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月梧桐
焕戳耍 鄙瞎倭米沤鹾腥险娴乃档馈! ?br /> “那有劳大人了。大人放心。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他们会像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一样。”霍长风说道。
“那两个败类还侮蔑了什么人没有?”上官廉又问了一句。
“说了您的一个管家的名字。大人,我们是做某些事情的行家,有什么事情,您直接开口就行,如果不方便来这里的话,就去通知林谦,他是振威的总镖头,天天和各色客人打交道,别人不会说什么闲话的。”
“哦,我知道了。多谢。告辞。”上官廉告辞了。
“果然是他干的。”霍长风看着上官廉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又转过头来对林谦说道:“林谦,你这次做得很好。几个时辰就抓到了这两个混蛋。效率之高都出乎我的意料。”
“帮主过奖了,我只不过派人盯住了上官廉的所有心腹手下而已。简单的很。”林谦微笑道。
卷四 凤凰劫 第二十节 人情世故
刚才官兵一冲进来,把几个核心人物围在了中间,他们黑压压的手下当然不放心,又在官兵外围围了过去,情势乱的很,而长乐帮的几个大人物已经稳操胜券,也没有费心去命令他们做什么,王天逸凑着这个机会,一直在人群外边踮着脚尖看,大体情况他也知道了。
等大队的官兵潮水一般退去的时候,长乐帮的帮众赶紧各回其位,闹哄哄的大院眨眼间又恢复了秩序与安宁,古日扬也赶忙拉着王天逸回到了那偏厅。
王天逸在椅子里坐定,想起了唐博也提起过长乐帮的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于是问道:“古大哥,江湖上的一个朋友曾经说过贵帮确实在经营什么。。。什么生意,不知道是真是假?”
古日扬看了看王天逸,心想武林中谁做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尤其是这几个武林豪强的生意,对于武林中人来说,也算不得什么秘密,于是笑道:“我以前的师门和你们青城也是生意伙伴,你可知是什么生意?”
王天逸一愣,他在青城地位太低,但是门派赚钱的生意还是听说过的,回答道:“我知道是木材生意,好像所赚的盈利对我们青城举足轻重呢。”
“你可知道,华山和青城木材交易中最赚钱的就是一种叫青木的木材吗?”
“青木?”王天逸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这个我这种小弟子是不知道的。”
古日扬笑了起来,“其实那青木还有另外一种名字,嘿嘿。”
“什么名字?”
“金丝楠木!”
王天逸看古日扬笑得有些诡异,知道里面大有文章,但他还是不知道这金丝楠木和青木换个名称有何玄机,于是茫然的摇了摇头。
古日扬看王天逸的样子,一口茶吐了出去,惊问道:“你不知道?”
“不知道,还望大哥告知。”
“唉,呵呵,天逸你还是要多历练历练,多听听各方面的消息啊。”古日扬看着王天逸语重心长的说道。
“好吧,我告诉你,金丝楠木是一种极其上等的木材,它只产在华山周围,是建造皇宫专用的木材。是一种贡木。”
看王天逸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古日扬愣了一会,然后又无奈的笑了起来,“看来,师弟你还是不懂啊。我问你,除了一些武器,你衣服和器物上能有龙纹装饰吗?”
“当然不能啊。”王天逸这个明白:“龙是皇室专用的象征,一些兵器因为年代久远,比如龙泉剑一直用龙做装饰成了习俗,皇帝不禁之外,其他的一切龙的图案都不是我们这样的小民可以用来使用、装饰的。上谕说过:龙就是我们的主人。”
“这个你倒明白,那就好办了。不仅是龙,一切皇帝用的东西,能不让百姓用的就不让百姓用。因为必须要展现天子的神威嘛,他是天之子,是神。比如最好的瓷窑都是御窑,最好的织品都是官造,不得流入民间,唉,慕容家插手这个,银子海了,咳咳,扯远了。所以呢,这个金丝楠木是造皇宫用的,是贡品,当然民间不得使用和交易啊。”
“啊!”王天逸马上结巴了:“难道。。。难道我们青城在。。。在。。。”
“哈哈,你不用这么害怕。”古日扬大笑了起来,“你啊,人情世故知道的太少了。”
“这是犯律条的事情,和人情世故有什么牵扯?”王天逸一边擦汗一边问道。
“哈哈,你看为何我们是天朝上国?四方蛮夷皆来朝拜?靠的是什么?”古日扬笑了,看王天逸那紧张的样子,渴望惊恐的眼神,他也不禁为自己的见解得意起来,他打算好好给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家伙上一课,索性站了起来,走到王天逸面前,一边打着有力的手势,一边解说道:“靠的就是我们祖宗聪明!我们天朝上国的精髓是什么?是变通!从太极图就知道了,阴阳互化,生生不息。对每一件事情的处理因人因情都截然不同。比如有人犯了罪,会被处死,这叫以儆效尤;而有人犯了同样的罪则会被宽恕,这叫施恩感化,这种同样的事情不同的处理正正的显示了我们上国的高明!哪有非得认个死理的,秦朝严刑峻法,二朝而亡;而汉高祖只约法三章就得了天下民心,靠的是什么?正是变通。所以法制定出来不假,但那是掌握在人手里的,不懂的把法为自己所用那是迂腐,不知道变通的蠢蛋。
我们都是武林中人,当知道民间都喜爱侠义,那些口口相传的大侠不是杀了匪徒就是杀了贪官,可惜要按法,怎么能随便杀人?要以命抵命的啊,就算杀的是罪大恶极之辈,那也由县官审判之后再行定夺啊。可是百姓们可是嗷嗷叫的喊好啊。这个时候侠义有了,那么刑法律条在哪里?呵呵。正所谓民心所向,就是变通。”
说到这里,古日扬俯下身子对着王天逸笑着说道:“法是人定的,权是天子给的,但天下那么大,天子也只能拣重要的事情来看,比如忠心、税收,只要这些大事做好了,一些小事天子也管不过来,也不用管,权怎么用,最主要还是完成官员自己对天子的责任,至于其他事情怎么用还主要靠自己判断啊。这就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因而一件事情怎么解决,靠的不是法,而是握法的人。我们可以无法,但可以无人吗?世间的事情繁复万端,光靠法能制定得过来吗?所以除了法还有别的规则,这些规则我们看不到,摸不着,甚至没有任何人承认,但它们确实存在,而且作用比法更实际,我们每个人做事说话循的都是这规则,他们存在了几千年,这就是人情世故!看倪大人刚才那个样子来整我们,其实若不是因为上官大人比他更有权力,而且更加明断,我们岂不是只能被他肆意妄为、污良为娼吗?为什么?倪大人对我们有偏见,而上官大人却了解我们啊。这不就是人情世故嘛。”
“可是,”王天逸说道:“倪大人我看是个好官啊。”
“好官?谁说的?”古日扬问道。
“左飞说的。”王天逸又赶紧补充道:“左飞说他家乡人都说倪大人是个好官。”
“哈哈,”古日扬大笑了起来,问道:“师弟,我问你,假如你去买剑,兵器铺里的老板说剑好,街上的路人也说剑好,你会深信不疑,看也不看马上就买吗?”
“这个,不会吧,起码我得看看剑,然后挥几下看看手感、质地才买啊。”
“没错,你自己的东西你得自己用了说好才是好,别人说好没有用。”
“这和倪大人有关系吗?”
古日扬答道:“当然有关系。官是谁给的?不是百姓,是天子和他的上级给的。这是天子的私物,和百姓何干,他们说好有什么用?”
“可是据说没有任何污点啊,这样的人天子应该非常喜欢吧。”
王天逸呆住了,古日扬接着说道:“你看倪大人这么多年还升不上去,每到一个地方都惹人烦。也因为他太不通情理了,太干净了不好。在官场上混,做了那么多年的事情,谁还没有点失手啊贪财什么的,人人都有小尾巴,看我们见大人物的时候,都要五体投地,你练武的当然知道,这样的姿势对站在自己头前面的人简直一点都没有办法防御,就是把自己弱点完全暴露给对方,说明了自己对他是安全的,这也是对他的尊敬,你有这样的弱点才会让对方安心。你没听懂?
这就像我们武林中人每个人的武功都会有弱点一样,比如暗器高手怕短兵器高手近身、而短兵器高手怕长兵器高手的冲击,长兵器高手呢则怕暗器高手怕的要死,大家互相制约反而相安无事。但是试想,假如一个像最近很出名的章高蝉那样的高手在你身边与你为敌,他没有任何缺点,简直像神一样,他一下就打得死你,而你却抓不住他的任何弱点给予反击,你怕不怕?
再举个例子,慕容秋水公子在江湖上纵横捭阖,吞并了很多门派,他最厉害的特点就是抓人的弱点,你爱财就给你财,你爱色就给你色,你爱名声就给你名声,这样他不但兵不血刃,而且他的对手的性命也得以保全,但是你如果完美无暇、什么弱点都没有呢?那么慕容秋水会眼都不眨一下的杀了你,你太完美,一点尾巴都有会送掉你的小命啊。明白了吧?所以呢,天子也不喜欢完美的人,这么完美还怎么控制啊?
总而言之,师弟,世上没有干净的人,你如果太干净你一天都活不下去。你们青城、我们长乐帮,嘿嘿,应该是所有人都有点小尾巴,这是无所谓很正常的事情。不要老那么迂腐,看你都成了书呆子了,哈哈。”
王天逸呆若木鸡,好久才站起来说道:“古大哥,我没怎么懂,不过光听你说,就猜到你真是太厉害的一个人啊。”
“哈哈,我哪有那么厉害!”古日扬被恭维的很舒服,不过他也是很实在的一个人,看王天逸那种震惊的眼神盯着自己有些不自在起来,说道:“其实这都是刘先生和易老说的。”
说完搂住了王天逸的肩膀说道:“那天,刘先生来镖局和易老、总镖头谈事情,我恰好进去送茶,只一壶茶的时间,就听了那么多厉害的见解和理论,这是外边绝对听不到的,真赚翻了。简直如醍醐灌顶一般,端着茶壶出来之后只觉的眼睛也亮了很多。哈哈。”
“我不太明白,但是我已经晕了,这和我以前认为的怎么完全相反呢?”王天逸叹道。
“呵呵,过些日子你就明白了。”古日扬很自信的说道:“因为我也是这么过来的啊。”
“对了,今天我们帮主应该很高兴啊,好好教训了一下那倪忠连,呵呵。帮主高兴,我也高兴,今天我们俩兄弟多喝些酒吧,寻常怕影响武功也不敢喝,今天难得有这么个好机会,兄弟来了我高兴,呵呵,不醉不归!”古日扬笑着说道。
不过古日扬猜错了,霍长风现在并不高兴,而且是极其的不高兴,甚至可以说是怒不可遏了。
卷四 凤凰劫 删(内空)
删
卷四 凤凰劫 第二十一节 飞鹰大战
长乐帮的飞鹰堂是他们专门的议事厅,这里位于长乐帮院子的中心位置,却只有这栋不大的建筑挺立着,周遭没有其他房子,面积很大的草地在围绕着这个飞鹰堂,草地上全是表情警惕的长乐帮手下,他们在离房子很远的地方巡视,戒备森严,这大厅这样的建造法就是为了防备窃听。
大厅宽敞明亮,中间摆着一张极长的长条形桌子,从大门一直延伸到墙壁,墙壁上挂着一张硕大的飞鹰展翅图,霍长风就坐在画的前面,这里是最上座,他的右手边紧靠着他坐着眼圈通红的刘远思,其他的人坐的离他很远,右边坐着黄山石和盛若海,左边则是厉千秋和林谦。
刘远思现在正在发言,他面前摆着厚厚的一叠本子,他正在一边翻一边念道:“。。。合计运输会多收入三到五成。。。”
“唉,昨晚都听了一遍了,我还是说没有用!这都是预测的,又不是实实在在的,真合作起来谁知道怎么样?”盛若海很不耐烦的打断了刘远思说话。
“是啊,四弟说的对!”原来听的很用神的厉千秋见盛若海打断了刘远思,眼里迅速闪过一丝失望和不满的眼神,但马上却附和起盛若海来了。
但黄山石却极其愤怒,他对着坐在他下面的盛若海吼了起来:“什么叫没用?!这是我们和慕容秋水粗谈了一次之后,长乐帮的几十个帐房先生用了一宿时间核计出来的!这都没有用,什么有用?光听听这些数字就够惊人的了,你们怎么回事?白花花的银子来了家门却不要?脑子里装的是麦秸吗?!远思,继续念。”
刘远思没有继续念,他捧着账本求助式的看着霍长风。
霍长风把手里的茶杯轻轻的放在桌子上,问道:“老四,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和老二给你讲理你却不听。哪个帮派以前没和别人打过仗、结过仇?难道非得记一辈子仇?我们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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