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国度 作者:一度君华
他滔滔不绝地介绍,秦菜听得索然无味:“好了好了,反正你也不会说它的缺点。”
白芨掏出信用卡:“就这条吧。”
对方把链子从柜台里取出来,小心翼翼地包装,白芨突然又道:“你也选一件吧。”
秦菜指指自己:“我?”
白芨看也没看她,她倒是确定这句话没听错了。眼看那位经理又要过来介绍,秦菜小手一挥:“我就不用介绍了,你们店里最贵的是哪件?”
那位经理一怔,估计还没见过这么选珠宝的。连带白芨都觉得无语。
那位经理很快从保险箱里拿出一个箱子,秦菜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凑过去一看——箱子里是一颗蓝红相间的宝石,两色交融的地方呈通透的品红色,而且个头不小。
“秦小姐,这是本店的镇店之宝,是一颗红宝石和蓝宝石连体而生的鸳鸯宝石,足有51。41克重……”他滔滔不绝地介绍,秦菜挥挥手:“就它吧就它吧。”
握着那颗鸡蛋大小的宝石,秦菜脚步轻快地走出店门,身后的经理还想问她要不要在本店加工她也没理。前脚踏出店门,她就嘀咕开了:“喵的,怎么便宜的都是已经打成成品的,贵的还只是块石头啊!”
白芨跟在后面,自然有听见。他微扬了唇角,本来计划马上回去的,突然又改变了主意:“去那边,开个房间。”
他冲对面的一个快捷酒店扬了扬下巴。
这时候刚好八点过十分,天已经黑透了。秦菜过去一问,人家一听没预订,直接就说没房了——她和白芨都没有这个酒店的vip卡。
白芨便准备另外选地方,路过天心花园的时候,秦菜突然停了车。她鬼鬼祟祟地钻进了林丛里,冲着白芨招招手。那颗鸡蛋大小的宝石被她当文玩核桃一样握在手里。还在路灯的照射下闪了闪光。
白芨就不解了——停在这里干嘛?
☆、178泥足深陷
白芨下了车;路灯暗黄;风吹草木,空气中飘散着桂花的暗香。
“干什么?”他顺着秦菜的方向走过去;光线越来越暗;草木渐深。萤火虫像是漂浮的光点;随风飘舞。秦菜躲到草木深处,白芨也只有走过去。
公园;他自然是来过无数次,但是这么晚了钻到这种地方,他确实是第一次——月苋那样冰肌玉骨的瓷人儿,他舍得往这样的地方带吗?
秦菜缩在一株月季花下,灯光已经完全被草木阻隔;只能从零星月色中看见她的身影。白芨心中微动——她是想……在这里?
他坐到秦菜身边,秦菜小鸟依人一样依偎进他怀里。白芨还是有些不适——隔着几丛花木的不远处,就有一对小情侣正在喁喁私语,不时传来一些奇怪的响动。
他摸摸秦菜的背,她穿了一件真丝的衬衣,下面是及足踝的长裙,飘逸中带了一丝纯真。白芨拍拍她,居然也带了一丝柔和之意:“这里不干净,换个地方。”
秦菜的手已经伸进了他衬衣里,那圆润的指甲轻轻勾划过他的背,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没动。
那双灵巧的小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游走了一遍,最后跪在他面前,缓缓解开他衬衣的衣扣。白芨低头看她,她却缓缓退后,在隐约的星光中,她缓慢地解开自己的上衣。白芨即使在黑暗中视力也不错,能够看到她里面精致的胸衣。
他喉头微咽,秦菜身边是颗开得正艳的月季,那鲜艳的花朵垂下来,正好掩在她胸前。使得她即使是解了胸衣,白芨也隐隐约约没有看到所有的内容。
旁边那对小情侣似乎也进入了状态,女人压仰的低吟隐隐传来,白芨向秦菜招手:“来。”
喉咙里已经有点发干。秦菜笑着摇头,她摘掉头花,发如泼墨。白芨上前一步,眼看就要握住她的手,她往后一躲,又缩进了花丛里。白芨都有些紧张——她丫头胆子也不小,万一被人看见……
这里草木繁多,追了一阵,他活动开了,一把抓住了秦菜的足踝。那肌肤又光滑又细腻,比之月苋也不遑多让。他微喘着将她压住,右手顺着足踝往上抚摸。
秦菜娇笑着用另一只脚踢他的手,他反手将她压得俯趴在草木丛中。这时候她上身已经寸缕不着,半身裙却好好地穿在身上。那裙裾的质感极佳,握在手里凉凉滑滑,他用下-身缓缓摩擦着她的腿,让她感受自己的需要。
秦菜伸手去抚摸他火热坚硬的地方,那只胳膊细腻光滑,手腕上还戴着一朵白色的绸花。在这样一片杂草乱树之中,她却如含苞的白玫瑰,披月沾露,带着惊心动魄的美丽悄然绽放。
白芨再也忍不住,撩起她的长裙,将里面精致的蕾丝小裤裤扯下来,随后拉开自己的裤链,掏出那根巨物,最后腰身往前用力一挺。秦菜闷哼一声,他俯趴在她背上,她的背部沾染了月色的清辉,泛出如玉般朦胧通透的质感。如果一尾出水的美人鱼一样。
他疯了一样耸动腰身,突然有一种强-暴她的快感。秦菜感觉到他的粗暴,她扭着身子半假半真地反抗。白芨很快就更兴奋,他略微粗糙的手抚遍了她每一寸肌分肤,很有几分爱不释手的味道。
这边战况的激烈程度很快就盖过了那边的小情侣,不一会儿,有人从草木间探了个头。光线实在太暗,秦菜连他的脸都看不清。
“哥们,你这是要挑战我……”话没说完,他就看见花丛里的秦菜,她那若隐若现的身姿,曼妙无比,长裙还穿在她身上,更衬得腰身纤细。她昂起纤长的颈项,美人蛇一样邪艳。他深吸了一口气,白芨沉喝:“滚!”
那颗脑袋立刻缩了回去,白芨把秦菜从地上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再度继续。秦菜一改方才的妖娆,温顺地吻着他的下巴。
隐隐的胡渣扎在细嫩的脸颊,有点痒痒。白芨以最深的姿势贯穿她,她低低地叫了一声,身上沁出了细密的香汗,白芨疯狂之后,竟然也起了几分怜意。他低头与她深深拥吻,最后用力往上一顶,将雨露均布给她。
两个人都急促地喘息,秦菜本来是要去找自己的衣服,白芨压着她,不一会儿既然又雄纠纠、气昂昂了。
秦菜明白了他的意思,顺手把他推倒在草丛里,然后坐到他身上。他也没什么表示,只是一双手依然抚摸着她每一处轮廓。两个人正在胡混,突然树丛里蓝光一闪——白芨的电话响了。
他双手枕着头,秦菜只好爬过去,把手机摸出来。一看来电显示,她很自觉地把手机递给白芨。白芨微微皱眉,按下了接听键。秦菜转而去寻自己的衣裳,正扣着衬衣的扣子,身后突然一双手揽了过来。
先前她还以为是白芨呢,不料一股带着烟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妹子技术不错,多少钱一晚?”
秦菜转身瞟了一眼,正是刚刚探头过来的那个男人。难怪那边悄无声息了,敢情他在这儿等着呢。秦菜随手在他手背上一跳,男人搂着她的手条件反射般弹跳了一下。她侧身避开那双咸猪手,声音却柔得能滴出水来:“我可不便宜呢。”
男人嘿嘿直笑:“你这种货色,在这里确实是太可惜了。走,哥哥带你开房去。你要愿意长期的……条件好商量。”
秦菜吃吃娇笑:“长期什么条件?短期又什么□?”
男人盯着她未扣严实的领口,眼珠都快跳将出来:“你开个价吧。如果长期的话哥哥在三环以内给你买套房,怎么样?”
秦菜啧啧直叹:“不错不错。短期呢?多少钱一晚?”
那边白芨接完电话,就见这货正跟人愉快地谈价钱呢!他伸手把秦菜拎过来,这才看见她衬衣有三个扣子没扣。男人的眼珠就粘在这儿呢。
他随手把她第一颗扣子扣好,喝了一声:“胡闹什么?”
秦菜倒是不以为意:“做做市场调查嘛。走吧。”
白芨不爽了:“我有说过要走吗?”
这回轮到秦菜奇怪了:“刚才月苋不是打电话了?”
白芨突然有点烦燥,复冷声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秦菜也跟着讪笑:“我一直就很有自知之明嘛。”
那个男人还干站着呢,白芨横了他一眼,边扣衣服边往外走。几步之后发现秦菜已经找到了她的包和那块鸳鸯宝石,这时候还准备再跟人家神侃了。
他走过去,一把拎起秦菜就往外走。男人不干了,连忙追出来:“你这个人干嘛呢?”
他伸手过来,准备搭救秦菜,来一回英雄救美。不料手刚一伸过去就被白芨拿住,然后一个反剪,他嗷地一声就瘫地上了。
秦菜不安地搓着手:“啊啊,对不住,真是对不住。”
白芨把她拎上车,神色不善:“不要得寸进尺。”
秦菜复又依偎过去,语声娇软:“你把我挑起来了,又要去安慰别人,还不许我跟人聊聊天啊?”
白芨摸摸她的头,倒是不怎么生气了:“我明天过天庐湾。”
秦菜悻悻地嘀咕:“不用了,回天庐湾我还解决不了吗?谁稀罕你!”
她下了车,仍旧上了谈笑那辆车,开回天庐湾。离开了白芨的视线,她心情变得很好,突然打电话给月苋:“明天有家西餐厅开张,我们去试吃啊。”
“好啊。”月苋声音依然温柔,秦菜坏笑:“我找个人请客。”
约好了时间,她随即拨通了白河的电话:“师父,明天有家西餐厅开张,你陪我去吃饭吗?”那头白河的声音带着点近乎无奈的宠溺:“你不要点太贵的东西就好。”
太久没见,他也想秦菜了吧?
秦菜手舞足蹈:“师父你要带足钱,千万千万呀,我怕我明天会吃得比较多。”
白芨在月苋打完电话半个小时后就到了家。月苋奇怪地发现他灰白相间的格子衬衣上沾着粉粉的花汁,隐隐还有青草和泥土的味道。她只以为白芨跟谁打架了,不由低声道:“要小心些,不要动不动就和人争执好不好?”
白芨微怔,突然也觉得很愧疚——现在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揽过月苋,沉默了很久才轻声道:“我会小心的。”
对不起,对不起。可是就算知道对不起又怎么样?那种感觉吸-毒一样让人上瘾。他能断绝和秦菜的来往吗?
为什么现在……好像泥足深陷的人变成了他?
第二天一早,月苋很快收拾整齐,白芨前脚出门,她后脚就给秦菜打了电话。秦菜开车过来接她。两个人直奔说好的西餐店。秦菜边开车边和她说话,月苋突然发现秦菜的裙裾上沾着什么东西。
她掏了湿巾俯身帮她擦拭,突然发现那是一种花汁,呈淡淡的粉色。
这颜色,怎么会这么眼熟?
月苋,如果……如果知道真相,怎么办?
☆、179关得好快
第一百六十八章:关得好快
秦菜还在跟她说话;见她愣神,不由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了?”
月苋勉强笑笑,突然指着她裙子的花渍:“这是什么?”
秦菜提起裙角看了一下,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不知道哪里沾的花泥吧。”
月苋抬眼望她;突然问了一句:“菜菜,你昨天是不是和白芨在一起?”
秦菜笑容不变:“没有啊,他平时很忙的;有空就陪你了,怎么可能跟我在一起?”
月苋喔了一声,没再说话。她似乎真的相信了。
“怎么了?”秦菜反问了一句;月苋摇摇头,终于展露了她的仿偟:“我觉得他变了,他身边的人也变了。以前的他不会有这么多秘密,他身边的人也都很和气。”
秦菜知道她还在为那天二夫人的事耿耿于怀,不由温柔地拍拍她的手:“人都会变的吧。”
月苋神色失落:“他哪里也不让我去;我知道他在关心我,可是我也会害怕这种什么都不知道,谁也不认识的日子。我真羡慕你,能够想去哪就去哪。”
秦菜失声而笑:“好啦,关在金丝笼里的鸟,这是存心说出来让我嫉妒呢吧?”
月苋摇摇头,突然又说:“你可能不会懂。”
秦菜也没再问,很快就到了那家西餐厅,她把车钥匙交给车童,牵着月苋进去。刚刚走到门口,秦菜就看见白河。白河冲她招招手,蓦地看见她身边的月苋,顿时有些猝不及防。秦菜嘻笑着拉着月苋往里走,加服务生的目光都不停地扫过来。
月苋也看见了白河,相比之下她倒是自然得多。三个人在桌边坐下来,白河摸摸秦菜的头,语带薄责:“怎么带月苋出来也不告诉我?”
秦菜招来服务生点餐,很快按月苋的口味给她挑好。月苋很惊奇:“菜菜,为什么你每次都知道我的口味?”
秦菜头也没抬:“我给你做美容的时候,用你的身体吃过东西。”
月苋笑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事,见白河在,也没细问。相比之下,白河和月苋的共同话题很多,两个人从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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