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崖仙途 作者:心渔(起点大封推2014-11-30正文完结)
红笺守着这法器,全部心神投入其中,将丹药中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杂质逐一排除。
“水中木”中那股叫她倍感舒服的气息经过刚才的分解融合得以完整地保留下来,虽然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此时依旧作主将它留下。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团丹药的雏形越来越小,颜色也越来越淡。
一种沁人心脾的香气自凝炼炉里散发开来,红笺精神大振,到这时候,炼丹大半工作已经做完,一百步已经成功走了九十步,只剩下了最后的成丹。
“起!”那团近乎透明的丹药雏形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投入成丹壶,它在壶内无规律地高速运转,虽然经过了凝炼炉内一番冷却,丹药依旧散发着炙人的热度。
到这时候距红笺一开始炼化那株木系灵草,已经足足过去了七八个时辰。
石清响终于松了口气,手捏住“冰宫清影”要害,道:“到你表现的时候了。”
“冰宫清影”被迫以身体盘住成丹壶,成丹壶壶体瞬息染上白霜,清澈冰寒的深海水“哗哗”自壶心流过,带走那丹药的燥气。
二人的神识能感觉到那丹药的外壳在速度硬化,将巨大的能量封存在其中。
“好了。”到这时候,两人都知道经过这么多天折腾,费了这么多的周折,这颗珍贵的丹药终于凝炼成功了。
红笺不由欣喜地抬起头来,抹了把额上的汗水,冲石清响嘻嘻一笑。
ps:
二百五十章,必须要说点什么。
推荐一首粤语老歌吧,张学友的《楚歌》,听着码字特别有感觉。
“千里关山
风雨他乡
乡音 我愿听
家里酒 我愿能尝……”
☆、第二百五十一章 报喜
为了这颗丹药,二人在水下冰宫足足忙碌了十个时辰,加上此前寻找合适的地方也花了不短的时间,等飞行法宝重回海面,红笺竟觉有些恍惚。
太累了,整个炼丹过程真元一刻不停,这种高度紧张的状态一旦停下来,红笺立刻便感觉到力倦神疲。
不过心中的满足无法形容。
高兴之余,红笺又不免有些担忧:“这丹药蕴含着巨大的能量,齐秀宁只有金丹初期,她的身体能承受得住吗?”
“你师伯有数,会控制好将它慢慢炼化。”
既然石清响说没有问题,红笺也放下心来,高高兴兴地道:“那咱们赶紧回丹崖吧,叫师伯也好放心,我们比先前的计划还提前了两天。”
“嗯,要抓紧。回去了我立刻送信给齐秀宁,叫她来赤轮见我。”
“……这样都行?”
“自然,在赤轮峰我那洞府里夺舍是最安全的。”
这么说到时进去的人是齐秀宁,等出来的时候便是大师伯了。红笺想像了一下那情形,虽然她知道敌人当中齐秀宁的资质、地位都是最适宜的,心中还是忍不住觉着有些怪异。
管它呢,大师伯自己都同意了。
“无缘无故你叫她见面,她会不会生疑?”
石清响笑了一声,笑容里透着冷屑:“这个时候我找她,她可不会觉着无缘无故,别忘了我们那位大师兄刚在小瀛洲栽了大跟头,待戴明池出关,他在符图宗的地位肯定会一落千丈。看着吧,她会尽最快速度赶来见我的。”
红笺有些发怔:“她竟有这样大的野心?她才只是金丹初期。”
“所以她才需要我的帮助。”石清响道,“你不要还当她是以前那个丹崖宗的练气学徒,没有野心不够狠,她在魔域也活不下来。”
红笺喃喃地道:“我没有。我早知道。以前,我们都回不去了。”
她想起从九岁到十三岁,整整四年的时间。她住在丹崖宗那处栽满了花树的小山坡上,左边住着姚真,右边住着齐秀宁。
一晃多少年过去,终于要到了生死相见的地步。
回途经过小瀛洲,红笺独自去归还了那套炼丹的器具,小瀛洲肃杀的气氛冲淡了她炼丹成功的喜悦。
尤其是她看到眼前每一个人现在都是活生生的,脑海里想着却是石清响关于未来的预测,这叫她有一种揪心的感觉。
按说再有半日乐游就要醒了,红笺应该留在小瀛洲等着,不过此时石清响和大师伯也在等她。小瀛洲惨淡的未来令她有一种祸在眉睫的紧迫感。
接下来的每一刻。不管是对己方有利的。还是对戴明池和季有云有害的,做什么都好,就是绝不能停下脚步。
所以红笺没有在小瀛洲多作停留,还了东西立即告辞。赶回去和石清响会合。
这天过午,两个人赶回了丹崖宗。
石清响离开时说是想在无尽海里随便走一走,穆逢山等人都知道他是要为结婴而努力,刑无涯殒落,他们这些人沾不到光,石清响那可是戴明池的弟子,又是立下过大功的,自要赶去分一杯羹。
谁知他这么快回来。
石清响只一句话就打发了他们:“听说宗门大批金丹弟子被小瀛洲扣住不放,我哪有心思在外游逛。特意回来和元长老说一声。”
穆逢山不知如何安慰,当下道:“元长老已经知道了,我们昨天也接到了消息。”
符图宗和小瀛洲开战的事,穆逢山不想参合,关心了两句石清响的身体便带着英麒和几个徒弟告辞。
费承吉本来还想赔笑问一问徒弟一路服侍的可曾尽心。看这样子石清响也无心理会自己的讨好,只得作罢。
只有守洞府那姓窦的修士奇怪了一下童黛怎的没有跟着回来,他不敢去问石清响,觑着空儿向红笺打听。
红笺搪塞他:“石先生有事打发师姐去做了,她的活儿暂时由我替她来做。”
姓窦的修士不由苦笑,童黛性情温柔沉静,有事抢着做,没事在边上作伴也赏心悦目,这一位……也只有师叔石清响才消受得起啊。
他正暗暗惋惜,猜测师叔把那解语花派去做什么事了,却接到石清响的命令,差他给宗门传信,请师姑齐秀宁立刻来一趟丹崖宗。
放下石清响这边暗暗准备不讲,单说红笺,她懒得再回香积峰应付费承吉,干脆便拿自己要顶替童黛的借口留在了赤轮。
好容易等到天黑,入更人定,红笺悄悄溜下赤轮,摸去了晚潮峰,她赶着将丹药炼成的好消息告诉大师伯。
一走这么多天,师伯应该等急了吧?他绝想不到,过不多久,他便可以有一具真正指挥如意的身体了。
红笺按照先前同大师伯的约定直奔师祖孙幼公的洞府。
先前两次红笺都赶上二师伯霍传星守在师祖灵前,其中一次还碰上了师父闫长青,这叫她心中不由犯合计:“师祖灵前不会夜夜香火不断老是有人吧?”
还好这回没叫她多等,今夜孙幼公的洞府里静悄悄的,她感觉得到师祖灵前虽然燃着灯,却没有人在,只不起眼的地方孤零零放着那个黑色的坛子,大师伯的元婴躲在里面。
红笺心中感慨,在洞府外边四顾无人,蹑手蹑脚进了洞府,悄声道:“大师伯,我看你来了!”
井白溪显是已自旁人口中听说了石清响离开丹崖宗的消息,猜到这些日子红笺未出现,是跟着那颇为古怪的年轻人一同出帮他想办法了,未想到红笺回来得这样快。
时间这么短,井白溪有些不敢想像自己的事有了进展,道:“来就来,做贼一样是怎么回事?”
红笺“嘿嘿”一笑,先向师祖的灵位匆匆行了礼,跑过去把师伯所呆的那坛子抱到怀里,欢喜道:“师伯师伯,你知道不,我们这些天在外边跑东跑西,终于把你需要的丹药准备好了,等你夺舍之后就吃下去慢慢炼化,保证比‘仙昙花’效果要好得多,一点儿排斥反应也不会有,以后你还可以继续修炼……”
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井白溪那里却没了声响,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颤声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红笺怔了怔,连忙郑重向师伯保证:“是真的,师伯,那丹药肯定没有问题,我们是以‘水中金’、‘水中土’的元婴妖丹,‘水中木’的灵草,加上魔物‘水中火’,这四样东西配以‘长耳海兰兽’的血,我亲手凝的丹,今天上午刚刚炼成。”
井白溪夺舍仇娇之后被体魂排斥折磨了二十年,这二十年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所以石清响的这个丹方自红笺口中一说出来他就呆住。
几乎是电光石火之间,他心下豁然开朗,想明白了这丹方中暗含的道理,自然也就意识到自己原来盯上的“仙昙花”其实并不能解决他的问题。
这个丹方真是大胆,这些材料真是……珍贵。
他涩声道:“炼成了?你们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
一说起这个,红笺就更得意了,她笑道:“哈哈,师伯,你想不到吧,我们去了极北冰川,打劫了季有云炼丹的地方,可惜季有云早有防备,我们一共没抢得几样,不然就发大财了。不过剩下的那些宝贝‘轰’的一声,全部都毁掉了。一件也没有剩!”
说起这个,红笺不由得眉飞色舞,可惜师伯没有身体,不能叫她“轰”的时候当面比划手势,实在是自从师祖和凌宗主他们遇害以来,二十多年了,她还从来没觉着这么扬眉吐气过。
井白溪喃喃道:“好,太好了!”
红笺这才想起光顾着高兴,还没有告诉师伯正事,连忙又道:“接下来的事也在安排了,估计那人过两天就会来咱们丹崖宗,师伯,你再忍忍。”
井白溪激动过后很快平静下来,道:“师伯二十年都等了,还差这几天。你们也都小心些,不要大意把自己搭进来。”
红笺笑道:“知道了,师伯放心。”
事情说完,她见井白溪孤零零地呆在这洞府里,一时不舍得走,问道:“师伯,你这些天怎么过的?”
“就是这个样子,时时守着你师祖,你师父和传星他们常常过来陪我说话,日子过的悠闲得很。对了,他俩刚才还在,说是符图宗在小瀛洲新栽了个大跟头,有好几十名金丹被擒,你可听说了?”
晚潮峰这边的消息向来滞后,加上石清响就是符图宗的紧要人物,井白溪猜测红笺肯定先听说了这件大事。
红笺敛了笑容,低声道:“小瀛洲的元婴宗寄春死了。”
井白溪认识宗寄春,仇娇那会儿甚至还和他闹得不大愉快,可此时他听着红笺讲叙宗寄春的死因,不禁心生肃然,叹道:“不畏死,只这一点就胜过我们丹崖宗太多的元婴金丹。我不明白穆逢山他们怎么想的,修道修道,道都没有了,天天修炼又有什么意义?”
他顿了顿,突道:“你不想跟你的师父见上一面么?”
ps:
双更。
☆、第二百五十二章 闫长青的要求
井白溪突道:“你不想跟你的师父见上一面么?”
红笺吓了一跳,她呆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道:“他不怪我了?”
井白溪奇道:“他为什么要怪你?”
红笺张了张嘴,她先前只告诉师伯自己偷袭了师父,自他身上拿了“碧血枪”,可没告诉他,那天夜里她脑袋里不知哪根筋一抽,还把师父的老脸给画了。
她讷讷地道:“师父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井白溪道:“他喜不喜欢你,你都不应该这么躲着他。说起来当初寰华殿上不过一场误会,当面说开就是了。你看师弟们当初误会我,现在不也好好的。你师祖留下我们这一支不易,眼下是该齐心协力对抗外敌的时候,你说呢?”
也就是这师侄为了他忙前忙后,他才这么苦口婆心地劝说,换成他自己的徒弟,……算了,徒弟们全部都跟着他这师父遭了殃,连窦桥卿都迫于无奈投了小瀛洲。
井白溪叹了口气,又道:“放心吧。我和他说了你的事,他心中对你很是内疚。”
他不闻红笺回答,忍不住放出神识,见她瞪着一双惊讶的大眼睛,不禁有些生气,道:“你到底怎么想的,见还是不见?”
“啊,”红笺自恍惚中霍然一醒,“那就见吧,见。”
“行,那你就在这里等着,他今晚不来,明天晚上一定会来。”
看这样子,大师伯是要旁听的,这样也好,师父要是不讲理,大师伯可以管住他。
大师伯还是向着自己的,要不然他打发自己这会儿去堆雪崖还不是一找一个准儿,在这里当着师祖灵位,师父顶多臭骂自己一顿。绝不敢提什么逐出师门的话。
骂就由他骂去,反正自己一闭上眼就会想起他被自己画了四条眉毛的滑稽样儿。
红笺一边无可奈何地应了,一边胡乱思忖。
今晚红笺到得早,到这会儿还不到三更天。
红笺心不在焉陪井白溪聊了一会儿这些天的见闻,突觉着气流有异。井白溪提醒她:“不用等了,你师父来了。”
红笺转过身,果见洞府门口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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