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帝国的兴亡-纳粹德国史
逯贫认陆崾颐堑纳妗!?br /> 1926年1 月31日他在日记中写道:“我们(纳粹党人)同共产党人自相残杀,我认为是件可怕的事??我们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能够同共产党领导人聚在一起谈谈呢?”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发表了一封致一个共产党领导人的公开信,向后者保证,纳粹主义和共产主义其实是一回事。“你和我,”
他宣称,“相互反对,但是我们并不是真正的敌人。”
在阿道夫·希特勒看来,这完全是异端邪说。施特拉塞兄弟和戈培尔在北方成功地建立了一个强有力的激进的纳粹党左翼力量,使他感到越来越不安。如果听任他们自由发展下去,他们可能把整个党都抓过去,实现希特勒所竭力反对的目标。不可避免的摊牌是在1925年秋天和次年2 月间发生的。
这是格利戈尔·施特拉塞和戈培尔在一个当时在德国引起情绪骚动的问题上迫使希特勒摊牌的。这个问题就是社会民主党和共产党建议共和国征用和接管退位的各王公贵族的大庄园和财产。按照魏玛共和国宪法,这个问题要交付公民投票来决定。施特拉塞和戈培尔建议,纳粹党同共产党和社会民主党一起支持这个征用贵族财产的运动。
希特勒闻讯大怒。这些前统治者中有不少人曾经给党捐助了款项。此外,有一些大工业家也开始在经济上对希特勒的新生的运动关心起来,其原因正是因为它很有可能在打击共产党、社会民主党和工会方面起有效的作用。如果施特拉塞和戈培尔的计划得逞,希特勒的收入来源就可能马上枯竭。但是在元首还没有能够采取行动之前,施特拉塞就在1925年11月22日在汉诺威召开了一次北方党的区一级领导人会议。这次会议的目的不仅是要使北方的纳粹党支持征用运动,而且要提出一个新的经济纲领,这项纲领将废除以前在1920年通过的“反'127' 动的”二十五点纲领。施特拉塞兄弟和戈培尔要把大工业和大庄园收归国有,按照意大利法西斯主义的方式组织一个社团院来代替国会。希特勒拒绝出席会议,派了忠实的戈特弗雷德·弗德尔代表他去镇压反叛者。戈培尔要求把弗德尔轰出去——“我们不需要奸细密探!”
他叫道。好几个后来在第三帝国占有一点地位的领袖都出席了这次会议——伯恩哈德·卢斯特、埃里希·科赫、汉斯·凯尔和罗伯特·莱伊——但是只有莱伊这个领导科隆区纳粹党的酗酒化学家支持希特勒。当莱伊博士和弗德尔声称,这次会议是不合程序的,没有最高领袖希特勒在场,什么行动都不能采取的时候,戈培尔叫道(根据当时在场的奥托·施特拉塞的话):“我要求把这个小资产阶级分子阿道夫·希特勒开除出纳粹党!”
这个言词锋利的年轻的戈培尔自从3 年前拜倒在希特勒的魅力下以来有了很大的转变,至少在格利戈尔·施特拉塞看来一定是如此。
“那时候我仿佛是再生了!”戈培尔在记录1922年6 月在慕尼黑皇冠马戏场第一次听希特勒演讲得到的印象时惊叹道,“现在我找到了应该走的道路??这是一个命令!”他对于希特勒在慕尼黑政变案审讯时的表现更加心醉神迷。在判决以后,戈培尔写信给元首道:你像一颗初升的明星,出现在我们惊异的眼前,你所表现的奇迹廓清了我们的思想,而且在一个充满怀疑和绝望情绪的世界里,给了我们信仰。你高高在群众之上,充满信心,掌握未来,有着坚强的意志,要用你对所有相信新德国的人的无限热爱来解放群众。我们有生以来第一次以雪亮的眼睛看到了一个人从那些利欲熏心的人的脸上,从那些庸庸碌碌的议会里的好事之徒脸上,把他们的假面具撕掉??
在慕尼黑法庭上,你在我们面前表现了元首的伟大。你所说的话是俾斯麦以来德国境内的最伟大的话。你所表示的不仅仅是你自己的痛苦??你提出了整个一代人的需要,这一代人苦苦在寻求领袖和任务,你所说的话是新的政治信仰的大纲,这种政治信仰是在一个崩溃的、无神的世界的绝望中产生的??我们都要感谢你。有一天,德国也要感谢你??
但是现在,经过一年半以后,戈培尔所崇拜的偶像倒了下来。
他成了一个应该赶出党去的“小资产阶级分子”。在只有莱伊和弗德尔的反对下,汉诺威会议通过了施特拉塞的新党纲,批准了在要求实行公民投票剥夺前王公贵族的财产的运动中同马克思主义者携手的决定。
希特勒按兵不动,静候时机,终于到1926年2 月14日进行了反击。他在南德的班堡召开了一次会议,狡猾地选了一个工作日,这样,北方的领袖就不可能离开工作来参加。事实上,只有'128' 格利戈尔·施特拉塞和戈培尔可以分身来参加。他们在人数上大大少于希特勒一手挑选的南方领袖。于是在元首的坚持下,他们被迫屈服,放弃了他们的纲领。像海登和奥耳登这样的研究纳粹主义的德国历史学家,以及受到他们影响的非德国作家都记载称,在班堡会议上,戈培尔公开背弃了施特拉塞,倒向希特勒一边。但是在海登和奥耳登的著作出版后发现的戈培尔日记却透露,他并没有这么突然地背叛施特拉塞。这些日记表明,戈培尔虽然同施特拉塞一起向希特勒投降,他还是认为元首是完全错误的,而且还表明——至少在当时——他丝毫无意倒向元首一边。2 月15日,班堡会议后一天,他在日记中写道:希特勒谈了两小时。我觉得好像有人揍了我一顿一般,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希特勒呀?一个反动派吗?非常笨拙、不稳。在俄罗斯问题上完全错了。居然说意大利和英格兰是我们天然的盟友!可怕呀,可怕!??居然说我们必须消灭俄罗斯!??贵族私有财产问题甚至不许碰一碰!真是可怕!??
我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觉得好像头上挨了一记闷棍似的??
肯定是我一生之中最使我失望的一件事。我对希特勒再也不能完全信任了。这真是件可怕的事:我脚下的支柱都给抽掉了。
为了表明他忠于谁,戈培尔陪着施特拉塞一起到火车站,并且想安慰施特拉塞。一星期后,在2 月23日,他在日记中写道:“同施特拉塞举行了长谈。结果:我们绝不要嫉妒慕尼黑这批人的代价巨大的胜利。我们必须再次展开我们争取社会主义的斗争。”
但是希特勒比施特拉塞更好地估量了这个才华焕发的年轻的莱因兰人。3 月29日,戈培尔记道:“今日接到希特勒来信。他要我在4 月8 日在慕尼黑发表演讲。”他在4 月7 日到达慕尼黑。“希特勒派了汽车来接我,”他记道,“招待隆重之极!我将在具有历史意义的贝格勃劳凯勒酒店讲话。”第二天他就在元首所用过的那个讲坛上讲了话。他4 月8 日在日记里详细写道:希特勒打电话来??在班堡会议以后他不提前嫌使我们感到惭愧??2 点钟我们驱车前往贝格勃劳凯勒酒店。希特勒已经在那里了。我兴奋之极,心快要跳出来了。我进了大厅,欢声震耳??我讲了两个半小时??听众欢叫。最后希特勒拥抱了我。我感到很快活??希特勒一直在我身边。
几天后,戈培尔完全投降了。“4 月13日:希特勒讲了3 小时。精彩之极。他能够使你怀疑自己的看法。意大利和英格兰是我们'129' 的盟友。俄罗斯要想鲸吞我们??我敬爱他??他把什么事情都想过了。他的理想:一种公正的集体主义和个人主义。至于土地——一切属于人民。生产必须是创造性的和个人主义的。托拉斯、运输等等要社会化??我现在对他完全放心了??我向这个伟大的人物,政治的天才鞠躬致敬。”
戈培尔4 月17日离开慕尼黑时已成了希特勒的人,并且以后至死都是他最忠实的信徒。4 月20白他向元首发了一封祝贺生日的短简:“亲爱的和敬爱的阿道夫·希特勒!我从你那里得到了不少教益??你终于使我看到了光明??”那天晚上他在日记中说:“他今天已满37岁。阿道夫·希特勒,我所以敬爱你,因为你既伟大又单纯。这两者就是天才的特点。”
戈培尔在那年夏天有很大一部分时间是在伯希特斯加登同希特勒一起度过的。他的日记中全是对元首的歌颂之词。8 月间,他在《人民观察家报》发表一篇文章,公开同施特拉塞决裂。
我到现在才认清你们的本来面目:空口革命家而不是行动革命家[他对施特拉塞及其支持者说]??不必大谈理想,不必自欺欺人地以为你们是这些理想的创始者和保护者??我们坚决支持元首,并不是忏悔赎罪。我们??怀着古代诺斯人傲然挺立在他们日耳曼封建主前面的男子汉的、有骨气的自尊心??向他鞠躬致敬。我们觉得他比我们谁都伟大,比你我都伟大。他是天意的工具,将以生气勃勃的、创造性的热情来创造历史。
1926年10月底,希特勒任命戈培尔为柏林的纳粹党区领袖。他指示戈培尔要肃清那些妨碍纳粹运动在那里发展的互相争吵不休的褐衫队员,把德国的这个首都为国家社会主义运动拿下来。柏林当时是“红色的”。柏林大多数选民都投社会民主党和共产党的票。戈培尔这时刚刚满29岁,在一年之间就从一个无名之辈爬到了纳粹党内领导人之一的地位,他毫无难色地着手完成他在这个巴比伦式大城市中的任务。
阿道夫·希特勒的一段休息和罗曼斯的插曲
在政治上对阿道夫·希特勒是不顺利的几年却是他私人生活中最美好的几年,正如他后来自己说的一样。他当时由于受到了取缔,在1927年以前不得公开演讲,因此全神贯注地在写作《我的奋斗》的最后部分,心中策划纳粹党和自己的前途。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巴伐利亚境内阿尔卑斯山间伯希特斯加登这个市集村镇上面的上萨尔斯堡度过的。这是个休息养神的好地方。战争期间,希特勒在前线大本营里总爱同他的党内老同志和忠实的女秘书深夜话旧散心,回忆过去的情况,他的这种独白往往充满了关于这个山间胜地在他心中所占的地位的怀恋的话,他在那里建立了他一生中唯一的家。“是的,”当1942年1 月16—17日夜里进行这样一次谈话时,他感叹地说,“上萨尔斯堡同我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许许多多事情都是在那里产生的??我在那里度过了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我所有的伟大计划都是在那里构思成熟的。在那些日子里,我有许多闲暇的时间,还有多少可爱的朋友啊!”
在出狱后头3 年里,希特勒在上萨尔斯堡的各家小旅舍里住过,1942年那次冬季话旧时,他谈到这些旅舍有1 小时之久。他最后在德意志旅舍定居下来,此后两年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并且在这里完成了《我的奋斗》的口授工作。他说,他和他的党内老友“非常喜欢去光顾德莱梅德耳旅舍,因为那里总有漂亮的姑娘。这,”他补充说,“是我的一种莫大享受。
特别是其中有一个姑娘,真是个美人儿。”
那天晚上,在俄罗斯前线的大本营地下室里,希特勒向他的听众谈到的一段话,重提了他当时在伯希特斯加登逍遥自在的日子里所担心的两件事。
在这个时期' 在上萨尔斯堡' ,我认识了不少女人。其中有好几个对我很有情。那么,我为什么不结婚?我要撇下一个无依无靠的妻子吗?我稍一不慎就有回到监狱去蹲上6 年的危险。因此,结婚对我来说是谈不上的。我只好放弃当时出现的一些机会。希特勒在20年代担心再进监狱或者被驱逐出境,这不是没有一些根据的。他当时仍是假释在外的犯人。要是他公开违反不许他在公开场合演讲的禁令,巴伐利亚政府很可能再叫他锒铛入狱,或者押解出境到他出生的奥地利去。他选择上萨尔斯堡做他退隐地的一个原因是这个地方距离奥地利边境很近;一接到通知他就能溜过边境,逃避德国警察的逮捕。但是如果回到奥地利去,不论是自愿回去还是被迫回去,都将断送他的前程。为了减少驱逐出境的危险,他在1925年4 月7 日正式申请放弃奥地利国籍,这一要求立即为奥地利政府所接受。但是这使他处于无国籍的地位。他虽然放弃了奥地利国籍,但是还没有成为德国公民。在德国,对于一个政客来说,这是个很大的妨碍,比如说,他就不能竞选公职。希特勒曾经公开地宣布过,他永远不会要求共和政府批准他的国籍,他认为,由于他战时在德意志帝国军队中服役,国籍是理所应得的。但是在1920年代后半期,他一直在进行秘密活动,'131' 想使巴伐利亚政府批准他为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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