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佛给我脱嫁衣 作者:魂缘伊梦(晋江2013-12-1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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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女妖,声音清丽:“你个下作的贱人,竟敢动用我上古妖图的真身。”话音刚落,两个女妖身形如蛇纠缠成一团,辨别不出。
  
  阿松伸手将我拉起,我才意识到,缠着我的媚香的味道已经散去,四肢摆脱束缚,可以自由活动了。攀着阿松的手站起,半空中小不点和那两团女妖打斗的倒是越来越激烈,我和阿松这两个旁观者彻彻底底变成了周围布景。
  
  自然甘心做布景的我对他们因打斗而忽略我毫无意见,我关心的是何时才能从这个鬼地方出去。阿松显然没有意识到我最迫切的事,而是携着我飞向半空,伸出手掌,轻轻握拳,手心里立即多出一团暖绿暖绿的气团。我闻着有些熟悉,细细品味了下,才想起这味道正是小不点身上的味道,原来是阿松压在妖图上的元魄,怪不得第一次我就把小不点当成了松树精。
  
  悬于半空中的小不点,突然从孩童模样舒展开来,身形修长,翩翩长袖,倒是副英俊公子哥的形象。他抬起右手,活动几下手指,扭动骨节的声音听得甚是清楚。那两团女妖顿时被定住身,分作两团,动弹不得。
  
  只见小不点化成的公子一挥手,动作和阿松倒是颇有几分相似,其中一团女妖化成一缕青烟,从他的天灵盖缓缓钻入,融为一体,半空之中,只剩两人相隔对望。
  
  那媚精脱去妖图的妖力,模样变得更加美艳动人,就连我这个姑娘家白看空瞧着,都恨不得去抱住她,啃上两口。空气中的媚香,吸入口鼻,引得人心思荡漾,心痒难耐。我有些站立不稳,伸手拽住身侧阿松的衣袖,有些难以克制的将自己靠近他。
  
  阿松觉察到我的异常,在我额前缓缓注入一股清流,闻味道,像是他的元魄。神识清明,我才后知后觉的晓得,刚才那种异样的感觉,正是媚药的功效。
  
  脸上一阵臊红,还不待我深刻反省自己此时的猥琐心理,阿松的妖云携着我越过了一个高度,我站在高耸的角落里,看着小不点化成的公子和那媚精百般纠缠。
  
  妖图毕竟是上古之物,化成的妖身如今没有了松神元魄的压制,妖法自然不是凡间小妖能抵挡的。几番格斗下来,媚精毫无还手之力,整个身体被困在一片模糊诡异的网络丝线内,那丝线的缠绕法眼花缭乱,细细打量,我竟然在脑海中闪现出魅影阵图的模样。
  
  远远望去,阿松正一步步向那媚精走去,大许对媚精说了些什么,我虽然耳朵尖,却被阿松的妖云驮得很远,听不大清,只隐隐约约听见什么“归顺”的几个字。
  
  那媚精重重点头,控制丝线的妖图公子收回丝线,媚精整个人匍匐在地,随即如有了生命般,对着阿松连连叩头,双手奉上一件巴掌大的物品,看不清具体是什么,只见阿松伸手接过。
  
  我十分好奇,尝试着用妖力驱动阿松的妖云,没想到还真起了作用。妖云靠近阿松他们,就听见颇有山主大人风范的阿松道:“既然想归顺于本尊,这夹龙山被你捉来无辜的凡间少年,就请安然无恙送回去吧!”
  
  “多谢青衡大人饶命,媚精定按大人吩咐照办。”眼前的女妖边说边叩头。
  
  我却被她口中念出的称呼惊住,心中愧疚不已。
  
  青衡,这个久远的名字,愣是让我忘得一干二净。
  
  阿松本名叫做青衡,认识他时,我自己还是只刚有点灵性的小松鼠,而阿松已经是棵有着十几万年高龄的古老松树。
  
  据他自己所讲,他的真身曾经经历过十几万年前的神魔大战,在铺天盖地战火中,侥幸存活,才有了今日的万年古松。十几万年前,神族与魔族正是繁荣昌盛之际,在神族的荫佑下仙族聚小成多,刚刚成了气候。
  
  神魔大战之后,损失惨重,两族衰弱,仙族却逐渐强大,最终成了万界之主。
  
  这些年间,万界之中最不成气候的便是妖族。论单枪匹马,实力法术,妖族绝不在仙族之下,甚至可以与神魔两族偶尔匹敌,但妖族弱就弱在妖心涣散,至始至终,都没有形成过统一大局。
  
  如今这世间,占据山间,收复众妖,统领治安,称霸一方的,也就单单只有我们住安山的山主大人一人。这也就是为什么在现今的妖界里,只要提到住安山,妖精都些许有些害怕的缘由。                    
作者有话要说:  某伊梦:真相大白了,我们家阿佛姑娘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说说说……你们谁准备负责任啊?
  众人:黄花大闺女还准备找人负责?
  某伊梦:我们家阿佛姑娘可是三万岁高龄的剩女!剩女就要找婆家……
  众人:歪理!




☆、披嫁衣

  当年初见时我开口就咬掉了阿松身上的松子,我俩便算做不打不相识,成了挚交好友。
  
  他说过他的名字叫做青衡,那时,我的灵力程度说起话来还是磕磕绊绊的,青衡这名字对我来说有些拗口,我阿了几次,没叫出来,又想说你是棵松树,憋来憋去,最终憋出了句“阿……松”,还蛮是顺口,至此以后青衡就彻底在我口中变成了阿松。
  
  阿松很是无奈,却也任由着我,他万年古松的资质,也不知道是真的掐算出还是故意唬我,偏偏说我这一世有佛缘,就顺嘴给我起了个“阿佛”的名字,阿佛便成了我日后的名字。
  
  阿松也算是误打误撞算准了,后来,我确实算是有段佛缘。因觅食误闯入了正在修行的宁许神殿的结界,跟在他身边三万年,整整受了三万年佛光,如果这时间用来潜心礼佛,我多多少少也能混个沙弥尼当当,只可惜我至始至终都没受过沙弥十戒,自然不算佛门之人,准确的说,应该不能算是佛门之妖。
  
  媚精唤出“青衡”这个名字,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阿松挥手,媚精化成一股烟消失不见。他转头,笑得温柔,伸手牵住我脚下的妖云,将我拉到面前,道:“阿佛,夹龙山的妖孽就是这只媚精,如今她要改过自新、投奔我们住安山,你觉得如何呢?”
  
  “媚精私自祸害良家男子,犯下滔天大罪,就这样一笔勾销?这样未免太便宜她了吧?这怎么对得起天下被她祸害的苍生百姓?”
  
  “那不过是她妖身本性,媚药成精,靠这一点糊口饭而已,既没伤及性命,又有何过错呢?”他收回我脚下的妖云,我着地不稳,踉跄一步,被他扶住。他又说:“阿佛,你这些年在宁许身边,竟学会了这些玄虚的慈悲,连妖族本性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语气有些许嘲笑,更多的竟是可悲。
  
  我哑口无言,确实如他所说,这些年来,我习惯性的按照宁许的想法去考虑问题,甚至都忘记自己是只妖,一只货真价实的妖。
  
  往往喜欢上一个人,就幻想着自己能和他匹配,却忘记了自己本来的丑陋模样。
  
  正想到这里,我的心上人竟然出现在对面,他依旧是一副素朴的模样,手拖着念珠,拇指一颗颗的拨弄,心中大概诵着佛经。他的身侧跟着花枝招展的齐林少,这公子又换了件艳红色的锦袍,与原空身上的灰不溜秋的布衫对比鲜明。
  
  他二人突然顿足,停在裂缝对岸,四周略黑,看不清表情,更猜不出他二人所来何意。
  
  我摇了摇尾巴,收了收耳朵,无意中竟然将自己恢复成人形。我不确定的摸摸头顶,平平的,又像身后摸去,尾巴也缩了回去,我的确是恢复了人形。
  
  这一变化让我心中大喜,我故意直了直腰,端了端身形,整理好自己的形象,驾起妖云,正要飘向原空,却被身后的阿松一把拉住。他向后一拽,我整个人从妖云上跌下来,一头扑进他的怀中,从他怀里爬出来,我颇有不解,仰头看着阿松。
  
  阿松右手握着我的左腕,眼神看着我,神色认真。他说:“阿佛,还记得我们两人打的那个赌吗?”
  
  我自然记得,赌的便是给我一个宁许死心的机会。
  
  阿松唇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我一直坚信,奋不顾身是种本能,今天就来看看,宁许他到底有多在乎你!”话音刚落,阿松握住我的那只手陡然放开,我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冲力向我袭来,整个人向后仰去,跌入那道裂开欤胙垡黄樟椋渖泶诎担泄偃匆斐A槊簦凰布湮姨懈鋈舜蠛耙簧骸鞍⒎鸸媚铩彼嬷闼亲萆碓鞠潞诜熘姓穸闹芊⒊龅暮粜ド?br />   
  那喊声,有些熟悉有些陌生,分不清是谁。不管是谁,这一次,有人为我纵身一跃,不似千年前,我独自一人跌进万丈红尘,受着钻心剜骨的戾刑,却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我在西方梵境整整受了三万年佛光,跟在宁许身边,参悟佛理,却没修得一丁点佛法,连宠爱宁许的佛祖都只能无奈摇头,他端坐莲台,声音慈悲道:“虽有佛缘,却无佛根。”
  
  在西方梵境,我委实是个另类。偌大的梵境中,只有我心中怀有邪念,怀有对宁许的非分之想。我在他身边,从一只松鼠修成人形,也从懵懂无知变的心有妄想。
  
  佛祖对我的种种评价,宁许倒是很不在意,他时常慈悲一笑,摸摸我的头,便不再放在心上。也难怪,作为一位修为与级别都甚高的佛陀,修的就是这种无欲无念、事事如空的境界,而显然,宁许是位合格的佛陀,他早就达到了这种境界。
  
  普陀神殿前来做客,闲着无事,不敢得罪宁许,于是来打趣我,半开玩笑半是认真说:“阿佛呀,你这是终于被宁许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了,从一只丑丑的小松鼠,长成了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家,也该谈婚论嫁,是时候寻个婆家嫁了。”普陀神殿虽是佛陀,却在天庭任职多年,多少沾染了天庭的俗气。估计他跟月老关系甚好,否则也不能这么热衷保媒拉纤的活计。
  
  他对我说完这些,还不忘转头对站在香炉一侧,拨弄香道灰的宁许说:“需不需要,我帮你在这仙族里物色几家人品相貌皆是出众的好儿郎?”
  
  宁许的性情不出意外是以沉默应答。普陀神殿见没从宁许那里得到丝毫成果,便转头眼光期待的瞧着我。
  
  我虽在凡间生活的时间短,但也是懂婚嫁的意义。从我对宁许暗生情愫起,就满心满眼的期待着能披着嫁衣嫁给他。所以,对普陀神殿这种前来捣乱找骂、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人很是愤恨,却又碍于宁许的面子不敢明着反抗。
  
  宁许拨弄完香道灰,坐在桌边,端着佛经,静心诵读,理都没理会大眼瞪小眼的我们俩人。
  
  我们俩这么瞪着很是无趣,普陀神殿先是败下阵来,感慨着:“你说你一个人事不懂的小松鼠,怎么连瞪人这么执着呢?”
  
  啊喂,明明是你这个修为上好的佛陀心不能如止水,偏偏要找我麻烦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怎么还怪罪到我的头上了?
  
  我哑口无言,巴掌大不到的脑袋实在是想不出反驳的话。
  
  他见我不理他,竟然有些依依不饶:“阿佛啊,你喜欢什么样的年少儿郎做你的夫婿,说出来听听,我帮你找,保准找个你和宁许都满意的。”
  
  我无语翻白眼,我倒是真想告诉他:“我就喜欢宁许,你让他娶了我吧!”估计,他听完这话就能直接一道佛法将我收了。
  
  送走普陀神殿,宁许动手收拾香炉里的香道灰。这炉香道灰来处有些特别,正是用紫檀粉、沉香、檀香、珍珠粉、宝石粉调和而成,平时宁许喜欢供养着,时而收拾收拾。如无外人在场,我总是喜欢贴在他身侧,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眼巴巴的瞧着,他也不恼,偶尔还给我讲解几句,不过有他这个风姿卓绝的美男在侧,我怎么可能静心潜学,自然而言当了耳边风。
  
  禅房内很静,安逸舒适,浓浓的紫檀佛香味,让我有些发困,昏昏欲睡,站在宁许身侧,不自觉的合眼,就听宁许说:“阿佛,你该出嫁了。”
  
  他的声音淡雅平静,却如一道闷雷,将我炸醒。
  
  我眼珠子发直,盯着宁许,呆愣愣的。
  
  宁许笑了笑,笑中掩不去慈悲,却刺得我心头上血肉发疼。
  
  我鼻中酸涩,憋回泪水,语气坚决,一个字一个字的告诉他:“我……不……要!”说完,也不敢去看他的表情,摔了门就跑了出去。
  
  我一身火红的腾着妖云飘在西方梵境里,眼睛红肿,一把把抹掉脸上的眼泪,却总也擦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