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2
自古都是崇尚深埋厚葬,棺材在地下买的越深越好,只有穷人的坟才浅,不出半个越都得被也野狗开。
那马家虽然有的是浅,但毕竟不是贵族,民国时期也不再有人在地底修筑冥室,只是要挖各深坑厚葬。十几个大小伙子轮流开挖,这坑挖的比房屋低级大的还要身,眼看深浅就要合适了,却突然挖到一块石头。
众人皆觉惊奇,这穴位乃是金点胡先生所指,怎么底层里不是吉壤,竟是岩石?那胡先生在旁冷眼想看,也觉得奇怪莫名,心想这回可失策了,怎么不偏不斜点了这么个石穴?怕是要当场出丑卖乖。正寻思要找机会开溜,却见马六河面沉如水,阴着个脸走到胡先生身边,让他到前边看俺,为什么穴眼地下会有岩石。
其实马六河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他宅子也拆了,祖坟也刨了,却在墓穴中挖到岩石,自然怀疑胡先生江湖骗子,他自恃官面上相熟,横行霸道惯了,弄死个把老百姓不算回事,当时就想要把胡先生活埋在坑中。
胡先生追悔莫及,早知如此,当初开什么卦铺充什么金点,老老实实给地主家放羊也好,现在落个活埋的下场,自作孽不可活,也只好任命了。在众人相逼之下,愁眉苦脸一步三挪到坟坑前,脑子里不断盘算着如何能捏个大谎儿出来保全性命。
可临时抱佛脚,哪有办法可想?正美奈何的时候,却听挖土跑坑的几名长工大呼小叫,说是挖到的石头上有自己,似乎是一截石碑,马六河赶紧让人把石碑掘上来。
人多手快好办事,不消片刻,就将那石碑搬到坟坑外边,众人拂去泥土一看,见碑面上阴刻着六个大字,当时许多人围拢过来观看,识文断字之辈多能认得,众口纷纷念道:“居此绝葬此吉。”
马六河拨开众人连看了数遍,惊得半晌合不拢嘴来,咕咚一声给胡先生跪倒在地,磕头称谢不已:“先生真乃神术!我马六河今日算是彻底心服口服了!”
胡先生本一位这回必被活埋填坑了,不想竟有如此奇遇。此地从未有人早过阴阳宅,途中所埋必是古之遗存,万没料到如此应验,他也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更觉《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言之有物,不是等闲的
江湖伎俩可比。
其实围观者人山人海,人人都拿胡先生当半仙看待,直如众星捧月般,胡先生自觉飘飘然起来,心中窃喜,表面上却不敢轻易流露,只挑些场面话前来支应,当下主持为那老太爷落棺下葬,回家时得了好些财帛谢礼。
伺候胡先生声名远扬,提起金点胡先生,知道的都要挑一挑大拇指,赞他一声“神术金指”,但树大招风,渐渐就有许多贼人盯上了胡家,想绑了他去寻龙脉盗墓。
胡先生自我膨胀了一段时日,见一伙伙响马巨盗不断找上门来,也不得不收敛起来,得敷衍处敷衍,能躲避时躲避,但他自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再留在城里打卦相地,早晚要惹大祸,自己脑袋掉了不要紧,家里妻儿谁来养活?
于是胡先生捐了金银细软,举家出奔,他本就不是湖南人,说走就走,并无任何牵挂,过了两年,赶上时局艰难,手头有点吃紧,想起还有一下子袁大头埋在洞庭湖边的秘密所在,那是当年家境富裕是背着救急用的,先前走的匆忙没来得及带上,现在急需要用,便化了装易容改办成客商回去拿钱。
胡先生小心谨慎,处处多人耳目,他又熟悉路途,没费吹灰之力,边轻易取回钱匣,准备带着牵回家的时候,忽然想起马六河来了,心想那年给他相取了鬼帽子阴财地脉,此时马家必定更加兴旺了,何不前去叙谈一回,说不定能再得些好处。
他打定主意就绕到去找马六河,谁知一道地方就傻了,马家满门都已死绝,连马老太爷都坟墓都给散盗刨了。胡先生觉得此时出乎意料,心里不免嘀咕:“莫不是我地脉想的不准,竟把马六河一家给害了?”可是转念一项,“不能够啊,那坟址中挖出古代石碑,分明写着居此绝,葬此吉,说明古人早就认出这块风水宝地了,有不是有人动了手脚,怎会有错?”
胡先生满心疑虑,此时关系一家大户人家的几十口子性命,不打听明白了回家也谁不安稳,当即在附件套取舌漏,终于知道了证件事情的经过,结果更是出乎他的意料。
胡先生本一位这回必被活埋填坑了,不想竟有如此奇遇。此地从未有人早过阴阳宅,途中所埋必是古之遗存,万没料到如此应验,他也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更觉《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言之有物,不是等闲的
江湖伎俩可比。
其实围观者人山人海,人人都拿胡先生当半仙看待,直如众星捧月般,胡先生自觉飘飘然起来,心中窃喜,表面上却不敢轻易流露,只挑些场面话前来支应,当下主持为那老太爷落棺下葬,回家时得了好些财帛谢礼。
伺候胡先生声名远扬,提起金点胡先生,知道的都要挑一挑大拇指,赞他一声“神术金指”,但树大招风,渐渐就有许多贼人盯上了胡家,想绑了他去寻龙脉盗墓。
胡先生自我膨胀了一段时日,见一伙伙响马巨盗不断找上门来,也不得不收敛起来,得敷衍处敷衍,能躲避时躲避,但他自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再留在城里打卦相地,早晚要惹大祸,自己脑袋掉了不要紧,家里妻儿谁来养活?
于是胡先生捐了金银细软,举家出奔,他本就不是湖南人,说走就走,并无任何牵挂,过了两年,赶上时局艰难,手头有点吃紧,想起还有一下子袁大头埋在洞庭湖边的秘密所在,那是当年家境富裕是背着救急用的,先前走的匆忙没来得及带上,现在急需要用,便化了装易容改办成客商回去拿钱。
胡先生小心谨慎,处处多人耳目,他又熟悉路途,没费吹灰之力,边轻易取回钱匣,准备带着牵回家的时候,忽然想起马六河来了,心想那年给他相取了鬼帽子阴财地脉,此时马家必定更加兴旺了,何不前去叙谈一回,说不定能再得些好处。
他打定主意就绕到去找马六河,谁知一道地方就傻了,马家满门都已死绝,连马老太爷都坟墓都给散盗刨了。胡先生觉得此时出乎意料,心里不免嘀咕:“莫不是我地脉想的不准,竟把马六河一家给害了?”可是转念一项,“不能够啊,那坟址中挖出古代石碑,分明写着居此绝,葬此吉,说明古人早就认出这块风水宝地了,有不是有人动了手脚,怎会有错?”
胡先生满心疑虑,此时关系一家大户人家的几十口子性命,不打听明白了回家也谁不安稳,当即在附件套取舌漏,终于知道了证件事情的经过,结果更是出乎他的意料。
原来马六河家牵动了阴阳二宅,果然生意更加璎珞,买卖做的如日中天,钱财好似流水般赚进库里。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忽有一日,家里的水井被人投了毒,一并药死了几十口子,虽然家里有人,但死得人太多,仓促间连棺材都置办不齐。
马六河大骂胡先生是个神棍,这顶鬼帽子帽子仍然戴在马家活人的头上摘不下来。他怒气冲冲带人去城里砸胡先生的铺子,那时候相地的金点胡先生已经不知所终了。
马六河遍寻无果,只得打道回府,他是乘船从湖上走水路回去的,不想途中一阵风浪翻起,大臣坐船,一众人等全喂了龙鱼水族,没有半个活命,马六河偌大个家族,竟就此死了个干干净净。
这是战乱频繁马老太爷的坟墓是座新坟就等于是桩名面上摆放的金银。湘阴的大股响马散伙后,就有不少人就地做了散盗,有百十号人带着武器流窜过来,明目张胆的挖了这座坟墓,把马老太爷陪葬的东西掠去一空。
当时厚葬之风已衰,但还是流行给死人放压口钱,嘴里含这银元和铜钱,而马家又是财大气粗,棺材中着实有些阔绰硬气的事物,死尸的衣服不用说了,但是那烟袋的殷红玉嘴,就能值几百块现大洋,最后连马老太爷嘴里镶嵌的几颗金牙都给拔了,方才砸棺毁尸扬长而去,其状惨不可言。
后来又有数伙规模更小的民间散盗,以及附件的一些山民前来虑坑,坟坑是越挖越大,地下没动过土的地方,又露出一块石碑,那些好事的人们都来看过,见新出土的碑面上,也有六个大字——“义者吉,不义绝。”
第四卷 巫峡棺山 第六十七章 账簿
这件事情轰传一时,当地人对此议论纷纷,有人说金点胡先生浪得虚名,骗了马六河的一注钱财,却为人家指了个凶穴,结果坏了他家几十条人命,可能那位胡先生自己也知道事发了,所以卷着家当逃了个不知去向。
但更多的人却不这么看,“鬼帽子”坟土中先后掘出两块石碑,上边刻的碑文何等警醒!仔细想象“葬此吉、居此绝,义者吉、不义绝”之言,就能明白不金点胡先生指错了穴眼,而是马六河丧尽天良,这些年明争暗斗,又倒卖假药村,在他手中也不知割死了多少人命,方圆几百里,谁不恨他?可见期心的事是做不得的,老天爷专要收他这一门,真正是苍天有眼,神目如电,报应不爽。
胡先生再往深里打听,人们果然都对马六河这一家恨之入骨,此人欺诈亲戚,侵害乡里,窝藏盗贼,生意上专做些无风起浪、没屋架梁的虚假勾当,把地方上搅得寸草不生、鸡犬不宁,可以说是惹得天怒人怨。大多数老百姓对其家灭门惨祸鼓掌称庆,都道这是“人恶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而马六河祖坟中刨出残碑,也是真有出处来历的,据本地庙里的一个老僧讲,很多年前确实有过“鬼帽子山”的地名,山下这片旷地,曾是城隍庙的所在,赶上鬼节给死人烧纸钱,就在这山口处。庙底下埋了石碑是为了告诫后人——“阴地不如心地”,风水龙脉再怎么好,也不如自家积德行善最好。
后来城隍庙毁于兵,几百年岁月消磨,旧址早已不得存在,想不到埋在土中的残碑至今尚存,又因马六河家的事情重见天日,让世人知道天意之深、天道之巧。
从此以后,胡先生再也不敢声称自己精通风水地理了,他算是终于知道当年师傅所言之意。为何说“天道无言”?只因老天爷不会说话,但天地之感应往往在于人心,无论是造坟建宅,都应当以积德为本,正所谓“心为气之主,气为德之符”,天未必有心于人,而人的心意德行往往与天感应。
我将此事说与李老掌柜知道,是为让他明白风水之学,是指“天人相应之理,造化变移之道”,而不是说找块坟地埋骨这么简单,不应该过分迷信,古往今来多少皇帝死后都埋在龙脉上,可照样阻止不了改朝换代的历史潮流。
李掌柜点头道:“灯不拨不明,话不说不透,窗户纸不捅一辈子不破,今天听你一说,确实是这番道理……”他忽然想起一事,把幺妹儿叫进屋来,吩咐了几句,好像是让她去拿件什么东西。
幺妹儿在房中翻箱倒柜地找了好一阵子,终于找到一个乌木匣子,匣口没有锁,穿了两道绳子紧紧扎缚着,绳扣都用火漆封了,上面还按了押印,里面沉甸甸的似乎装了许多东西。
我和胖子颇感好奇,还以为李老掌柜又要同我们卖弄什么镇山之宝,请请教他匣子里面装的又是什么奇门暗器。
老掌柜说:“这里边装的东西是什么,我也不知道,甚至从来没看过,可你们或许知道一二。”
我更觉奇怪:“您的东西您都不知道,我们又不能隔空视物,怎么猜得透?”说到这我心念一动,忙问,“莫非是摸金校尉的东西?”
老掌柜道:“没错,我先前看你们能识得金刚伞,就知道肯定与当年来我店里定做此伞的客人是同行,因为金刚伞不是寻常的器械,只有摸金倒斗的才用。当年那位客商来我店中要造一柄金刚伞,并且在柜上寄存了这匣物事,说好取伞的时候一同拿走,可这人一去就是数十年不见踪影,如今我黄土埋到脖子了,却再没见过他第二次。”
说起这段往事来,老掌柜难免感叹良久。挡不住日月穿梭、物换星移,如今蜂窝山早已从河北搬到了四川,经历了那么多年月,身边多少东西都没了,这乌木匣子却始终保存完好,因为当初应承人家,就得替人家好好看管。
李老掌柜自觉年事已高,恐怕无法再保存这里的东西了,就将乌木匣子交给我们,毕竟同是摸金校尉,强过它死后落在不相干的外人手里,至于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在得知多铃的死讯之后,我的情绪比较低落,见木匣样式古老,估计里面肯定装了些贵重东西,加上当时酒意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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