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舍志异 作者:郭中硕鼠(晋江vip2014-09-02完结)





  发现自己在别人文底下的时候脑补小剧场很成功,到自己这儿就不行了Σ(っ°Д°;)っ,果然是对他们不够爱么?
  铃铛:听到这话,我就什么都不说了,用行动来证明吧……( ̄ε(# ̄)☆╰╮o( ̄▽ ̄///)

  ☆、伐檀7

  这世界上果然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
  挂掉电话,我整个脑袋都变成了浆糊。本来就查不清了,然后局长又来搅局,还出现一个幕后黑手似的家伙。
  “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我抱着头,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了床上。
  “人家本来就不是和你来玩的。”萧肃一脸正经地接上我的话 。他走到抽屉边拿出一张白纸来,细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划过白纸,“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反正你每次来都帮不上什么忙,最后还不是要靠我?瞎担心有什么用?”
  我,“……”
  果然,人要直的起腰还是得有些本事。没本事就会陷入现在这种还嘴无能辩驳无力的状况当中。
  我默默地转换了话题,“你在干什么?”
  萧肃手上拿着一张纸,他将它撕成正方形又折折叠叠。我最初以为他是在折纸,可后来看他的姿态又觉得不像。
  他将纸对折再对折,单只点评动作的话看着像是在折纸,可那萧肃那副样子和手上散漫的手势分明带着一种贵族式慵懒。好似,他只是闲来无事,在自家花园后面晒晒太阳喝喝茶,随手拿起了一张信纸慢慢折叠。
  “折纸啊。”萧肃将手上的纸收拢然后一翻。一朵素色的玫瑰在他的指间绽放开来,“有一句古话,叫做船到桥头自然直,有我在,你就别多想了。”
  和萧肃在一起的日子虽然算不上很多,但还真没收到过他送的什么东西。不过我本人也没有什么浪漫细胞,倒也是不在意。可如今接过他的纸玫瑰时才发现,原来每个女生都有一颗向往浪漫的心。
  心里甜的要死,嘴上却不落下,“这种时候送我一纸花还白色的话多不吉利!”
  “是吗?”萧肃握住我的手,人凑过来几乎是贴住我的脸。
  我感觉自己腾的烧了起来,浑身不自在,“你,你,你干嘛?”
  萧肃本来就是一只狐狸精,想要魅惑起人来自是得心应手。他看着我,细长妖冶的眼睛里似有华光流转。
  真是只妖啊,就算是如此暧昧的姿态我也只能从他的眼里看得到惊艳,似是暖风吹过冰雪,树梢上的红梅如血般绽放。
  只是漂亮只是好看而已,没有半分波澜。
  然后,他忽然笑了起来,如同破冰的暖日,春风吹败一树的梅花,又拂过遍野的桃柳。这一颦一笑之中恍如糅杂了这世上最深的最温和的情愫。暖日融融,繁花似锦,也不过如此。
  “你看,这就是妖啊。”萧肃直起身,眼中流转过万般动人的色彩却最终归于平静,“无情有情不过是转瞬的事情。不论是妖还是其他,都有着骗人的本事。有的时候,铃铛,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未必是虚。这世上其实没有那么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拼的不过是一颗心。”
  原来重点在这儿等着呢,他大约是怕我信了那男子的话,所以兜了那么大一圈子,就为了和我说这些。他果然听到了那个人和我说的话。
  握着玫瑰对萧肃说,“真不知道你到底担心什么,我对那个人的话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倒是这个案子到现在还一头雾水的,该怎么办呢!急死了,感觉脑子都成浆糊了。”
  这次的案件是真的棘手,以前和萧肃一起出去的时候,几乎没有碰到这种能够让他焦躁的案子,还是一开始就这么焦躁,真是史无前例绝无仅有。
  如今虽然只是焦躁了那么一小下,却也让我觉得如临大敌。
  萧肃伸出手说,“不是和你说了,就算急了也没用吗?你又帮不上忙。”他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我手上的玫瑰,瞬间,白色染上了鲜红,花瓣舒展延伸,叶子慢慢生长……它突然就从一朵纸玫瑰变成了一朵真玫瑰。
  “而且不是有句古话叫做柳暗花明又一村吗?有我在,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我沉默了一下,看着手上的玫瑰心里虽然是高兴的,但是配上萧肃那过分妖冶的姿态和一堆一堆的话,总感觉他似乎有些……装叉。
  送给玫瑰就送玫瑰好了,废那么多话干嘛?
  为了不打击他的积极性,我嘿嘿笑了一下说,“萧肃,我觉得以后咱开花店一定很赞!”
  萧肃的脸一下子黑了,走到床的另一边闷头就睡,之后无论我怎么叫他,他都不应。最后干脆变成了小狐狸,缩成一个球,嘤嘤地叫了两声。
  这是……在闹别扭?也未免太萌了。
  我吞吞口水,眼睛偶尔扫过一旁柜子上的书。只见上面放着一本褐色的笔记本,看样子颇为熟悉。
  回想了一下才记起,这貌似就是沈毅追妞时的心得笔记啊!
  对比刚刚萧肃的行为,不正是沈毅追妞装深沉时的套路么!
  我默默地摸了摸萧肃的脑袋,“以后别信沈毅这家伙了,他不靠谱的。”
  小狐狸嘤了一声害羞似的滚了个圈把自己埋进了身子里面。
  我,“……”
  好萌!
  ***
  感觉自从交往以后,和萧肃的斗嘴不像是和之前一样,总是我输得一败涂地。
  昨天终于斗赢了萧肃,第二天起来都觉得神清气爽。早上看到他还调侃了他两句。
  没想到被他一句话驳了回来,“我看某人拿着那花还是挺开心的。”
  我大声反驳道,“哪,哪有!”
  萧肃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没有你结巴什么?”
  我,“……”
  我错了,不该自取其辱的!
  早饭吃好后,萧肃就给子韦打了一个电话。他认识的达官显贵多,找他帮忙,我们很快就摆平了局长的阻挠。
  然后就是关于那个人,萧肃不屑地摊摊手,毫不在意地对我说,“别管他,他做不了什么事的。原本以为是个狠角色,经过了昨晚的事才知道,原来是那个蠢货。”
  是那个蠢货……哪个蠢货?我有些疑惑萧肃到底知道了写什么。想要去问个清楚,可是潜意识里又想要逃开这个问题,就好像如若一提起就会引起某种可怕的后果。
  但那个后果到底是什么却又不得而知,只是偶尔真的开始思考这些东西的时候,我能感受到,身上袭来的疼痛。
  于是我便也不再纠结这些事。这些事情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被我俩从这件案子里撇开了。
  没有了局长和神秘男子这两个因素,所有的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虽然是少了许多麻烦,可这个案子还是一筹莫展。
  莫名被关进少管所的少女们,心怀鬼胎的警察局,还有目的不明的居民。这一切线索加起来让人很容易就联想到这大约是一场腐…败或是黑幕导致的悲剧。然后这些悲剧的受害者如今找上门来报仇。
  可果真如此吗?萧肃说,那天我们碰到的那个男人在对我们作戏。他为什么要故意这么做?他真的是一个普通的居民吗?如果不是,那么之后萧肃跟着他所看到的一切,又真的都是真的吗?
  我敲着脑袋想了许久还是没有头绪,萧肃走过来敲敲我的头说,“别想了,这种案件,你想破头都想不出结果的。诺,伸手。”
  下意识的就按照他的指令伸出了手,手心一痒感觉什么东西掉在了手上。看过去,居然是一颗糖果。
  彩色的糖纸在暖色的阳光之下泛出缤纷的柔光。
  我看向萧肃,他捏捏我的脸一脸正经地说,“我加强了这里的结界,你乖乖呆在这里看家,我出去了。给你颗糖算是补偿不能带你一起去。”
  我,“……”
  我想我绝对没有看错萧肃眼底的揶揄,你妹的!老纸才不是低龄儿童好么!
  当然,来不及反击回去,萧肃就不见了。还真是逃得快!
  我听萧肃的话一个人在房间里呆了一个上午。可是等到中午的时候还是没看到他来,心里隐约有些急了。就在我实在是要等不下去了的时候,手机叮的一声响了,是短信提示音。
  点开短信,上面写着:有事不能回来和你一起吃中饭了,自己在房间里找些吃的吧。
  找了房间里可能藏有吃的地方,可是我连一包饼干都没找到更别提熟食了。无奈之下只好出去买吃的。
  走到街角的时候就看到这条路的尽头似乎连接着一条古街。不过是两个红绿灯的距离,也不是非常远。原本中午闲着也没事干,想着要不干脆去那里看看。
  我从小在城市里长大,看惯了熙熙攘攘的大街,初来这里有些不习惯。明明并不宽敞的道路,一路走过去,也只看到两三个路人。汽车更是不用说了,走个十来分钟才看得到一辆卷着黄沙喷着浓重尾气的车子匆匆开过。
  走到老街的时候才有种突然回到人间的感觉。虽然没有什么夸张的吆喝声,可是食物的香气在空中飘荡,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让我心情也好了不少。
  摸摸已经有些饿了的肚子,我看准了一家正在炸臭豆腐的店家买了一碗臭豆腐。
  咬开脆脆的皮,臭豆腐的香味就在嘴里溢开来,让我精神一振。其实说这臭豆腐有多好吃倒也不是,只是趁热吃让人不及细尝它的美味就先被它脆软的外皮内心和又臭又香的味道给征服了。
  囫囵吞枣地吃完一碗臭豆腐,感觉有些腻。刚好看到旁边有一家茶楼。
  看了看茶楼边放着的标价,五块钱一碗大碗凉茶,并不算贵。于是就进去坐了下来。
  茶楼的里面看起来不新,房子的木柜台和桌椅都已经褪了色变得发白。有两三桌客人坐在里面磕着瓜子拿着大碗聊天。
  我一坐下来,就有一个小伙子穿着汉服锻打,头顶一块方巾肩上挂着抹布一样的东西跑过来把桌子一擦说,“客官您要什么?”
  和电视电影上面那一口流利的京片子不同,这个小二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可偏偏他还特地去学北方人的那种卷舌音,硬生生地在要后面加了个儿。
  这把我给逗乐了,忍着笑意对服务员说,“就是一般的凉茶来一碗就行了。”
  那服务员扯着嗓子嚎了一声,“凉茶咯!”
  那位仁兄的嗓子有些过于嘹亮,把我的耳朵也给震得一痛。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狮吼功?
  别看这服务员听逗比的,这儿的茶倒是还挺不错的。凉茶入口淡而甘,用来消暑解渴是再合适不过了。
  好不容易把喉咙口的油腻给压了下去,准备付钱走人,店门口新走进来俩老头的议论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咳,那些女孩子可真可怜,怎么就摊上了这种事了呢!就是如今死了,他们还不放过她们!”                    
作者有话要说:  子韦:嘿,看吧,沈毅这小子,追女孩子完全不行,干脆……
  沈毅(急忙捂住子韦的嘴):你别说你别说,你一说就歪楼Σ(`д′*ノ)ノ

  ☆、伐檀8

  进来的是两个穿着奇怪的老头儿。一个看起来是个道士,身上穿着道袍,手上拿着拂尘,下巴上还留着一撮白花花的胡子。整个人看起来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另一个老头儿则穿着一件长长的马褂,高高瘦瘦的。更为奇特的是,他还留着辫子。感觉就像是看电视一样,那老头儿前面顶着半个秃脑袋,后面甩着一根长辫子,腰间还别着一只葫芦。他人又高又瘦,竹竿儿似的,走路还一晃一晃的,像是随时都要倒下去一般。
  两人走到我旁边的座位,拉开凳子坐下,熟门熟路地点了菜,看起来是熟客。大约是由于两人常来的缘故,两人一路走来到坐下,都没引起太多的注目。
  大家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完全没把这两人的装扮当回事儿。
  刚坐下,那俩老头儿就聊了起来。我换了个位置又叫了一碗茶和一碟瓜子,装成是吃东西的样子在那里偷听两人讲话。
  道士样子的老头磕了一口瓜子,然后头扭向一边用力地把瓜子壳一吐,那壳跳出老远。然后他凑向清朝文人打扮的老头低声说,“那些女孩子可真是可怜。之前遭受了那样的事情,最后被警察局那帮人啊关进了少管所,你都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对她们的……啧啧!”
  “嘿,这个社会也就这样了,你不知道啊,起先啊,这件事媒…体是报道过的。当时也引起了很大的反响,最后呢?想想也知道,事情被压下去了,一切结束了以后,那些人模狗样的东西会对她们做些什么!”
  茶上来了,文人模样的人一口喝掉了大半碗,语气颇有些义愤填膺,“当时斑鸠店镇中学,就是她们的学校。那校长还说是那些女孩子自个儿运气不好,禁不住诱…惑。真是天道沦丧啊!
  都说我们那时候是人吃人的社会,我看如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