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小札 作者:西元的爱(起点2012-07-27完结)

　　谁能化成风？
　　谁能对伤害付之一笑一切成空？
　　一切已然改变了。梦终究是个梦。只是梦里，他还笑着，他还能笑着。
　　剧痛将他唤醒的时候，他看到了那张脸。
　　只要是罗衣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做不成的。那天她要赵子诺做她的男宠。
　　当然如果赵子诺不同意，她不会杀了他。因为她知道一种方法可以让他比死更难受。那就是把他送回那个他拼命逃出来的地方。
　　威逼之下，赵子诺也只能够签下那个契约。
　　虽说是男宠，但是她却从未对他做过什么。“也许是她嫌弃他吧，毕竟是从那里逃出来的人。”赵子诺这样认为。
　　那张脸还是那样的青涩，那样的帅气，轮廓分明。只是他再也没有笑过。
　　罗衣只是希望他能够有一个合理的资格走进五毒教。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顺顺利利地进入五毒教，她这样想着所以这样做了。
　　罗衣救了他之后才发现那张脸竟然如此的美丽，像是一块璞玉一般散发着淡淡地雅致的气息。
　　他是怎样的一个男子呢？
　　她希望他能够活下去。
　　不要死，活下去。
　　罗衣因为赵子诺的事情和罗良大吵了一架。五毒教主罗良疼爱女儿是出了名的。可罗良仍然忍不了罗衣这任性的举动。
　　世界上没有父母是不疼爱自己的孩子的。
　　罗良更是如此。
　　可是这未出嫁的女儿说要养什么男宠成何体统？！他和罗衣大吵起来，甚至还打了罗衣一个巴掌。这一巴掌打下去，他就愣在原地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多么后悔。那是他最心爱的宝贝女儿啊！~
　　罗衣的性子是很倔强的。她擦干嘴角的血迹，瞪着罗良说：“爹爹，如今你竟然打我了。这是你第一次打我。就因为我要养男宠？呵呵，你三妻四妾的时候何时想过娘亲和我呢？”
　　说罢她跑出了屋子。
　　这以后，罗良和罗衣很长的时间都很生疏。
　　虽说这样，罗良也没有再去阻止她带赵子诺回来。只是对外宣称赵子诺是罗衣的铁卫。
　　既然是铁卫就要受铁卫的训练。
　　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入五毒教的。而五毒教的铁卫一共也只有二十人。在这样一共遍布大江南北的组织中，挑选二十个人是怎样的优中选优？而赵子诺直接就被送了进去。
　　开始的时候，他每天都挨打。因为来路不明，多有传闻说是傍着二小姐的大腿才进的五毒教。“那不就等于是吃软饭的嘛。”一群男人这样笑着他。
　　他每天总是做最多的练习，遭受最低的待遇，他一直就这样隐忍着。直到最后的那天，他把他们一个个的打翻在地。
　　他只是想活下去，而对于那些传闻，他无法解释。
　　赵子诺还是无法相信自己就这样穿越了，但是不管在哪里，他都必须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活下去才能看到希望。他始终这样相信着。
　　罗衣知道赵子诺这种性格的人早晚会成为五毒教的得意门生的，所以她一直有意地栽培他。
　　虽然这个男子未曾对她笑过，但是只要他在，她就是安全的。
　　时间长了，她开始依赖他，甚至还有那么一丝的喜欢。
　　可是他不过是五毒教的一个爪牙，实在是没有资格和她谈论感情。
　　即便如此，她看到赵子诺如此开心地拉着心凝的时候，她的心里依然不是滋味。
　　罗衣也是算是五毒教的佼佼者。从小就得到了很多门派的真传。可是她很少对女子出手。今次看到他们在一起，她竟然出手了，连她自己也无法解释这一切。是嫉妒吗？
　　她都没有看过的笑容，赵子诺对那个女人笑的如此开心。为什么？
　　她救过他的命，日日夜夜地陪伴着他，可是他却对另外的一个女人如此的好。所以她使出全部内力将那枚带有剧毒的暗器发了出去。她无法忍受他们的幸福。
　　也许真的是这样，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尝试过嫉妒。
　　此时的她都不清楚自己究竟对赵子诺怀有的是怎样的感情。如果是爱，那么也太可笑了。
　　赵子诺只是她无毒教的一个走卒，而她是高高在上的。
　　是的，他不过是一个男宠，她这样提醒着自己。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喜欢上他吧。
　　“他只不过是一个男宠，一个铁卫。”罗衣低语着……
　　是在逃避什么吗？
　　

第七十章　最近的遥远
更新时间2012…3…29　23：40：30　　字数：1813

　佛说这是一个婆娑的世界。
　　心凝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的，此时此刻，赵子诺已经不再是一个男孩子了。那眉宇间已然成了一个男人，已经历经过风雨的男人。
　　她还记得他们在一起打闹的样子，在一起谈笑，在一起作弊，在一起……那时候他们一直在一起。可是为什么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一切都变了呢？
　　纵使风是强劲的，还是可以听到赵子诺的叹息。
　　终究他们都回不到当初。
　　那些伤口已经镌刻在他的骨髓里了。他这一生都无法忘记。闭上眼睛，想起吃的那些苦，他的牙齿仍然在战栗，他的双手恨不得把这手掌下面的石头握成粉末。
　　如果这黄沙，这黄土能够淹没这个世界该多好？就这样把这一切都带走，都带走。
　　赵子诺看着这漫天的风沙，眼神中落寞中却透露出血腥的味道。而这些无论如何是心凝无法理解的。
　　此刻她明白，他们已经分道扬镳。
　　“这就是咱们的最后一面吧。明天我和他就要上路了。”心凝终于打破了沉默。
　　赵子诺说：“好。”
　　他起身的时候，还是习惯性地冲心凝露出了微笑，虽然那微笑很勉强。以前他总是穿着白色的格子衬衫，在阳光下，这样微笑着。
　　临走的时候，他告诉心凝，如果要找他可以去各地的五毒教分舵。他们会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他的。
　　心凝点点头，虽然赵子诺这样说，但是心凝知道也许他们不会再见了。
　　即使再见面也回不到从前，相见不如不见。
　　赵子诺像以前那样揉着心凝的头发，揉地头发有些凌乱。连心凝都不知道，此时的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重复着以前每天习以为常的事情的。
　　他看着她，淡淡地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是的，眼泪就这样冲出了他的眼眶。这也许就是最后一眼吧，这也许就是告别吧。那么请记住，记住我最英俊的样子，也让我记住你此时的容颜。
　　心凝的眼泪更是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你这是怎么了？咱们两个怎么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见到一面，怎么会是这样呢？你告诉我！告诉我！”心凝拽着赵子诺的两个胳膊，用力地摇动着他的身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出来。
　　“傻瓜，咱们俩不是挺好的，都活着呢！”赵子诺轻轻地用手背擦去心凝脸上的泪水。
　　他的手因为长期拿剑已经变得粗糙了。手掌上有些茧子。
　　他的模样还是那般清秀的，可是这双手早已泄露了他这些年的沧桑。
　　原来真的有那么一种变迁可以让沧海变成桑田。也可以让一个温润如水的男子变得冷血无情。
　　只有当他杀人的时候，他才会觉得微笑，才会觉得这个世界公平了。当然还有看到她的时候。那是他心里最后的温暖了。
　　他们就这样走了回去。
　　有时候沉默比语言更能说明一些感情，比如当人们受到伤害的时候。原来有一种心痛是说不出来的。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改变，变得面目全非，却只能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一路上，他们两个走得很慢。那种行走让人觉得格外沉重。
　　刚刚进入客栈，那个妖媚的女子早就等在了门口了。
　　“呦！~还知道回来啊！~你给我滚上来！”那女子瞪了心凝一眼，转身往楼上走。
　　赵子诺低着头回了一句，“是！”
　　留下心凝一个人愣在原地。
　　不一会儿，楼上传来了“啪”地一声。
　　那女子给了赵子诺一个巴掌，那是她第一次打他。
　　响声将心凝从回忆中惊醒，她往那个方向望了一眼，然后拖着沉重的步子往楼上走去。
　　都忘了吧，该忘的也只能选择遗忘。
　　她第一次觉得累了。很累的样子，推开了门。
　　九尾狐的眉头抽搐了一下，他根本就没有心情梳理头发，刚刚只不过是在心凝面前强颜欢笑罢了。他也很怕，怕心凝离开他，怕心凝选择曾经那个世界里的人和回忆。
　　“这是自己期待的结果吗？可是为什么又这么心痛呢？”九尾狐温柔快步走上去，温柔的将心凝搂紧了怀里。
　　心凝一下子好像终于有了依靠似的，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那么大声地哭着，身体都跟着抖动起来。幸好还有这个小狐狸，至少他不会变。
　　九尾狐仍旧是穿着那件白色的宽大的袍子，单薄的料子披在他的身上，还未系上胸口的扣子。衣服就这样敞开着。
　　显然心凝是无意识去注意这些的。
　　她的脸贴着他的胸口，双手就环绕在他的腰际。而他则是俯下身子抱着怀里满腹委屈的人。
　　九尾狐拍着她的背，就像是安慰一个孩子似的。
　　心凝哭了一会儿，闹腾的没有力气了，就安静下来了。
　　九尾狐看着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想让她哭泣，哪怕是一滴眼泪。
　　他弯下腰，将心凝抱到了床上。他躺在她的身侧，看着她睡熟的样子，这时候，他才觉得心里是踏实的。
　　风从窗口吹进来，吹动着他的发梢和衣襟。一切都像是通话中的样子，两个那般美丽的人儿睡得正酣。
　　如果这是一场梦，你是否愿意醒来？九尾狐的双手紧紧地扣着心凝的手。
　　在很久以前，曾经有一个传说让千千万万人去追寻。——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幸好我们还在一起，”九尾狐在梦里对心凝说。
　　

第七十一章　似水流年
更新时间2012…4…2　0：54：36　　字数：1752

　次日早上，客栈里早已不见赵子诺和那位黑纱娇柔的女子的身影。心凝和九尾狐也正打算上路。
　　由于昨天的事情，心凝的情绪还是很消沉的，九尾狐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嬉皮笑脸地哄她，只是在身边默默地陪着。只听得见他们收拾行李，和下楼时木板发出的声音。
　　“二位客官，请等一下。奴家这里有事情要想摆脱二位，所说是很冒昧，但是奴家也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老板娘从厨房快步走到了楼梯口拦住了他们两个人。
　　心凝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也会有什么难处吗？
　　在心凝看来，这位老板娘就是一个地地道道地女强人，在这大漠活得潇洒自在，游刃有余。
　　九尾狐也只能说猜得到她是个有故事的人，“这么说实在是折煞我等了，有什么事情说来无妨，若是能做些什么，我等自然会帮助你的。”
　　老板娘有些不好开口，片刻犹豫，最后紧咬了一下下唇，“我有一位故人一直在这大漠做生意。只是有很多年都没有音信了。如果你们能看到一位左手上有着齿痕，右臂有着腾龙纹身的男人，就帮我捎一句话给他，就说我在这里等着他。”
　　九尾狐点了点头。
　　总来这里的人都知道，离开客栈的时候，老板娘都会提出这个要求。这也是她开客栈的初衷，为了找到那个凭借她的力量无法找到的人。这个世界很小，小到一个回眸就可以让人相遇。这个世界很大，大到一个转身，就再没有相见。不知道多少年了，那个她等的人还没有来。很多人说她傻，为了那么一个连在哪儿都不知道的男人，就这样耗费青春。“傻就傻吧，都精明一辈子了，怎么还不能做件傻事，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的好，至少这样还能有个念想。有多少人连个念想都没有呢”，老板娘总是这样地回答。
　　岁岁年年朝朝暮暮，斜阳古城，斯人何处？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有多少人看得穿世事，却躲不过一个“情”字？
　　往前再走不久就是琉璃城了。
　　琉璃城是一个有着灿烂古文化的城郭。异域色彩浓重，所说还是中土之地，但是已经宛若西域了。
　　城内女子皆以纱蒙面，无论男女皆是宽松长袍加身。一是为了避沙尘，二十为了散热。
　　这里的人们五官也大多与中原人不同，眉毛更浓，眼睛更大，皮色也是更重一些的。
　　用浓眉大眼来形容再适合不过了。
　　隐约中，心凝看到了那个城楼的轮廓。
　　“前面那好像有一个城池呢！”心凝这一天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娘子，你可算是肯开口了。都不知道为夫多担心。”说着九尾狐撇撇嘴，那眼神好像特别无公害的样子。
　　“无论几世的轮回，我都会找到你的心凝。只要有我在你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