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妻 作者:卫风(起点首页热点封面推荐vip2014-06-2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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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紫玉阁这些女人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眼睛盯着你,心里却在盘算你能掏出多少好处来。师弟这种毛头小子,既不可能在双修上给她们什么助益,更没有什么法宝、功法之类的东西能送得出手,她们才不会看上他。
等过了一会儿。他想着招呼师弟一声,左右看不见人。
他站起身来,扬声喊了两声。
近处的人有的抬起头来看他,但是师弟并没应声。
他寻思着,这小子别去找紫玉阁的人了吧?那可真丢人的。
他过去寻紫玉阁的人搭了几句话。
紫玉阁的姑娘说话总是未语先笑,眉眼带媚的,不过听他说了事,左右看看,摇头说:“没有啊,我们的人都在这儿了。贵师弟没来过。”
“这,这真是,打扰了。”
“没事儿。”那姑娘笑着说:“八成是去那边了。这么着。等下要是看见他了,我替你转达一声。”
“那就有劳了。”
他觉得有点不大妥,这地方深浅还没摸清呢,没看那些敢去前头的人都是些前辈真人吗?他一个毛头小子也敢落单,要真遇上什么事儿那可怎么好?
不过他转过身来。就见师弟从身后暗中走了过来。阵法映得他脸上青蒙蒙的脸色不太好看。
“你这是去哪儿……”
他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抬起眼来的师弟双眼眼眶内竟然是一片漆黑。
他心知不好,可是喉咙咯咯的响了两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两股黑气从师弟的眼眶中窜出来,瞬间就从他的眼睛里钻了进去。
从背后看,只能看见这人身子一顿。接着就僵直的站在那里不动了。
秋秋向拾儿招了招手:“你瞧这个……”
拾儿没有应她,反而转身朝后看。
秋秋也站起来:“怎么了?”
拾儿眼睛微微眯起,身体紧绷。
秋秋心中一紧。也跟着戒备起来。
那个角落看着挺安静,只有两三个人散站在那里,看起来都是年轻弟子,对阵法一窍不通,又怕碍了人的事。所以自觉的站到一边去了。
拾儿还没有走到近前,那几个人里就有一个回过头来。打了个愣,拱手为礼。
他的动作略显僵硬。
秋秋的手隔着袖子,搭在了她手臂上的那个金环上。
“几位在这里做什么呢?”
那人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发哑:“我等……”
他话没说出来,一道青色的剑光忽然悄无声息呈弧状已经袭到了他的脖颈处。
这人悚然一惊,情急之下腰身以一个绝不可能的角度向后猛折,秋秋甚至听到了嘎嘣一声象是骨头崩折的声音。
没错,是折了。
任何一个修行的人都干不出这事儿来,不,甚至一个正常的普通人也干不出这事儿,活活把身子折断了。
但是更不可思议的事在后头,那个硬生生把自己折成了两截的人,竟然用两手扶着腰身,左右晃了一下,咯咯响着,好象又对准了茬口,给接起来了。
这下没疑问了,眼前这一位根本就不是活人。
拾儿和秋秋一银一青两道剑光飞袭了出去,眼前那人不知丢了一样什么东西出来,硬生生替他挡了一下袭击,他已经大声喊着:“杀人啦,救命!”朝着人多处逃了过去。
他身后那两个人影在看到剑光的时候已经朝后面的黑暗中逃逸,拾儿的身形与剑光化作了一处,朝前追了下去。
变起仓促,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看见剑光闪动,这边就打了起来了。人丛中有个人还正是叫喊救命的这年轻弟子的师叔,眼看着自家弟子无由的被人追杀欺负肯定心中发急。他的剑气是枯黄色的人,朝前一架,硬是和秋秋的剑光对撞了一记。秋秋已经高声喊:“那是魔物!”
正文 160 仓惶
很多人听到这一声喊,下意识的就要出剑。
这一乱起来,恰恰是最糟的情形。青色紫色赤色白色的光弧划破幽暗的虚空,眼看全要撞在一起。
离水剑青蒙蒙的剑气忽然向内聚拢,接着分做无数细细的剑光向外扩去,尤如银瓶乍破,水光迸溅,将前面那个钻进人丛中的人影牢牢缚住。后来人的几道剑气都被离水剑分出的剑光挡了回去。
“快收剑,别损伤了封印。”
在场的没几个傻子,不用秋秋出声,马上就有人出声提醒。
出手的人一经提醒就明白过来,仓促狼狈的又把剑纷纷收了回去。
开玩笑,在这里拼斗,万一谁的剑气把封印碰损了一点儿,那可真是要了大伙儿的命了。
被离水剑气紧紧缠缚住动弹的不得的那个人被认了出来:“这是镜泊山的弟子。”
“对对,我知道他,叫什么寿离的。”
“镜泊山不是精于占卜之术吗?怎么倒算不出自家人此行的吉凶来。”
“少说一句。”
还有人小声问:“这,这人怎么就是魔物了?”
秋秋将这一个困住,转头往拾儿的方向看去。
过了不大工夫,管卫和拾儿从黑暗中渐渐走近。
“追上了吗?”
“追到一个,另一个用真火烧化了。”拾儿扬起手,他手里一个铁黑色的笼子里困着一个通体漆黑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在里面乱突乱撞。
有人想凑近前看个仔细。被管卫抬手一挡:“当心,这东西非常狡猾,从你的七窍的钻进去,你这人就完了。”
那人吓得立时往后退了一大步。
当下有人就问:“镜泊山这几个弟子……是不是都被魔物害了?”
在场的人人自危,看着身边的人眼里都带着警惕戒惧,生怕身边的人也是魔物假扮的。
封印看起来并无破绽,可是这些魔物是从哪里来的呢?
秋秋把她捆住的这个叫寿离的交给拾儿。
或者说,是曾经名叫寿离的镜泊山弟子。
曹长老上前一步:“回禀峰主,赤火位已经设了符阵。”
方真人也跟着说:“青木位符阵已设。”
“厚土位符阵已设。”
是七星阵吗?秋秋听到第七个门人也报上:“金风位符阵已设。”
确实是七星阵。
拾儿看着人心惶惶的众人。立即做了决断:“先出去再说。”
早已经提心吊担的各宗门的人巴不得一声,紧紧聚在一起,急急的走上回头路。
来时经过的索桥还孤悬在深渊上。
有个人咦了一声:“刚才留在桥那边儿的人呢?”
他们下来的时候,有人没有跟着一起过来。功力不济的,胆小怕事的,十几个将近二十个人留在了桥那端没有过来。
“可能是怕黑。上去了吧。”答的这人也说得不那么确定。
也说不定,她们这一落单,就象刚才那几个镜泊山的弟子一样,也被魔物给……
深渊底下吹来的风听起来象狼啸、象鬼哭,听着让人心惊。看着眼前的索桥,刚才思归心切的人群竟然还有往后瑟缩的。
管卫向前一步:“峰主。我先走吧。”
拾儿看了他一眼,点了一下头:“好。”
九峰弟子中又出来一个女弟子。正是纯玉:“管师兄,我和你一起。”
她可不是为了出风头,又或是真的想以身犯险。纯玉可是明白人,走在第一未必最危险,落在最后的也不见得就最安全。在场的九峰的同门之中,除了峰主,实力最高的就是管卫了。和他一起过索桥,若有危险。他必定会相救保护她。
这和她是谁没有关系,而是因为管卫就是这样性格的人。
管卫和她一同上了索桥。
纯玉脚下不怎么稳当,见眼前一道浅灰的影子掠过,连忙伸手握住。
这是管卫的剑穗。
她就知道管卫不会对她袖手不管的。
纯玉紧紧握着手中的剑穗保持平衡,跟着管卫在狂风中沿着摇摆不定的索桥一步一步走到了对岸。
脚踏上实地的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有多紧张,站到实地上两腿一软,险些踉跄跌倒,幸好及时一挺腰,站直了身,没有出丑。
其实她就算表现得软弱害怕,这会儿也没人有心情去笑话她。
接着上桥的就是拾儿和秋秋。
秋秋也是全神戒备,一手和拾儿相牵,另一只手虚握着,青蒙蒙的剑光在指隙间闪烁不定。
可他们也平平安安的过了桥,除了大风,别的什么异样都没有。
后头的人也陆陆续续从桥上走过。
可能是太过紧张,有个人险些从索桥上跌下去,幸好他身旁的人及时一把捞住了他的腰带,硬把他又给扯了上来。
走上那长长的石阶,这些人脚步起先还算稳当,后来越走越快,越来越急。平时都讲安个身份面子的人,这会儿恨不得早一步逃出这个古怪的封印之地。
塔门近在咫尺了,队列里的脚步声越发显得急促凌乱。
终于走出塔门,连秋秋都觉得身上好象陡然一轻。外面的凉风吹到脸上,都让人觉得那么新鲜舒服。
那些象逃命一样奔出门的人更不堪,有的呼哧呼哧直喘气,紫玉阁甚至有两个女弟子小声哭了起来,还有个不知哪个宗门的弟子,扶着柱子慢慢的就瘫在了地上。
秋秋看着这些人——太平无事的时候看不出来,可是一遇到点事。人真正的心性就露出来了。
守在塔外的人已经迎了过来。
天已经亮了起来,秋秋都没感觉到他们竟然在底下待了一夜。
天有些雾蒙蒙的,看着不象要下雨雪的天气,可是也见不着太阳。
现在可以看见这座塔的全貌了,塔共七层,高大而巍峨。远处群山笼罩在雾中,铅灰的天,这么仰着头看去,塔就象是要朝这边倒下来了一样。
她跟着众人往外挪步。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众人在山脚下暂且安顿下来,镜泊山这次来了十二个人,等回来了一检点,只剩下了七个。拾儿他们杀了一个捉了一个,秋秋也捉了一个,还有两个下落不明。其他宗门也在查点人数。值得庆幸的是。其他门派人都没有少。那些胆小不敢过索桥的弟子早早儿就原路回来了。
秋秋听拾儿和管卫他们面色肃然在商议事情,站起身来出去,过了片刻,端了茶进来。
曹长老他们接茶的时候都是双手接过,还不忘说一声:“多谢秋掌峰。”
拾儿的目光在茶盏上轻轻打了个转,又移到秋秋的脸上。
这一夜下来。人人都有些心力憔悴,秋秋的目光和他对上。当着人虽然他一个字也没有多说。可是他眼里的关切疼惜,她全都看得明明白白。
等曹长老他们商量完了事情出去,秋秋在拾儿身边坐下来。
“累了吧?”
“嗯。”她在他跟前可不用强撑,也不用说什么客套话:“觉得手都软了。”她挪近了一些,头枕在拾儿肩膀上:“你肯定比我还累。”
拾儿搂着她,没出声。
他说不累肯定是假的。可是男人在自己的女人面前,累了这话他不肯说的。
秋秋靠了一会儿。轻声问:“你在担心什么事儿?”
“刚才捉到的那两只魔物不是什么厉害货色,曹长老说带去试一试药性。不知道能从它们身上掏出什么线索来。”
“用药吗?”
“可能用处不大。”
秋秋歪着头打量他一眼:“你担心的不是这个吧?”
拾儿点点头。
还有什么事让他如此忧心忡忡呢?
秋秋忍不住伸出手去,指尖触在他的眉心,轻轻的把他的眉头揉平。
拾儿握着她的手,秋秋仰起脸,两人的唇轻轻触了一下。
这种算不得亲热的温存在这一刻带来的并不是旖旎心情,而是让两个人的心绪都感到宁定。
不论前路怎么艰难,他们都不是孤身一人。
外面果然下起细雨来,雨不算大,空气变得十分潮湿。
“我真后悔,郭峰主留下的那些典籍,我没敢擅动,时间也来不及。早知道的话,我应该把那些书仔细啃一啃的,昨晚也不至于跟瞎子摸象似的找不着个头绪。”
“别想得太简单的了,郭峰主钻研那么多年的阵法,留下的典籍怕不得成坑成谷的,你怎么可能短短几日就钻研出什么门道来?这种大阵,没有阵图和详解,你就是把那些书本翻烂也没有用。而且,阵心在什么地方也是机密,除了布阵的人,别人不可能知道。”
秋秋揉了下额角,说起阵图来……她忽然想起件事。
在她和拾儿的大典之前,拾儿连着好些天都在钻研一张阵图,复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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