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妖娆+番外 作者:酒酒的微笑(起点vip2012.5.1完结,狐狸精,玄幻






  可是,魔尊若出事,自己这般人都活不了了。

  几个剑招过招之间,冷乐又是气急。对着云授衣道:“这可不能怨我们魔尊,毕竟那信是天界之人要求我送信的。云授衣,你可需要看清一些事,才能做决断!”

  话说到如此,已是将该说清的事情,一一点清了。若是云授衣还不清楚,那么只能说她是愚笨了。

  冷乐的话刚落音,九宫就立即抬起头,双眼有着一些期颐,可是看到云授衣低垂着头,没有任何反应,神色一黯,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决断?”一声轻轻的语句而出。

  “对。”冷乐应了一声。

  “我,还有什么资格决断呢?这仙界,不是将我所有的后路都堵死了么?”她忽而一笑,目光落在自己空空的手上。

  九宫看着这表情,也生出了几分不安。“授衣,你想做什么?”

  “这里的事,我知道与你无关。”云授衣的声音很冷:“所以,九宫,接下来的事情,你不能插手。你的那个门人伤得很重,如果再不医治可能会出事。”

  “我……”九宫想要说什么,却被云授衣接下来的呃话,堵了回去。

  “我一直不想欠你的。可是,我最终还是欠了你的。可是这一次,我真的不想要你插手了,何必被我连累?”虚空的手,慢慢合拢:“九宫,我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到现在,我也没想的清楚。不过,既然承了你这份情,我也没有白白占你便宜的意思。”

  “授衣你……”

  “这仙,何曾有仙的风姿。九宫,你可曾觉得厌烦?”手指兰花扣一紧,扭转成朱华,万千光幕从她手中溢出……“那,我为你处这口恶气。”

  红尘,万丈深渊!

  昙花只一现!

  手指尖流露的光线,似被蜿蜒的丝带,绕成一朵朵优雅的昙花,轻轻的扼住了所有仙的脖子……又将众仙狠狠的砸了出去,所有仙皆被撞得个七荤八素的……

  跌跌撞撞,爬起来,好不狼狈。

  众魔纷纷大笑。

  而九宫眼中微闪,即使说是这般,她也还是没出天剑。

  别人是不知天剑,可是自己,却是知道的。若是真的狠心,哪里还有现在的这般景象。

  天剑一出,这些仙,哪里还有活路!

  而丝丝缠绕的柔丝,哪里有一丝阴狠快夺人命的气势?授衣,你果真……哎,罢了,罢了,还是看看云锦的伤,你不愿意我插手,我便永远也插不了手。你一直都是将我划在局外人之列的,我又怎么能入得了局。

  回顾云锦的伤势,他真是触目惊心,果真伤得很重……这些仙界之人!

  若不是云授衣在这,他定要拼个禁术,将所有仙都灭在这里!想到这,他还是心神一定,专心为云锦疗伤了。

  “云授衣,住手!”

  云授衣全身一颤,缓缓抬起头来,本以为,再见面时,不会痛,却没想到,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就还是会让自己疼到骨子里……

  “凭什么住手!”云授衣的声音已有些颤抖,果真,只要一见到他,还是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授衣,你还要怎么样?”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

  “我,还要,……怎样?”

  “我还能怎样?”

  “你说,我还能怎样?”

  天剑出,可是执手之人,却是用它直抵他的脖颈。

  “云授衣……”

  “不是早就不许你叫这个名字了么?现在又何必再来叫着这个名字!”云授衣笑着将话接过,眉色一黯:“东华,现在,我问你,你可曾写过一封信?”

  “什么信?”东华有些茫然。

  “事到如今,你还要跟我装么?”剑尖朝前,血珠沁出,看得云授衣猛然心一惊。

  “你骗我到如今,你还是要装么?”恍然觉得伤了他,云授衣将剑尖微微后移了一分。可是刚刚移开,又觉得愤恨了,他明明就该被自己手刃,何须要这么害怕,伤着他?

  东华直视云授衣的眼,也看清楚了她神色的挣扎,依旧不言不语,将自己的脖颈微微朝前一靠。

  血溅迷眼,天剑从云授衣手中落下……

  “你!”一阵火气上来。“你想干什么!”恶狠狠的出口,却又看到那脖颈上得汩汩流血的伤口,心中一软,又将手中的绢子砸给他道:“先止住血。”

  接过绢子,东华心里微微甜,可还是眉色正然,道:“我没有骗你……”

  云授衣刚刚听到这句话,想起绯夜,眼眸中沉着一潭水,越沉越深。“东华,是你,故意拿绯夜作饵的?”

  “绯夜?”东华皱起眉,环顾了一下四周:“绯夜在哪?”

  “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信你?”云授衣没想到,到了现在,他居然还能如此……

  果真是人不一样了,早就陌路了。

  “出了什么事?”东华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不要说你没给我送信!既然送信!何必再伤害绯夜?为什么要算计他?告诉我,为什么?”云授衣抿着唇,眼神却是摄人的光。

  “我没有伤害绯夜。我也没有算计他,云授衣,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东华有些急切,目光中却是一片清明。“绯夜到底在哪里?”

  云授衣凝视了他半响,突然就恍然大悟的笑了:“事到如今,你还说没骗我?”

  看着云授衣的表情,东华的心又被揪紧了。

  她的眉头,很久没散过了……紧紧深锁。倔强的唇,强忍着自己眼中的痛……看着就令东华几乎快窒息。

  本来就知道,她已经够痛了,此时再添伤疤,于心何忍?

  可是,这究竟是为什么!

  东华凭直觉觉察出了一丝的不对味,可是他环顾一下身后的众仙,以及不远处的天帝,还是将自己心中的怀疑压了下去。

  “呵呵,仙界?好,很好!不就是想要引我出来么?”

  “现在,我出来了,出来了!你们可是否该还我一命?”

  “云授衣,可还好。”隐在后面的天帝终于出现了。

  “还好,好得很,好得很!若不是你们搞出这么一出。我都快忘记了你们是多么的无耻!”

  “云授衣,休得口出狂言!”

  “我就是狂言,又如何?”

  “可还记得灵丘之境?”天帝淡淡的说,也不被云授衣的无礼所激怒。“那下面,可是聚集了很多的蛮荒的凶兽,你是否……”

  “你……狠!”云授衣咬牙切齿:“今日先不跟你们计较,等到我归来时,一定把这笔账算得清楚!”

  她拾起天剑,几个伦红,将自己化作一道飞花而去。

  “呵呵,若她不离魔界,那么仙界就一日难安心。”天帝的笑有些异样的残忍:“东华,若是,要你诛杀了云授衣,你可做得到?”



  天地劫 第三十章 天罗地网(四)

  许是久了,都没曾见过这灵丘之境,如今,生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紫罗兰,将整个灵丘,都映在异样的光辉下。那花,紫的就像天上的炫彩流晶一般,将整个本就不高的山坡,烘托得跟瑶池一般出尘。只是,这出尘与瑶池是风格迥异的。

  仅仅说这份美丽,原本就是不属于灵丘的。灵丘一向是清清爽爽,无太多的艳丽的修饰,就将整个境地染得如同水墨画一般浓郁,醇厚,而天然大气。相比而言的如今,现在这般现货,倒失了原本的纯真。尤其是没了谷峰兀起,现在倒是令人心生不安了。单单从景象上来看,都成了绵延平展的低缓的山坡。

  曾经最高的主峰,如今也已荡然无存,沟壑平了,也再无什么遮挡之物了。一览无余,倒是形容切贴了。

  据说是在天界塌陷人间之后,修仙界的人全部被派到了五国,随时抵御妖魔……这算是仙界的人自发之举,也算就终究不负这仙的名号,至少也做到善意为苍生了。但是若是细想。便有很多被掩饰了的痕迹。为何这么多的凶兽一直对着灵丘丝毫没有松懈的猛攻,单单这动机就令人有些怀疑了。

  莫非,是灵丘存了什么东西,是凶兽所需要的?

  云授衣也不是不知道这其中有着什么不对,不过,哪怕是万丈深渊,云授衣依旧愿意义无反顾的跳下去。不说其他,单单就因为这是灵丘,仅仅是灵丘云授衣就义无反顾!

  这是清颜曾经生活的地方,也是自己曾经生活的地方,即使自己万般怨尤,毁了就是。而这些凶兽,又哪里有什么资格,将这毁掉?

  也是夕阳快临,蓦地花开似被燃烧了一般,如火如荼也似火一般,将云授衣的心滕然的烧起来……

  越是灿烂到极致,就越是接近死亡。

  重重围上来的妖兽,声声的嘶吼,爪子重重踏在地上,地动山摇……以及浓浓的,铺天盖地的血腥味……洗也洗不去,满鼻子都是这样的血味……

  云授衣努力不让自己去凝视那地上的残留的各种肢体,也不再去见那溢出的血……可是,血,似乎是将整个地面都染红了……

  土色已然成了暗黑,只要抓住一把,便可以见那凝固的土块上,是粘稠的血……粘稠的血……

  不用多想,已可以知道,这曾经的状态,是多么的惨烈……

  原来,我还是来晚了,来晚了……

  越是看着这景象,她越是有点入厣,静下心来,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杂念摈除,就耳闻了声声清笛……

  难道,他还在!

  咦,刚刚莫非是没有静心,所以就没曾听到?

  这下,本来想焦急赶往大殿的云授衣驻足了,这笛声,很是熟悉,像是祛邪术一般……朝着大殿挥了一层保护结界,她就急急的赶往笛声的方向。

  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方向,可见,是人为的将凶兽引过去的。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莫非,是,是平素?正是这些笛声,在努力压制那些凶兽的进攻……

  凶兽莫不嘶吼着,可虽然步履艰难,但仍旧是在前进着。也可以照这个看出,这笛声照样抵不住凶兽太久。

  明明是硬撑,哪里还能撑多久!

  耳闻这笛声,云授衣立马确定了这功力,也不是很高,勉力控制,可是对吹笛之人伤害极大。如果是凡人之身能驱动这个术法的话,那么只有,只有是平素师兄,才有这个能力!

  她心里隐隐有些猜测,循着笛声踏花而飞,正见着一男子,拿着笛子兀自吹着,看着这身影,不是平素,还能是谁?

  已是残阳如血,映照在他翩翩衣襟上,却有别样的美……只是,自己还是来晚了么?她轻轻的落在平素的身边,认认真真的看着他的面容。

  这英俊的面容,还有着几分熟悉,可是却有一些陌生了。本来,就知道,凡人生老病死,偏偏,自己却看不开……一点也看不开。

  现在的平素,全身浴血,硬生生的将一袭白色的长衣,染成血色斑斑……盖住的眼,修长的睫毛投下片片暗影,却是再也不会睁开……

  但嘴却僵硬的吹着笛,一刻也没停歇……也越是吹笛,血就越从嘴中溢出得更多,连那个笛子都渐渐声音暗哑,只因为,那笛中灌满的全是血……全是血……

  他,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漠的,似乎,他只是睡着了一般。也仿佛那血,不是从他身上出来的,特别是唇边的一抹笑,淡淡的又带着宠溺,仿佛是在灵丘之上一般,对着她笑着。

  “平素……”她慌忙的扶住他的身躯,却发现他似乎就没了气息。身躯随着摇她的摇动而快要倒到地上,堪堪扶起他,她看见了那双薄唇,依旧不息的吹着笛,而姿势,也没有变过,一点都没有变。

  “平素……”看来,平素这次是自寻死路,以自己封了自己ide五音,来赌一赌能不能斗过这些凶兽……可是,可是!一界凡人,哪里能跟蛮荒凶兽抗衡!这,分明是他再牺牲自己就灵丘!只为救灵丘!

  明明知道他已没救了,可是云授衣还是不想相信!

  传言中,使用此术的凡人,尽皆是以生命为力,耗尽则是灯尽油枯了。是不是自己来晚了,所以,他才……才,这样了。

  她不甘心的将手探到了他的脉门,此时,才知道,果真如传言一般,全身经脉俱碎,心脉也全断,仅仅只剩下一口气在支撑了……

  一瞬间,云授衣眼睛疼得厉害,哪怕是将自己的眼都挖出来,都还是不能减少自己的疼痛半分。

  “这,这……平素!你醒醒!”云授衣心里大急,顺着他的脉象想输入灵气保他的命,但他的身子居然像虚空一般,任凭输入再多的灵气,也毫无反应。

  在这一刻,云授衣害怕了……她几乎是下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