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四夫手记,共妻守则+番外 作者:半袖妖妖(晋江vip2013-03-17完结)





  白瑾塘一直看着她,不知所想。
  她只当看不见,坦然洗漱,穿了中衣中裤吹了烛火上床休息。
  他往里面让了让,水笙挨着他侧身躺下了。
  黑暗里,她的泪水刷地落了下来。
  白瑾衣知道了她去临县的事,还提及了单门独户,怕是白瑾玉也得知道了,她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她。
  其实从开始抗拒到接受白家兄弟,她真的有了很大的变化……
  “你怎么了?”一只手伸过来寻着她的脸,轻轻抹去水珠。
  “没事,”她不想他知道烦心,忍住泪意。
  “过来!”
  白瑾塘伸臂一手搂住她的身子往胳膊上带过来,水笙柔软的心底倍感窝心,她被动地枕在他的胳膊上面,又被他按在胸前。
  她埋首在他的胸前,听着他越来越快的心跳,竟然也十分安心。
  他密密圈住她,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蜻蜓点水般留下一吻:“其实你也就比我大了那么一点点,怎么能忍受那么多?要是难受就说出来,或者就哭,你偷偷的算怎么个事?今天我借你胸膛,等我走了,你多想想我,嗯?”
  她的耳朵紧紧贴在他的前胸,脑子里乱哄哄的。
  她想给白家机会,也的确不想因为芝麻大的事情就闹得生疏,甚至和离,但是,她是有自己的骄傲的,她离开白家去临县也不是真的想离开白家兄弟,她只是必须建立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一切。
  那么,她给白瑾玉以及白瑾衣机会,如果明天面对她的仍旧是猜疑,那她会直接搬去秋法县里。
  只是白瑾塘面临出征,她不想他太过于牵挂。
  “还记得吗?”他忽然出声:“我教你说喝水的时候,你总说成夜壶呵……”
  “嗯,”她依偎着他想起糗事也破涕为笑:“我那时候多傻,要是早学会未婚妻破了你大哥的假话,那现在还不知道变什么样呢!”
  说起这个事白瑾塘不由得唏嘘不已,的确,水笙是白家捡到的个傻媳妇儿。
  “他……”他抱紧了些,轻轻摩挲着她的手掌:“我二哥他刚才碰你了?”
  “……”
  水笙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这副模样,傻瓜也知道必然是被人强做了……
  她念及白家兄弟的做事手法,十分认真地捧着白瑾塘的脸,轻轻揉了揉。
  “瑾塘,答应我,”她落寞道:“别像你大哥二哥那样对我。”
  “我大哥二哥?”他猜到一些。
  “对,”水笙轻轻叹息:“欢爱讲究的是两厢情愿,不管你走到哪里,面对的女人是谁,都要记得这一点,其他不重要。”
  白瑾塘直接忽视掉后面那句话:“也就是说,你若喜欢我,两厢情愿,就能圆房了?”
  她想说重点不是这个,但最终还是点头应了声。
  他规规矩矩地抱着她,紧追不舍:“那你喜欢我吗?”
  她愣了下,刚要开口却被他一下捂住了双唇。
  “别说了,我知道。”
  水笙垂目,即使在黑暗中也不忍看他的双眸。
  她现在什么也不敢坚持,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将来还会不会改变,原本是一妻一夫,现在能接受共妻,还坦然地和白家少年同床共枕……
  这期间不知发生了多少微妙的事,男女欢爱,原来真的能产生别样的情愫。
  她暗暗叹息,冷不防听见他在耳边小声低语,似怕吓到她一般。
  “其实我很想在走之前和你圆房,”白瑾塘的心跳逐渐安稳了下来:“但是现在忽然不想了。”

☆、51共妻守则五一

  第五十一章
  欢爱 (中)
  早上;水笙是被赛虎的叫醒的,白瑾塘穿好了衣裳正在地上逗弄小狗,他拿着块糕点一点点扔着,一人一狗玩得不亦乐乎。
  昨晚他说他不想强迫她时候;她哭了,这些天所经受的一切仿佛是一个源头,他搂着她,一直默默陪伴,她哭得累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透过窗子可见外面日光大盛,想来是已经日上三騀;她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坐了起来。
  白瑾塘回头看她;将手中剩下的糕点扔在地上。
  “赛虎过来看看,你娘起晚喽!”
  “嗷呜!”
  赛虎摇头尾巴晃,冲过来捡食地上的渣渣。
  水笙无语地揉着额角:“我是赛虎它娘,那哪个是它爹?”
  他嘿嘿笑着,贱贱地凑了过来:“当然是我了!这小狗可是我养活的呢!”
  她穿上裙子,假装没看见他。
  白瑾塘一直围着她打转转,她心情不算太好,穿了件新制的黄色外衫,里面一溜的白色裙子,照镜子一看,既清新又娇嫩。
  这个时辰别人怕是早吃完早饭了。他站在门口等水笙一起,她洗漱完毕,简单地挽个发髻,对镜三两个发簪别上,一看又嫌脸色发白,擦了点粉,收拾利索也算是淡扫蛾眉。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水笙提起裙摆,款款走向门口,这绝对不是普通的一天,是她的新生。
  平常,她几乎是不打扮自己的,白瑾塘惊艳地看着她,只这么简单的收拾收拾,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赞叹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巡视一圈,这才伸手去拉她。
  经过这么一晚,她的心情又变了一变,水笙坦然伸手,任他拉着自己走向前面。
  饭菜早就收拾了过去,果不其然,白瑾玉兄弟二人正在等她。
  白瑾塘拉着她的手紧了紧,两个人并肩走进,水笙知道他的意思,感激地对他笑笑。
  接着,两个人自然而然的分开,分别坐在了大桌的两侧。
  桌上有放好的茶碗,白瑾塘看向大哥:“你们吃饭怎么不叫我们啊?有没有给我俩留菜啊!”
  水笙则端起了茶碗,她悠哉地小口抿着茶,目光落在对面的白瑾衣身上,他低垂着脸,不知想着什么。
  白瑾玉叫站一边的小厮先出去,他站起来亲自关好房门,屋里静得出奇。
  白瑾塘再次出声:“怎么了?大哥?”
  白瑾玉站在水笙旁边,他看着她的发顶,也发觉出了她与往日的不同。她一动不动任他探视一般的目光上下打量。
  “听说你要去秋法县买地?”他突然出声,一手抚上了她的后背,像是生怕她呛到般还轻轻拍了拍。
  “嗯,”她完全有准备,放下茶碗,端坐在座:“现在看了几个地方,还没做好打算。”
  “说说都在什么地方?”白瑾玉拉开椅子坐在了她的旁边:“你想做什么?我帮你看看。”
  他完全没有问谁给的银子问题,想必也是知道,小王爷给了她什么好处。他审视的目光一直看着她,水笙把目光从白瑾衣身上收回来与他对视,发现他眼圈有点黑。
  “我也没想好做什么,或者继续染布 ,或者改行做别的,”水笙认真道:“一处在雁北湖边上,一处在县衙边上,一处在县城南边。”
  白瑾玉低头思索了片刻,认真建议道:“若是小王爷出资,倒不必想太多,直接买下雁北湖那块稳赚不赔!”
  他移开目光,看向白瑾衣:“你说呢?瑾衣?”
  白瑾衣显然更了解内情,他木然抬头,似乎那些话早在心里藏着一般:“雁北湖那块地价一直在涨,自然是块肥肉。但是县衙那块若也能同时买下,与官大人打好关系,生意稳当。”
  他两个人对秋法县的那两块地方显然是知道些的,说得如此详细,更是知道内情一样。
  这是干什么?
  在给她坦白的机会?
  水笙嫣然一笑,用手指弹了弹茶碗,叮当的一声在几人身边响起,静怡的室内更显清脆。
  她轻轻笑道:“听你们的,我就买雁北湖那块好了。”
  白瑾玉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发难:“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本来就应该商量着做的。水笙你想搬去临县,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有些事情偷着做就不好了。白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人家,也养得起你,如今娘也走了,当务之急是留下子嗣,你总想离开白家,是不是还对我们有什么别的想法?你想没想过你一意孤行,我们作为你的丈夫该怎么想?”
  他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水笙差点就拍手叫好了。
  只是,她觉得可笑。
  “我不想解释,也不想这样下去。”她缓缓开口,盯着他的眼睛仔细道:“你们怎么对我的?又让我作为你们的妻子如何作想?难得我是女人就不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吗?偏得在后院里生孩子一个又一个的,横竖就是听你们的话就对了?”
  白瑾玉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你还想着和离?”
  白瑾衣诧异地抬头,白瑾塘也一脸紧张地看着水笙。
  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想过真的离开白家了。
  水笙撩起耳边的碎发,淡淡看着白瑾玉:“你是这么想我的?”
  他沉默不语,只看着她,目光灼灼。
  白瑾衣霍然起身,椅子咣当一声被带倒在地,他走到水笙处红着眼睛看她。
  她这才注意到他衣衫上尽是褶子,好像是昨晚穿着的那件根本没换。
  “水笙……”白瑾衣抓住她的手:“你不能这样,昨晚我喝醉了是我混蛋,是我错,你不能离开白家。”
  他以为她离开白家,那就和和离没什么区别。
  即使她要有了白家的孩子,可始终还是会离开他们。
  他卑微的模样直让她皱眉,她认识的白瑾衣也不应该是这个模样的,水笙点头应下,这才放软了声音。
  “我买个地方想做点什么买卖,”她刚刚建立的心防顿时瓦解了一块,心软成灾:“你别这样,我没想和离。”
  白瑾衣上前一下把人抱在怀里,她被他紧紧按在肩头,透过他正对上白瑾玉紧皱的双眉。
  她为他的不信任感到伤心。
  水笙既然已经想通,她不想他们再因为此事误会她,虽然没再三解释,但也跟他们说了不想和离,她也只能说到此处。
  白瑾塘直嚷嚷着饿,白瑾玉似乎也不想再追究下去,此事就要不了了之了。
  白瑾衣却是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水笙知道他是既不放心自己和柳臻相处,又不想自己脱离白家。
  她不想在白家这么糊涂下去,只想去买下雁北湖地段渔家。
  吃过早饭,白瑾塘帮忙雇了辆马车,她也没惊动任何人,自己从后门处上了马车,人刚坐稳,白瑾衣也走了过来,车夫赶紧勒住马,他施施然上了车坐在她的身边。
  她十分头疼。
  他这就是明摆着要一直跟着她吗?
  马车一路疾奔到了布店,水笙刚下车,就听见柳臻的声音在屋里响着,大体是在叫小六子给带路,也不知要去哪里。
  她赶紧走过去,柳臻心里窝火正没处发,淡漠地盯着她冷笑。
  水笙知道买地的事一拖再拖,他已没多大耐心,只好赔笑。
  “柳大掌柜要去哪?不如一同去临县买地?”
  “不去。”
  他甩袖子坐在柜上,本来是想要回临县家里一趟,刚叫小六子带他出去买点小礼物,可这小子可能是怕他小气或者根本不愿意带他出去竟然借故不去!
  她正好这时回来,心烦无处可表。
  水笙只好耐性劝说:“雁北湖地段一再涨价,大掌柜的此时不去更待何时啊?我好容易劝说了白家的,你要不去,过上两日,小王爷可是要多花费些银子了。”
  柳臻也为此事烦心,水笙买地一事义贤王交给了他,他本来是想快点买下地段,打发了事,此事拖沓得太久了些,京里对皇商一事争夺在即,一来呢,他有点小心眼犯了,不想再让地价增长下去,二来呢,他见水笙优柔寡断,生了别的心思。
  这时他见她一改平日模样,竟还催促他去买
  地,自然不能太过于矫情。
  水笙伸臂邀请,马车就在门外,他点了点头,向外走去。
  白瑾衣站在门外,柳臻走出来与他点点头,他怔了怔连忙还礼。
  水笙说去买地,拽了他上车,三个人坐在一起。
  柳臻见白瑾衣这般模样,不由得讽意昭显:“这三处地段还用想那么久吗?小王爷将此事交给我,我不过是想考考你,结果你优柔寡断,实在不适经商。现在要去买雁北湖一处,就是你们商议的结果?”
  水笙暗自白他:“我是已婚妇人,总要和夫君商量商量的。”
  他轻哼一声不屑道:“你大可当机立断,然后和白家兄弟解释。”
  家庭之事,哪有说的这般容易?
  她顿时垂目。
  白瑾衣诧异地看着柳臻,他听得清楚,水笙是要和白家人商量的,只是……只是……
  柳臻不再言语,水笙垂目不语。
  马车里,一时间静得诡异,若不是有外人在,他定然要好好的道歉去……
  三个人到了秋法县,买卖交接很顺利,其实柳臻早就定下了这块地方,他只想考考水笙,同时也为自己看中她感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