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生存法则 作者:淳汐澜(潇湘vip2012.12.30正文完结,穿越,庶女宅斗)
这些万恶的规矩,她也勉强接受,总规一句话,姑娘在娘家是千金小姐,可这一旦嫁了人,就矮了一截。
但什么在就寝时,自己爬上床时,不能从丈夫身上翻过,只能从丈夫脚边爬过去。这……这未免也太苛刻了点。
还有更扯的是,在XXOO的时候,不能摸丈夫的屁股……如情的脸腾地就红了,那个成吉思汗……在心里腹诽着,虽然姑娘我在前世今生都是黄花大闺女,但也知道,夫妻房中事可是百无禁忌的,大庆朝虽礼教森严,但在性之一事上,却又有着极端的看法与见解。
比方说,对于通奸的妇女要侵猪笼,对于私奔的女子只能以妾的名份。
而男人,可以狎妓可以放浪形骇,在仕林中人眼里,文人与妓女的那些风流韵事(大多数都是欺骗玩弄人家妓女的感情,害得人家抑郁而终的)都算不得什么大事,只能冠以风流二字。但若是把妓女娶回家,那就别当别论了。
与人通奸男人虽不会受刑,但仍得受世俗遣责,而与妻子XXOO,就算在院子里玩,并且还让丫头在一旁服侍都算不得大事,那就叫情调。
所以呀,如情觉得,大庆朝男儿对闺房之事如此热衷并玩得放浪形骸,那应该不介意老婆摸他的屁股吧?箫都能吹了,何况区区两瓣肉?
可是,可是,这世上,就是有那么几个,把自己当根葱,却把女人当跟草的男人。
拿最伟大的文学家兼儒学家孟子来说吧,在窗外看到老婆噘着屁股往床底下捡个东西,觉得姿势不雅观,就要休妻。
再拿近代民国第一渣男郭沫若来说吧,此人在文学界非常有名,也是个爱国的热血党,可是,可是,此人抛妻、不但抛了一个,而是抛了N多个女人,不负责任,还重婚,更更更无耻的事,对几个儿女从未尽到父亲的一丁点责任……就这么个渣男,人家还写进了中国历史,并且还是文化界的泰斗……这说明了什么?在男人的世界里,女人呀,连根葱都不如。
忽然间,如情又郁闷了起来,人家别的穿越女在古代都混得风生水起,为毛自己却是举步维艰,小心翼翼外带各方讨好?
其实,她也想学如善,为自己而奋斗,也想骠窃古人的智慧,玩转古代,来个冠盖满京华一番……可是,可是,唉,算了,还是去刺她的绣吧。
……
因为婚期确实有些赶,从订下婚事,到举行婚礼,待走完一切程序,也才短短几天时间,方家仓促之下,找酒席班子,梨园班子,还要接待越发汹涌的登门的客人,方府老中青三代女人全累的几乎快趴下,最忙的还要数何氏。李氏一味的取巧,专捡到轻松的活儿干,接待客人的肥差事给揽了去,却把最苦最累的请梨园班子,办酒席事宜统统交给何氏。
可怜何氏既要应付府里层出不穷的状况,又要接洽商议菜式,让戏班子排戏,命人搭建戏台,忙得脚不占地。再来方府的奴才严重不够使,又从娘家,妹妹家调来了近半仆妇,临时安排活计,饶是何氏久经沙场,但一人之力忽然要弄如此多的事,也给折腾得直不起腰来。所幸如真回来帮了些忙,余氏也从中接了些活儿,不然还真要累到趴下。
但不管如何,如情的大婚,仍是在喧闹中顺利地举行了。
因为上过一回花轿,如情总算是熟门熟路,不若上回那般拘紧僵硬,但这回嫁的人身份非同凡响,一大清早宫里就来了人,按着皇室的规矩给如情梳妆打扮,可把如情给折腾惨了。
身子被洗了一遍又一遍后,水也给换了三次,才被恩准从桶里起身,皮肤上抹了一层又一层的香膏,脸上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粉脂,她都不敢照镜子了,几乎快成一面墙了,她僵硬地扯动着脸颊,在心里偷偷地想着,不知李骁看到这副尊容,会不会被吓到。
又给戴了镶九翚四凤花钗九树及小花数的凤冠,忽然只觉脑袋沉了几沉,连忙叫苦不迭,这么重的东西压在头上,熬到洞房,岂不要把脖子给压断?
打扮得差不多后,如情肚子已饿得咕咕叫,可惜屋子里这群人如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哪里顾得上她的肚子,七嘴八舌地说着进入王府后要守的哪些规矩。如情拘着凤冠,胡乱点头。
总算,外头礼炮响起,李骁领了迎亲队伍前来迎亲。
望着方府大门口一字排开的数个身形高壮的男人,李骁深吸口气,他就知道今天不会太过顺利,瞧着一身劲装束袖打扮的知义,及另外三位连襟,还有大马金刀当中立站神情严肃的知礼,苦笑一声,看来今天还有场硬仗要打。
不过,李骁也早有准备,知义手提长枪,正想请教长枪使用心得,李骁身后同样为劲装打扮的傅家二公子已抢出步子,说可与知义切磋一二。
这位许久不曾见过的傅老将军的幺子,却是知义多年未见的老朋友,知义只得暂时放下长枪,与这位骁骑营的千总一诉多年未见相思之苦。
大姐夫钟进也是行武出身,正待把他的大刀亮相出来,李骁身后的令国公世子已斜里杀了出来,并谦虚地说“请钟大人不吝赐教。”
二姐夫李掠清了清喉咙,正想卖弄两句诗文,偏斜里又杀出位文质彬彬的一位公子来,李掠定目一瞧,顿焉了气,这位可是今年最新出炉的新科状元郎解文正。他一个半路出家的半调子文人,人家可是班科出身,两者一对比,可就不够瞧了。
三姐夫杨启泰偷偷与李骁眼了个眼色,渐渐移到门边,让一条路来,李骁大喜,正待大举进军,正与傅三公子把谈言欢的知义却一心二用,一声“且慢!”让李骁踏将出去的步伐生生顿住。
知义把长枪扔到一边,发出哐啷声响,他大步来到李骁面前,背负着双手,道:“我这关还未过,可休想越雷池一步。”然后与知礼使了个眼色。
知礼会意,与知义并肩立在门口,发难的是知礼,沉着一张脸,问:“敢问四妹夫,何谓夫妻之道?”
李骁傻眼,他虽然书读得不算少,但对夫妻之道确实不大涉及,于是求救的目光望向他的一干随员,可惜这群随员不是世家公子哥便是大老粗一个,抓耳捎腮都想不出何谓夫妻之道。
最后,李骁求饶地让知礼回答。知礼板着一张脸,道:“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为后不为色。夫妻当至爱,至诚,至善。而为人夫者,当自控,自律,至情,至义,至仁。善待妻儿,嫡庶分明,妻妾不相论。敢问妹夫,可都应下诸般承诺?”
李骁傻眼,他一直听闻这位方家大舅兄为人了得,但却没想到居然是如此的厉害,掉书袋子讲大道理起来简直滔滔不绝,使人反驳不得,偏还有根有据。
李骁拱手苦笑,刚承诺了知礼提出的所有要求,知义已开始发难,不过幸好知义不会学知礼那般掉书袋子,但提出的问题却刁钻的紧。
比方说:“在外头受气,可会把怨气带回家中?”
“妾室在汝跟前哭诉嫡妻不公,汝又当如何处之?”
“母亲说媳妇坏话,汝又当如何?”
“上司有赠美妾,汝又当如何?”
“公婆赠妾呢?”
“汝能保证无小妾兴风作乱否?”
“汝能保证三年内不得纳妾否?”
还有什么有美人以身相许,甚至以死相逼,又待如何,大冷天的,可把李骁一行迎亲的伴郎们全都逼出了细细的冷汗,暗叹这方家舅兄果真难缠。不过幸好李骁嘴才颇佳,以万精油的本领勉强给通过了。
李骁又拱手问二人:“两兄舅兄可还有旁的指教?”
知礼与知义互望一眼,知礼正待说话,忽然人群里不知谁抛了个鞭炮出来,噼里叭啦的声响使得知礼这位一介文人连忙吓得四处躲避,知义见状,暗叫一声不好,但也迟了,李骁已向身后的一群人挥了挥手:敌军城池已被我方攻破,冲呀!
只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欢呼,一大群青年高唱凯歌锋涌进方府,知礼两兄弟被人潮给挤边门边去,不满地对上杨启泰。杨启泰抱以无辜的笑,感慨:不是我方无能,而是敌军太狡猾。
……
胜利冲破前方保垒后,迎亲队伍有样学样,用同样的法子对付一群娘子兵团,女人天生就怕这些火花四溅的危险之物,尽管鞭炮在很远的地方才响起,但震耳欲聋的声响仍是把一群娘子军团们给冲得尖叫不已,纷纷抱头鼠窜。
李骁不费摧毁之力便冲进写意居,在众人的埋怨轰笑遣责声中,一路奔到新娘子的卧房。
外头震耳欲聋的声响使得如情在大惊之下扯下红绸绣金丝线的头盖,正待起身外出瞧个究竟,便见一身大红喜气绣团花胸前用红绸布扎花的李骁大步从外头奔来,一时间惊异不已:才刚听了礼炮声响,这才多久呀,居然就给闯关成功了。是方府的亲友团不给力,还是李骁本领强大?
而李骁见着如情后,忽然失声叫道:“又不是唱戏,这脸怎么给涂成这样了?”
李骁的话立刻把屋子里的人给惊醒了,几个宫中嬷嬷连忙把如情的头盖重新盖上,嘴里念道:“这还未洞房呢,新娘子哪能真面目视人呢?快把头遮好。”
然后两个婆子扶着如情,下了榻来,随李骁一同去了前厅。
这回的新娘头盖较之上回质量要好的多,丝质的头巾遮掩下,偿能看清眼前的景像,如情健步如步地走着,手头稳稳地拿着一条红布,由李骁牵着,一路进了松鹤院,拜别老太君。
老太君今日也是喜庆的大红褙子,老泪纵横,一脸欣慰,最后什么话都没说,只说了句:“快去前头吧,免得耽误了时辰。”
如情想着这些年来视自己为已出一心一意替她谋幸福的老太君,鼻子一酸,强忍着眼泪点了点头。
一路来到前院,拜别方敬澜与李氏,方敬澜眸光欣慰,连连道:“当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轮到李氏时,李氏今天表现很是不错,至始至终都落落大方,对如情慈爱地道:“好孩子,看到你这般风光出嫁,我也欣慰了。”然后转头望着李骁,语气越发慈爱,“王爷,我家如情就交给你了。”
李骁点头,起身,如情在嬷嬷的搀扶下,起身,再由知礼一路背到外头,直到上了花轿,想着在方府再如何的小心谨慎,可总归是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家,虽然时时都要谨小慎微地活着,但大多时候,给了她最多欢乐的地方,仍是方府。
如情总算忍不住,在知礼的背上就哭得稀里哗啦,但为怕泪水影响妆容,只能拿着帕子轻轻擦试眼泪,希望不要弄成大花猫。
上了花轿后,罗鼓齐天,声乐响彻云宵,迎亲队伍一路上吹吹打打,迎向靖王府。
靖王府离方府还有较长的距离,相当于从五环外直奔一环内的皇城地段,按这个行走速度,大约也要行走两个多时辰左右。
如情想着要走这么多时候,哪能真的乖乖让沉重的风冠压断她的脖子,是以走了一段路后,便自己把风冠取了下来,偷偷啃起了玲珑早在先前塞给她的饼子充饥。
如情一边啃着巴掌大的芙蓉饼子一边泪水涟涟,头一糟大婚可把肚子给饿惨了,这回早饭可是吃得足足的。可是,可是,听说要在酉时三刻方才拜天地,进入洞房后还有一系列的程序,这要什么时候才能吃上午饭呀?她天生就耐不住饿的人,可千万别被饿晕才成呀。
……
王府的迎亲队伍安排得很是周到,因为一路上敲罗打鼓凑乐也挺费精神的,所以每隔一两里地,便会沿路重新换上乐队,而抬花轿的八名脚夫也是每隔两里地便换一拨,这样轮流着一路行至靖王府。
忽然间如情发觉下身一阵热流流出,又苦笑,还真是背到家了,这钦天监什么日子不选,偏独独选中她不方便的日子,不过想着平时候的葵水量,用厚厚棉花垫着应该能捱过这两个时辰吧。
如情想着反正也要走小半天的路,一时半刻也到不了王府,干脆闭闭眼休息一会儿。就这么一闭眼后,睡意一下子便来袭,这几天因为要收拾写意居的箱笼,又要调教奴仆,还要准备嫁入王府后会有的突发状况,又要应付四面八方涌来的数不尽的“亲朋好友”们的祝贺……偶尔还要担心一下婚后不和蟹的生活……沉受不住心理压力,有时候还整夜的失眠。如今总算上了花嫁,一切尘埃落了定,反正想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也没什么好可怕的了,这回一放松,便睡得不省人事。
而总算顶着风雪接回了新娘子的李骁,在掀开轿帘时,发现睡得正香的新娘子时,那个唇角抽搐……不需言表,花轿两旁走得累到几乎快趴下的喜婆们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新娘子居然在轿子里睡着了,大惊失色,也顾不得快酸掉的腿,连忙把如情给叫醒。
如情警觉性还是满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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