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太监 作者:乱鸦(潇湘2013.5.3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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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天亮的时候,底下的奴才们忽然押了一个人进来,李富一看,是个老实巴交的小太监,脸上还盖了个这么大的红胎记,着实貌丑。看这年纪,想来也是刚入宫不到一两年,面生得很,瞧那小子,好像不知道自己因何被人押了来,吓得脸面都白了,哆哆嗦嗦地不敢拿眼瞧人,真是个没出息的,估计是犯了错让人给拎到他跟前来了。
  李公公心力交瘁,哪有功夫管这点事,挥了挥手要让人丢出去,却被人给拦住了,那几个奴才一脸欣喜,又一脸邀功讨好:“公公公公,找到了找到了!就是这小子,这小子偷了公公的宝贝!”
  李公公本来疲惫的身板忽然一直,虚浮的脚底下也立即贴地了,老眼刷刷亮了起来,踉跄着转过身来。
  花锦原来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被人押了来,心中忐忑不安,听了这话,脸色立即青白了起来:“没有没有,冤枉啊!我爹说了,我们人穷,可不偷不抢,就是饿死了也是条好汉……”
  “还好汉呢……”
  这小太监一看就胆小如鼠,李公公还没怎么说话呢,就已经吓成这样了,听到花锦说好汉,那些奴才们顿时一阵窸窣的笑,瞧瞧现在这屋里头,哪里有个正经的汉子?
  花锦胆小归胆小,貌丑归貌丑,可看那双眼睛噌亮噌亮的,一片坦荡,不像是撒谎,倒让人不敢小瞧。
  李公公听到寻回宝贝有望了,心情一下放松,又瞧这小太监老实巴交的胆小样,谅他就是胆大包天也不敢干这龌蹉事,不由得倒信了她几分:“咱家的宝贝在哪,你要没做混账事,这些狗奴才也不敢冤枉了你,咱家自会为你做主。”
  现在他只想先寻回自己的宝贝再说。
  宝贝?
  花锦呆头呆脑地,身上也滚了泥,灰头土脸,头上还沾着几片叶子,也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钻出来的。她这一夜可是又受惊又受吓,先是差点被刺客给灭口了,又是莫名其妙地让人当贼押了来,那处假山地一定不是个好风水的地儿,她就在同一个地儿倒了两次大霉。
  别说宝贝了,她就那点月钱也都一时义气上来全给了那个小贼,现在可是穷得铃儿响叮当,哪来的宝贝?
  “你倒是说话啊!”旁边的奴才着急了,这小贱奴是吓傻了还是根本就是个傻子?
  花锦一听到别人吼她,第一时间吓得浑身抖了抖,大呼自己什么坏事也没干,这一扑身磕头的,把藏在衣襟里的小罐子给咕噜咕噜倒出来了。
  李富眼睛一亮,又心疼又惊喜,连摔带跑地赶紧追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拾起这装着自己命根子的罐子,老泪纵横地擦掉上面的灰:“老伙计,你可算回来了,咱哥俩可是这辈子不能再分开了,下辈子铁了心地也要在一块……”
  花锦呆呆地眨了眨眼睛,这罐子……木鱼脑袋忽然一转,想明白了,顿时有些生气了,那小贼还说是好东西了,原来是害自己,果然是因为这个东西才让自己遭这趟罪了么?看来真的是贵重的宝贝,该不会是比金子银子还要贵重的宝贝吧……
  花锦惊恐万分,万念俱灰的心情都有了,这下别说发大财了,恐怕连命也要没了。
  李公公却是高兴得很,那刺客的身量他这双老眼还是隐约看见过的,哪里是这小子,况且这丑太监如此胆小如鼠,哪里有本事偷到自己的宝贝。他们这些宫里的老人,没了宝贝已经是凄凉,自然是要妥善保存,严密保护的,除非真的是神通广大的人,否则常人连储放宝贝的那座塔都进不去呢,更别说这个吓得浑身发抖的小太监了。
  只怕是那猖狂下作的刺客落了下来,这孩子也是走了狗屎运,也算是神佛保佑,命中注定让这小太监捡到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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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花锦认干爹
  找回了宝贝,李富心情大好,又觉得花锦这傻小子憨厚老实,又不像那些滑头的奴才尽会溜须拍马,瞧这小子张口闭口把在家里时老父的教诲挂在嘴边,便知是个孝顺的。李富想到自己如今虽承蒙圣上器重,人前风光无限,但到底不是个完人,膝下更是没个送终的,不禁悲从中来,有了要提携花锦,认她做干儿子的心思。
  谁不拾到自己的宝贝,偏生让这个呆头呆脑的小太监拾到了,保不准就是天意,也是他爷俩的缘分。况且这小太监虽貌丑,也胆小得很,可那双眼睛明晃晃的,是个明白本分的人,能吃苦耐劳,却也不像那些个混帐奴才一般各个都藏了自己的心眼。李富想要一个可心人,好好孝顺自己,又不要他太聪明,这么一想,花锦更是进了他的眼。
  “你把头抬起来,咱家又不吃了你。”
  花锦老实巴交地抬起头来,那双眼睛亮晶晶的,说她老实吧,又倔强得很:“奴才真没有偷了公公的宝贝,奴才不干这些事。”
  李富听了就掩着嘴笑,这孩子还真是一根筋走到底,怎么也没点眼力介,看来还是太年轻,往后还得磨一磨。李富往那座上一坐,也不叫花锦起来,居高临下地审视道:“跟咱家说说,你这小子都在何处当差,干过些什么活。”
  花锦还没说话,那最会围着李富溜须拍马的奇公公正巧进来了,见这架势,李公公又在问那呆头呆脑的小太监话,还以为是花锦得罪了李富呢,花锦又是他手底下的小太监,顿时又想着要充样子讨好李富来了,一进门就一脚踹在了花锦的腰肋上,花锦被踹了个猝不及防,整个人被踹翻,见到是奇公公,条件反射地便吓得面色一白,只是倔强地咬着嘴不发出一点声音。
  好在花锦在乡下时没少被她娘打骂,她娘又最是讨厌孩子哭哭啼啼,花锦越哭,没的就越要被再打一顿,久而久之,花锦也从中得了好处,就是越发会忍痛起来了,被这么踹翻了一脚,愣是不哼哼一句。
  奇公公踹了花锦一脚,便讨好地冲着李富哈腰,嘴里嫌恶道:“这狗奴才,一向让人讨嫌,亲爷爷别跟这要死的奴才一般见识,平日里奴才也是见了这丑八怪就烦,让他干的都是些洒扫的脏活重活,也不知道这狗奴才今日是发了什么疯魔,竟然敢冲撞亲爷爷,回头奴才一定拔了他的皮!”
  李富见了就皱眉,看来这孩子从前被那管事的奇公公压着,干的都是最累最没油水的活,还没跟过个正经的主子。
  “这孩子是个有骨气的,咱家看了喜欢。以后就跟在咱家身边多学学吧,看你也是个孝顺的人,从前在家是怎么孝顺你亲爹的,往后就怎么在咱家膝下侍奉着,少不了你好处。”李富翻了翻眼皮,看样子是一夜操心乏了,屋里人多讨他嫌。
  这头李富还等着花锦这小子感激涕零地谢自己给自己敬茶呢,没想到没等着,不禁拿眼去斜着傻里傻气的干儿子,可见花锦虽傻愣着没有动,但那双明亮的眼睛却蒙了一层雾,傻啦吧唧地直吸鼻子,刚才被人踹那么狠的一脚也没见着掉眼泪,现在却是这副感动得不行的模样,李富见了心情大好,甚为欣慰,不禁满意地哼了哼声:“你这小子,怎么傻着不动,难道干爹还喝不起你一杯茶不成?”
  一旁的奇公公早听傻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里雷霆大鼓,他打死也想不到花锦这又丑又呆的小子能有转运的一天,从前自己对花锦也没少奚落打骂,现在这小子走了运,那自己岂不是撞枪口上了!
  奇公公的气焰一下子弱了下去,悻悻地干笑了两声,装模作样地对花锦说话,连说话的语气都转了一百八十个大弯,反倒显得自己从前是器重她,才有心磨练她:“这傻小子,还发什么呆呢,赶紧叫干爹啊!”
  花锦被奇公公这么一提醒,顿时回过神来,赶忙给李富敬茶,脸红红的,憨憨地傻小:“儿子给干爹敬茶。”
  花锦脸上本来就有一个大红胎记,现在又这么腼腆地红了脸,看起来整张脸是一块块的红,李富喝了茶,把其余人都赶走了,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见花锦仍老老实实地站在自己跟前,李富也看得出来,自己这干儿子也是太老实了,不懂得讨好人,那些捧高踩低的狗奴才才喜欢欺凌她。李富李公公是什么样的人,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上,可见论滑头心机,这宫里的奴才们谁还能高过他去啊。像奇公公那流的人,满嘴亲爷爷地在自己跟前溜须拍马,李富看在眼里,就像在看猴子杂耍一样。真正老实憨厚的奴才,往往连自己的面都见不着,如今花锦能站在自己面前,也算是她的造化,得了他的眼缘。
  李富整理了一番,便听到前头有奴才回禀,圣上在找自己呢。
  李富侍候了圣上几十年,圣上使用惯了,自然还是他侍候得顺心,今儿虽不是李公公当值,但在跟前还是离不开身,便让花锦也赶紧收拾收拾,随他上前殿去了。
  “干……干爹,奴才洒扫的活还没干完……”花锦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说着。
  李富嘿了一声,责怪自己这干儿子真实没脑袋,自己既然认了她当干儿子,把她带在身边,自然是有心提点自己这个干儿子,还管什么洒扫的活呢。
  花锦被李富训斥了一通,心里却一点也没怨气,只觉得这李公公是为了自己好,就像她爹她娘在家时没少教训她,哪有当爹娘的不为自己孩子好的道理?
  想到圣上近来烦心的模样,李富也不禁叹息:“真是多事之秋啊,今年皇上又让人去请三爷了,没请动,父子哪来的隔夜仇呢……”
  想到花锦这小孩子还在呢,李富连忙中断了话题,眼神也闪了闪,似在责怪自己老了老了糊涂了,做事失了分寸,又想到自己这干儿子是个乖巧实诚的人,便又稍稍放心了些,连忙扯了些别的话头,花锦都小心翼翼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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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三爷是好人,真的
  李公公在路上又问了花锦的名字,祖籍何处,家里的爹娘和兄弟姐妹,末了满意地点了点头:“可怜见的,谁家的孩子不是个宝,走上这条道也是造化弄人。往后为父自会提点你,只要你老实本分,又肯多学学,也是富贵一生。”
  去了前殿,李富虽有心提点花锦,但当了几十年的差,做事也不可能没个分寸。花锦老实虽老实,但毕竟年纪小,又是个新人,一时半会也只是提溜着她在身边看着罢了,况且圣上跟前是个什么地儿,那也不是花锦能去的,李富思忖着,便将花锦放在殿外头干站着,让她多瞧瞧,等时机成熟了,才会慢慢教她侍候主子的本事,给她在前殿安个差事。
  皇帝正在批折子,李富用眼神撤退了奉茶的太监,亲自接过奉上,又顶了那个缺站在皇帝后头,把昨夜小三爷的事给回禀了,末了又加了句:“圣上,再过俩月,就是太后娘娘的寿辰……”
  皇帝停了笔,歇下来喝了口茶:“李富,你来了正好,太后寿辰的事你也多上点心,只是那混帐小子……”
  提到自己的三皇儿,皇帝不免又烦心了起来,脸色也沉了沉,今年只怕也劝不回来,就算像去年那样好不容易给劝回宫了,不给他皇祖母见礼也就罢了,竟还把太后给气昏过去了,这样的荒唐事,这混帐小子做得还少吗?
  李富寻着皇帝的脸色,不着痕迹地换了话头,东拉西扯的,果真让皇帝的面色缓和了一些,把三爷的事暂且搁下了。
  李富在皇帝跟前侍候了几十年,自然将皇帝的脾气摸得清楚,皇帝倒也器重他,连他入殿时身旁带了人也多看了两眼,李富这人皇帝是知道的,肯这么手把手提点教导的人可不多。
  见皇帝问起,李富答得从善如流,那张老脸还有些腼腆:“不瞒圣上,奴才虽不是个齐全的人,但有时也羡慕父慈子孝的事儿,日日跟在圣上身旁侍候着,感慨便更深。奴才……奴才这干儿子啊,看着也该到了多学点东西的年纪,便想着带在身边让这小子多学学,往后好和奴才一样侍候好圣上。奴才这干儿子啊……”
  李富将花锦夸了一通,只说这孩子原本就是他远房的亲戚,也没说是今早才认的干儿子,他总不能告诉圣上,自己的命根子丢了,让这小子找回来了的事吧,那他李富这张老脸当真是要剐下来贴墙上了。
  皇帝听说了,让李富把人带进来瞧瞧,李富也不担心就花锦那老实的性子会给自己捅什么篓子,便真的把人叫进来了。
  花锦吓了好大一跳,进来时连头也不敢抬,连忙向皇帝行礼。
  皇帝见这孩子行事稳重,也没失了分寸,哪里知道花锦其实是吓得连脖子都扭不动了,自然没能东张西望,她倒是也想看呢,天家威严,花锦祖祖辈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