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十年讲话汇编1966-1976






  江青 戚本禹
  1966。07。26

  〖江青戚本禹在北京轻工业学院会见了反工作组的学生的代表〗
  江青:
  这里都是自己人,谁也不会传出去。你们来的信,我们都看了,你们这样做,是热爱党中央和毛主席!我们有你们这样的接班人,中国不会变颜色。向你们说两点:
  (1)你们是受迫害的,他们那样做,只有反革命才干得出来。要是再对你们进行迫害,就是现行反革命。他们对你们是怎么迫害的?你们回去准备材料,准备控诉。
  (2)不应该死,应挺起腰杆革命,你们要是死了,问题就搞不清楚了。与其自杀,不如干革命,让敌人给一刀,这样还光荣。
  你们学校是要夺权的!工作队、党委可以不信任嘛,反对工作队、常委,不一定是反对党中央和毛主席。党中央和毛主席根本没派过这样的工作队,一个也没派过。
  这样的工作队光撤了还不行,还要斗它。
  你们来时,他们知道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他们又要布置了,又想溜了。你们回去后要串联,要准备材料,简单扼要,要击中要害。
  你们敢不敢控诉?(答:敢!)我们给你们撑腰!我们要排着队去。你们讲话后,我们还要讲话。
  你们要注意斗争策略,你们之间的分歧是工作队挑起的。不要把群众放在后边,不要光靠你们几个人。不要互相斗争,要争取中间群众。工作队员也会起义。同学说了一两句话错话,做了一两件错事,没关系。那些大人物说了些错话不算,为什么要对同学抓小辫子呢!
  戚本禹:
  前一个工作队包庇黑帮,被他们赶走了。后一个还是这样。他们说开门整顿十天,实际想蒙混过关。邓是个不小的官儿呢,可这个人糊里糊涂,连话也说不清楚。上次做了报告,想把责任推到同学身上。上次我在那儿看大字报,点名的全是学生,有几十个,实际上都是他们指挥的。
  江青:
  你们回去,把精确数字统计上来。他们不是要找“后台”吗?我做你们的“后台”。毛主席给你们撑腰!
  戚本禹:
  你们学校还有“党委领导万万岁”大字报,连这样的党委也保卫?!连反对毛泽东思想的院党委也要保卫?!
  江青:
  你们回去要好好干,你们是主人嘛!008) 中央首长在北京大学的讲话

  陈伯达 江青 康生
  1966。07。26

  〖江青主持。康生、陈伯达、王任重、刘志坚、张春桥、王力、姚文元、关峰、戚本禹、穆欣等中央文化革命小组成员,李雪峰。会前陆平、彭佩云游台几次。〗
  江青同志讲话

  文化革命小组成员都来了!
  我们的小组长陈伯达同志,我们的顾问康生同志,副小组长王任重同志,副小组长刘志坚同志,副小组长张春桥同志,组员:王力、关锋、姚文元、穆欣、戚本禹、郑季翘,还有三个组员没有来,他们有工作。
  我们今天来继续昨天的调查,继续听你们的发言,有同学递条子让我讲讲,希望有不同意见的人都能说说,这很对。什麽意见都听,我们不抓你们的辫子,希望你们百花齐放,最后,达到在毛泽东思想上万众一心。有同学递条子说“让陆平、彭佩云滚蛋!”我们的意见是让他们听着!让他们靠边站着!现在请同学们发言。(同学发言略)
  有同学递条子说毛主席今天来看大字报。我从早到晚忙着看文件,接见,还没有见到他呢。我了解,他没有来。但是同学们的每个条子,每个意见他都看的。你们看我不是装了一包吗?
  有同学递条子说“首长同志们”,我们不是什麽首长,我们是来向大家学习的,这个条子是错的。他说:“你们对不同意见为何不鼓掌?”我们都是共产党员,我们有自己的立场,自己的观点,我们同意的就鼓掌,不同意就可以不鼓掌嘛!为什麽非要我们都鼓掌呢?再说我们都是学生,是来学习的。就你们看书也得一页一页地翻,你们有的观点我们还没有听清楚,我们也得慢慢学嘛!所以,有时候就不鼓掌了。(北大同志发言,略)
  刚才我跟要发言的同志商量,是不是今天发言就到这里,我们是日以继夜地干,他们也是日以继夜地工作,大家都要早点休息。(时已二十三点十分)我讲几点事实好比好?(答:好)
  我来北大四次了,但张承先是怎样一个人,我们还没有见过,他也不来见我们。刚才他给我们来了一封信,是打字的,也没有签字,我们认为这是不对的,不妥当,不严肃的。
  有同学问“六·一八”事件是什麽事件?陈伯达同志已经代表我们说了,“六·一八”事件是革命事件!二十一日我和陈伯达同志来找聂元梓同志了解情况,这时候有个叫徐庆的同学也来要反映情况,后来又来了五位同学说……(以下有关北大的具体问题从略)
  江青:同志们写条子叫陆平、彭佩云滚蛋,我们的意见是叫他们听着。
  刘昆林:(法律系)控诉工作组对他们的迫害(因激动没讲完)。
  刘青华:《彻底批判以张承先为首的右倾机会主义路钱》(技术物理122)并控诉技术物理系工作组讨他的迫害。
  康生:有人送条子给我,叫我说一下,叫各种意见上台来讲,我们一万多人可以达到千言万语,可以达到万花齐放,达到万众一心。
  江青:有人建议今天的辩论会应将专题出一下,我们今天就辩论《张承先进校后所犯的是不是路线性的错误》,赶走他还是不赶走他。同志们讲活要短,不要长篇大论。下面是聂元梓同志讲话,她昨天很谦虚,很想听一听大家讲活,放在下面好不好?(好!)反对聂元梓的贺晓明、雷于平可以上台来讲,哲二有五个同学想发言,可以派一个代表,把你们鲜明的观点精炼地摆出来。
  孔立明:(工作组组员、秘书处)张承先是不革命的,应该赶。
  江青:一个写血书的同学,叫耿佩茱,叫她优先上台讲话。
  康生:一个同志写血书说《我有苦、我要诉》。
  耿佩荣:(东语系越四)揭发工作组在“六·一八”向题上对她极为错误的处理。结论是张承先是怕死鬼,是文化大革命的绊脚石,我们要踢开他。(讲完时,台上首长热烈鼓掌,耿佩荣走下台时,首长们招手目送)。
  宋晓明:(西语系法一)(《舍得一身剐,敢把反党反毛泽东思想的张承先拉下马》的作者)我说错了他,他要是革命家,决不会躺倒不干,如果他是反党反毛泽东思想的,那我就骂对了。
  中叔南:(生物系一年级)成绩是主流,犯了错误正在改。
  崔建昆:(地球物理系二年级)不同意罢官论,对千篇一律一边倒批驳。坐下学文件必要。
  错误是由于没有经验,结论是:成绩是主流,还是有缺点的。
  牛忠林:(法律系)反对上述意见,(指申、崔)控诉工作组对法律系工农子弟,和革命干部子弟的迫害。结论是:张承先不是我们的领导,让他滚蛋。(读《告北大工人、贫下中农、革命干部子女的公开信》)
  江青:有人建议把工作组领导介绍一下。(不同意)
  李扬扬:(文五、四)代表贺晓明等31名革命干部子女讲话,全面评价工作组。1。反对说成是路线性错误,是严重的右倾思想。2。《功与过》。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是举得不高,不是没举,更不能说是反对,突出政治不够。3。“初步发动了群众,还存在严重问题,不能说是镇压运动”。工作组在权夺得好。4。斗陆平问题,他是犯了战略步骤上的错误,一直拖延是由于客观原因。毛“关于‘六·一八’是群众自发的革命运动”。5。“工作组错误的性质”。是严重右倾,不是路线问题,是人民内部矛盾,是延安不是西安,是革命的不是反革命的,是革命党,不是保皇党。6。错误的根源,认识与实践的必然差距。是新兵出现了老问题。
  江青:郭来舜、刘昆林要与李扬扬辩论(好!)
  石小阳:(物理系)不能将陆平与张承先同志一起相提并论。
  康生:有人写条子写“首长”,我们是你们的小学生,不是你们的首长。问我们为什么不对双方的意见都鼓掌。我们有自己的观点,叫我们都鼓掌是不行的,我们对双方都鼓掌,岂不
  成了中庸主义了吗?
  江青:我每次来,你们写条子,意见书,他(指毛主席)都一件件地看了(全场沸腾毛主席万岁的欢呼声经久不息)我们认为正确的就鼓掌,不正确的就不鼓掌。)
  郭来舜:(东语日二)反对李扬扬的讲话,要求罢张承先的官。
  彭小蒙:(附中红旗战斗小组发起人之一)反对李扬扬的讲话,坚决要求罢张承先、张德华、沈宁的官。(彭小蒙讲完后台上热烈鼓掌,彭要走下台,江青同志又把她拉回来,热烈握手,久久不放,继之热烈拥抱亲吻。然后又与诸领导人一一握手)。
  哲二代表董小结:提两个建议。1.保留工作组;2.成立以聂元梓为首的文化革命委员会,领导文化大革命。
  江青:
  今天发言到此为止,因为我们工作小组也在日以继夜地工作,伯达同志昨天上夜没睡觉,今天又来了!(场上群众激动不已)有人说我们偏听偏信,我来讲一些事实。关于“六·一八”是革命事件,陈伯达同志已代表我们小组发表了意见,这是革命事件。(场上再度沸腾)我到北大有四次了,我们认为了解得不够全面,张承先是什么样的人,我没见过。他不见我们,刚才他写了封信给我,也不签名,也不是亲笔。这是极不严肃,极不郑重其事的。21号我到了北大,找了聂元梓、郭兴福(东语系朝鲜科)谈了一个钟头,有5个同学在外面听着,后来这五个要找我谈话,说聂元梓、郭兴福不能在座。我说,刚才他们讲话,你们听了,现在你们讲不让他们听,这民主吗?最后聂元梓、郭兴福二同志只好退席。他们代表31人就是今天李扬扬代表的29人。20日张承先给他们开了会。我觉得他们是受欺骗、受蒙蔽。还以为张承先是代表党中央和毛主席的。他们是上了当。下面我来讲讲张承先的干部路线。在他的干部名单里有个叫张少华的。这个人我是知道的。她是核心小组领导人物。她的母亲张文秋是一个全国通报的政治骗子手。她欺骗了中文系五年级同学。我不知道她用什么办法没到外地搞社教留在北京了。跟着郝克明反攻倒算。我的一个孩子有病,一个护士同志发扬了高度的革命人道主义精神,护理我的孩子,后来张文秋、张少华他们赶走了护士,跟他(指生病的孩子──笔者)结婚!气得说不出话)还有一个郝斌,是现代史(历史系)支部书记,也成了积极分子,这个人到乡下搞社教2个月搞不起来,跟地主右派勾搭。李讷(江青同志的女儿,原我校历史系学生──笔者)给和另外一些人提意见,前市委派人攻李讷,这就是前北京市委的反攻倒算!李讷毕业后,我叫她作自我批评,对郝斌讲清楚,郝斌嚣张得很,李讷作检讨时他竟不见,他们说我的孩子态度不好,我容忍了好几年了,要不要我说一说(要!)那天谈话的五位同志贺晓明、雷于平,我讲得对不对?贺晓明来了没有?我们的子弟不能盛气凌人。我们的子弟如果不和工农子弟打成一片,工农子弟可以批评,但不能笼统地对待。我痛心,这是张承先搞的鬼名堂!这是国民党还是共产党?革命同志们,教师们,四年来我们受尽了气,我是受他们害的,本来我没有病,我的心脏病就是被他们逼出来的,我讲不下去了,现在请陈伯达同志讲几句话。(她很激动,讲不下去了)

  陈伯达同志讲话

  我的普通话讲的不好,我请一位翻译。
  今天会上听到了各种不同意见,并且很激烈,很尖锐,这是种正常的现象,这是阶级斗争的规律。关于对待工作组的态度问题,这是一个阶级斗争问题。
  在以张承先为首的工作组这个问题上,争论这么激烈不是偶然的,这是阶级斗争的反映。我们赞成许多同志的意见,撤销以张承先为首的工作组。这是一个阻碍文化大革命大路上的障碍物。我们应撤掉这个障碍物。这里好象有一些同志替工作组辩护,替张承先辩护,给他擦胭脂,不过除了一些别有用心的可以不说,在我们同学中,对工作组有一些迷信,就是说得像没有工作组,同学就不能进行革命了,实际上这个工作组是你们的盖子,我建议北京新市委把这个盖子揭开。
  我们有许多人还受到旧社会的影响,受了旧社会习惯势力,受了资产阶级剥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