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病弱”妃 作者:茫尘(潇湘vip2013.8.3完结)
杜涵凝看着脸色稍松的静月舒了口气。
珩武巫师挑完水泡,指着旁边的一个铜盆,对着杜涵凝说道:“你来,不要说老头子弄痛了哑巴。”
珩武巫师说完,就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一旁的架子上找东西。
“杜小姐,你去一旁坐着,让奴婢来吧,奴婢会轻轻的,不弄痛静月的。”
那个扶着杜涵凝的宫女见杜涵凝要动手,忙阻止道,尊主对她什么态度,她们都是看在眼里,怎么可以让她做这种活。
杜涵凝拂开宫女的手,淡声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杜涵凝在椅子上坐下,捞起浸泡在酒液里的帕子,拧了拧,拧了六成干,没有酒滴下来就松了手,将帕子抖开,“不管怎么样都是会痛的,静月,你且忍忍吧。”
说完,杜涵凝就将帕子平铺在静月的手臂上,静月还是冷嘶了口气,这样起码比一点点擦拭蹭到皮肉好得多。
杜涵凝在静月另一只手臂也覆上了一块帕子。
珩武巫师捧着一只酒壶大小的瓦罐过来的时候,见杜涵凝如此做法,嘴角上两绺胡子又翘了翘。
果然是女子,会想些减轻疼痛的法子。
珩武巫师掀开了瓦罐上的封口,立时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弥散在空气中。
杜涵凝不禁看了眼,里面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是什么?怎么这么臭!”
“老鼠油!”珩武沉声道,看到杜涵凝憋着气的样子嘴角轻弯,“当然臭,不臭就没效果。”
“这是用来治疗烫伤的?”
杜涵凝不禁掩了掩口鼻,这气味让她很是恶心,心里吊得慌。
“废话!不然我拿出来干什么,这可是专治烫伤的良方,一天就能好,还不留疤。”珩武拿着一只竹签搅了搅,可以听到粘稠的液体流动的声音,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滚动。
杜涵凝终于是受不了这股恶臭味,慌忙从椅子上起身,走到门边,扶着门框吐了起来。
宫女连忙跟上,为杜涵凝拍着后背,又吐上了。
“喂……你不要弄脏我的地方。”珩武一跳大叫起来,身体也太娇弱了,没人吐就只有她吐了起来,还说自己是医者,居然连这点程度受不了。
“不好……不好意思。”杜涵凝出声回道,可是下一波的恶心又袭了上来,扒着门口继续吐。
珩武看了眼,吐都吐了,他还能怎么办,总不能让她吃回去吧,还是让人去收拾吧。
伸手揭开了覆在静月受伤的帕子,扔在了地上,用了个小碗倒出了液体,浑浊的黄亮色,用布条沾着给静月涂上,“别以为它闻着臭就嫌它,这可是好东西。”
杜涵凝不置可否,南疆的医术和楚阳的有很大的区别,连药材都不同,这种“老鼠油”的东西她闻所未闻,但是这个老者能这么说必是不会作假了。
她现在也是无能为力,身边没有烫伤膏,现做根本就来不及,希望这种老鼠油真得有用吧。
杜涵凝疑惑这种东西到底是怎么做的?
不那么恶心了,杜涵凝捂着口鼻,走近,看着浑浊的黄亮色的油,还真得是油。
“前辈,这老鼠油是怎么制作的?”杜涵凝问道。
“不是明摆着吗?老鼠油,老鼠油,不就是老鼠和油。”老者不喜杜涵凝,说话就没什么好口气。
他之前一直外出采药,一回来就听说了尊主出外一趟带回来一个女人,还是个别国女子。
“呃……”杜涵凝噎声,看来这个老者是极其的不喜或者可以说是讨厌她了,幽幽的叹口气,不知道她是怎么招惹他了,貌似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是谁她都不知道。
杜涵凝拿起瓦罐中的竹签,搅动了两下,凑近一看,果真见到一只漂浮着的老鼠,无毛,应是幼崽,已经浸泡的有些烂了。
杜涵凝连忙扔了手,退后两步,捂着口鼻,平复了下心头涌动的恶心感。
珩武巫师动作很快的为静月抹上了老鼠油,拍拍手道,“好了,这碗油拿回去,明天再涂个两三回就好了,要是不够再来拿。”
珩武巫师复又将瓦罐封起,抱到了架子上,瓦罐一放下,他突地一阵风似的到了杜涵凝身边,右手扣住杜涵凝的左手。
杜涵凝原本可以躲开,但是想到此时自己还是手无缚鸡之力失了内力的人,站在那里不动,那被切住的脉搏,杜涵凝知道他是在为她切脉。
片刻,珩武巫师甩开杜涵凝的手,用手捻了捻嘴角长及胸前的胡须,哼声道:“果然是有了。”
玉琊居然没有告诉他们,看脉象快四个月了,会是尊主的吗?
杜涵凝看着珩武巫师,近看珩武巫师还没有她高,比她矮了两个头,那张脸也长得极其的喜感,脸上皮肤都起了皱纹,眼睛眯眯的,最主要是那两绺胡须很是喜感,有些奸诈的模样,偏偏那哼声,上翘像是别扭的撅着,倒是说得上是个可爱的老头。
“是有了,不然怎么会吐得那么厉害?”杜涵凝学着珩武巫师的口气说道。
珩武巫师抬头瞪了杜涵凝一眼,甩袖转身离开,尊主为什么要将这个女子带回来,他要做什么?
珩武巫师摸了摸头,好烦,最讨厌想这些问题,还不如去采药。
杜涵凝吩咐跟过来的另一个宫女扶着静月离开,自己则是仍有之前的那位宫女扶着。
“刚才那个老者是谁?”杜涵凝打听道,看起来不像是简单的医者的模样,很是傲气。
“那是珩武巫师。”宫女如实答道。
珩武巫师?排行第四的巫师,也是药理最精通的一个巫师,就是脾气执拗古怪,这是静月之前和她说的资料,如果是珩武巫师的话,她真得相信那老鼠油是良方了,不能因为它臭就否定它的功用。
可是静月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让热水烫伤双臂,静月不是这么不谨慎的人。
只是现在静月口不能言,手也不能写字,好像不那么容易沟通,还是等明日静月好了再说,折腾了一个晚上,大家都该休息了。
杜涵凝回到屋内,轩辕墨宸已经离开了,杜涵凝对着空空的屋子深吸了口气,仿佛还能感受到轩辕墨宸的气息,希望宸能平安,大家都平安。
杜涵凝伸手抚着小腹,之前宫女送来的两桶热水还没凉透,正是温热,杜涵凝就着收拾了下自己,方躺会了床上。
手下有东西硌着,杜涵凝伸手摸了摸,是个小包袱似的东西,忙坐起身来,从被子里掏出来,一看是一个黑色的小包袱,打了开来,里面有一瓶药,杜涵凝拿出来闻了闻,是玉露丹,还有传讯的烟火,是轩辕墨宸特意留给她的。
杜涵凝重新将东西小心的收拾好,复又躺倒在床上,再过几日就可离开,和宸在一起,杜涵凝这般想着,沉沉的睡了,梦里有轩辕墨宸,有亲人,却不再是狰狞而可怖的梦,是个美梦。
第十五章 你真狠!
九天的时间说长补偿,说短不短,很快就过去了,三丝节却是一直在紧锣密鼓的安排着。
原本说要前来看杜涵凝的昭儿许久都没有来,看来是三四节的事情让她变得忙碌吧。
三丝节是南疆一年一度才会举行的盛况,玉琊也考虑到杜涵凝初来南疆,便一早过来唤了杜涵凝一起去参观三丝节,因为三丝节就在铭都皇宫门外举行,这次聚集的人反而比以往几年都多了好些。
皇宫门前按照原来的预设摆成了一长街相对的机杼,两侧用彩带拉出一条线,让百姓在线外观看,不要越过线来,打扰了比赛者。
杜涵凝由静月扶着,站在城楼上,向下看着,这是她第一次俯瞰着铭都的情景,木头的建筑泛着古朴的味道,充满着异域风情,此时檐角高杆上都飘扬着彩带,一派繁华。
来往的人穿着的服侍以蓝色染花为主,男子带头巾,在头上扎上一圈的形状,女子则多带银饰冠,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街道之上已然聚集了不少人,有些参赛者已经准备就绪了,杜涵凝发现并不是只有女子,还有男子,只是男子比较少,这让她有些诧异,男子会做女红?
这让她觉得自己很是惭愧,因为她就不会女红,拿针当暗器使倒是可以,但是绣花就免了,她的耐心都用在制药学医使毒练功之上了,绣花实在是无感。
低头看到静月白皙的手,杜涵凝不得感慨那臭得令人恶心的老鼠油真得很是有效,涂抹了几次就完全的好了,大部分地方没有留疤,但是因为一开始撕裂的皮肉还是留下了细小的伤疤,她配了方子,让医房配了祛痕霜。
原本她是想亲自配的,但是玉琊知道她懂毒懂医,不会让她接近的,所以只能是由着珩武巫师去制药。
静月的手臂为什么会烫伤,杜涵凝觉得自己也有责任,若不是为了护住那些硝石,差点被人发现了去,静月就不会急中生智用了这一招苦肉计。
杜涵凝将轩辕墨宸已然入了南疆和她见过面的消息告诉了静月,静月很高兴,但是她却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舍。
这九日来轩辕墨宸没有再来,她知道他在策划今天离开的事情,功败在此一举。
杜涵凝紧了紧袖子,这里面放着上次轩辕墨宸留给她的通讯烟花,玉露丹还有银针,还有一条布绫,那是她从衣服中选出最韧的一条制的,当然还是没有她的冰消纱绫来得韧性顺手。
不过她的这些已然被玉琊搜走了,向他提过,他没有给她,也许一辈子她都拿不回来了,悠闲惋惜。
那是师傅送给她的,就此丢了,很是对不起师傅,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相信师傅也会谅解的。
“涵凝!”欢悦的呼声,杜涵凝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昭儿来了。
杜涵凝侧了侧身子,果然看见昭儿欢快的向这边跑过来,轻声唤了声:“昭儿。”
昭儿气喘兮兮的,一手扶着腰,一手撑着城墙。
今天的昭儿盛装打扮,衣饰华丽,手上戴着数个银镯,头顶银饰珠冠,碰撞有叮叮的声音发出。
“累死我了,”昭儿缓过气道:“还以为尊主不会放你来呢,刚才在城楼下看到你,我就跑上来了。”
“三丝节这种难得的盛况,当然要来看一下了。”杜涵凝浅笑道,“这几日倒是忙坏你了。”
“是啊,好多事情,我一年就忙这几天,谁让我是大巫师的女儿呢,这是必须的,”昭儿说道,“本来我是打算过去看你的,带着特产,但是实在是抽不开身去。”
“没关系,忙正事比较要紧。”杜涵凝说道,转过头看着城楼下热闹的景象,“这场地布置的很好,可以看出昭儿小姐你们花了不少心思。”
“谢谢夸奖。”昭儿也看向下面,看着自己参与而成的成功,有些得意的说道。
三丝节还没正式开始,借着这点时间,昭儿向杜涵凝介绍了三丝节的来源,历史还有今日比赛的流程,杜涵凝听着,时不时的附和两句。
一身红衣的玉琊登上城楼,就是看到杜涵凝和昭儿相处融洽,真没想到她还真得让昭儿和她成了朋友。
轻咳了两声,玉琊走近两人。
昭儿听到声音,立即挺直了摇摆,脸色微红,转过身子对玉琊行了个礼。
玉琊只是淡淡的应了声,就径自走到杜涵凝的另一边站定,不再说话。
“咚”的一声锣鼓敲响,三丝节正式开始了。
昭儿向杜涵凝告了刺,奔下了城楼,杜涵凝看到她和那天所见的素和,碧歌几个女子走到一块,落座于一处。
只见参赛者坐满了长街上的机杼之侧,手起手落,犹如行云流水,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杜涵凝只是淡淡的看了几眼,就没有细看,她的心思并不在这里。
“你对三丝节没兴趣?”玉琊沉声问道,杜涵凝只看了几眼就没再看,只盯着地面或是自己的手,要么就是抚摸自己的小腹。
“你有兴趣?”杜涵凝抬眼看向玉琊,反问道,其实一是她的心思不在这里,还有一点是她觉得无聊,反正都是绣花,现在又不能看出朵花来,看几眼就好了,她也是不懂绣花的门道的,看了也是白看。
玉琊被杜涵凝问的一僵,原本以为她在皇宫中关得久了,怎么也有会喜欢热闹的情景,却是人家觉得无聊,倒是有点是他自作聪明了。
他有兴趣吗?当然也是没兴趣,这东西他又不懂,而且他也不需要这个,只是这是南疆的传统,他作为尊主的当然是要关注的。
可是看了眼下面不少女子时不时投射上来的目光,玉琊皱了皱眉,他倒是比三丝节赛事来得好看,他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高兴呢。
玉琊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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