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之第一篡后 作者:半壶月(潇湘vip2014-06-01正文完结)
听了章永威的话后,她的心一动,迈出一步,向顾城亦微一福身道,“皇上,其实依臣妇所见,贺锦年那一对兄妹威胁到的只是贵国假公主的利益,既然大家都想知道真相,我倒是有办法,不如,让我来替皇上分忧?”也不待顾城亦开口,田敏丽就从怀中拿出一条金白相间的小蛇,与田敏丽站得很近的几个后妃直吓得连连惊得后退几步。
田敏丽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不急不徐地将小蛇放在掌心之上,那蛇马上立起身,朝着众人吐着红红的蛇信。
顾城亦无端给申剑国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天子颜面早已在百官面前丢尽,他对申剑国何止是恨之入骨!
加上他将庆安下嫁给贺元奇的真相被揭开,他此时也极想给贺元奇一个交代,毕竟朝中的新贵,有不少人是贺元奇的门生。
而田敏丽的主意又与他方才答应庆安的不相冲突,他也极想听一听,当年贺元奇家的惨案是不是和申氏一族有关,如果是,那正好,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处置申剑国。
顾城亦做了一个虚扶的动作,郎声道,“申夫人既然如此伸明大义,那朕自然准了!不过,朕很好奇,申夫人所谓的办法,就是这一条蛇?”
众臣没想到,田敏丽在关健的时候,竟然与申剑国倒戈相向,看来女人的妒忌之心,当真是比什么都可怕!
“皇上可千万别小看了这条蛇,此蛇自幼与民妇一起成长,它虽是以毒虫为食,却不是什么也吃,它只吃蛊虫。”田敏丽略带炫耀地将自已小指的指尖凑到蛇口,那小蛇竟如小狗一般伸出舌头,细细舔着田敏丽的手,惹得众人毛骨悚然,尤其是帝王后妃一个个噤若寒蝉,既好奇又害怕的斜着眼瞟。
田敏丽成功地看到庆安方稳定下来的情绪似乎又在崩溃边缘,她巧笑嫣然,手指轻轻抚着那金环蛇的蛇身,“此蛇与别的蛇不同在于,蛇大多喜阴,而此蛇却畏寒,所以,刚敷出时,都是寄养在人体之内,直到长成一根手指大小时,方从人体的鼻孔里钻出来——”田敏丽的话未说完,张晴妩已是惊叫一声,象踩了蛇一般惊跳跑开,再无半丝的好奇之心,而那些后妃原本就是惊弓之鸟,被张晴妩这一叫,只吓得魂都跑了一半,亦随之散开。
顾城亦听得也是一阵阵的发冷,心里不仅佩服起申剑国,这等与蛇为伴的女人,就算是天上的嫦娥他也断不敢与她同榻而眠,这大魏护国将军的口胃确实是另类。
田敏丽似乎对所有人眼中的戒备毫无察觉,她信步款款至庆安的身边,摊开的手心放在离庆安的脸一寸之远,她那声音带着极为宠溺似乎在夸自已手中的小蛇,但唯有庆安方知道,田敏丽的眸光是对着自已,那瞳孔内仿佛还有一对金环蛇正对她吐着娇娆的蛇信。
庆安耳边清脆的听到蛇信发出“嗤嗤嗤”的喷吐声,腹下一阵阵空虚后,一股热流根本控不住地从双腿间泌了下来。
田敏丽眸中闪过讥诮,声音越发地温柔起来,“这小家伙因为自幼在人体长大,所以,它对人的五脏内腑极为熟悉。只要我将此蛇放到人的鼻孔中时,它就能利索地找到一条通道,到达人的心脏最近的一个地方。”
田敏文一听,双腿一软直接瘫到了地上,她求助地看向顾城亦,颤着声道,“皇上,还有半个多时辰,请皇上信守承诺!”
“朕自然是信守承诺,不会在此时剖了你的脸皮,但一码归一码,此事涉及到贺爱卿女儿的冤情,朕决不能估息,何况,申夫人只不过是想为自已的丈夫的清白求证而已,朕甚为了解!”顾城亦一脸信誓旦旦的模样,“申夫人,此蛇是否不伤人命?”
“皇上圣明,小环虽顽皮,但没有臣妇的指令,它是不伤人!”田敏丽悠悠一笑,连正眼也不瞧一丈开外的申剑国。
这时候,她才不去管申剑国的脸面,她知道既便真相揭开,申剑国照样也能全身而退,但田敏文就不同了,她脸上笑意更深,语带诛心,“臣妇这是坚信将军决不可能做出如此泯灭人性之事!”
“田敏丽,你为什么一定死咬着我不放!”田敏文自然认得那金环蛇,这种蛇是田敏丽养大的,年幼时,她和田敏丽吵架时,田敏丽曾让蛇从她的鼻孔中钻入,让那蛇在她腹中呆了近一个时辰,直到她难受得一直翻胃,胃酸分泌过浓,小蛇不适应后,方从她的鼻孔里钻了出来。
这是她一生最恐怖的恶梦!
“妹妹言重,姐姐这样做,也只是想给妹妹一个清白,毕竟这里一千多人在看着,若妹妹没做过如此伤天害理之事,那何不信姐姐一回!”田敏丽话未说完,根本不待庆安反应,便将蛇往她鼻孔前一凑,那蛇极为聪有,马上知道主人的意思,灵敏地一钻,就如一只黄蟮般消失在庆安的鼻孔中。
贺锦年嘴角缓缓地绽开,如烟花开极在最美一瞬,而后消逝无踪。
她眸光沉静地看着田敏丽手中的金环蛇,在这个时空没有任何现代科技可以逼迫一个人吐露真言,唯有严刑逼供。
田敏丽这种让人恐惧到极致的手段,凭着她对庆安公主的了解,她肯定是抗不住,因为彼时,她也曾这样逼迫过庆安,这个女人说开了,就是一只纸老虎!
不过,田敏丽恐怕谋算不到,真相最后,被扼死的将会是她自已!
她知道,这一回,地狱的往生路通向人间,彼岸花开,它将唤醒田敏丽记忆中罪恶,让她自食人世间的因果报应!
清算的好戏要上场了!
庆安只觉得左鼻孔处先是一阻,瞬时马上感到一股带着微凉的触感,缓缓游移而入,眼眶、嘴巴倏地张裂到极致,那一刻,恐怖的记忆纷至沓来,更甚,比起三十几年前,这小蛇的体形明显大了两倍,当它穿梭在鼻腔时,明显把她鼻管撑挤得象被人硬塞入了一根粗指长的软棍一般。
至咽喉时,喉中的呕意随之冲上大脑皮层,庆安甚至来不及品味那种窒息的恐慌,那小蛇一到了宽敞之地,便是一溜地滑了进去——
“啊——啊——啊——”那一声声尖利惨叫直要把所有人的耳膜划破,直入云宵。庆安觉得周身被争先恐后的尸虫侵占入体一般,捧着咽喉满地打滚,这一刻,什么生生死死、名名利利都不在乎了,就算是马上被肢解,只要意识一空,也是一种解脱!她四肢爬地,几近痉挛地挣扎到田敏丽的脚边,全身颤抖地指着自已的肚腹,满脸泪涕和悲恐,哀声嗷嗷,“姐姐,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认,姐姐你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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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谋算一生,葬尽子女
众臣、后妃甚至是帝王顾城亦一口气都提在了嗓子眼,没有同情,仅仅是兴奋和好奇,若说起先听的是一场戏,但这时候却是当事人亲口要揭开血淋淋的真相!
“贺锦钰几岁?”田敏文巧笑如嫣,眸中不笑不讽,指尖轻轻划过庆安肿裂的嘴角,“好好回答,姐姐不会和你计较的,到底是一母同胞!”
除了视听、所有的思想此时皆被恐惧侵占,庆安公主急切中带着声嘶力竭的哭泣,“十五岁,比皓儿小了两岁,是我在川西怀上,是剑国的骨肉!”鼻涕、眼泪顺着青肿的脸肆意而流,直看得所有人心头怦怦乱跳。
这当真是他没料到,他本想让田敏丽追问的是贺家的惨案,谁知道田敏丽一开口便指向贺锦钰。
答案果然是申剑国!
顾城亦双眼弥上怒色,一张脸瞬时涨成铁青,尽管这个答案是一把砍向申剑国的利剑,但同时陪上的却是他一国帝王的颜面。
众臣齐齐低下首,佯装没听到!
众人也不知是同情田敏文摊上这样一位蛇蝎般的姐姐,还是怒其居心过于不良,终遭报应。
唯有申皓儿一脸兴奋地站在田敏丽的身边,看到如此强悍的母亲,她有的是自信,能够为她寻找到一个适合的身体。
田敏丽嫌恶地拂开庆安缠上来的双手,此刻,也不需她多言一句,只要她稍表示出一点不悦之色,神精崩溃到极致的庆安马上就会收回手,并讨好的将手缚于自已的身后,端跪着,象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等着大人的责罚。
田敏丽嘴角微微一撇,不错,记忆中的田敏文就是这样,“那如何瞒天过海,让所有人以为是苍月国皇上的?”
庆安此时的呼吸梗在胸口之处,她根本不敢去体会那种,从腹中传来一阵一阵蠕动感的恐怖,她调集所有能集中的精神去听清田敏丽盘问的每一个字,唯恐自已的回答出一丝的错漏,致田敏丽拒绝召唤出她体内的金环蛇。
回答时,没有任何犹豫,更不用任何思索谴词造句,声音很急切,“苏楠有医术,让我假孕,太医也诊不出,十个月后假意生下,抱了个婴儿作数,养到一岁……啊……”突然她的嘴角直抽,仓皇的脸色急剧变得惨白,肿涨的五官瞬时挤皱成团,她狂叫一声,双手狠狠地抵在腹下,滚跌在地,两腿乱蹬翻滚着,原本就散乱的头发绞缚在脸上,十足象个疯子般地哀嚎连连,“不要呀……疼死我了……姐姐,你让我死了吧……你让它不要动,我说,我什么都交代了,还不行么……”
“小环,不要这么顽皮,再往下钻,会出人命的,出来吧!”田敏丽略微蹙眉,感到听一半被打断有些不悦,便轻轻吹了几声口哨。
这一回,便是连顾城亦后背亦起了一层密密的汗,人的胃腹下去就是肠,那胃与肠之间何等的狭窄,难怪庆安会痛成这样。
众臣暗自摇首,简直是叹为观止,这是一对孪生姐妹么?杀父仇人也不过如此。
随着田敏丽口哨声停下后,地上翻滚的庆安开始慢慢地安静了下来,因为过于疼痛,她全身的力气象是被耗光似地曲在地上苟延残喘着。
戴向荣是刑检司出身,最初也是刑讯官,在他手上,什么逼供的事不曾做过?可是能令一个人恐惧到连死都觉得是一种解脱的方式,也算是第一次见到。
别人或许是外行看不透这蛇的厉害,但戴向荣却能从庆安的表情读出,她便是想一头撞死,也得有力气方行。那蛇在她腹中绞动时,会让她疼得什么也做不了。
“休息够了,就接着说!”田敏丽对所有人的眼光视若无睹,她才不在乎坐实了恶妇的声名,她只想让世人知道,她田敏丽决不是好欺负,谁敢算计她,庆安就是个下场!
“是……是!”庆安发出两声微弱地呼应后,也无力爬起,就这样以原始婴儿环抱的姿势躺在地上,声音轻而软弱,“孩子一岁后……我以身体不适为由……。去了一趟川西,半年后,我带回一个……四岁的孩子,带回来了。贺元奇对钰儿也不上心,只是以为……长得快,再过一年,我又重复……一次,带回一个……六岁的,贺府上下的人……。只道是钰儿……长得特别快,也没发现什么。这样,等……皇上登基时,我方带回真正的钰儿……”
“移花接木,不错,处心积虑了十五年之久,难为妹妹了!”田敏丽终于满意地俯下身,也不嫌肮脏。拂开庆安脸上脏乱的头发,轻轻拍了一下庆安的眼泪鼻涕混成一团的丑脸,方悠悠然地切入正题,“看来,贺家的惨案是你的手笔了?”
“是的,我不想……贺锦年的声名一直压过……钰儿,更不想他占……了太子伴读的声名,所以,我找了申剑国帮忙。姐……姐,我认了,我全认,姐姐你快把……它弄出来吧,我受不了了,你给我一个痛快吧……”她躺在地上,视觉之处,天地倒转,因为痛疼导致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朦朦胧胧中,她仿佛看到申皓儿咧着一张丑陋的嘴朝着她兴灾乐祸地笑着……
田敏丽看到庆安的身体已被折磨到极限,再折腾下去,就会陷入深度昏阙,她缓缓站起身,随口问道,“你还有什么未交代的?全说了,姐姐就马上把小金蛇唤出来!”
庆安的精神已完全涣散,可她一听田敏丽答应把蛇召唤出来,如打了一根强心针一样,瞬时挣回了一丝的力气,她看着眼前晃动的申皓儿的脸,不假思索地道出,“我说,我……说,皓儿其实是我的亲……生女儿,当年我怀她时,苏楠就诊……出她先天不足,当时,我已经知道姐姐……断容不下我留在申府。我怕我……离开后,你会任由我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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