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崖仙途 作者:心渔(起点大封推2014-11-30正文完结)





?br />     小瀛洲这是想做什么?先前在跹云宗那会儿。他们的长老奚旭虽然没像其它几个宗门的人那样对自己陪着小心,好歹也是客客气气的。
    齐秀宁气得脸色发白,好在同来的弟子准备齐全,登时便有人给她搬来了锦凳。
    她深深吸了口气,坐下来道:“好。我看你们会叫我等多久。”
    那弟子根本未将她这句威胁的话放在心上,满脸笑容,拱了拱手扬长而去。
    齐秀宁这一等就等了足足三天,对金丹修士而言,绷紧了心神等三天本来算不了什么,可齐秀宁烦啊。
    自第一天他们站了半晌之后,就不停有人仗着法阵的遮掩探头探脑窥视她,人数还不少,都是小瀛洲弟子。
    齐秀宁深恨自己眼睛太尖,她几乎能想像这些臭男人正藏起来,悄悄对着她品头论足。
    齐秀宁可不相信小瀛洲的人会这么没规矩,正相反,她一路经过附岛过来,不停遇上小瀛洲盘查的队伍,就她所见小瀛洲的筑基金丹弟子们进退有度,战斗力丝毫不弱于符图宗。
    所以,这是羞辱。齐秀宁咬碎银牙。
    万贤来到不是有意拖延,三天之后,乐游出关,齐秀宁也终于等来了小瀛洲的答复。
    乐游身体不适,只有口信:“小瀛洲位于无尽海当中,我们需得防止刑无涯潜入宗门,实在抽调不出更多人手。不过既然是为天下苍生除害,我等亦是义不容辞,请转告戴宗主,小瀛洲会负责看好自月沙岛往西,直至沧浪诸岛的附近海域,绝不让刑无涯在这一带藏身。这块地方戴宗主就不用再派人来了。”
    月沙岛往西直至沧浪诸岛正是小瀛洲连同所属附岛的区域。
    齐秀宁冷笑一声,对前来传信的万贤来道:“我会将乐宗主的答复一字不漏说给师父听。”说罢不再回头,带着同来的人甩手离去。
    符图宗的人走了,小瀛洲的弟子们不再有好戏可看,大家散了场,个个兴高采烈,便好像打了一场大胜仗。
    而这时候,为了方峥,红笺亦准备有所行动。
    ps:
    这章凌晨已经写好了。本来计划今天在家安安静静再码一章加个更什么的,结果被喊出去加班,一整天就过去了。
    心渔码字是慢手,大家见谅吧。
    如果觉着书不好看,那是心渔的水平问题,如果大家觉着胡说八道,那就是态度问题。心渔希望可以慢慢地写,最起码过若干年心渔回头自己看,那也是一本可以看得下去的书。
    好评指数一直不高,如果有书友愿意破费投评价票,不要投错。拜谢。

☆、第二百一十六章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方峥最近心情十分低落。
    他感觉诸事不顺,倒霉透了。
    首先,姐姐留给自己的那件重要法器“福疆”莫名其妙失了踪,就在自己来小瀛洲的当天晚上,不知道怎的坐在床榻边就睡着了,等他醒来,将住处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那个小海螺。
    他怀疑是被小瀛洲弟子偷走了,但这事一无对证,二来他拿着“福疆”偷窥,本来就理亏。所以他只能悄悄留意,结果小瀛洲弟子们一见他就脸色有异,窃窃私语,导致他看谁都像小偷。
    再者,他听说那姓戴的老贼竟然给小瀛洲宗主写了封亲笔信,派弟子大老远送来,也不知信里都说了些什么。都说小瀛洲和符图宗有矛盾,看来事实未必如此,这些所谓的大宗门说不准都是一丘之貉。他想起姐姐当年告诉他凌虚子、孙幼公等人的真实死因,心情怎么可能会好?
    最叫他恼火的是,小瀛洲有个叫宋回的混蛋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几个见风就倒的老头儿,在他们门口又哭又闹,非说是被什么“妙炉鼎”害的,言词不堪入耳,其中有一个老家伙更过份,竟然搬出一个白玉雕成的裸女,方峥看到那玉像的模样险些气炸,当下夺下来砸了个稀巴烂。
    面对他的质问,宋回振振有词,狡称那约法三章说好了是小瀛洲的人不打扰不阻止不窥探,这几位老者并不是小瀛洲的,所以不包含在内。
    方峥认识黑衣女修二十年,那女修向来对他冷冰冰地不假辞色,所以哪怕那玉像与她一模一样,方峥也觉着是小瀛洲的人捣的鬼,根本不相信她是什么“妙炉鼎”仇娇。
    黑衣女修的门口设着禁制,不过方峥不相信她在里面不知道。他好容易克制住杀意,将几个老不死的推作一团,铁青着脸穿过禁制进屋。
    黑衣女修正在修炼。方峥气鼓鼓地道:“小瀛洲的人太过分了,亏咱们先前还觉着姓乐的是好人。他就不怕咱们一怒之下离开。不同他交易了吗?”
    黑衣女修睁开眼睛,不以为意道:“不用理会,小孩子的把戏罢了。”
    方峥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才敢问:“你不生气?”
    黑衣女修淡淡吐出一个字来:“不。”说完她垂下眼睛,继续运功修炼去了。
    方峥见了她这不动如山的模样大为钦佩。
    不过他是个男人,不能眼看着同伴受到如此侮辱却听之任之,方峥想了想。觉着先前接待他的那个姓高的弟子人还不错,便准备去找了他说道说道。
    此时红笺在高鸿礼处已经呆了大半天,她装作好奇问了问仇娇那边近来的情况,高鸿礼愁眉不展。
    宋回带了人就在他师父奚旭的地界闹。他早知道得一清二楚,同红笺道:“真是服了,我都替她觉着害臊,这女人愣是无动于衷。既不要命又不要脸,软硬不吃。还有什么办法?”
    红笺就势问道:“她到底要‘仙昙花’做什么?”
    这高鸿礼哪里知道,猜测道:“大约是怕别人看出她年纪大了,想炼驻颜丹吧。”
    “我看和她一起的那小子,到是憨厚老实,仇娇怎么突然转了性。不曾向他下手,不会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吧?”
    “你看外边那几个,叫他们说当年和那仇娇也是真心实意相好。那小子若不是来了小瀛洲,过不多久也必然同他们一样的下场。当年那么多人深受其害,如今能找到这几个活的可不容易。说起来,咱们实是自悬崖边上拉了他一把。”
    红笺别有深意笑了笑:“只怕他未必感激。”
    果然过不多久方峥便找了来,向两人抗议小瀛洲近来的种种过分之举。
    红笺向高鸿礼眨了眨眼睛,意为:“看,我没说错吧。”便作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撇清道:“上回见面的时候没有说清楚,其实我不是小瀛洲弟子,我的师父是丹崖宗闫长青。这些事情,你同高兄说就是。”
    结果方峥还是太嫩,一听丹崖宗闫长青便露出惊讶之色霍地向红笺望去,红笺早料到他这反应,笑盈盈十分友好地冲他点了点头。
    方峥显是想起姐姐来,脸色变了几变才勉强恢复了冷静,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张了张嘴,说出一句在高鸿礼听来挺不合时宜的话:“闫长青他……怎的又收徒弟了?”
    红笺听懂了弟弟语气中的怅然,想着自己无论如何,哪怕落得他埋怨,也要将这笨蛋弟弟先拖离了泥沼。口中说道:“师父先前徒弟缘单薄,收的弟子不少,可惜没有一个能传他衣钵,所以只得又收了我。”
    方峥将目光落在她脸上,有一瞬间红笺以为他认出了自己,但是没有,方峥很快挪开眼睛,道:“那你怎么一直在小瀛洲呆着?”面前这位南姑娘,叫他莫名觉着亲近,只想着和她多聊几句话。
    高鸿礼接口道:“她的师叔、师兄都在我们这里嘛,丹崖宗水修很多都入了我们小瀛洲。”
    谁知他这掩护的话还是说得晚了一步,红笺那边已经脱口而出:“我打了符图宗的人,出来避避风头。”
    方峥闻言眼睛一亮,他越发觉着眼前这女修虽然占了姐姐本该拥有的一切,但好歹人还不错,姐姐的师父还是挺有眼光的。
    红笺目光灼灼,柔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惊讶我师父又收徒弟呢,难道你与我的师兄师姐们认识?我听说,我前面有位姓陈的师兄,到现在还有不少人在找寻他的下落,还有一位师姐,因为大家都说她与魔修有牵扯,被关进了炼魔大牢。”
    “不……”方峥辩白的话脱口而出,但他随即发现眼前的高鸿礼正疑惑地望着他,连忙噤声,嗫嚅道:“不认识。我就是听说过。”
    红笺微笑着点了点头。
    方峥哪里还有心思再同高鸿礼争执,他平静了一下起伏不定的情绪,按原来的计划表达了一番不满,不等高鸿礼再说什么,便告辞而去。
    红笺汗颜,这也就是高鸿礼,换一个非起疑不可。
    她见高鸿礼望着弟弟的背影还要说话,连忙抢先打岔:“怎么样,这小子是个实心眼,离间计没有效果吧?”
    高鸿礼果然被她带偏了思绪,皱眉道:“简直是忠心耿耿,只怕这一闹还适得其反。”
    红笺笑了一笑,却道:“我那天听江、巫两位师兄谈论那仇娇,到有个馊主意,只怕高兄不肯为宗门牺牲一下。”
    高鸿礼好奇地望着她,问道:“要我做什么?”
    红笺神神秘秘挥手布下结界,道:“这主意嘛,是真的会叫你十分为难,你要不乐意可千万别恼,就当我没说好了。”
    “哎呀,你救过我的命,我恼什么啊。快说,别卖关子。”高鸿礼不耐烦催道。
    红笺轻拍了下手:“这可是你说的。巫师兄说那仇娇喜欢身材高大的男子,我看高兄到是十分符合这要求。”
    高鸿礼正拿起灵茶喝,闻言“噗”的一声便喷了出来,他连声咳嗽,连咳边指了红笺,说不出话来。
    红笺“扑哧”一声笑:“放心,只是演一演戏,她不会怎么样你。如此一来可以离间他们二人,叫那傻小子看清仇娇的真面目,再者,有那约法三章,总要找个契机接近她吧。你就说‘仙昙花’在你师父那里,你有办法弄来,愿意拿这东西搏她一笑,看她会如何?”
    “她当然会上钩。只是接下来呢,她不肯把‘七线冰虫’交出来,又有什么用?”高鸿礼不咳了。
    红笺会出这么一个主意,是觉着高鸿礼性情粗豪不拘小节,靠他应当可以将仇娇骗出来,让自己有机会施展《大难经》,而且自己还能糊弄着叫他不起疑心,此时听得高鸿礼问,她突然心念一动,两眼烁烁放光:“你这大宗门弟子再被美人儿迷晕了头脑,也不会对师门那般绝情吧,你将‘仙昙花’给她,叫她解除对‘七线冰虫’的控制,将它留给小瀛洲以全你的师徒之义。”
    高鸿礼呆愣愣地道:“那不是遂了仇娇的心愿,我们还是和她作成了交易?”
    红笺连连摇头,笑道:“有道是‘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她将‘七线冰虫’交出来,还有什么可依仗的?到时候有这么多元婴在,难道还收拾不了她一个金丹后期?再将‘仙昙花’完完整整夺回来就是。”
    高鸿礼大手一拍膝盖,赞道:“好主意!”停了停他面露难色:“既然这样,那叫我师父答应她直接交易就是,哪里还用得着我……”
    红笺心中暗忖:“这怎么行,我还要教弟弟呢。”口里一本正经道:“本来仇娇若是不知道‘仙昙花’对乐宗主的病同样重要,换也就换了,可是现在你觉着她还会毫无戒心地同你师父交易?再说不叫她露出卑劣品性,长老们下得去手么?”
    她起身拍了拍一脸苦色的高鸿礼,郑重道:“看来叫这妖妇现形,拿到‘七线冰虫’治好乐宗主,都要看你的表现了,高兄真是责任重大啊。”

☆、第二百一十七章 永不消失的印记

这么大的事高鸿礼可不敢擅自作主,奚旭很快便发现了小徒弟的异常,这在身边磨蹭了半天还不走,欲言又止,分明是有心事啊。
    他和颜悦色地问:“怎么了?”
    高鸿礼踟躇半晌方道:“师父,今天有人出了个馊主意。”他见师父瞪眼望来,将心一横,便如此这般把红笺和他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奚旭很是惊愕,嘴张得足以塞下个鸡蛋,高鸿礼跟着师父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副模样。
    不过稍后奚旭什么也没说,只拿怀疑的眼神看了徒弟一眼,传讯师兄万贤来,请他赶紧过来一趟。
    万贤来面容严厉,声若洪钟:“这谁出的主意?!”
    高鸿礼吓了一跳,直到奚旭也问了一句才道:“是南萧。”
    奚旭插言道:“师兄,事情现在僵在这里,我觉着她说的不错,试着同仇娇交易是眼下唯一的出路,只是将我们手中的‘仙昙花’交给这么一个女人实是叫人放心不下,不如我悄悄去一趟跹云宗,向管仪白将那朵残花借来,施些手段,应该可以暂时骗过那女人。”
    徒弟方才一说这主意,奚旭便想起了当时管仪白还收获了一朵开至*分的次品,这简直就像是冥冥中老天爷对此做出来的安排。
    万贤来憋了半天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