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幸运+番外 作者:怕黑怕鬼怕蟑螂(晋江vip13-2-3完结,女强,空间,异能)
“好。”
幸运刚站起来,呯,一颗子弹擦着幸运的小腿穿了过去,整个人歪了一歪,脚下滑空从车上掉了下去。
“幸运!”萧懿眼疾手快的丢开枪扑了上去,堪堪抓住了幸运的右手。
腿上滑落的鲜血刺激了底下的丧尸,越来越多的朝着幸运的下方聚拢过来。
“幸运——快去帮忙!”白晶晶发现了车顶的险状,急得大声喊道。
可是这会丧尸已经爬的满车都是,每个人都在忙着跟丧尸搏斗,心里再着急,却腾不出手来。
“萧懿……你放手吧。”车顶没有着力点,萧懿的身体一点点朝外滑着,再这样下去,两个人都会掉进丧尸群里,幸运不想他跟着自己一块送死。
“不要放手!”萧懿半个身子都脱出车外,紧紧的拉着幸运的手,锋利的外沿割破他腰腹的皮肉,鲜血如蛇般蜿蜒而下。
“萧懿!”幸运吊在半空中,眼见一只丧尸扑到了萧懿身旁,一口咬在他腿上,撕扯下一块皮肉,惊惧的叫声破喉而出。
锥心裂骨的疼痛使得萧懿痉挛了一下,差点脱手。全身剧烈的颤抖着,咬着牙死死攥着幸运,萧懿任由丧尸在腿上啃下第二口,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不·要·放·手!”
泪水模糊了眼眶,幸运费力的用另一只手也抓住萧懿的手腕,她决不能放手,不管是为了萧懿,还是为了自己。
丧尸准备啃下第三口的时候,一根球棒挥过来把它的头像西瓜一样爆开,刘胖抹了把脸上的污血,拽住了萧懿的脚踝,“萧懿,我帮你。”
腿上的借力让萧懿心中陡然一喜,有了刘胖的帮忙,他鼓足力气开始把幸运往上拉。
砰!一声枪响,萧懿只觉得手腕一痛,瞬间没了知觉,一直紧紧相握的两只手被冲击的震动弹开。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幸运掉进了尸海中,瞬间淹没。
直到刘胖把他拖上来,萧懿还是傻了一般只是呆愣的伸着手,双眼无神的落在空气中。
“萧懿,萧懿!”周围的丧尸不断扑上来,深入骨髓的疲惫充斥着每一个人的全身,花烁拿着扇子的手,已是如筛糠般颤抖,关鑫好几次都跪在了车顶上,险些被丧尸拽下去。就连一直用异能游走在车上从旁协助的吴越也发出破风箱一样的喘气声。刘胖着急的大喊了几声,见萧懿还是没有反应,铁下心鼓足勇气一巴掌抽在萧懿脸上。
刘胖的力量可不小,仿佛失了灵魂的萧懿被打的一个趔趄,半个身子都出了车外,吓得刘胖三魂出窍,七魄升天,要是一巴掌把萧懿打下车他就要自裁以谢天下了。
空洞的眼神慢慢回焦,萧懿的身体颤抖起来,并且抖动的越来越厉害。
“萧懿……”刘胖胆怯了,萧懿的样子看上去好可怕,刚吐出两个字,刘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萧懿的头发,竟然从根部变白,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到发梢,而眼睛,竟然成为鲜血般的殷红。
这样的萧懿让刘胖从心底里感到害怕,腿也不自禁的哆嗦起来。
从喉咙猛然爆发出犹如野兽的嚎叫,萧懿的身体如炮弹一般朝着枪声响起的地方弹射过去。
刘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不停滚落,刚才真是太可怕了,萧懿是不是已经变异成了怪物,可是他刚才的眼神分明清醒得很,跟正常人一样。但是正常人会发出那种声音吗,会有那种速度吗?
作者有话要说:临到年底都好忙啊~~~
☆、46萧懿的番外
我18岁当兵;不是因为要依法服兵役,而是因为;这样家里就少了一张消耗粮食的嘴。
我是继子,就是过继给别人家当儿子。
很穷很偏僻的山窝窝里都有个通病;越穷越生,又越生越穷;山窝子里的人没有娱乐,天黑之后除了睡觉以外的唯一活动就是造人。
我是家里第五个被造出来的。
而我的父母每年收成的粮食只能养活4个人。
于是老三生下来没有多久就因为母亲挤不出奶水夭折了。
其实夭折也有夭折的好处;起码还不知道痛苦的时候就在这世上走完了一遭。
老四其实也不算老四;因为那年发旱,他还没有生出来就已经由于母体营养不足而胎死腹中。
母亲也差点因此丢了性命;可也许山里人身子骨强悍;连个土郎中都没有的地方,母亲竟然凭着老辈人瞎指的偏方活了下来。
然后第二年普降甘霖,收成比往年好了许多,而我,也在这一年出生。
家里有了余粮多养活一口人,而且婴儿吃的也不多,就这样,我侥幸的保住了小命,没有跟我的两个哥哥一样。
好光景持续了三年,又开始出现颓败的趋势。
我却因为长身体反而吃的比以前多了。
又坚持了三年,父母终于熬不下去了。
自己的孩子,喂不饱,还拖累家里的其他人,山里人通常的做法就是丢掉一个。
而选择放弃的,当然是离干活年限相差最远的一个。
当父亲第一次撇下田里的农活,拉着我的手往山坳里走的时候,其实我是很高兴的,因为我从来也没有踏出过家门玩过。
走了很久,父亲拉着我站在一个树下面,轻声的哄着我,让我在这里等他。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一直玩到天色暗下来,周围的景色都看不清楚的时候,才懵懵懂懂的感觉,父亲不会来了。
我想到,父亲可能迷路了。
6岁大的孩子没有那么复杂的思想,我深一脚浅一脚的顺着感觉走,希望可以回家让妈妈去找爸爸。
我竟真的走回了家。
现在想想,当时我父母脸上的表情绝对无法称之为高兴。
第二次我就变得沉默了,我似乎已经有点明白父亲要做什么,可我没有说话,只是任由他拽着走。
父亲似乎下了狠心,带着我从日头刚出来一直走到日过正中,才甩开我的手急急忙忙的走掉。
这一次我认真地记了每一个可供我回家的标记,我知道父母都不喜欢看见我,可是不知道我那时怎么想的,就是死心眼的要回去。
我母亲看见我便哭喊着冲过来,抡开了巴掌扇在我脸上,我已经记不清她具体骂了些什么,大意是说我怎么是冤鬼投胎,专门找她索命来的之类的话。
我那会小,原本也就挨不住几下踢打,当我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的以为自己要死去的档口,奶奶跑过来阻止了母亲。
奶奶不是母亲的母亲,是山里一个寡居的老女人,听说她是被卖入豪门大家做小妾的,后来土匪闯进那家,杀了人烧了房子,她翻墙跳河跑了出来,却因为身子受凉而再也无法怀孕。
她主动向母亲提出来要收养我。
母亲当然求之不得。
其实我也求之不得。
奶奶的身子骨弱,经不得风凉干不得重活,不过她很聪明,她知道什么季节在哪里可以找到能吃的野果子,野蘑菇,熊瞎子藏的蜂蜜,老虎掩埋的吃剩的猎物,甚至还会做土制的捕兽夹和陷阱来抓兔子山羊之类的。
总之一句话,我在这里过的比家里任何一个人的日子都要好。
等我长大了,懂事了,奶奶常常宽慰我说,父母日子也不容易,不要我也是生活所迫,叫我不要记恨他们。
记恨?我已经连他们的模样都想不起来了。
我还真是一点孝心都没有啊。
奶奶在我18岁生日这天去世的。
咽气的时候,奶奶脸上还笑着,对我说,这辈子最开心的,就是有我这个孙子,她要去另一个世界享福了,叫我不要哭。
我没有哭,只觉得心里空的发冷。
母亲骂得对,我可真是个丧门星。
我离开了这个山窝窝,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这个年代,当兵也不容易。
我能当兵是因为我揍了一个人。
他叫任长空,是团级政委。我揍他是他当时在调戏一个弱质女流。
当然,最后事实证明是那个夜总会小姐在拉客。
没办法,山里没有女人拉过客。
他笑着夸我有正义感,说现在能见义勇为的人不多了,问我有没有兴趣当兵。
我回答说管吃管住就有兴趣。
当兵的第一天,我学到一句被勒令终生谨记的话,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然后这一当就是十年。
任长空个性很豪爽,跟我这种孤僻的人完全不同。
常常我们在一起聊天的时候,都是他嘴里不停的说,我只会端着杯子往嘴里灌酒。
他不止一次的骂我这种不要命的喝法。
我习惯了,坏毛病很难改,于是为了堵他的嘴,我说就算他死了我都改不了。
要是我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我会说就算我死了都改不了。
十年可以发生很多事。
任长空死了。
那个煤窑矿老板被人绑架,缘由很简单,他无证开采,结果发生了矿难,十几个工人就此丧命。
家属联名上诉却被压了下来。
绑架他的是其中几个工人的家属,绑着炸弹叫嚷着要同归于尽。
任长空奉命去做谈判人员,我不愿意他去,那些家属已经失去理智了。
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我心急如焚的等着他出来,却只等来了一声巨响。
五个绑架人员死了三个,煤矿老板却活了下来。
因为任长空最后关头扑在他身上。
保护人质,这是他进去之前接到的命令。
我在他墓碑前喝了最后一次酒,然后砸了瓶子。
对不起长空,我骗了你。
我一直觉得我生出来估计就没有泪腺,不然为什么每次都哭不出来。
或许,我天生就是个极度冷血的人也说不定。
因公殉职,他的葬礼却十分凄凉,除了我们这些同事,百姓中骂声一片。
死得好,该,谁让他是非不分。
他付出了宝贵的生命,却换来无尽的骂名。
我能向这些人解释,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吗?
去他妈的!
如果不是这场末世,我想我总有一天要看心理医生。
跟着车队一路从首都开往XA,是为了执行一项秘密任务。
我没有资格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我猜得到,是为了接一个人。
这很简单,大家都是当兵的,车上装备了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来目的。
看来这个人身份还不简单。
可是半路上末世危机爆发了。我们跟首都失去了联系。
前面我说过吧,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既然没有新的命令,那么就算前面是地狱,我们也不能回头。
等我们损失了近乎一半的人时,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看着连长的表情我就知道,任务失败了。
我不知怎的突然挺高兴。
看来我真的要去看心理医生了。
回首都复命成了唯一的选择。
不过现在是末世,回头路,不是那么好走的。
幸运……如果不是连长的好心顺道救援那些幸存者,我想,这辈子最后一个在乎我的人就这么失之交臂了。
因为像我这么冷血的人,怎么可能大发善心救人呢。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压根就没什么感觉,反正她说不定很快就会成为万千尸体中的一个。
看着她和那个叫关鑫的小子争吵,我想,我要是早知道后面的事情,肯定当时就冲过去把那小子拍飞了。
可惜我不能未卜先知,所以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冷眼看两人吵得不亦乐乎。
所以后来就是报应吧,报应我的有眼无珠。
人太过自信就成了自负,总结起来就只有两个字——活该。
当我撂倒最后一个丧尸却被一棍子闷在后面的时候,脑中只闪现了这两个字。
其实我还该感谢那些人没有在我杀死所有的丧尸前就打晕我,不然恐怕就没有我什么事了。
醒来的时候胸口疼的厉害,不用说,肋骨肯定断了,我有些沮丧,想着就这么躺着死掉算了,反正活着没多大意思。
然后我看见一道身影从车里滑出来,跟葫芦似的滚了十几个圈。
我憋不住笑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幸灾乐祸。
可是心里的郁结却被这笑驱走了。
你看看吧,她还没有跟我正式认识就已经开始治愈了。
等到白牛走了,危机解除之后,我故意轻声咳嗽了一下,把她引过来,突然跃起按倒她。
虽然我当时装作才发现是她,但其实我就是故意扑倒她的。
挺佩服自己,都快死了还有心情开这种恶劣的玩笑。
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跟她交谈,从小到大,都是听别人说的多。
所以我留不住她,她要回头去找人,我知道是谁。
我绝不承认我那会心里像坠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头般难受。
说爱什么的还太早,我就是不痛快。
好吧,我还挺自私的。
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