦年不上当。
果然如此,贺锦年跟踪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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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男女主相逢~接下去,要进入文的**了,前期所有的铺垫,看似无关的情节,全部会联系起来了。
☆、184 相遇,今宵剩把银釭照(月票)
公子无血曾经在通州行苑监视过贺锦年,查觉到贺锦年武功很可能已在他之上,但可笑的是贺锦年的轻功实属二流。
所以,他今日原本计划先行调虎离山之计,引开贺锦年后,以自已绝佳的轻功,带着贺锦年绕开军营,然后,其余的人马上按着他制订的计划,直接掳走凤繁星。
可他没想到,贺锦年的轻功一点也不差,虽然与他相比还有略微的差距,但她那诡异的感觉,始终在叉道口,准确地判断出他的方向。
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居然如此难缠,不需要过三年五载,只怕再过一年,他见到贺锦年就要绕道走。难怪顾城风驾崩之后,敢将如此重任交托在他的身上,以摄政王之尊,统领苍月的三军。
“瘸了腿的狗还想跑?”贺锦年几个腾身便到了公子无血的脚边,居高临下,凝神凝神一瞥,触到了一双仇恨如霜,锋利似刃的双眸。
“竖子狡猾多端!”公子无血能够进入苍月杀手榜第三,决非泛泛之辈,右手一挥,整个手掌连着手臂就多出一只墨色网状的手套,网钩密密麻麻分布着倒刺。
贺锦年一眼就认出,这是令武林闻风丧胆的七步夺魂手。
当年的申钥儿能从公子无血的手中救走顾城风,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公子无血太轻敌,若当时公子无血一开始就使用七步夺魂手,恐怕也没有今日的顾城风和贺锦年。
贺锦年知道那倒刺上喂满了各种巨毒,虽然她常年服用莲丹,对世间许多毒都有一定的免疫,但也不敢有丝毫的轻敌。
她迅速腾身跃起三丈之高,同时弦弓拉满,头俯冲而下之时,长箭破空而出,公子无血忙用右手一挡,火树银花般的光芒一闪,虎口处霎时传来抽蓄般的疼痛,若非是夺魂手是戴在手上,否则,凭何兵器在手,也会被震飞出去。
在如此短的距离,如此转瞬之间,如此诡异的姿势,却能射出如此霸道的箭,让公子无血神色充满难以置信。
可以断定,他之前在通州行苑中窥视到地贺锦年是在隐藏了自已的实力!
这样想法一起,他便有一种灭顶的惶恐之感!
他无心恋战,可他的膝盖已被贺锦年的箭穿透,此时想逃也晚了,眼下,惟有近身对抗方为上策,一是可以发挥七步夺魂手的作用,二是让贺锦年无法施展箭术。
“纳命来!”公子无血未等贺锦年落稳,欺身而上,心中抱着一个同归于尽之心,只攻不守,招招拼命。
“为什么江湖中人,总喜欢这一句呢?”贺锦年接了一句,迅速矮下身子,攻向他受伤的膝盖。她的动作流畅,灵敏得如水中游戈的小丑鱼。
而公子无血因为腿部受伤,身体灵敏度明显下降,加上几次施展出的绝招,贺锦年都象料准了他每一步的动作般,及时避开。
不到五十招的纠缠下来,贺锦年那修长洁白的双手已经开始频频得手,次次轻弹在他的身上的关节之处,引起全身的骨头竟象齐声合唱般,一根一根地在贺锦年的指尖下发出欢快的关节磨擦声。
昔日的梦魇重来,公子无血大惊失色,避无可避之际,大声喊:“申钥儿,你要杀就杀,再卸本公子的骨,本公子发誓,追杀你一万年!”
“这牛皮可是吹到外太空了,你能不能活到今天还是个未知数,还想追本王一万年,你够格么?”贺锦年哈哈畅笑一声,那十指数倍于当年的灵敏,几乎如游蛇般穿行着,“么”字刚落音,一声“咯嚓”在小腿踝关节处终止。
霎时,公子无血再一次如沙漠中风干了千年的塑像般——坍塌!
“申钥儿,本公子发誓,这一辈子与你不死不休——”
公子无血一句狠话刚脱出口,下颌关节处便传来“咯嚓”一声,顿时失了声。
这已经无关疼痛、无关生死的问题,他是杀手早想到有一天会死在刀刃之下,可没想到,贺锦年居然如此羞辱他!
士可杀不可辱!
偏生,下颌被脱节,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惟独,瞪得如铜铃般的眼晴里盛着光芒,如带着尖利的刺,喉咙处轻颤中,声音象从腹部挤出来一般,含含糊糊地骂着,“申钥儿,本公子既然落到你的手上,决不会求饶,要杀要剐随便你!”
“嗯,很江湖,就是这词俗了点,没新意,该打!”言毕,手一扬,干脆利落地狠狠地煽了一巴掌后,神情又是一柔,摸了摸他的脸,安慰着:“挨个巴掌而已,别哭哈,出来混总是要还,本王就发点慈悲,给你处理一下箭头!”
公子无血被她又摸又打又讽刺,只觉喉中一股腥甜之气上涌,压抑得几乎背过气。
心中叫嚣着:忍!忍!忍!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若说之前还对贺锦年就是申钥儿有一些疑虑,现在,完完全全地信了。
多年前的他,就是因为被那十一岁的少年又唱又跳给气得分了心,结果被她一招得手卸了膝骨,失去平衡之际,彼时的小少年竟象一只灵猴般攀上他的后背,十指戳戳戳地,从肩到髋部,只在一瞬间就垮了下去!
“咳咳,这箭刺的准头太好了,居然直接穿过你膝盖骨上的血管,看来是不能拨,否则,你会失血而死!”她状似很认真地摆动着箭头,仿佛在验伤,只疼得公子无血两条腿控不住地直打颤,偏生,除了有些灰谐的下颔外,眉眼依然保持着淡漠。
笑嘻嘻地将他身上的箭留在外面的折断,虽然没拨出来,也疼得无血频频翻着白眼,却生生忍着,不肯哼出声。
“小爷呢,不杀无名小卒,但仅仅是卸了骨,小爷又觉得非常地不爽!”贺锦年拍了拍他青白交错的脸,伸了伸懒腰,“小爷不杀你,不——爽!所以,小爷要把你脱光了,今晚花好月圆,先让你赏舒服地赏一晚的月亮,然后到了明天,曝晒一天,把你最后一层皮也晒没了!”
她斜睨了一下他脸上的表情,从靴里拨出短刀,挑开他的衣襟,这才发觉公子无血脸色虽淡定,但早已汗湿重衣,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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