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商
这歌太不吉利,彭霸天唱了没几天就刹了戏,自己可别跟彭霸天学啊!
老远就应该看见自己的厂子了。那大铁塔,那钻入云端的烟囱,都遥遥在望了,怎么还没见影啊?
他有点发晕了。恰好这时,小岛武男伸手拦住了行进的车队。他的火气立刻升了起来:“大和、大和,猪狗一窝,没看到通产相在车上吗?这道你也敢拦,找死啊?”
他忘了刚才自己还为加入大和这高贵的民族高兴呢!反正心里想的也当不了真,高贵个屁,在中国还不是让八路军打的连爬带滚?要不是躲中国检察院开始对自己的调查,我才不到这个屁大的地方来混呐!
他下了车,抡圆了胳膊,啪啪,左右开弓就给小岛武男一顿大嘴巴子:“八嘎,通产相的车也敢拦?不想活了!”
这顿打确实让人接受不了,可跟那让人心惊胆颤的大事来比,这算个啥啊?小岛像不知道疼似的鞠躬行礼:“哈咿,总总总…总裁,我们的工…工厂没…没了!”
打糊涂了?还是打傻了?工厂能没吗?他抡圆了胳膊又要打,刚抡到一半,他就楞住了。他看见了工厂前面他亲自指挥埋的那个“日盛欢迎您”的大牌匾依旧迎风傲立在那里,是他立的那牌子,那埋柱子的土坑上他还踹了两脚呐,那深深的脚窝还在那里!
可工厂呐?自己投入几乎全部心血的工厂呐?应该就在这牌匾的后面呀?那雄伟的总装车间,那高耸的大龙门吊,那平坦的工厂大广场,怎么一点痕迹也没有了,现在只剩下天苍苍、野茫茫的一片没人的蒿草,不,是绿化带了。
通产相看出了问题:“陈君,你不是自诩是诸葛再生吗?你说说,你给我们摆这个空城计是什么意思?,你的玩笑开的是不是有点太大了?我是来看飞机制造厂点火的,不是来跟你休闲的!你让我看什么,一片荒场,未开垦的处女地?光立这么个牌子就是飞机制造厂了?你的设备在哪呢?”
“设备?是啊,设备哪里去了?我的七亿美金的设备哪里去了?”陈一龙夫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通产相让人把他架了起来,自己伸手啪啪啪左右开弓赏了他一顿大嘴巴子:“问你呐,我们大日本帝国的飞机制造厂的设备哪里去了?是不是你给共产党中国拿去了?”
“没没没,绝对没有,你问问小岛武男,昨天,就是昨天这片土地上还好好地立着呐,谁知道今天怎么突然没了?”
是啊,他真的弄不明白,那么一大片厂子怎么突然没了,没得太奇怪了,没得透着邪气,透着灵异!他的脊梁骨里开始冒着凉风,人也哆嗦成一团了。
看着陈一龙的那个怂样儿,通产相更认为陈一龙心里有鬼了,他厉声斥道:“说,你把我们的设备弄哪去了?”
陈一龙怎么知道上哪去了?他还想问别人呐!他现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咧开大嘴,嚎啕大哭起来,他越哭越伤心,越哭声越大,这时后面的车都停了下来,陈一龙的合伙人都凑了过来,看见眼前的怪事,都惊得目瞪口呆,那四个人也一连声地逼问陈一龙:“昨天这里还是一片厂房呐,今天怎么都没了?”
他们这一问,把通产相问糊涂了:“怎么,昨天这真有工厂?”
四个人不约而同地说:“这还有假吗?你看看我们的录像!”
一个人拿出录像机,通产相看了一遍,高大的厂房,调试好的生产线安,宽敞的总装车间,成品大仓库,看着看着,他扑哧一声乐了:“行啊,你们把东野的厂房录像拿来骗我了,你们都不是好东西,你们等着吧,我会让高检来查你们的!”说着径直上车而去。
四个合伙人和陈一龙都傻了:是啊,怎么解释也难让人相信啊,一个大厂子会在一个晚间消失,那本来盖着厂房,打着钢筋水泥的地面会没丝毫使用过的痕迹,而且长着没人的蒿草!
出鬼了,世界真奇妙,妙在害死人不偿命!妙在你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
通产相回去后,没来得及说出这桩诈骗案。他就被卫星云图发现的奇怪现象和福江警察的报告给震住了,东京西城外一片已经盖起厂房的地面,一夜间厂房突然从地面上消失了,连厂房地面上的几十辆车,几百号人都一起失踪了。警察在五岛列岛的福江公园的草地上,发现了那几百人,他们只知道自己是日盛集团的职员,在最后检修安装完毕的设备时突然昏迷的。至于怎么到了福江,他们也莫名其妙。
通产相这才知道,自己确实冤枉了陈一龙,但一个大厂怎么会突然消失呐?从什么科学的角度也解释不了啊?难道真是外星人在搞鬼?现在只能有这么个解释了!他无奈地长出了一口气:“外星人谁也惹不起,但总比让共产党中国拿去好!”
不单通产相大惑不解,就是我现在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躲到卧室里问峨冠老人:“你不是说一天只能搬一栋楼吗?怎么一下子就都给搬走了?”
老东西踢了我一脚:“凌云海怎么教出你这么个笨弟子啊?我一人之力,一宿搬一个已经是黔驴技穷了,我现在是请来百仙齐聚,你说还能那么慢吗?得了,力出完了,我得请人家喝酒了,你去买酒吧!菜嘛,你就来十套满汉全席吧!”
我立刻叫苦不迭:“既是神仙,什么好酒没有,还用我买呀?我买的那凡夫俗子喝的酒,他们爱喝吗?你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
老东西揪住我的耳朵说:“既然让你买,就是知道你这有好酒,你就把国宴用的茅台给我买一千瓶吧!”
就是要茅台还不简单,我让他带我到茅台酒厂,以凌氏企业要开庆祝会为名,给他买了一千五百瓶窖藏三十年的茅台,老东西咧嘴笑了:“行,招待完了他们,我还能剩点,够我喝几次的了!”
妈耶,五百瓶就能喝几次,酒漏子呀?
拾套满汉全席就费事了,在东京找了十家华人开的大酒店,人家忙了三天才把作料准备全,开火那天,我这里送来一道菜没一道,光吃菜的盘子就闹了几屋子,幸亏老何带几个人往饭店送盘子,要不然我非淹进盘子里不结!
现在秀子笑了,笑的好甜,边搂着我打腻,边说:“我没说错吧,在我的小天面前,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来今天咱们大战三百回合,你说什么姿势吧,本夫人保证照办不误!”
连累得翻身都困难的龚见秀也叫着号:“来,我陪着秀子犒劳你,飞机制造厂有眉目了,我父母的研究成果也有着落了,今天我也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我把她俩的小屁股拍的啪啪山响:“小懒猪,快穿上你们的衣服吧,陈一龙肯定得到我们这里来找他的设备了,咱们得开开心心地气气他,让他记住,我华小天的老婆也不是好惹的!”
听我一说,两个娇娃一骨碌就坐了起来,还打算大战三百回合呐,现在两个人的秘穴已经既红肿又泥泞了,再征伐,还不得送回国到五大连池去疗养啊?
让我说着了,由于海关把的严,陈一龙知道设备运往中国去是不可能的,想到报纸上说的天雨要再建一个飞机制造厂,那个神叨叨的华小天极可能把设备运到东野原来的厂子里去了,他带着人,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看见他,小岛武夫没给他半点好颜色:“怎么,不在家看着工厂生产,偷着数钱,跑我这废弃地干什么来了?“
看着那林立的厂房和大烟囱里冒出的袅袅青烟及进出的汽车,陈一龙冷笑道:“听说你女婿要重新建设飞机制造厂,我看看建的怎么样了?”
“我女婿建的,绝对是超一流的,这你放心好了!”小岛武夫冷冷地说。
一群人进到厂里,转了一大圈,见每栋楼里都已经改造成商场了,一些批发商正在组织人往货架子上摆货。院心里,巨大的吊车正在把《天雨购物商城》的金子招牌吊起,缓慢地朝大门走来,显然是要挂匾了。
他茫然地问:“这就是你们的飞机制造厂?”
“政府不让我生产飞机,我现在只能让商业的飞机起飞了!怎么样,没让你挤垮,你心里不舒服吧?是不是来几片镇静药?”
他还没回答出来,秀子和龚见秀就赶到了,看见他,秀子冷笑道:“今天你不是剪彩了吗?怎么还不忙着去数飞机呀?到我们这里干什么?别看我们商城铺位不少,但现在已经没一处空闲的了,你现在要租,我可以帮你问问谁愿意转租,不过租金可得翻两番了,这里是做买卖的黄金地带,就怕他们不会给你让出来呀!而且说实话,我这位姐姐在大上海跟你打过交道,知道你向来诡觎狡黠,狼唳不仁,我们也不愿意让你住进来,让条臭鱼搅了我们一锅好汤!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商人就是来求财的,惟有你是来找气的,我们还是离你远点好!”
龚见秀的嘴更厉害:“记住了,现在这里是天雨公司日本集团的企业了,不是你想捏就捏的东野了,我们的华董还记着你办的一桩桩一件件好事呐,你是不是记性不好忘性好啊,那可是笔笔在册的,清单拉下了,迟早要清算的。你别急,耐心等着吧!”
陈一龙气得脸白了红,红了白,看见老何的一帮人围了过来,知道占不到便宜,忙带人灰溜溜跑了。
欣雨已经派人把松江的飞机制造厂接管过来了,由于它的保密性质,国家还专门在周围安排驻扎了三个团的野战部队,进出飞机制造厂,都得经过部队防区,外人当然无法知道里面的变化。
欣雨调了四支建筑队伍,奋战了三个月,在工厂附近建起了一座可进住五千户的天雨职工住宅楼,我们这里也办好了三千多日本职工和八千多家属的移民手续,由雨萌的游船,分几次把人都运到了上海。
我和秀子也随第1趟船回到了上海。
这近一万人,一住进花园式的小区,立刻喜欢上了新居,职工来到新工厂,熟悉的设备,熟悉的环境,他们立刻着手检修起机器。
为了能正常生产,我又迅速招了一批技校毕业的学生充实了生产一线,到欣雨为我产下大胖儿子时,我们的飞机制造厂已经把设备都安装完毕,新工人也都开始熟悉自己的岗位了。
新提到国务院担任副总理的叶建民代表国家来视察时,我们各车间的试运转已经通过了专家的验收。
由于新上两项工艺,原来的发动机制造厂在龚见秀父亲的领导下重新来了个大改组,设备也由凌氏企业的机械厂加工出来了,安装上以后,试产了两台发动机,完全达到了设计要求,顺利通过了部级验收。
涂料车间的流水生产线有秀子亲自抓,一次验收就达到了国际标准,在几架飞机上试涂后,雷达搜索点减小到可以忽略的程度,也通过了部级验收。
经过全厂六千工人的日夜奋战,到十二月初,我们的飞机制造厂已经完全达到了生产标准。我决定在十二月十日正式开始生产,争取元旦那天,我们的第一架战斗机问世!
这一气儿我是家里外面都在大丰收,一进入六月份,我的女人们就开始往产院跑了,先是王晓丹,接着是雨萌、朱玛,连起来了,而且大概是商量好了,三个人一人给我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儿,把个大肚子的雨凤急得一个劲儿盼着赶上这一拨,也想要个漂亮的女儿,谁知道,到她那了,偏偏风头转了,雨凤顺利地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爷爷乐得紧张罗要喝喜酒,她却哭了一鼻子:“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怎么就不给我批发个女儿来?”我只好安慰她说:“你看这几个小丫头,哪个不是你的女儿,你生的什么气呀?”
大概她开的头,春雨、爱莉娜、朱雅、秀子劈里扑隆一气又给我添了几个淘气的小子,爷爷和大爷爷还有秀子的父母看着一帮吱哇乱叫的小家伙,也顾不得去游山玩水了,成天跟保姆一起照看着孙儿孙女。
雨宁虽然结婚晚,可肚子挺争气,一次就带上了双胞胎,把她爸爸乐得跟我拼了一次酒,把我灌到桌子底下。这老家伙,看不出来,倒是个大酒缸!
因为我的女人大多都在哺乳期和临产期,我现在只能是拿刚刚怀孕的龚见秀和一直避孕的琴妮出气了,每天都把她俩弄的昏睡过去才算完活,才几天,雨凤就向我提出了抗议:“你不能克制点自己啊?你想把见秀弄流产啊?再说,日本那摊她也得抓啊,你总扣着她算怎么回事?”没办法,只得让龚见秀搭飞机回了东京。
琴妮虽然久经考验,从不怯阵,可她的影视拍摄任务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三天两头跟着摄制组去拍外景,我经常抓不住她的影儿。
现在混的连煞气的主都没有了,我也只好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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