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生存法则 作者:淳汐澜(潇湘vip2012.12.30正文完结,穿越,庶女宅斗)
,不过瞧着真令人舒服,心也跟着暖暖的,也难怪骁儿喜欢。呵呵,现在连我这个老婆子也喜欢得不得了。”说着从手上撸了串红珊瑚手钏,递到如情手中,“这个手钏是先帝在世时送与我的,如今赏给你。好生收着。”
如情连忙谢恩接过,只见珊瑚珠殷红似血,粒粒饱满圆润,微微一动便是流丽的红光游转,刚一触目,便觉流光溢彩。
皇后也望着如情,笑道:“母后说的正是臣媳要说的。臣媳第一糟见到靖王妃便喜欢上,瞧这眉眼,瞧这身段儿,完全是水做的一般,看着怜惜的。”
如情红着脸,故作害羞,心里却还挺受用,不过还是要感谢朱姨娘,给她生了副让长辈自动疼爱的娇憨模样。
皇后端坐于凤座下,正红色绯罗蹙金刺五凤吉服,名丽的千叶攒金牡丹首饰,枝叶缠金饶纹链,捧出朝天髻上那朵硕大的赤金重瓣牡丹宫花,整个人似被踱了层金光,中宫威仪,不同凡响。与只着喜气却又简单的皇太后一比,又隆重了不少,只是,如此盛丽妆扮,似乎又有些过头了,仿佛在彰显着什么。
皇太后见如情打量皇后,便道:“这是你皇嫂,你们终成为妯娌,自当和睦。”
如情在座位上又朝皇后附身,声音清亮恭敬,“皇嫂。”
皇后淡笑着点头,端庄的面上一派的凛然,神圣不可侵犯,“都是自家人,靖王妃不必多礼。”
诸多王妃当中,如情一个都不认得,最终也才只认得齐王妃诸氏,这齐王妃先前原被太皇太后指婚与李骁,可惜李骁瞧不上人家,最后太皇太后没法,又改指婚与齐王。
齐王是当今皇上同父异母弟,母其苏贵妃陪葬帝陵,曾消沉了好长一段日子,后来皇帝登基,封为齐王,单劈出宫另劈府邸。
齐王妃诸氏为人端庄,贤慧了得,在诸王妃中素有贤名,见如情目光停留,也微微颔首,矜持端庄中,自有一股沉静风华。
如情也微笑颔首示礼。
除了齐王妃外,如情就还认得豫郡王妃,可惜此人在一群王妃郡王妃当中,却是排在后边去了,如情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瞧到了她。
隔得较远,如情看不真切,只见豫郡王妃身着玫瑰红蹙金双层繁绣对襟褙子,端庄非凡,珠饰明艳,弯月髻上的朝阳五凤大挂珠叉,叉尾再斜出一串三穗流苏,流苏下吐出硕大滚圆的南珠,浓妆艳抹,好不气派。
如情长年刺绣,眼睛早已没往些年利索,只微微看得清豫郡王妃似有什么话要与她讲,但因隔得较远,也不好贸然开口。只坐在那,频频想插嘴,但每每说上半句话便被人截去,接连几次,便索性不再开口。
所有王妃里头也有长辈也有平辈的,但总得说来,初次打照面,给如情的印像还是满不错的,全是有礼有节,进退得宜,对如情很客气很友好。长辈如情就叫一声婶子,然后得到一些首饰镯子之类的赏赐,平辈就叫一声某某堂嫂,某某弟妹,依次类推。
接下来便是与大长公主行礼,首当其冲的是宁静长公主,她嗓门大,声音清亮,如情与她行礼时,腰还未弯下去,人已被宁静公主扶了起来,上下打量一番,夸道:“骁儿媳妇果真天人之资,秀外慧中,清丽可人。京中忒多名门闺秀,也有不少国色天香的,可与骁儿媳妇比起来,却总也少了种逼人的温婉灵气,也难怪骁儿这般喜欢了。”说着打赏了如情一个厚厚的荷包,“喏,早替侄媳妇准备妥当了。拿着,算是姑姑给侄媳妇的见面礼。”
如情大方收下,笑盈盈地福了身子,“多谢姑姑赏赐。”
宁静公主瞧她敛衽施礼时,珠饰不晃,肩膀不移,裙据不摇,行云流水,一气呵气,动作不缓不快,却又恭敬诚挚,原来行个纳福礼也会如此好看,宁静公主推了推身畔的年轻媳妇,“庆安,傻了不成?还不与你嫂子见礼?”
宁静公主的嫡长媳妇,庆安公主,靖老王爷的庶女,李骁的庶妹,皇太后的义女,闻言不情不愿地起身,草草与如情施了礼,“嫂子。”
宁静公主皱眉,正待斥责,但如情已点头颔首,轻声道:“二妹好。”
庆安公主陡地眉毛一扬,想要说什么,却又生生忍住,但脸上却大有不屑之意。
宁静公主看得真切,不由大怒,暗地里掐了她的腰侧一把。庆安公主吃痛,却不敢吱声,只不忿地红了眼。
如情看得真切,却也不说什么,只温和地笑道:“二妹脸色不大好,可有哪儿不舒服?”
宁静公主恨恨剜了庆安公主一眼,对如情笑道:“你别理她,她呀,总爱无病呻吟罢了。”
庆安公主眉毛一挑,却也知道婆母的手段,只忿忿地斜了如情一眼,把目光别向一边,不再言语。
如情笑了笑,并没什么,又在皇太后的介绍下,与宁清、宁馨、宁宜、宁睦等大长公主行礼,得到若干赏赐。皇帝的姑姑叫大长公主,大多还是有品秩有封号的,只不过如情瞧她们晦涩的笑,心头一酸,如此天黄贵胄,金枝玉叶,出降后却是如此的凄凉。
皇帝的妹子一律称长公主,庆阳,庆泰,庆和,庆成,庆仁,庆爱等六位长公主,行了平辈礼,得到若干礼物,而接下来的庆平,庆丰,年纪比李骁小,反过来要向如情行礼,得到如情若干赏赐。
以上公主,除了宁静大长公主与庆安长公主及庆平长公主外,所有公主都住在十王府,驸马大都没有跟来。公主们比其他王妃们又要好侍候多了,个个随和有礼,送出的礼物也是较名贵的,如情抱着一堆的赏赐,手都快酸掉了。
皇后的赏赐是一套漂亮的翡翠珍珠,颗颗珠浑圆通透,十分均习,雕作孔雀的翡翠又绿又润,做工和成色都是上上品。
皇太后赐的则是一箩筐的时令鲜果,“知道你是个吃货,从来都爱吃鲜果,喏,这是各地进贡的上品,都赐与你罢,回去吃个够。”
二人抬的腾木编制的筐子里,有金黄黄的硕大的澄子,还有又红又大的苹果,赵州的御梨,东北枣,整整装了一整筐,京城市面上卖的水果如情大多吃了遍,唯独这橙子本地却没有卖的,可是从外地运回来的,市面上很少流通,不由大流口水。欢天喜地谢了恩,捧着一颗又圆又大的橙子,左右瞧了瞧,一副想吃又敢吃的馋猫模样。
皇太后指着她笑骂:“你这个吃货,这么多年了,还是不改吃货本色。”然后吩咐内侍拿了刀子把橙子划开,切成小片小片的装在喜鹊登梅的白玉瓷盘里,如情很斯文地拿了一小块吃了,果真甜蜜多汁,不由食指大动,又继续吃了两片,忽然想到什么,不敢再吃了。
皇太后好奇,“怎么不吃了?”
如情红着脸,小声道:“天气冷,不敢吃太多。”
皇太后笑笑,又吩咐内侍把橙子拿去用开水蒸过,宁静大长公主讶异地问道:“听太后的口气,好像先前就认识骁儿媳妇一般。”
皇太后瞟她一眼,看着如情。如情缓缓回答:“先前太后召见臣媳进宫,便拿了橙子与臣媳吃,呃,臣媳一向喜欢吃橙子。”
宁静公主也不疑有他,笑道:“今年各地方下雪,封堵了进京的路,御贡的鲜果好些都冻坏了,我府上也还有些,你若喜欢,改日也送来些。”
如情感激地道谢,毫不意外的,又听到庆安公主不屑的冷哼,还伴随着一句不明的咕哝,周围绕交谈声不绝于耳,只隐隐听到“……果真是不入流的,就只知道吃……”几个字。
如情横了庆安公主一眼,悠悠地道:“听二妹的意思,这些鲜果只是用来观赏而不是用来吃么?太后赏赐我些时令鲜果,二妹便来句不入流,难不成,二妹那里还有比太后赏赐的更好的不成?”
如情的话很缓慢,和风细雨的,但周围左右却听得清楚,纷纷看向庆安公主。
庆安公主滞住,她不料如情居然敢驳斥她,不由怒道:“嫂子真爱屈解我的话。我可没说太后赏赐的不好,我只是说你……”
“我怎么了?难道,二妹要指责我不入流?”如情仍然在笑,但神色却冷了下来。
庆安公主张口结舌,她确实瞧不起如情,若在无人的地方她肯定要讽刺一番,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她再是刁蛮也不敢落她的面子,是以只能忿忿别开脸,不发一言。
把这一切瞧在眼里的皇太后斜了庆安公主一眼,皱眉,轻斥,“庆安,你也不是三岁小孩子了,怎么这嫁了人还如此的任性?”然后又望向宁静公主,“庆安不懂规矩,冲撞长嫂,身为婆婆,你也该好生管教管教,若是传扬出去,没的说我天家女儿也不过如此。”
宁静公主点头,“嫂子说得极是,我省得,回去定好好训戒她。”然后横了庆安一眼,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早知她如此的朽木不可雕,她坚决不会让儿子娶她了。
……
用过午膳,陪了两个时辰的笑脸,总算得以解放,皇太后怜惜新人劳累奔波,很是爽快地放李骁去太皇太后那叩头请安。
太皇太后年纪大了,也不大爱喜热闹,是以李骁带着如情又亲自去了太皇太后的宫室行了三拜九叩大礼。
太皇太后斜趟在炕上,身下垫着莲青色夹金线绣百子榴花团枕,身上罩着蓝黑蹙金线绣凤凰交领褙子,斑白的头发梳得齐整,虽珠饰简单,然多年母仪天下的中宫威仪却是不同凡响,如情受过她的排头,不敢掉以轻心。平身后恭敬垂首而站。
太皇太后怜爱地望着李骁,朝他招手,“你这孩子,就爱让人操心。如今总算娶了媳妇了,虽然叫你一通惊吓,可瞧着你那媳妇看着也是极规矩守礼的,这才堪堪把心收进肚里。都已是成了亲的人了,日后可莫要再做出让人病诟的事来。”
李骁坐在炕沿,笑道:“皇祖母放心,孙儿省得。”
太皇太后是打心里疼爱这个孙子的,又怜爱地说了好些训戒的话,全是恭敬守礼,谨守臣子份内事,恪守律法,不得令先帝蒙羞云云。而李骁这厮平时候那么张狂之人,在太皇太后面前却也成了乖宝宝一枚,老人家说什么他一概应了,态度诚恳的很。
训戒完了李骁后,太皇太后又朝如情招手。
如情小步上前,在老人家的示意下,也坐到炕沿,太皇太后上下打量如情,目光微赞,“这人靠衣装,你穿这身衣裳,挺好。看着极精神,比往日素雅清雅的模样又要稳重多了。”
如情微红着脸,“皇祖母廖赞。”
太皇太后微微招手,一旁的婆子立马捧来一个赤金镶银锁的紫檀木盒子来,太皇太后递给如情,“这是给孙媳的见面礼,收下。”
如情恭敬收下,盒子很精致,也很沉,想必里头的东东也非凡物,想着这一趟还是赚着了,日后如果离婚了,纯当赡养费也是不错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古代可不流行离婚的。
不过依对太皇太后的了解,给了甜头后,接下来应该是炮弹了。
果不其然,一番训勉后,太皇太后话锋一转,“听闻香姨娘有了身孕,是你主张落胎?”
今早上才发生的事,想不到深宫里的太皇太后也给知道了,看来不是王府中有内贼,便是太皇太后耳目灵通,如情却恭身回答:“皇祖母垂怜,昨晚半夜三更,香姨娘使了人闯入王爷房里,不顾王爷一整日的劳累,非要让王爷去探望香姨娘,香姨娘已被查出怀有身孕,胎相不稳,非得王爷去了方能好转。”如情小心翼翼瞧了太皇太后的脸色,又道:“今早父王和母妃对此很是生气。”
话说,对权贵长辈的责问辩解确实是门技术活,不必说得太尖刻,只需平铺直叙专捡让人敏感的字眼,
太皇太后早些年也是在惨烈的宫斗中风雨过来的,如何不知这里头的名堂,而如情极有艺术化与深入化,果真动了怒,凝目道:“当真如此?”
如情恐惶,“孙媳妇不敢有半句欺瞒。”
李骁适时插了句话来,“皇祖母就别生气了,怜香仗着是您亲自赏赐给孙子的,平日里在府里可得瑟了。如今居然在孙儿大婚当日来这么一出,这已不是越矩的行为,而是胆大妄为了。所以,孙子这才令人给她喝下落胎药。”
太皇太后面色稍缓,若有所思地望了如情,但语气仍是不痛快,“再有不是,总归怀有你的骨肉,你居然也忍心?”
李骁道:“皇祖母疼爱孙儿,可若是您的曾孙子个个都是庶出的,岂不惹人笑柄?”
如情侧目,想不到这厮也还挺会说话嘛。
太皇太后果然平了心,缓和了脸色,点头,“不错,嫡子都还未出,就一堆的庶子,也不成体统。你做的很好。”然后又与如情道:“这事儿确是怜香不对。不过,王府不比寻常人家,妾室若有个不规不矩,你身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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