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生存法则 作者:淳汐澜(潇湘vip2012.12.30正文完结,穿越,庶女宅斗)
婚嫁事宜。如美也被束在屋子里,绣她的嫁服。
没了如善的挑衅,如美时常的骚扰,如情的日子过得顺溜极了。
李氏最近也是春风得意,实在是庆昌侯府果真是礼数周到,可谓是给足了礼数,想起先前豫郡王府给出的聘礼,李氏很是得瑟了一把。
如情也很应景地在李氏面前失声羡慕一番,直把李氏夸得心花怒放,对如情好得不得了,也无比有耐性,甚至偶尔还把杨家送来的礼物赏些给她,对朱姨娘也不再刁难。李氏心情好了,方府的后院,简直是一片详和。
估计是太高兴过头了,方府也太平了许久,所以没有居安思危的准备。
*
七月初,骄阳似火,烈阳射在地面,以能在半天功夫内把一颗鸡蛋也给烤熟的架式,把文武百官们俱逼进了后院,下了朝后便不敢再踏出家门半步。皇帝也很体恤臣子们来回奔波之苦,上完早朝后,全被恩准回家休生养息,文官们多想想治国能事,武将们多练几把兵弓,顺便安抚一下后院……大家都很忙碌的,偏锦衣卫却忙过不停,穿着一身锦衣,披着大大的血红披氅俨然一副大侠打扮模样的中央情报份子,这阵子却天天在大街上抓人,抓的大多都是商铺里米粮行当的,听说这些铺子里卖的一种米,已让好些老百姓吃出了毛病,甚至还死了好些人。受害的老百姓便拿着米去衙门里告。正三品京兆尹马文山是位勤政爱民的大大滴好官,闻得此事,立马把这些米拿去太医院处验证,得出结论,这米里含有一种极致的毒,是用桃仁可仁熬出汁液然后加上水浸入米中所致。
一般懂医术的人都知道,鲜桃仁中含有苦杏仁甙,是一种有毒物质。一旦遇水或酸浊之物,便发诱发其毒性。而桃仁再炼成汁,毒性更是加强了百倍。
而桃仁油可是极其不易熬出的,一斤油得要熬上千才能熬得出来,一般哪个吃饱了撑着才拿桃仁来熬油?恐怕是别有居心吧?于是乎,威明神武又爱民如子的的马大人立马领了人去把那卖米的给封了,查出了问题毒米足足千余斤,这千余斤大米全是侵了毒汁的,按一斤油浸20斤米来算,这千余斤米要多少桃仁汁呀?
然后,按阴谋推理推出了名堂的精明的马大人已想到了事晴的非常严重性,一边上书朝庭,一边查封了这家米铺,并严刑铐打,总算顺腾摸瓜,捉到了江西一带专门大量收购桃仁的大户,并把他们提炼桃仁汁的作坊给捉了个现形,一番逼供下,居然还牵扯了惊天大阴谋。
这些朝常上的事,如情听得一知半解的,但总之一句话,这桃仁汁居然查来查去,又查到了邪教白莲教头上。这白莲教自大庆朝开国以来一直与朝庭对着干,大有改朝换代的架式,势力不够就来阴的,专搞地下活动。如今,居然专门提炼桃仁汁把毒下到百姓的粮食中去。涉及到白莲教一事,那可就是国家存亡了。于是乎,锦衣卫近半出动,顾不得似火烈阳,辛苦奔波在各处商行里。
锦衣卫全是抄家的好能手,不多时,便从白莲教分舵里查出了卖米的各个米行名单,再按着上头的名单,把卖毒米的商人全抓了来一一铐问。英明神武的马大人为着“不放过一个坏人,不冤枉一个好人”的原则,这些卖米的商人全仔细问了个遍,一些不知情的只一味贪图便宜的商家,给予罚掉一半家产的惩罚。那些明知米有问题仍然在卖的,全安上通敌叛国的罪名,抄家灭族。听闻江浙地区已抄了好些经商世家,京城大大小小的米粮铺子也查封了十多家,其中最有名也是京城最大的商行梁家以通敌叛国罪给抄家并夷灭主家一族。
其他的小虾鱼按情节轻重,全是抄家的抄家,罚款的罚款,最后查来查去,居然查到了方敬澜头上。
69 大难当头方可见人心(一)
更新时间:2012…11…15 16:08:23 本章字数:14459
话说,方敬澜只是个文人,一直在朝堂上办公,如何参与此事?
这事儿,还得从头细说。。请记住本站
原来,本文里出场率虽然不高,但蹦达本领却是最强悍的张姨娘,人家不但宅斗功夫厉害,做生意也很有一套呢。自从进了京后,渐渐失宠后的她,便把一股悲愤化为力量,全化到生意上去,在东门开了间米粮铺子,因为卖得便宜,深得贫民老百姓的喜欢,几年间,生意越做越火,虽然内宅失宠,但生意场上却回报颇丰,大有东方不亮西方亮的架式。这也是她尽管失了宠,却仍然在方家屹力不倒的重要原因之一。
米是老百姓的生存根本,这一行当虽然竞争激烈,但张姨娘却甚有经商天赋,一来借着方家的势,得了个顺风车,二来专捡便宜的货卖,短短几年时间便经营得风声水起,虽然比不得那些大户的规模,但在东城门方圆三十里地,却是异常有影响力的,因为卖得便宜,虽然各色米面干粮的质量真的很不好,但这些贫苦人家只要能图个温饱,也就不计较了,是以生意很是红火。
做生意到一定程度,就想着开源节流,这开源,便是进更便宜的米,节流便是把原先的掌柜与伙计辞去,只让自己的心腹婆子张婆子的儿子打理,这位张家小子也确实是做生意的料,把中国人的奸商本领发浑得淋漓尽致,闻得江西一带有更便宜的米,便也去买了来,以比以往便宜一成的价格卖出去,效果奇好。
这下子,毒米问题发生后,张氏的铺子也受了牵连,尽管只是小虾米一枚,可总是谋害人命呀。而张氏又是方敬澜的妾室,方敬澜受牵连那是肯定了。
当锦衣卫亲自敲了方家的大门,拿着一张搜铺令冷硬地把方敬澜与张氏一并捉去时,方家便乱成一团了。
老太君在听得事情来龙去脉时,险些气得晕倒,大骂张氏这个祸首,灾星,扫把星。
李氏也是咬牙切齿怒骂张氏。
知廉夫妇满面愧色恐惶地跪倒在老太君膝下,张氏是知廉生母,如今亲生母亲闯了如此大祸,除了忧急痛苦外,也别无他法。
饶是平时最为稳重的知礼也满面的忧色,他坐到椅子上,忧心忡忡地道:“最近毒米案子牵涉甚广,有好些大户都被抄家灭族……至于梁家……梁家是知法犯法……”
梁家可是堂堂威远侯府的偏房亲戚,如今也为着这事,威远侯府也深受牵连,虽然威远侯府并未参与其中,却也落了个“儿孙不肖,管束不力”的罪名,被皇上申斥了一回。威远侯在神机营的差事也给捋去了,甚至连老夫人的诰命也给收回。而参与此事的梁家三房,则被满门抄斩。
方府女着听得嗓子里直冒凉气,如美急急地道:“那,那咱们会被抄家吗?”
知礼沉声道:“张氏的米行铺子不大,这回买进的米也只卖去了不到四成,总约百十来斤,目前还没有中毒之人。这米是白莲教故意设下的圈套,或许张氏只是贪图便宜所致。而且,张氏在外头经营,爹爹也并不知情,想必还不会构成通敌叛国的罪名……”
“爹爹在官场上,虽然名声较好,可难保那些小人不会从中作乱,我怕……”何氏捏着帕子,脸色也很是沉重。
知廉连忙道:“不会的,不会的,我娘再怎么贪图便宜,也断不会故意谋害人命,我想,这毒米。姨娘定是不知情的。”
李氏正六神无主时,正找不着地方发泄,陡然凭空生出了无穷力气冲上去对知廉又打又骂,“都是你那贱骨头的娘干的好事,你们一窝子都不是好东西,如善先前害得老爷名声受损,如今,你那贱货娘还要把方府弄得家破人亡才过瘾……”李氏想着方家有可能被牵连,就算不被抄家也要罚没财产,并且,最重要的是,她的如美正与杨家议亲,陡出变故,如美的终身大事岂不黄了?
李氏把全身的愤恨全发泄在知廉身上,不一会儿,知廉已是鼻青脸肿,林氏不忍心,上前抱着知廉,用柔软的身体生生承受李氏弓字鞋踹在身上的力量,她冲李氏哭喊:“母亲要打要骂尽管冲着媳妇来吧,没能照顾好姨娘,让她闯下滔天祸事,本是我的错,不关夫君的事呀,他也是被蒙进鼓里的。”
李氏平时候也看这个庶媳妇不顺眼,闻言也不客气又踹了过去,口中骂道:“你也不是好东西……”林氏被踢中肋骨,痛得几乎飙出眼泪,知廉见状又忙把她护到身后,对李氏道:“子债母还,太太要打就打我吧。别牵累无辜之人。”
老太君忽然一个厉喝:“够了,事到如今,再是打骂也是无用。统统给我起来,不许再意气用事。”然后怒气冲冲地瞪了李氏一眼,“你是一家主母,妾室跑到外头做起行当来,你居然从无察觉?如今出了这事,你还有脸在这儿打骂人?给我滚一边去,别丢人现眼了。”然后又瞪着知廉夫妇,“张氏是你生母,身为儿子媳妇的,我就不信,她在外头干些什么别对老婆子说你们毫不知情?”
知廉林氏满面愧色,张氏在外头经商,他们也是知道一二的,虽然劝了几回,但收效甚微,并且张氏还时常拿银两补贴知廉,知廉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如今出这样的大事,悔恨也是莫及了。
老太君发了通脾气后,喝下如情递来的茶后,总算缓解了怒气。又与知礼道:“这事儿,可大可小。张氏铺子小,想必还没造成太大影响。唯今之计,还是先安扶了那些受害百姓,另外,知礼且去找那马大人说项试试,看事情可否有转机。”
知礼点头,“孙儿正有此意。那马大人从来都是铁面无私,不过倒也执法公正。张氏虽闯下大祸,也只是贪图便宜所致,还构不上通敌叛国罪。爹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应该会从轻发落。不过……”知礼艰难地道,“张氏总归是父亲的妾室,如今闯下如此大祸,爹爹也会被安上内宅不清,治家不严等罪名,恐怕仕途已是无望……”
厅内诸人一阵心凉黯然,十年寒窗苦读,无尽的艰辛与汗水,官场虽险恶,但总归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一路平安地过来了,好不容易有今天的成就,骤糟巨变,就因小小的妾室从中作乱,累及全家,怎么想就怎么愤懑。
老太君也是追悔莫及,泪水横流,痛不欲生,“早知如此,当初就算惹得老爷不痛快,也要把张氏打发得远远的。都怨我,都要怨我。”
如情连忙安扶,“奶奶,您别再自责了,这事儿,压根儿不关您的事呀。”如情以现代人的角度看待这事,张姨娘也不过是卖了有毒食品祸害他人,目前暂时还没有弄出人命,至多就查封店铺,狠一点的大不了把张氏的财产拿去补偿。三鹿奶粉祸害中国那么多婴儿,也不过是查封了企业,董事长被判无期徒刑而已。其他人仍是吃香的,喝辣的。
至于涉及与邪教勾结的事儿,张氏也没那个胆子,目前暂且还无证据,只要马文山按律办事,相信便宜老爹不会有事的,只不过会受到斥责,丢官罚款罢了。
知礼的办法是去找马文山,先承认自家的错误,并接受朝庭一切处罚。但,看在方敬澜为官清廉,在官场上素有清誉,并不知情的份上,再从轻发落。
何氏说要回娘家一趟,想请祖父及父亲亲自出面说项,因为马文山也是出自何家门下。
如情觉得知礼夫妇的法子要靠谱些,又补充了下,“那咱们就分工行事吧。嫂嫂回娘家请求支援,哥哥去马大人那一趟。我和母亲,则先凑些银子把受害人安抚好,这样应该还能减轻些罪行。”
李氏一声怪叫:“还要凑银子?那么多买米的人,这要多少银子呀?”
如情正色道:“母亲,只要能保住爹爹性命,减轻罪行,三位哥哥不受牵累,就算花光所有银子也是在所不惜。”见李氏仍是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又道,“张姨娘所犯下的罪行,罪证确凿,已无法抵赖,事到如今,与其拖关系走后门百般抵赖,还不如先大方认罪。大庆律法虽森严,可总也有坦白从宽这一条吧?与其让官府抄家罚款定下重罪,还不如先一步行动起来,我和奶奶母亲凑银子,大哥哥去马大人那探听虚实,顺便关照爹爹,不让他老人家在牢里受苦。”她顿了下,又轻声道,“爹爹盐运使司又是个肥差,多少人眼红着呀,与其让有心人从中作梗,还不如先一步把祸事给结了。”
其实,张姨娘这事儿,可大可小。往狠的一方面说,官府给方敬澜一个“内宅不宁,管束不力”的罪名,丢官是肯定的。但只要知礼三兄弟不受牵累,这才是保住方家的根本。银子又算得什么?方敬澜丢官又算得了什么?虽然这事儿他也挺无辜挺悲催的,但张氏是他自己抬的姨娘,张氏能有今天,也是他纵出来的,也怨不得任何人。
几道赞赏的视线射向如情,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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