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水流香
接受这样的事实。
可这偏偏就是事实……
所以我选择了退出。
别了,我的爱人!别了,那段真挚的爱情!
我哭着往我的小屋跑去。我只想回到床上,藏在被子里,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背后,忽然有强烈的光芒照射过来。
我愕然转首,入目的景象彻底击碎了我的心灵。
一柄激光剑深深刺透了他的身体,强烈的光芒在他的伤口处迸发出来,将海岸映成耀目的金黄色,那剑柄还握在他的双手里。
脑海霎时一片空白。
我痛喊一声,转身拼命往他跑去,令人眩晕的痛苦一波一波地冲击着我的身体,泪水止不住地狂涌出来。萧楚啊,你这傻瓜,你在做什么啊……你在做什么啊……
我踉踉跄跄地跑到他的身前,剧烈的光芒渐渐消隐,激光剑的能量刃收回到剑柄里,可依旧紧握在他苍白的手掌上。一个触目惊心的巨大伤口留在他的腹部,没有血,伤口周围却有一圈一圈的湛蓝电芒。
我颤抖着跪下,将他的身体拢在怀里,看见一大颗泪珠正从他的眼角缓缓滑下来。
手忙脚乱地将手按在他的伤口上,我欺骗着自己这些都是梦,都不是真的,他在骗我玩,他在开玩笑……可是为什么不睁开眼看看我,我在哭呢,你不是最怕见到我哭吗,你不是发过誓永远不会让我再哭吗,醒来啊,醒来啊……
我无力地呼救着,谁来救救他,谁来救救他……
泪水狂涌着,我搂紧他的已经没有意识的身体,浑身颤栗着已经失去了感觉……醒过来,醒过来啊,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不再离开你了,再也不了,求求你醒过来,求求你……
※※※ 喀嚓!!
打雷了!风云忽聚,暴雨就要来临。
新月搂着萧楚已经冰冷的身体,颤抖着仰首望天。
她的心口从来没有过的燥热和痛苦,好像要炸开一样。
又是一声闷雷打下,她的小腹腾起炽热的火苗。
她泪如雨下,哽咽道:“小楚,等着我,我随你去就是了。”
她扬起头,冲着阴云滚滚的天空大喊道:“我~恨~你!”
她的这一声大喊仿佛包含了无数的痛楚,旁边的大海浪涛应声惊起,火红的浪花如火焰般飞起十几米高。
天怒!一道霹雳电闪而下,正击在她的腹部。
没有电光,却有火光。
火光如同一朵巨大的花朵,瞬间张开了百余米,烈烈地升腾了起来。
隐约可见在火光中心最炽热处,新月的身影由实转虚,逐渐化为一团虚影,稍后虚影也逐渐粉碎,爆成一团光点。平寂在地上的萧楚身体,也似被烈火熔化了一般,金芒一爆,隐约有千百道金亮的长线四处迸溅。
片刻后,雨下,火光消隐。大海涨潮。
沙滩上已无人迹,只有在依稀可辨的足迹旁边,出现一枚烧焦了的发卡,一串散掉的项链,还有一截淡绿的丝带半埋在沙土里……
(第一卷终)
第二卷 魔幻风云 第十九章 新生起始
未知时代。
未知星域。
在茫茫的太空里有一颗美丽的星球,星球上大海环围着两块大陆,一名古亚,一名太华。
这里是一个充满传奇、浪漫的美好世界。在这里有传说中才有的俊美的神之族,背生黑色羽翼的魔之族,精于锻造冶炼的矮人,婀娜多情的精灵,天生战士的兽人……最重要的,这里有魔法和形形色色的魔法怪兽……总之,你所幻想的一切,这里都会发生。
据说,这里是创世神最最得意的一处造物。
这真是一个精彩的地方。
在位于古亚大陆北侧的天怒山南麓的一处山谷里,一个四人组成的冒险小队正遇上了麻烦。一个身披坚硬黑甲的独角魔兽瞪着猩红的双眼盯着眼前的猎物。四个年轻人组成的冒险队伍中,唯一的一个剑士已经受了伤,看来想抬起手中的剑都很费力了。一个看来是牧师职业的女孩正在施展她的祝福术治疗那个受伤的剑士。一个盗贼挥舞着他薄薄的短刀护在三个人面前,呵呵,冒险队伍都到这份上,靠一个盗贼来保护大家,也真难为他们了。在盗贼的身后,一个红衣衫的女孩正在吟唱她的咒语,看来是火系的魔法师:
“愤怒的炎之球啊,请为我击败眼前的敌人吧!”
一个小小的火球出现在她的头顶,然后呼啸着砸在魔兽的胸前。火球在魔兽坚硬的黑甲上面只是打出了一片火星。
魔兽舒服地扭扭身子,一副很爽的样子。
正在接受治疗的剑士苦涩的摇摇头,虽然艾雅的魔法天分很高,可毕竟是第一次实战啊,连平常的十分之一的功力都发挥不出来。
红衣魔法师艾雅并没有放弃: “愤怒的炎之球啊,请为我击败眼前的敌人吧!”
剑士又在摇头了,明知魔兽不怕火的,艾雅还要放火球。
其实他不知,艾雅现在紧张得只记得这一句咒语。
就在这时,竟然有一个火球,巨大的金黄色火球,从天而降!
火球狠狠砸在魔兽头上。
“砰~~~!”
和刚才的小火球不同,这次的火球直径大至米左右,直接把魔兽砸进了地里,尘沙飞溅,地上出现一个大坑。
有淡金色的烟云从坑里升起,四处蔓延,给山谷平添神秘的色彩。
四个冒险者惊呆了。其中的盗贼反应最快,他抹掉飞溅在脸上的尘土,冲至大坑前。
坑里,魔兽被砸得稀烂,已经不成兽形,魔兽上方半尺虚悬着一个上身赤裸、头发金黄的人类,他的腹部隐隐有一个圆形的伤疤。不断有劈里啪啦的电光和金芒从那个伤疤里窜出来。
盗贼赛迪斯喃喃地道:“艾雅,你的这个……这个火球,也太夸张了吧?”
※※※
我睁开眼睛,伸了一个懒腰。
好累啊,浑身酸酸的,腹部有些疼。
这是哪里呢?看到前方一张桌子上放着一个水壶,我感到有些渴。
空气里流动着一些活泼的能量,它们在我身边四处触碰着,似有知觉。
我坐起身来,捧起水壶喝了几口水。那水里也有那种活泼的能量,它们进到我的胃里,透入血管后周身流转,按摩着我几乎干裂的身体。
大脑深处,一片混混厄厄,仿佛有一种非常沉重抑郁的东西积压在那里。当我想要弄清楚那是什么时,那种感觉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推开门,看见几个人正在院子里练习着什么。
一个红衣服的女孩子嘴里念了一些奇怪的咒语之后,手上就出现了一个火球。噢,是空气里活泼能量中的红色的那种聚集起来形成的。
一个白衣服的女孩子也念了一些奇怪的咒语,然后她手里的枯枝上就泛出了白光,然后枯枝竟生出了一点嫩绿的芽。
一个手里握着把大剑的男子正在练习剑技——如果那可以称之为剑技的话,他舞得实在是太糟糕了。还有一个瘦小的男子在磨他的短刀。
红衣服的女孩子首先发现了我,看来女孩子都对环境比较敏感。
她跑过来,惊喜地道:“你终于醒过来了!”其它人也停下了手中的事,围拢过来。
我不好意思道:“我睡了很久吗?这是哪里?”
她格格笑着,道:“你已经睡了四天。这里是小岭村。我叫晓·艾雅,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什么名字?
对了,我叫什么名字?
半晌,我看着她有些潮红的脸庞,尴尬地挠了挠头,道:“我也不知我叫什么名字。”
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睁着明亮的大眼睛:“你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那你从哪里来?”
我从哪里来?
大脑一片空白。
我道:“你知道我从哪里来吗?我不知道啊。”
看着我不似开玩笑的脸色,他们知道我可能是因为什么缘故暂时失去了记忆。那个瘦小的人开口道:“我知道你从哪里来的!你可是从天上来的哟!”
天上?
我茫然。
他们就给我讲了四天前所发生的事。
原来他们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得到了一张藏宝图,地点就在离小岭村不是很远的天怒山,他们四个组成了一个小小的冒险团体前去寻宝。
没想到还没有到达那里就碰上了很厉害的魔兽,他们中唯一的剑士,艾雅的双胞胎哥哥,年仅十八岁的晓·凯龙,不敌魔兽受了伤,艾雅在第二次使用火球术的时候,我就从天而降,把那个魔兽压死了。那时大家还以为我是艾雅召唤来的召唤兽呢。
噢,这样子啊,原来他们把那叫做魔法。
我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我双手托着腮,坐在石阶上,努力在心里回想往事,可怎么想,心里都是一片空白。
半晌,我忽然发现他们四个像是看稀有动物,四双大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我吓了一跳,问道:“我脸上有什么吗?”
四人中的盗贼,他的名字叫卡·赛迪斯,他嘿嘿一笑,道:“我们把你从那么深的大坑里救出来,然后从天怒山那么远的地方把你背回来,你还在艾雅的床上一动不动地睡了整整十天,你是不是应该……啊……”说着,右手食指和拇指来回搓动。
我不明所以。
艾雅一记粉拳敲在赛迪斯头上,道:“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的客人?如果不是他,我们可能早就死在那魔兽的嘴里了。”看着几个人受教的样子,她转过头来,换出一副甜蜜的笑容,“当然,今晚的柴还没有人砍,就有劳你了。”
众人晕倒。
四个人中的那个剑士对我道:“我看你也暂时无处可去,就和我们在一起吧。等你回复记忆之后,再做讨论。对了,今晚你和我睡一起。”说完,还瞪了那赛迪斯一眼。
傍晚,我坐在院子西侧的木凳上,手里拿着柴刀砍柴。
想想白日里的几个年轻人,觉得他们真是很可爱。
之所以说可爱,是因为他们似乎是第一次遇到失忆的人,拉着我跑东跑西。这个告诉我什么是水壶什么是锅,那个告诉我什么是树,什么是草……天哪,既使失忆也不至于失到这份上吧?
不过,很奇怪的是,我能很流利地说话。我总是感觉到我不该会说这里的话才对。
我到底是哪里来的呢?
这个村子二十岁以上的男子都被拉去服兵役了,村里只剩下老弱病残。即使是这样,村里要交的赋税一年比一年高。艾雅他们都是孤儿,是在村里人的帮助下一天天长大的,所以,他们才冒险去天怒山寻宝,一方面解决自己的生记,一方面也能帮助村里人。
他们四个中,艾雅的哥哥凯龙最成熟果决。艾雅魔法天分高,活泼开朗。赛迪斯是个理财能手,同时也是个不很成功的盗贼,因为据说他还没有学会开锁。那个光明系牧师名字叫南宫凌,大家都叫她小凌,是个腼腆的女孩子。
现在,我和他们已经混熟了。虽然我连一条火苗都唤不出来,凯龙的大剑我也舞得很差劲(凯龙就这么说的),同时也不会开锁和打探消息,但艾雅还是定要我留下来。她的道理很直接,虽然我什么都不会,在魔兽来时作个肉盾还是可以的。而且我看来不怎么能吃,睡了整整十天粒米未进还依旧活蹦乱跳的,即使比不上召唤兽,也勉勉强强了。
于是我就留了下来。
可我究竟是谁呢?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沉思中,我忽然有些异样,睁开眼睛,吓了我一跳,他们四个不知什么时候起成环形围在我身前,盯着我手里的柴刀。
“你们作什么?”我诧异。
凯龙随手拿起两块我劈过的木柴,切面光滑如镜,而且两块大小重量完全相同——即使是木工专心来雕也未必作得这么好,他指着这些木柴,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贼嘻嘻的盗贼从我手里拿过柴刀,放在手里小心地抚摸着,嘴里道:“宝贝,宝贝,我们的这把柴刀是宝贝啊,你们看这么锈蚀鲁钝的一把刀,刚才在他手里竟能发金光,金光哎!我发财了,发财了!”
他们叫我再示范砍这柴,可我怎么做都砍不出刚才那个样子,还差点砍到我自己的手。
最后,他们一致得出一个结论,我前生一定是砍柴出身。
这样,我就在这里住了下来,多多少少也了解了这里的一些风俗人情。
他们非常惊讶,我竟然连大地上有两块大陆都忘记了,连精灵和魔兽都分不开,连一些最起码的待人礼节都不懂,而且还不会用叉子吃饭,喝汤时非要找一个小杯子、坚决不肯用大碗……总之,他们认为我失忆失得非常严重,所以就非常好为人师地教导起我来。
十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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