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月梧桐
道自己就一定不会被哪个想出名的家夥干掉。
当年在甲组的时候总是听入门时间长的师兄谈论这个,後来到了戊组,戊组的人不关心这事,就慢慢淡忘了。
“而且徐文麟父子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你们在他的地盘上当著那麽多人的面打了他的得力助手,以後被传出去,他们怎麽抬的起头来?怎麽也会找回这个面子的,嘿嘿。”
“多谢阁下告知。请问你怎麽知道我们是青城的?”
“嗯,你想得很周全啊。我和你们住在同一间客栈,你们出手教训徐家的人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著,然後我问店小二,小二说你们自己在入住册子上写的是青城弟子。”公子打著一个响指说。
王天逸苦笑不得,自己三个哪里想到在客栈里会得罪地头蛇,“那阁下是徐家的朋友还是青城的朋友?”
“啊哈,我是个过路的商客,谁的朋友都不是,喜欢看热闹而已。我怕你们三个被人打了都不知道是谁打的啊。我估计徐文麟也不敢把你们三个杀了,还要给你们青城面子嘛。但是说不定会打折谁的腿,嘿嘿”
“多谢阁下指点。还未请教阁下大名。”王天逸听了这话,冷汗冒出来了,但还是按江湖规矩致谢。
“慕…秋水,嘿嘿。”
“告辞了!”得赶紧回去通知同门,王天逸心急火燎的转身想走。
“慢。今天你们仗义出手,兄弟是佩服的紧啊,”慕公子转著左手中指的上的宝石戒指,“青城派是江湖有名的名门正派,你们的身份都在客栈里传开了,客栈里的朋友人人树大麽指了说你们青城弟子不错。徐文麟是什麽人?想来你知道了,客栈里的人也都会知道,要是知道你们青城的怕一个鹿邑的欺压百姓的流氓败类,夹著尾巴跑了,青城派可就丢大人了。当然了,我看各位都是侠义中人,这样向流氓低头的龌龊事情你们青城的大侠怎麽会做的出来呢?是不是啊?”
王天逸被说的一愣,马上被自己刚才想赶紧从青城跑掉的想法羞愧的脸都红了,“承蒙公子看得起青城,我们青城弟子没有怕死的孬种。告辞了。”
见王天逸跑远,慕秋水一笑,想“这小子真容易上套啊。”路边的一个长随模样的长须中年人牵著一匹骏马,走到慕秋水旁边,恭敬的说道:“公子为何要把徐文麟的事情告诉那个青城的?”
慕秋水一付无所谓的样子说:“我是让他们青城的三个好好准备啊,仓促间被徐文麟父子打败的话,我们看不到徐的真功夫啊。”
“那为什麽不把徐文麟是凤凰刀林羽的挂名弟子的事情也告诉他们?”
“於叔,那凤凰刀可是江湖排名前十啊,我可不想把青城弟子给吓破胆,没胆量斗,那样也没意思了。再说当年不过是凤凰刀路过此地去京城,被徐老儿伺候的舒服,就在徐家指点了徐文麟一个月刀法,收了个挂名弟子。至於徐文麟能学到几成刀法,今天说不定可以看看。若是打起来,那三个青年人背後有青城派,不像太行四刀是独行侠客,死了都找不著人收尸。徐文麟顾忌青城的面子,肯定不敢杀人,这样不能放开手脚反而可以更好的观察他的武艺。我可不想青城的被一刀劈死,那样就没意思了。”
“那公子认为谁徐会赢?”
“昨天看了那个青年出手,确实基本功打得不错,看了他们三个年纪,估计也入青城有三年了,精髓肯定还没学会,我看徐赢的面九成。”
“公子,那我们明天还要按大老爷的吩咐去徐家拜访一下吗?”於叔恭敬的问。
“看情况了,如果徐的刀法确实厉害,那非得去拉拢一下了。如果一般,那还去干什麽?你以为我喜欢和流氓打交道吗?”
“公子明断。”
“刚才让你去看徐家的情况怎麽样?”慕秋水问。
“我回来的时候,徐文麟已经在门口了,家丁也聚齐了,因为中午那个账房屁股被踢得骑不了马,徐文麟刚才又骂又跳的找人去找马车了,很快就会过来了。”
“走,回去看戏。哈哈。”
卷一 青山朝阳 第九节 舌如枪戟
现在是下午,已经过了吃饭的时辰,酒楼里空空荡荡的,王天逸急急忙忙的穿过酒楼,来到四海客栈的院子里,这是酒楼和供客人住宿的木楼围出一个“回”字形中间的一大块空地,没有几个人,冬日午後的太阳照在空地上铺的青石板上,显得院子里空荡荡的。
“小二,你把我们的房间换到哪里去了?”想到自己吃完饭就去买书了,不知道三人客房在哪里,就拉住一个经过的店小二。
“啊,青城的三个侠客吧?你们现在在二楼甲十五号房。”
王天逸爬上二楼,双手用力推开门,张川秀和赵乾捷正在午睡,被开门的巨响惊动了,一下子都从床上坐了起来,赵乾捷还抓住了枕头下的剑把。
“天逸啊,买书回来了,怎麽那麽毛手毛脚的啊?”张川秀看著王天逸手里提著的书,被吵醒了他有点不高兴。
“师兄,乾捷,咱们可能有麻烦了!”王天逸说。
“怎麽回事?”
“徐家是鹿邑的一霸,就是今天咱们教训的那个坏蛋说的那个徐家。”王天逸理了一下混乱的思路,把了解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什麽?!那个徐家这麽坏!咱们要不要今天替天行道把徐家父子干掉啊?”张川秀刚听了一点就大叫起来。
王天逸苦笑了一下,把徐家父子的武功说了,张川秀和赵乾捷的脸马上好像凝固了。
良久,张川秀说道:“要不,咱们还是赶紧走吧。还是送请帖要紧。这些害人虫等咱们回来再收拾他们。”
赵乾捷说:“我觉的徐文麟也不一定敢把咱们怎麽样,毕竟咱们是青城的啊。刚才天逸也说了,客栈里的人可能都知道咱们是青城的了,这样跑了会丢青城的脸的。不过”他沈吟了一下,“最好不要动手。”
“对!咱们用江湖规矩好好说说。不行就说点软话。”张川秀大声说。
“要是大师兄在就好了,他青年组排进前十的,流风剑法已经练得八八九九了。”
“乾捷不要说废话,我就不信他一个小小地头蛇能把江湖有名的青城怎麽样啊。”说话的时候,张川秀已经底气不足了“你看呢,天逸?”
“我看还是等著吧,就算我们可以跑出城去,还是会被追上的。现在检查兵刃吧。”三人互相看了一会。开始沈默的检查佩剑。
三炷香以後,楼下一阵喧哗,听声音好像跑进来几十个人。
“来了!”青城的三人一阵紧张。
“鹿邑徐文麟拜会青城派的三个朋友。请朋友出来说话。”一个声音中气十足的传了进来。
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青城的三个人拿好兵刃,推门来到房间外的走廊,从栏杆上向下望去,空地上呈扇形站了有二十多个人,都穿著家丁衣服,每人都带著刀,不过却没有抽出来。
中间站了三个人,右面是今天中午被打的那个瘦子,他好像屁股很痛,不能站很长时间,呲牙咧嘴的不停的把身体重心在左右腿上换来换去,所以来回摇摆的身体好像一只野鸡在发情,左面的是客栈老板,他正点头哈腰的向中间那个人说著什麽。此刻他正向二楼看来,四人目光相交,楼上的三人同时打了个寒颤。
下得楼梯,三人和徐文麟相距十步立住。此刻徐文麟脸上的一道皱纹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此人中等身材,看起来有点单薄,穿的是湖蓝色的丝绸武士装,一张苍白的马脸,还算英俊,眼神凶的可怕,嘴角紧紧的绷著,左手下垂,右手神经质的摩娑著腰上的刀,往那里一站一身的邪气。
这个时候,四海客栈沸腾了,客人们都从房间里出来,依著栏杆看,路上的百姓很多跑进四海的酒楼,酒楼每个朝里的窗户都挤满了各种各样的脑袋。
“好啊,打架了。”
“快点打啊。你说谁能赢啊?”
“哇,青城剑和徐大公子啊,这次要开眼界了。” 各种各样的声音此起彼伏。
王天逸三个无奈的四处看了一下,好像唱功蹩脚的演员被推到一个舞台上。突然王天逸看见了那个翩翩公子慕秋水,他此刻正在二楼拐角的上等客房前面的栏杆处,左手端著一个茶壶,饶有兴趣的微笑。身边的两个随从把其他人从他们这块赶开,在挤满了人的栏杆上,只有他这里是空荡荡的,显得极其惹眼。
“在下鹿邑徐文麟,各位青城好手来到鹿邑,徐某未能照应周全,实在惭愧,如有得罪之处,还望多多包涵。还未请教三位高姓大名?”
出人意料的是,徐文麟极其的有礼貌,三人都有点手足无措,期期艾艾的把姓名报了一遍。
“我对青城向来万分敬仰。今日表叔得罪了青城的大侠,实在是一大误会啊。表叔,你得罪高人侠士,今天小侄也没有办法了,你就像青城的高手赵乾捷兄弟叩头谢罪吧。”说完狠狠的瞪著身边的瘦子。
“不用,不用。误会而已。”每次说话都出乎了意料,赵乾捷慌乱之下连连摆手制止。
“哈哈,那样我就代表叔谢谢赵兄了,要不青城大名远扬,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那赵兄是原谅我表叔了?”徐文麟笑著说。而赵乾捷出了一身的冷汗。
“原谅岂敢,原谅岂敢,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张川秀急忙说。
“青城名扬天下,青城侠义精神江湖有名,青城的每个人都是大侠心胸。”徐文麟微笑著说,然後列了一串青城高手的名字,杨月海也被提到了,吹的他们简直是神仙在世、菩萨重生,阿谀奉承到肉麻的极致,估计青城开山鼻祖听了都会脸红,然後转过头来笑著问:“赵兄,请问青城派是不是这样的?”
“那是江湖中人过奖了。”提及师门,赵乾捷客套了一下。
“谁说过奖?那赵兄是说我对青城的敬仰是口不对心咯?那就是说我徐某人是个口不对心的小人咯?”徐文麟话锋一转。
“哪里哪里!不是这个意思。”赵乾捷赶忙说道。
“我敢对天发誓我说得都是心里想的!赵兄我想你身为青城弟子,不是心口不一的小人吧?”
“当然不是!”
“当然不是?那你敢像我一样发誓说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吗?”徐文麟以玩笑的口吻说道。
“敢啊。”话到这个份上,赵乾捷不得不说。
“那赵兄,青城是不是以侠义为重?”其实每个帮派都自称自己以侠义为重,这已经是套话了。
“是!”
“那你身为青城弟子,肯定也是以侠义为重吧?”
“是啊。”
“那以剑客身份却痛殴手无缚鸡之力的体弱之人是侠义吗?赵兄你说是侠义吗?”徐文麟这段话说得又快又急,声音愈来愈高。
“不是。”赵乾捷在徐文麟突如其来疾风骤雨般的问话已经有点脑子不转了,顺口就出来“不是”二字。
“好,不愧是青城弟子啊。还有一事要请青城大侠主持公道。”徐文麟一个眼色,客栈老板赶紧招手,两个人走了过来,一个是中午受伤的那个店小二,另一个是个没见过的老头。
“这位是鹿邑最有名的医生孙白山,你们可以去打听一下。孙医生,请问像这个孩子这样的伤要花多少钱能治好。”徐文麟指著那个店小二说,那个小二额头被划破了一个麽指长的口子,“清理伤口,包扎敷药,每十天换次药,换三次就好。”
“会留下疤痕吗?”徐文麟说。
“我有祖传的灵药,这个疤痕会细到他老婆都看不出来。我一直以治这个出名,鹿邑人都知道的。”
“赵大侠,我这个表叔一气之下打了这个孩子,把额头给他划破了。你说我该怎麽赔偿他?”徐文麟笑著问赵乾捷。
赵乾捷已经看出势头不对,一时间竟然没有找不著词。
“徐公子,你应该赔偿他的药费。”王天逸看赵乾捷已经慌乱不堪了,替他说道。
“不止要赔偿医药费还有赔偿四海客栈老板的误工费对不对啊?赵大侠对不对啊?青城的赵大侠对不对啊?”徐文麟一直问了赵乾捷三遍,赵乾捷只能说了个“对”字。
“孙医生医药费是多少?我是说最好的药啊?还有这孩子的每月工钱是多少啊?”徐文麟问医生和客栈老板。
“药费二十两。”“工钱每月十两碎银。”
“治病要浪费一个月,你放他一个月的假让他修养。药费总共二十两,我给老板十两算误工费,给这个小二十两算工资。总共四十两纹银。来啊,拿一百两银子来。给四海老板二十两,其他的给这个店小二。”徐文麟一挥手,一个家丁就托著银子上来分给那两位。
“青城各位,你们说我做的对吗?楼上的各个客人也做个见证。”徐文麟笑著说。
“对”“这个徐公子还不错啊”楼上的各个看官大声鼓噪。
“哈”拐角的慕秋水扑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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