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佛给我脱嫁衣 作者:魂缘伊梦(晋江2013-12-18完结)





难耐。
  
  我伸手抚上他的脸,我的宁许,这一世,怎么会遭受这么大罪过呢?
  
  一股强大的力量拉住我的后颈,一把将我拽上半空中,赤丨裸的姑娘雪白的手臂任意伸缩,漂浮在半空纵身上飞,被拖拽的我一头撞到一根粗壮的树枝,眼冒金星,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我这是被这个诱惑原空的姑娘劫持了。
  
  实在禁不住被撞出的晕眩,慢慢闭上眼睛,感觉自己被越拽越远,恍惚间,似乎还听见齐林少焦急的喊声:“阿佛姑娘……”
  
  昏昏沉沉的睡梦中,我又看见宁许盘腿打坐,诵念佛经,突然他睁开眼,抬起头,唇角上扬,春风和煦。他抬腿迈下莲花座,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他伸手抚上我的脸,手指轻轻摩挲着,耳边回响着他的低笑声。手掌越来越放肆,顺着我的前颈摸进我衣领,在我的左锁骨反复移动。
  
  我有些害羞,扭着身子躲开他的手,他低笑着,手指灵活解开我的领口纽襻,一颗一颗,循上往下,拆开腰带,掀开我的外衫,随手一丢,一手扶住我的肩,一手撑着我的腰,将我缓缓放平。
  
  背后因只着单衣,贴上凸凹不平的地面上,硌得很不舒服。宁许欺身压在我的身上,长发垂下,披散在我肩侧,手钻进我的亵衣内,掌心贴着我的小腹,慢慢往胸前移去,情丨色十足。他的唇贴上我的脖颈,顺着耳后,向下挪动。
  
  此时的宁许,妩媚动人,风情万种,我禁不住诱惑,抬起手抚上他垂下的发丝,柔软舒适,却让我猛地清醒。
  
  这软软顺顺的发丝,绝不是宁许的。
  
  宁许的发丝坚硬十足,是出了名的难打理。他平日只是随意盘起,除非西方梵境有正式的佛法讲会,他才会耗费时间去盘发髻。我幻化成人形后,他似乎觉得养着我不能白养,便将木梳塞进我手里,自己心安理得的坐在铜镜前,示意我给他梳头。
  
  我喜欢宁许的一切,自然没有觉得他这是在压榨我,反而乐颠颠站在他身后给他打理头发,一下一下,从发根梳到发梢,极致耐心。我也总调皮,在他不经意间爱不释手的把玩他的发丝,偶尔抓上一缕,拿着发梢去扎他的耳后,他也不闪躲,笑眯眯的接受,每一次他耳后的细皮嫩肉,都被我捉弄出几滴极小的红疹子。
  
  温热的手掌已经移到我的胸下,我努力挣扎,想要从这混乱的感觉中清醒,我身上的重物压迫感越来越清晰,甚至连肌肤之亲都敏感如真。
  
  我挣扎着,眼中模糊,眨合了几下,依旧昏昏沉沉,睁不开,梦魇着,浑浑噩噩,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哎呦,我的小美人,你这是醒了?梦里梦见哪位情郎和你欢好了?”这声音将我激得猛然清醒,终于看清说话的是一个胸前起伏、浑身赤丨裸的漂亮姑娘,她正骑在我的身上,一手掀着我的亵衣,一手解着我的肚兜。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百合的节奏嘛(⊙_⊙)?




☆、摄了魂

  此情此景,我这是被一个姑娘家给轻薄了?!
  
  那姑娘见我醒了,扔下我的亵衣,手顺着肚兜内就要往上摸,我哪能让她得逞,亮出利爪照着她的淫爪一抓,法术力道强大超出我的想象,她像一只逃窜的老鼠,躲到身后一颗青石刻雕之后,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从地上爬起,我匆忙将衣服穿上,握上一把松子,灌上妖术,挥手直接炸开青石刻雕。青石刻雕碎裂后呈现一地碎石,却不见那女妖的身影。
  
  这密封的青石洞中多少有些安静异常,也不知道我被这女妖掠走了多久,更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舍身来救我,想要逃脱只能靠我自己。
  
  系紧腰带,摸上冰凉的青石壁,却寻不到出口,仰头上望,高耸云离的峭壁端倒是有巴掌大的通风口,踏着妖云纵身跃上几丈高,却见那巴掌大的出口离我还是百丈远。
  
  如今我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夹龙山的妖精果然不是泛泛之辈。
  
  只可惜,这个结论对我的没有任何实际效果。
  
  收起妖云,又落在地上,空旷的石室可真真应了空旷二字。
  
  抱膝席地而坐,我说:“都这么长时间了,要穿衣服也早该穿完了?不如我们面谈?”
  
  “呵呵呵……”一串银铃似的笑声传来,眼前突然出现个一双赤脚,洁白晶莹,剔透诱人。她只身披了见松垮的红衣,衣料轻薄,胸前随性的裹了块红布,长及下身,露出修长的双腿,倒是颇有风情。
  
  她身上隐隐传出香味,有些像檀香的味道,细细闻起来,又有些不像。
  
  她语出惊人:“我对你一见钟情,不如我们结盟吧,在夹龙山享尽美男,姑娘意下如何?”
  
  我被惊得只能无奈的翻白眼。
  
  她扭着腰肢,垂头问我:“你这是不从?”
  
  “你是对男色感兴趣还是对女色感兴趣?”我忍不住问,她和原空在一起的那一幕,如一把利刃,扎进我的心口,滴滴流血。
  
  她见我手中暗暗聚起的妖力,妩媚着退后:“要和斗法,你不见得是我的对手,好歹我在这夹龙山称王称霸也好些年了。”
  
  “那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山外有山,妖外有妖!”我浑身聚齐妖术,身后甩开长长的尾巴,纵身跃去,手中突然多了件法器,竟是原本丢失了的妖图画轴。
  
  那女妖妖气外溢,妖风吹掉她身上松垮的外溢,她赤着肩膀,迫着妖压,向我压来,把我从半空打落。我只觉强大的妖压迎面劈来,本能举起画轴遮住脸。山崩地裂的巨响,整个青石洞碎裂,那女妖一声惨叫,收回妖气,勉强站直,血滴顺着她的手臂滑落,一滴一滴的滴在青石地面上。
  
  她的脸上皆是震惊与不平。
  
  我也有些吃惊,刚刚我俩妖压相撞时,我的妖力远远不如她,这场硬碰硬中,却让我侥幸胜了。
  
  妖与妖斗妖法,从来都是简单的拼着妖力。
  
  她冷笑道:“佛光?还有……松神元魄护着?怪不得连我的媚药都能轻易挣脱。”
  
  碎裂的石室,空旷无物,最初所见的黑暗,无声的蔓延开来,像是有生命似的,一点一点的吞噬光亮。
  
  那女妖止住血,笑声更冷:“你可真是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妖精。”
  
  我对她无话可说。
  
  她又笑着说:“论实力你打不过我,可是你上面有人,我斗不过你。我这种无依无靠无背景的妖精,没人会来给我撑腰,真是羡慕死你了!”
  
  我不接话,她也略显无趣,道:“用万年松神元魄护着你的人,我来猜猜,想来便是住安山的山主大人吧?真是贴心护着,连命都交到你手中了。”
  
  我倒是不记得阿松什么时候喂过我松神元魄,大许有,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阿松护我比护命还要谨慎。
  
  这个妖精也是个话唠,大许这些年来被她掠来的男子都沉溺在淫丨欲中,不曾跟她讲过话,她才如此寂寞。
  
  “你真的不准备在这里和我过逍遥快活的日子?”问的颇为认真。
  
  我冲着她直翻白眼,果然这妖精的智商,真的算是硬伤!
  
  她也终于安静,盘腿打坐,调理内伤。
  
  我暗中寻思,此刻她已经重伤,毫无妖力,我一掌就能将她元神击碎。思量了几番,我也没有想好是否有必要要了她的性命!
  
  她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姑娘不必算计我,你就算现在击碎了我,也毫无用处,我的真身不在这里,我都不知道它在哪里。”
  
  “今天就饶你一条性命,你好自为之吧!”幻出松油灯,踏过一地碎石,架起妖云,我走进无边的黑暗。
  
  那妖女嘻嘻冷笑的声音飘来:“有山主元魄护着不奇怪,可是身为一只妖,却佛光普照,也是天下间的一大祸害……”
  
  能看出我身上有佛光的妖,这世间也是罕见。这女妖,修为确实远远高于我,如果不是阿松的元魄护着我,想必我就真真切切的死在她的妖压下,成了她的食物,永不翻身。
  
  展开失而复得的妖图,画上空无一物,与那晚在原空房中所见完全不同。我有些失望将妖图收好,在黑暗中辩着方向。走了没几步,又感觉有东西拽住我的衣摆,我正要挥开,就听见有人喊:“婶婶,你是不是迷路了?我带你出去!”
  
  竟然是刚才在碧池湖畔消失不见的小不点。这夹龙山诡异,这小不点来处更加诡异。
  
  小心翼翼摆脱他的束缚,我退后几步,厉声问他:“你和这山里的妖精什么关系!”他身上散出的香气和那个赤脚女妖一模一样。
  
  小不点抬起头,涨红了脸,颇有些无奈叹气:“婶婶,我是她的真身!”
  
  什么?那荒淫的女妖的真身竟然会是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
  
  “我杀了你,是不是她和这夹龙山的阵法都消失了?”我有些狠厉的追问,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情绪。
  
  小不点瞪着圆圆的大眼睛,泪眼汪汪的瞧着我,模样可怜:“婶婶,真的舍得杀了我吗?”
  
  被他这么一问,我起的一点杀气全都化为乌有,真怀疑眼前的小鬼,是不是有摄魂的法术。
  
  他拽住我的衣角,引着我走,边走边说:“我被关押了几万年了,好在这里的路还是很熟悉,婶婶跟着我,我一定将婶婶送到安全地。”
  
  我竟然很乖巧听话的跟着他走了,我现在绝对相信他有摄魂的法术,判断缘由是因为,没走几步,我就又失去了意识。
  
  恍惚中,听见棋子交替落案的声音,一下一下清晰入耳,仿佛就响在身侧。
  
  睁开眼,交叉的树枝遮着一片斑斑的蓝天入眼,缝隙中能清楚的瞧见白云匆匆而过。距离有些远,倘若近一些,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看见那些高傲的不屑于隐去身形的仙族。
  
  一颗黑色的棋子“啪”的落在我的身侧,震得我耳朵发疼,我转头一看,竟是一颗同我一般大小的棋子。片刻又一颗棋子落在我的身侧,落子声震得我脑仁发疼,这一次我清晰的瞧见捻着棋子的手指侧的纹路,仰头顺着手指看向衣袖,顺着衣袖瞧见了下棋人的脸,竟是阿松。
  
  对面,与他下棋的人,是一脸平和的姜帝女。
  
  这是怎么回事?
  
  莫非我重生了?还是重生成一枚围棋子?
  
  虽然我知道这年头流行重生,可我却委实不知道阿松和姜帝女这是演的哪一段过往剧情,要是重生也是次废柴重生!
  
  再看阿松和姜帝女的装束,倒像我们投宿宅院那一晚的衣服。
  
  我思量了许久,忍着痛把盼望已久的重生的可能性排除了。我哪里重生了,我分明就是变成了一颗圆巴溜秋的白色围棋子而已!
  
  “山主大人的这盘棋,下的有些心不在焉呢?”姜帝女按落一枚棋子。
  
  阿松温柔的笑着:“姑娘见谅,这是一盘于我而言没有胜局的棋。”
  
  “何必心灰意冷?也许,结局反而是山主大人胜了!”身侧的仆人给姜帝女添了一杯热茶,她端起,凑近唇边,细细品味了下,转手将茶杯放在身侧案边,也不去摸棋,似笑非笑说:“山主大人的茶果然是好茶,可惜小女子见识浅薄,品不出这茶好坏,枉费了山主大人的一片心意。”
  
  “据我所知,姜姑娘乃名门出身,能品在下这壶陋茶,实属给在下天的颜面。”
  
  “山主大人的这壶茶,沏得甚好,工序十足,环环相扣,就是不知道身在壶中的原空大师和阿佛姑娘怎么样了?”
  
  我越听越迷糊,两个人究竟是在说茶还是在说棋,或者在讨论我和原空?
  
  阿松捻着一枚黑子手悬于半空中,棋落声起:“姜姑娘是在担忧入了局中的齐林公子吧?不必担忧,以齐林公子的身手,那只小妖的阵法还不在话下。”
  
  “我倒不是担忧师兄,他那种天生爱凑热闹的性子,早就习惯了!”她转手按下一枚白子,道:“只是不知这小妖究竟是何真身!”
  
  躺在棋盘上的我真想泪流满面大喊一声:“我的小命都差不点丢了,你们两个在这闲情雅致的对弈下棋看热闹,真的没关系吗?!”                    
作者有话要说:  阿佛姑娘你喊吧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




☆、南柯梦

  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